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聽出莫凡的含義,懶散的目光頓時變了, 像一頭蟄伏的狼,緊緊盯著獵物,蓄勢待發。莫凡抬手拿過床頭櫃上的兩樣東西,自然將司昭廉的神色收進眼底,拍了拍他的臉,借著酒勁 囂張又傲然地說“小子, 躺好, 莫哥讓你爽。”第17章 【送禮】莫凡這一覺睡得爽,好久沒有體會過這樣暢快淋漓的感覺了,爺們兒之間不需要矯情和柔軟,力與力的碰撞,每一下都是見真章,爽利的痛感和快感混合在一起,鼻息之間是濃鬱的腥和汗,還有血的味道。每次上床他們都會見血,不是嘴上就是背上,以前他們辦別人的時候還會顧及對方皮膚白嫩,收斂力道,但這下不會,都在極致的享受時釋放出最真實的狀態,不讓接吻就用咬的,脖子、鎖骨和胸膛,後背和臀上。快感驅使身體的撞擊,痛感加劇了心理的刺激。莫凡爽到了,爽了天,以至於做完之後倒頭就睡,拳擊、酒局和床事耗掉了他全部精力,從在拳擊館就開始憋屈的氣攢了一天終於發泄完了。他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上床對他來說就是發泄情緒的,所以才會拉著司昭廉直接開房。和別人睡不刺激也不暢快,所以哪怕是下位莫凡也暫時認了。男人嘛,搞這個就是個爽,爽到了就行。再說,他對自己的認知很明確,反正他現在打不過司昭廉,短時間內也壓不了他,倒不如先爽了。不過這不代表他就這麽認了,不服輸的勁兒讓他在下位也要在上麵,操司昭廉仍是他在床上的第一目標。莫凡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是舒服,昨晚的酥麻勁兒已經過了,但還有一些綿長餘韻在體內如微電流一般流竄讓他忍不住回味。司昭廉那人是欠揍了一點,但這方麵確實沒得說,他們之間很契合,又都是老手,上過兩次之後就把對方敏感的地方摸得八九不離十,司昭廉還有意開發他新的,跟個狗一樣把櫻桃咬得紅腫,又疼又癢……還有點爽。莫凡沒睜眼,被窩太舒服,讓他一邊回味昨晚一邊計劃著以後要把司昭廉操得像他昨晚那麽叫。不過沒想多久,他就猛地睜開眼,一個翻身將抱著他睡覺的人推開。司昭廉還在睡夢中,驚醒時腦子還是懵的,困倦地睜開眼對上莫凡震憤的目光,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早啊,莫哥。”“你為什麽在這?!”莫凡問。媽的,他說怎麽被窩這麽溫暖舒服,腰上沉甸甸的一條胳膊把他圈著呢,腿也纏在一起,不溫暖就怪了。莫凡從來沒有和炮友過夜的習慣,就算是跟了他固定個把月的炮友也沒有,對他來說那些隻是處理生理需求的“物品”,爽過了就過了。要過夜這種事太親密了,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剛爽過,就算沒有感情,睡著之後肯定會滾在一起,醒來後一副小情侶的狀態,對於打炮的人來說不合適。莫凡這方麵拎得清,他不想談戀愛,也就不會給別人誤會或者非分之想的可能,所以一般睡過了就洗澡離開。昨晚是個意外,司昭廉身體力行地讓他爽暈一覺睡到現在,根本沒機會離開,結果一睜眼司昭廉也沒走。莫凡把自己的腿從司昭廉腿間抽出來,和他保持距離,挪動時腰間和腿的酸軟讓他臉黑。司昭廉打了個哈欠,揉了揉亂糟糟的金發,胳膊搭在額頭上,能看到被掐出來的血痕,“我怎麽不能在這?真把我當按摩棒了?爽了就趕走?”莫凡嗓子幹澀,懶得和他廢話,下床給自己倒水喝。站起來時候腰間的酸疼更明顯了些,腳步有些虛, 腿上留下的指痕經過一晚上的沉澱更加明顯,紅變青,一條條地遍布在兩側腰窩和大腿內外,臀上也有。莫凡的身體屬於勻稱健美那種,肌肉緊實,線條流暢,胸肌腹肌都有,都屬於恰到好處,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司昭廉的睡意醒了大半,半靠在床頭欣賞著白撿來的美景,張狂地巡視著莫凡的腰和腿,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的擺動和纏在自己腰上的力道,眸光暗了暗。