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也不能鬧事啊!你們把賀琦打成這樣他怎麽上台?酒吧損失怎麽算?!”那張哥稍微給了趙蕎麥點麵子,沒再按著陳垠,隻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再動彈。“張哥好身手。”陳垠沒受什麽傷,被稍微放開後還發自內心誇了句這人。那張哥瞥了眼長得就像生在這酒吧裏的陳垠,受用地“哼”了聲。“你們有事外麵解決,酒吧裏鬧事我肯定要管的,還有,他被打成這樣今晚不能上台怎麽辦?另一個駐唱趕不過來,那麽多客人在外頭等著呢。”張哥對這群小孩不分場合的鬧事感到很頭疼。“那他還欠我們錢呢,我們也等著呢。”陳垠沒好氣道:“不然你們替他還錢,我們就不來鬧了。”“你怎麽不識好歹?”張哥對陳垠不到一分鍾的好印象立馬沒了:“我不管你們的事,找人給賀琦化個妝,看看能不能擋住臉上的傷呢?”“他那臉?擋了也白擋。”陳垠嗤笑道。“來來來,那你替他上,你不是要錢麽?他一場一千塊,我們給你兩千,今晚你上。”酒吧經理聞聲趕來後盯著陳垠的臉盯了一陣了,早就開始琢磨要是這小孩在這兒唱歌估計酒吧生意能翻個倍,這會兒總算找到個空可以插進去。“我不賣唱。”陳垠翻了個白眼。“三千。”酒吧經理道。陳垠剛準備拒絕,趙蕎麥立馬按住他,問經理:“日結?”經理點頭:“行啊。”“憑什麽?!為什麽我隻有一千?”這下賀琦不服氣了:“我還會彈吉他!”“我還會吹豎笛呢!小學就會了!”陳垠的攀比之心油然而生。“今天不吹豎笛,就唱歌,你會唱什麽唱什麽。”經理拉開抓著陳垠的張哥:“上不上?”“上上上。”趙蕎麥迅速幫陳垠允了,她朝陳垠使眼神,意思是單獨聊。趙蕎麥拉著陳垠走到酒吧的小陽台上:“你這次唱了就用這個威脅賀琦,跟他說如果不還錢你就一直在這兒唱,斷他財路,兩三萬和他長期的工作比,他還是能分得清哪個更重要的。”陳垠恍然大悟:“這樣啊。”他點頭:“行吧。”兩人商量完後陳垠就準備上場,他們給陳垠準備了衣服,乍看就是普通的白襯衫,但穿上後才發現隻有兩顆紐扣,開口直接開到胸以下。“這和不穿有什麽區別...”陳垠一邊吐槽一邊配合地把衣服穿好、又別上耳麥:“我倒是真不用這麽專業,就會唱兩首。”那兩首歌還是陳垠表妹當初追一個偶像,整個暑假天天在陳垠耳邊公放那偶像的歌,陳垠想不會都難。晚上八點,陳垠坐在了舞台區,他一站上去酒吧裏就發出一陣歡呼和起哄,甚至有女生想往台上扔錢,陳垠笑了下,他知道自己長得好,但以往都是學校裏同學偷偷看,這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光明正大地圍觀起哄,感受有點不同、有些浮。陳垠一笑,下麵又是一陣歡呼,有一些膽大的直接端著酒杯走到了舞台下迷戀地盯著陳垠,還好舞台上燈光迷離花哨,陳垠不自覺的臉紅和不自在都沒被發現。直到他唱著唱著隨意一抬眼,發現酒吧走廊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盛長流和熱鬧旖旎的酒吧氛圍格格不入,他淩厲地站著,沉沉盯著舞台上正朝下麵亂放電的陳垠。陳垠聲音一抖,立馬忘了接下來的歌詞,他木木地挪過視線,熟練地使用自己的臉覆蓋這次事故,他朝下麵淺笑了下,隨意盯住某個方向:“忘詞了怎麽辦啊?”“那就聊聊天吧,給個微信好了!”有女生大膽道,陳垠挑眉:“不行,有人在盯著的。”“女朋友啊?”有人問。“酒吧經理。”陳垠機智道:“加微信是私事,我現在是工作時間。”......陳垠的臨場發揮讓這次的表演順利進行了下去,九點一到,陳垠立馬跳下舞台去了後台。後台裏已經有人在等了,盛長流一邊是已經被訓了的低著頭不敢吱聲的趙蕎麥,陳垠看到兩人後不自覺放慢腳步,故作冷靜地打了聲招呼:“嗨。”“你跟我說你陪趙蕎麥來要錢。”盛長流盯著陳垠:“結果我到的時候你在台上唱歌。”陳垠縮了下脖子,他也覺得這一來一去的差距確實讓人有些難以理解,正組織著語言呢,盛長流又開口了,聲音淡淡的、卻裹著薄怒:“還穿成這樣。”第26章 你休想再綠我盛長流在來的時候做好了應對各種情況的準備,他設想過陳垠被人扣留、設想過他和人打架、也設想過要去警局撈人......但事實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陳垠周圍男男女女圍了一堆人,而他自己則衣衫不整地坐在舞台上,看那遊刃有餘的表情好像還挺享受的。“這是、表演需要...”陳垠從齒縫間說出這幾個字,說完立馬轉過身:“我去換個衣服哈!”墜感十足的襯衫在陳垠胸前晃動,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從盛長流眼前劃過,陳垠迅速消失的空氣裏留下一股獨屬酒吧的媚香......