作者有話說:  寶寶說的都對 嘶溜嘶溜舔一下第十七章 17 “別來煩我。”  每個劇組對待開機儀式都非常重視,會按照慣例上山訪寺,拜佛燒香,以求整部戲的大爆長紅。  登上大巴,程傾沒有再刻意向楚知鈺靠近,而是隨便找了個中段的空位便進去坐下了。  徐夕景跟著在他外側坐下,趁著四周位置還沒人占據,小聲提醒說:“程哥,一會兒山上肯定有娛記和粉絲或者代拍蹲點,到時候你離......反正有多遠站多遠。”  被省略隱下的名字是誰,換做任何一個旁人聽完整句話,都能夠做到心知肚明。  程傾沒有正麵應答,隻是笑笑,說:“我會注意的。”  江浙一帶山上的風景的確好,清晨起了些薄霧,伴著初生的太陽,遠處峰巒疊嶂蒙上層暖影,恍然間仿若置身仙境。  拉開車窗,程傾勾起半邊口罩繩,很深地呼吸了口山間空氣,才重新將口罩戴上調整貼緊。  後續的流程和每次開機都大同小異,演講,拜佛,上香,剪彩......隻是大劇組更豪華了些,來的娛記也更多。  車門剛開,混亂嘈雜的聲音便爆發出來。  黑紅就是這點好處,頂著光是內地的粉絲加起來就有兩億的那三位,鏡頭頂向最多同呼喊聲最大的卻是程傾。  “程傾!”  “請看這裏!請問您和楚影帝組內關係如何?”  “別擠這裏這裏看我一下!先前的碰瓷傳聞您本人知曉嗎?為什麽從未作出過回應?”  “這件事有對你和楚影帝的拍攝造成影響嗎?”  “程傾!請回應一下!”  話題中心的程傾被徐夕景護著,由工作人員開路引向寺內,才從密集的閃光燈下逃有空隙。  寺內氣氛沉靜祥和,和其外的喧擾完全分割。但對麵山頭仍時不時短促的細閃,滿是敬業精神可見一斑的代拍在蹲點。  場合正式,許晟的目光也收斂許多,隻是幾次想要向四周空空的他靠近,但都被助理製止。  進殿上香的時候,程傾看見,先前上過一輪的楚知鈺重返,又多燃了一支。  念及此刻有著建築的遮擋,不會被拍,略微思索過後,他提著香走上前,輕聲地問:“你求的什麽願?”  伴著殿內焚燃的檀香,回蕩的腳步聲更顯空寂。  楚知鈺正雙手合十地闔著眼,晨間的微光從他背後的殿門撒入,清晰硬挺的輪廓被暖橘色的光暈得柔和,描摹上層佛性。  “家人平安。”半晌,他才重新睜開眼,語氣淡淡地回。  家人這個範疇是程傾鮮少無法涉及的,他想了想,沒有順著深入找尋話題,而是說:“我好像一直都沒有征詢過你,該怎麽稱呼你比較合適。”  “哥哥。”  程傾的這句令楚知鈺有些猝不及防,他的動作明顯滯了下,看過來時正對上程傾專注認真的視線,問他:“按照角色這麽喊你可以嗎?”  “我記得你比我大。”楚知鈺平靜地說。  “按理來說,我應該該叫你一聲楚老師,但看之前用尊稱喊你的時候,你都不太習慣。”程傾一副逗弄得逞地笑了起來,邊將香嵌進爐中,邊問,“那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  盯著他明顯揶揄的笑顏,楚知鈺的眉頭皺了一下,才緩緩舒展:“可以。”  這是他們在整個開機儀式間唯一一段對話。  回程的路上,程傾打開微博翻看。果不其然,“程傾碰瓷”的詞條同“《錯浮笙》劇組開機”一起,再次衝上了微博熱搜前排。  因為被徐夕景嚴絲合縫地擋住,選取的配圖倒是看不清臉。隻是一張他開窗時口罩半掀的片刻也被跟拍的鏡頭捕捉,下放到了評論區裏。  除卻抵製辱罵,也隻有那條評論下的樓歪得可以。  【沃日[疑問]這是程傾?】  【別說,以前沒仔細看過,程傾長得還挺好看的啊】  【從隔壁合影過來,cq雖然黑料滿天飛,但臉是真沒得說,跟他們幾個站一起一點不輸啊(路人莫噴,你罵我我就罵你)】  【隔壁過來+1】  【本來就是,你見他們什麽時候罵過程傾長相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額[擦汗]你們三觀跟著五官走啊】  【也沒人在聊他三觀啊[擦汗]這不好好說著臉呢嗎,找什麽事,別給你家哥哥招黑了[擦汗][擦汗][擦汗]】  ......  對於少見沒有多餘詆毀的評論區,程傾僅是掃了幾眼,便點退出去。  這不是第一次有路人聚眾點評他的臉了,他比誰都清楚,這層樓很快就會在輿論的洗刷下消失,接著仿若從未出現過。  將微博切進小號,他開始翻閱起楚知鈺的相關推送。  程傾是有粉絲量的,甚至不少。隻是兩千萬中至少有一千五百萬都是黑粉,剩餘就基本都是堅定不移在舔顏的。所以別家粉絲來找他家撕逼的時候,替他講話的基本就是無蹤無影。  因見過他本人而黑或路轉鐵粉的也的確是有,但比起磅礴的輿論造勢下,粉增遠遠不如黑漲。  所以,他隻能,也必須從身處輿論的另位正主入手。  