“莫哥,”司昭廉的嗓音帶著醒的喑啞,直白地問:“要不要再來一發?”“咳!”莫凡被嗆到,感覺到身後強烈的視線,“你是牲口?”他腰酸腿軟的還沒緩過來,這廝又想來了?!“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司昭廉懶洋洋的,“牛都不累, 你這地還怕?”莫凡冷笑:“行啊,你躺著讓我耕, 我立馬跟你來一發。”司昭廉換了個姿勢改躺為趴,埋在莫凡睡覺的枕頭上,大片的後背露出來,肩胛骨下麵全是被撓出來的血痕,到現在緋紅都沒消,可見是多重的力道。“等你打過我的時候,想怎麽操都行。”莫凡冷哼一聲,知道沒戲,放下杯子在遍地狼藉中找自己的衣物。昨晚顧著爽去了,套子都用了好幾個,那會兒誰都管這個, 現在看到這四五個打結的東西,火熱纏綿的畫麵一個接一個地蹦出來,讓莫凡難得有點臉熱。他鎮定地把內褲穿上,又去找褲子,襯衫扣子被司昭廉扯掉了好幾個, 莫凡不爽,把衣服直接扔他臉上:“老子這衣服五千。”司昭廉的臉被襯衫蓋了個結實,衣服上殘留著淡淡的煙味和酒味, 經過一夜之後也沒有多難聞,被更明顯的香水味擋住了。“賠啊。”司昭廉慢吞吞地把衣服拉下來,繼續盯著莫凡光著的上半身看,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把莫凡的襯衫揉了揉,放在鼻子上一個勁兒嗅,“沒你身上香。”“滾蛋!要賠趕緊的, 我等著穿。”莫凡轉身走去浴室。司昭廉笑了一下,伸手去拿床頭上的手機,給助理發信息的時候看到了衛末霖發來的微信。【衛哥:你和莫凡走了?你們都喝了酒,別開車,找代駕。 記得把莫凡送回家,他畢竟有點兒傲,但不記仇,我不清楚你們什麽恩怨,但看樣子沒多大點兒事,不然以凡子那脾氣,對吧。你們倆好好說,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今晚辛苦了, 下次請你們吃飯】司昭廉把信息看完,嘴角扯了扯,聽著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掀開被子下床,就這麽光著走進去。莫凡在洗澡,廁所裏是幹濕分離的,洗澡有單獨的玻璃隔間,他聽見動靜後抹了把臉上的水,睜眼就看到司昭廉站在馬桶前放水。那玩意兒刺得眼睛疼。莫凡收回視線,沉默地繼續洗澡。“我剛看到衛哥昨晚發來的短信,”司昭廉旁若無人地放水,水流衝擊嘩啦啦的, “他們好像不知道我們開房的事兒呢。”“哦,你前男友沒說?”莫凡把頭發往後抹了一下,譏諷道,“我以為他會去告狀呢。”“他好麵子,昨晚擺明了是為我來的,最後我卻跟你開房了,他臉麵上怎麽過得去?”司昭廉說,“小屁孩兒,一天到晚瞎折騰。”“彼此彼此,”莫凡說,“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給自己折騰出綠帽多自豪啊。”司昭廉笑了,把馬桶衝水後,開門走進浴室,“莫哥,你就這麽愛懟我啊?好歹咱們也是睡過三次的炮友了。”說著,他從後麵抱住莫凡精壯的身體,手掌貼上莫凡的腹肌。“不好意思啊,我跟每個炮友都能好好說話,唯獨你不行,”莫凡推開他的手,“想讓我態度好啊?行啊,讓我上一次,態度自然就跟對我其他炮友一樣溫柔。”司昭廉:“那還是繼續這麽凶我吧,隻少說明我是個例外。”浴室挺寬敞的,站兩個大男人也不會覺得擠,莫凡以為司昭廉會都動手動腳的,心裏隨時警惕著,隻要對方有點兒膩歪心思絕對不客氣地掄拳頭打過去。折騰了一晚上還不夠, 牲口也沒這麽發情的。但司昭廉沒有任何有想法或者暗示的行為,似乎就隻是單純的進來洗個澡的。