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文懷君問,嗓音已經沙啞得要命。許晝飛他一眼,聲音小到不能更小:“遙控器。”作者有話要說:嗯,還是帶遙控器的那種尾巴...給兩位小天使摸摸貓貓尾巴(這真的是可以摸的嗎?)第62章 吃幹抹淨文懷君閉眼, 深呼吸,睜眼。沒用,眸子愈發地黑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文懷君嗓音很沉, 掐著許晝的下巴問。許晝臉上紅, 身上粉,偏偏聲音冷清出塵, 飄飄反問:“這不是很明顯?”文懷君摸到他的尾巴, 毛茸茸的順滑。許晝感知到尾巴的存在,抖了一下。因為變成了貓,長了條尾巴, 許晝也沒法穿褲子,有些涼嗖嗖的。文懷君隻盯著許晝的臉, 一語不發。久到許晝周身的氣溫一點點涼下去,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敗了。“你對我太好了。”文懷君把許晝的劉海別到他耳後, “在店外那次, 是我瞎說的。”這走向有點不對,文懷君就像一輛疾速奔騰著的蒸汽火車, 上麵的煙霧跟蘑菇雲似的, 卻突然“次啦”一聲,刹住了腳。他居然沒有撲上來。許晝擰起眉,那點柔軟嬌媚慢慢褪色了,變得氣勢淩然:“文懷君, 你到底在糾結什麽啊?”文懷君不發一語,腦子裏閃過很多畫麵。從最開始在許晝脖子上印的痕跡, 到之後可怕的夢境, 再到上次克製過卻仍然失控的經曆。文懷君幫許晝把他身上那件過於寬大的襯衣扣好, 溫聲道:“要不要去吃蛋糕。”許晝拍開他的手, 漂亮的眉皺得更深,眼神幾乎是有攻擊性的:“海邊露營那次你不要,大峽穀那次你讓我把你綁起來……”“跟我說清楚,你在怕什麽。”許晝認真地看著文懷君,尾巴還安靜地垂著。文懷君很深地凝視他,眸光深沉,拇指緩慢地摩挲許晝的側臉。許晝感到文懷君掌心的顫抖,他在極力克製著什麽。許晝雲淡風輕地一笑,他想著算了,怎麽感覺是自己在逼文懷君。然而文懷君猝然發力,把許晝抵到了牆上,低沉的聲音裏幾乎有恨意。“我真想弄死你。”他說。許晝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轉而勾唇一笑:“那來啊,你是怕我承受不起?我在你眼裏有多脆弱啊?”許晝抬著下巴挑釁,眼中閃著璀璨的光芒,無所畏懼。文懷君蹙眉,粗聲道:“你別招我。”“你就在糾結這種事,糾結了這麽久?”許晝戲謔地看著文懷君,手卡在他喉結上,輕飄飄吐出幾個字。“屁大點事。”渾身血液瞬間滾燙到驚人的程度,文懷君忍無可忍。許晝光是站在他麵前就足以讓他瘋狂,談何一個變成貓了的、凶狠又放肆的許晝。文懷君的情緒很少被別人帶著跑,但他現在麵對的是許晝。穿得更單薄的那個人反而在主導場麵,文懷君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他隻覺得自己輕易就被許晝激怒了。情緒在最極端的時候,文懷君表現出來的反而是絕對的冷靜。“那今晚不管我幹什麽,你都給我受著。”文懷君冷漠道,毫無預兆地按下了手裏的開關。許晝悶哼一聲,緊接著便驟然騰空,被文懷君麵對麵抱了起來。“不許掉。”文懷君淡然令道。“嗚啊。”許晝把臉埋在文懷君肩上,無處憑依,隻能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尾巴在抖。文懷君抱著他慢悠悠地在家裏走,路過了亮著燈的主臥,不進去,路過了書房,不進去,走到洗手間的時候,文懷君拐了進去。他把許晝放到寬大的洗手台上便不管了,兀自洗手。文懷君慢條斯理地擠洗手液,塗抹開,衝水,洗了三道。每一秒都異常漫長,許晝靠坐在洗手台上,羞怒交加,一雙氤氳的眼睛瞪著文懷君:“你能不能…嗯,別洗了!”“不行,酒會上細菌多。”文懷君悠閑地通過鏡子的反射看著許晝,又指著許晝麵前的鏡子,“看清楚你自己。”