陳樅不允許自己組內的演員使用替身,雖然大部分演員都已經在接拍後私下練習過一段時間,但在真正開機前,仍是會有一周時間對關於騎馬、儀態等的集訓。  而在這段時間,他需要找清楚知鈺和他之間的問題所在,並且解決刻不容緩。  他實在不認為那個原因會是所謂“碰瓷”,那又會是為什麽呢......  程傾依舊想不通。但他知道,如果他現在就直接去向楚知鈺詢問,那麽對方一定不會回答。  片刻思索,他將手機按了關。  下午的日程也很滿,都是些劇組和演員對接的瑣事。劇組的拍戲順序通常都是每個取景的戲一次性拍完,這就涉及到演員情緒的調整,下午圍讀又具體就即將開拍的重要戲段進行了深入解析。  圍讀一直進行到了晚間,回到酒店房間,程傾在微信找到了早先加上好友的楚知鈺,發了條信息過去“明早你還去健身房嗎?”  搭配了一隻可愛兔子的表情包。  楚知鈺的回複在十分鍾後:“抱歉。淩晨有行程,應該不去。”  “好噢,注意休息。”程傾回他。  接下來幾天,隻要是在劇組的行程裏,程傾都始終秉持著熱情態度,同楚知鈺作著交流。晚上回去,也都會執著地給他發去消息詢問。  程傾知道,對方應該並非不善於應對這類熱情到直白的話術,隻是礙於同組演員的身份,他並不會直截了當地說上一句“離我遠點謝謝”。而是采用冷淡的態度來表明意願,想讓自己知難而退。  而不正麵回應恰恰給了程傾機會。  【程傾】:明早有空一起去健身房嗎?  【楚知鈺】:抱歉,不在酒店。  【程傾】:好噢~  【程傾】:回來了嗎?  【程傾】:明早有空一起去健身房了嗎?  【楚知鈺】:抱歉,行程。  【程傾】:好噢~  【程傾】:明早方便嗎?  【楚知鈺】:抱歉。  【程傾】:明天呢?  聊天記錄裏被拒絕的次數愈攢愈多,理由逐漸省略,到了最後,甚至是已讀不回。  而且,他有感覺,楚知鈺先前不管私下如何,但在明麵上總是會同他交談兩句,最近卻莫名在現實麵對他的態度都更冷淡許多。  就連許晟都從嗤他到了完全不理解:“你幹嘛非得熱臉貼他冷屁股?他有病你也跟著犯病?”  但程傾要的就是對方完全的不理不睬。  如若他直接詢問對方對自己是不是有意見,像楚知鈺這種平日便清冷少言的人,會有無數借口將他的感受一帶而過成為錯覺。隻有對方真正對他視若無睹的時候,他才有了可乘之機。  這些天綿綿不斷執著追問的消息,都是他有意惹得楚知鈺厭煩的。隻要拿捏好分寸,便也不會到達在對方心中形象無法逆轉的程度。  最後一天關於小四方步的圍訓結束,程傾便覺得差不多就到了時機。  回到酒店,他先是回房洗了個澡。白皙的肌膚被熱氣蒸得暈紅,尤其柔嫩的臉頰和鼻尖更為明顯,多了些楚楚可憐之態。盯著鏡子片刻,程傾滿意地勾了瞬唇,才準備出門去找楚知鈺。  今晚是劇組開拍的前夕,無論如何對方都一定會在。  楚知鈺的房間離他的不遠,但需在走廊內拐過個彎。順著房間門牌號找尋過去,程傾的腳步卻在拐角處驀地停頓。  有人比他搶先一步敲響了楚知鈺的房門。  那人穿著一身板肅的正裝,不像劇組的人,更不像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但程傾卻並不是憑借他的穿著進行推斷的,而是他認識這個人。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他曾在岑遠身邊見過對方,而對方的身份除岑遠的助理或秘書其一也別無其他可能。  原來除了那幾束花,岑遠倒不是沒有其他行動。  程傾饒有興致地抱臂環肩,斜靠在了牆麵,靜待著事態的發展。  門在數十秒後打開,但楚知鈺沒有從門內出來,以程傾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那人討好式地笑了聲,喊道:“楚少。”  “我是岑總的助理。”他先是自報家門,接著小心翼翼地笑問,“岑總想讓我問您.......”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性情雖冷但涵養脾氣均是尚佳的楚知鈺。助理停頓的片刻之間,正在程傾猜測楚知鈺會作何答複時,他卻極其意外地聽到了楚知鈺沒有風度的打斷。  楚知鈺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硬,起碼在程傾有限的印象中是:  “回去告訴他”  “我說過,別來煩我。”  作者有話說:  悄悄咪咪求一個作者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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