兩個男人一同站在花灑下,熱氣騰騰的霧讓空間變得朦朧, 他們身上都有彼此留下的痕跡,酣暢時沒有那麽多顧及,下的狠手,看上去既曖昧又猙獰。莫凡先洗,動作麻利迅速,衝完泡沫就推門出去, 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浴袍站在洗手池前刷牙。司昭廉也衝完了,浴袍隻有一件,所以他用浴巾裹著腰, 從莫凡手裏拿過他用完的牙膏,和他站在一起刷牙。鏡子裏的二人都很帥, 一個野性不羈,一個俊美淩厲,兩個很有攻擊性的人站在一切卻很和諧, 就像天平上兩座一般無二的雕塑, 不會哪邊重、哪邊輕,相似的東西才能保持平衡。這還是莫凡第一次打炮之後和人一起睡覺洗漱的,之前談戀愛都沒有過,沒到同居的時候就被鬧煩分手了。他有點兒不適應這份溫馨的感覺,和司昭廉本來就不是能和睦共處的關係,怎麽看怎麽奇怪。不過沒等他奇怪多久,門鈴就被摁響了,司昭廉刷完牙去開門,囑咐了外麵的人兩句,提著袋子站在浴室門口,“莫哥,衣服來了, 試試合不合身?”莫凡睨了一眼沒有任何logo的黑袋子, “什麽牌子?低於我那衣服價錢的,我可不穿。”司昭廉笑了下,把袋子遞給他,“自己看。”莫凡以為他隻配襯衫,結果拿來的是一整套,裏到內褲外到襪子,還有一瓶小香水,連配飾都是齊全的,袖口包裹著細鑽,一看就價值不菲。這一口袋,包括襪子內褲都是上千的奢侈品牌。莫凡不差錢,但也不至於買個貼身衣物都這麽貴,純粹是錢多燒得慌。不過反正不用他花錢,他被司昭廉睡了這麽多次,賠一身衣服怎麽了?莫凡心安理得地穿戴整齊,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其實他這一身衣服挺簡單的,就是襯衫長褲和黑鞋, 再加點兒配飾和香水。身材好的人穿抹布都是帥得,這麽簡單的一身被莫凡穿得特別有型,幹淨、幹練又清爽。司昭廉站在門口打量他, 滿意地點頭,“嗯,很合身啊。”莫凡整理袖口,不經意瞥了一眼司昭廉胸膛上的黑點兒,“這麽矯情?這點兒傷還沒好?”“你自己燒得多大力不清楚嗎?”司昭廉的視線落在莫凡被褲子包裹的臀上,“今晚約嗎?”莫凡想給他兩拳:“司昭廉, 你丫精蟲上腦?!把這當健身了?!”司昭廉:“我說的是打拳,你之前不是說天天都要練嗎?”莫凡:“……”司昭廉笑得有幾分玩味:“莫哥,你怎麽滿腦子都這些事?真黃 暴。”他黃 暴?!操,他媽的到底誰黃 暴!司昭廉見莫凡氣得瞪眼, 笑容燦爛幾分,“莫哥,約不約啊?畢竟昨晚那麽累,要不休息一下?”“約!”莫凡盛氣淩人地說,“老子花了錢學拳,憑什麽不約?!昨晚就那程度還真不至於讓我累, 司昭廉,隻要我想上的人就還沒有上不了的。你等著,老子……”他頓了頓,本來想說下次如何,可以想到之前承諾的“下次”已經裂得稀碎,隻好把“下次”改為:“老子早晚有一天得把你上了。”莫凡的狠話永遠在路上, 司昭廉都習慣了,他嘴角含笑,特別紳士地點頭:“嗯, 好,我等著。”第18章 【占有】莫凡的朋友覺得他最近不太對勁,酒吧經常見不到人,還以為在跟什麽幾百萬的大生意,結果商場上也沒見著人。酒場、炮場和生意場都沒影兒,活得像個世外高人,實屬不是他莫少的作風。莫凡接到紀陽電話的時候,正汗流浹背,一瓶瓶水往嘴裏灌。“哎,你最近怎麽回事兒啊?叫你出來喝酒也不來,你的那些小情兒都問到我這來了,說莫少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偶爾回一下都是說下次。今晚張哥組局,來不來啊?”“不去。”莫凡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水,呼吸粗重,一句一個喘,“沒空。”紀陽聽著他的聲音,笑了一下,“不是吧?打炮都接我電話啊?”“滾,老子在拳擊館。”紀陽嘖了一聲,“你不是和他不對付嗎?還天天往拳擊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