落地鏡子清晰地映出兩人強烈的視覺對比,文懷君穿著一身絲毫不亂的西裝,神色淡然,而他旁邊,坐著隻尾巴亂動的玉白小貓。看,看個屁!許晝心髒亂顫,他突然有點後悔招惹這人了。還沒開始就差點去了他半條命。文懷君終於洗完了,重新把許晝抱了起來,也不在乎西裝可能會被弄髒,低笑了一聲。“看自己玩,很開心?”“你閉嘴…”許晝閉眼,有氣無力地說。文懷君抱著他下樓,一步一步,刻意走得非常慢。“能不能走快點!”許晝怒了,但連怒氣都是斷斷續續的。“你他媽…唔,要去哪裏啊?”“好,走快點。”文懷君低聲笑道,嘴上答應著,但其實根本沒走快。他再次警告道:“不準掉出來。”許晝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隻覺得腦子都要飛起來了,腿根酸麻,文懷君才停住了腳步。許晝被放到了餐桌上,旁邊擺著他送的蛋糕。“蛋糕是你自己做的?”文懷君閑聊似的開口。“嗯…”也不知道許晝這聲是不是在答應,他喘了口氣。“是的。”小貓橫陳在深色的寬大木桌上,像一盤食物,像一份甜點。“很漂亮,謝謝你。”文懷君真誠地讚美道。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蛋糕還是別的什麽。“小貓想不想吃蛋糕?”文懷君坐了下來,笑著問。許晝頭昏腦脹,在“吃你妹”和“吃個屁”之間糾結了半天,吐不出來字。但文懷君看起來也不在意許晝的回答,因為他自顧自地挖了一勺奶油,放到了小貓盤子上。小貓渾身都緊繃起來。文懷君就著小貓盤子吃幹淨了半個奶油蛋糕,另外半個喂給了許晝。勺子刮著盤子上的奶油,柔柔軟軟的。大腦一片空白之後,許晝額發盡濕,後腦勺磕著桌麵,目光渙散,聚不起焦。小貓吐氣如奶油,轉過頭對文懷君喃了一句:“生日快樂。”文懷君其實遠沒有看上去那麽鎮定,他老早就已經遊走在爆發的邊緣。這四個字立刻引燃了滿屋的火星。文懷君俯下身去凶狠吻他,扯住他的尾巴。許晝在幾乎窒息的吻間斷斷續續道:“明天是周六…”文懷君微微抬頭:“所以?”“所以後天是周日,唔,”許晝喘了口氣,“不用上班。”文懷君看了他很久。“你如果不舒服,必須把我揍醒,聽到沒有?”文懷君到底不放心,聲色俱厲地再三警告許晝。“好,知道了,少嘮叨。”許晝嫌他慢,“快點。”文懷君深深摟住許晝,破釜沉舟地低喃,仿佛失去了對語言的控製。無數次個深夜裏憂心的東西終於被說出口:“因為我不確定你是真的,我不確定你真的回來了,我怕我傷害你,我怕我真的吃掉你…小貓,你真的是許晝嗎?”許晝怔了幾秒,眼前慢慢模糊起來,好像是眼淚。“我是許晝,我不走了。”他抱住文懷君的脖子,聲音堅定:“別怕,懷君。”……第二天中午,強烈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許晝沉在昏迷一般的睡眠裏,文懷君悄然起身,無聲地歎了口氣,把遮光窗簾拉上了,屋裏陷入夜晚般的黑暗。文懷君在許晝眉心落下一枚吻,端詳了他很久,才走出房間。一片台風過境般的災後現場,從二樓到一樓再回到二樓,從臥室到浴室,從餐廳到書房。文懷君撿起一路上散落著的衣物,又拿出最原始的拖把,把地上的濕痕清理幹淨。餐桌上更是一塌糊塗,蛋糕徹底沒了,桌麵上落著雪白的奶油,還有別的雪白的東西,一團團的,像雲似的。椅子上搭著文懷君的襯衫,地上躺著毛茸茸的尾巴。昨晚理智尚存的時候,文懷君把手表珍惜地放到了高處的櫃子上,才使其幸免於難。現在文懷君把它拿了下來,摩挲著表盤,戴到了自己手腕上。文懷君做了一圈大掃除,打了杯熱水,回到臥室。許晝一點兒都沒醒,睡姿都沒變,他太累了。他們一直弄到了天快亮,但許晝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不要了”,也沒說過一句“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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