陳垠再出來的時候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隻是頭發上有些閃粉一時去不掉,他特意沒往盛長流那兒看,假裝這事兒已經翻篇地問趙蕎麥:“錢結了嗎?”趙蕎麥小幅度點頭:“嗯,我轉給你。”“那...你前男友答應還錢了嗎?”陳垠又問。趙蕎麥看了眼盛長流,陳垠也順著她看過去,盛長流冷淡卻壓迫感強烈地盯著兩人:“我倒不知道你們的關係變得這麽好了。”盛長流這話一出仿佛自己撬了他牆角似的,陳垠連連揮手:“你別誤會,我純粹是助人為樂!我最近跟童逸聊著呢~不會三心二意的。”陳垠這麽說了,但盛長流的神色卻更冷了些,他轉身朝外走,不打算再跟他們廢話。“童逸誰啊?”見盛長流不再追究,趙蕎麥和陳垠並排走著問他。“一個學舞蹈的女生,我朋友介紹給我認識的。”走到酒吧區周圍很鬧,陳垠隻好稍稍拉高聲音。“你喜歡她?”趙蕎麥又問,目光探究。陳垠沒想到那一步,他搖搖頭:“就是剛開始聊而已...”陳垠撇頭的瞬間仿佛突然看到了什麽,他腳步頓住,朝最熱鬧的那個卡座看過去想確認自己是否看錯,卡座上男男女女坐成一堆,麵前的茶幾上擺滿了煙酒,陳垠往那兒看的時候有個女生也朝著他們的方向看。“童逸?!”“陳垠?!”兩人同時開口,陳垠張口結舌地看著童逸自然地從某個男人的腿上下來,他一把握住趙蕎麥的手腕:“給我扶一扶。”童逸穿得很清涼,小吊帶配包臀裙,細腰長腿地朝陳垠走來。“你也來玩兒?”童逸帶有敵意地看了眼趙蕎麥:“新朋友不錯。”趙蕎麥也不甘示弱:“舊情人也還可以。”童逸皺了下眉,顯然沒想到趙蕎麥也是個潑辣的,剛準備夾槍帶棒再說兩句,陳垠便出聲了:“你不是說今晚練舞的嗎?”童逸稍抬起頭看陳垠:“哦,朋友突然叫我來玩,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說著童逸曖昧而暗示地看陳垠,她隻看過陳垠的照片和視頻,但顯然,真人更帶勁兒,一張極品渣男臉讓她現在挺躁動的。“不了,我還有事,那你玩著吧。”陳垠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麽情緒說出這兩句話的,他又瞄了眼剛剛童逸坐大腿的那男的,看起來像大學生,但梳的飛機頭看起來很油膩,童逸注意到他的眼神,主動勾了下他的腰,忽地貼近他:“你要是喜歡,我也坐你的大腿,給不給坐嘛~”陳垠覺得自己必須承認,童逸撩人真的很有一套,要不是身邊還有趙蕎麥,他現在一定落荒而逃,他又緊了緊抓著趙蕎麥的手:“我、我不喜歡,我要先走了,我得回家寫作業。”趙蕎麥聞言伸手扯開童逸的手:“我這兄弟純著呢,你別淨想些髒的,想亂搞找那叫賀琦的駐唱,他肯定奉陪。”半晌,陳垠渾渾噩噩地和趙蕎麥一起離開了π酒吧,盛長流早早站在外麵路邊,他潦草地叼著煙,不知是單純在抽煙還是在等他們。陳垠一出酒吧臉就垮了下來,他鬆開趙蕎麥,重重歎了口氣,走到路邊蹲了下來。“走嗎?”趙蕎麥問。“走什麽啊,你被偷的錢都沒要回來呢。”陳垠沒勁道,隨手撿了根小木棍開始玩。“要回來了...”趙蕎麥道:“你唱歌的時候長流單獨找了賀琦,錢已經打給我了。”陳垠心說我唱歌的時候他不是在下麵瞪我的麽...他抬頭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盛長流:“哦,要回來了就好。”說完他繼續低頭玩小木棍:“那你們走吧,我再玩會兒。”趙蕎麥聳肩,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盛長流。“你先回去。”盛長流看著她,目光帶上濃烈的警告:“還有下次嗎?”趙蕎麥周身一凜,她愧疚而緊澀地搖頭:“沒有了,我保證。”盛長流輕飄飄卸下眼神,趙蕎麥的目光在盛長流和陳垠之間逡巡兩遍,心中有不甘也有輕鬆,她不再逗留,轉身離去。“至於嗎?”趙蕎麥走後過了兩分鍾,盛長流剛好抽完一支煙,低沉地開口。陳垠歪了歪頭,然後扔了木棍站起來往前走:“關你屁事。”背影都帶著氣惱,盛長流沒打算跟上去,下一秒,正氣哄哄往前走的人突然扭頭回來,走到盛長流麵前:“來根煙。”盛長流戲謔地看著陳垠,從口袋裏把煙掏出來,陳垠接過,學著盛長流抽煙的樣子把煙叼進嘴裏,然後點火,接著氣沉丹田,猛吸一口...“咳咳咳!”陳垠兩秒沒到便把煙吐了出來,煙氣嗆得他肺管子辛辣,陳垠扶著路樁,咳夠了又抬起頭:“要不陪我喝個酒?”“沒空。”盛長流的目光掠過人咳得通紅的臉,不留情地拒絕。意料之中的回答,陳垠不得勁兒地瞥了眼盛長流:“你還綠過我一次呢,我明天就找趙蕎麥帶我去染頭。”盛長流壓根不記得自己怎麽綠這傻逼了,隻道了聲:“隨你。”兩人之間沉默了會兒,此時身後傳來一陣嘈雜聲,伴隨著陳垠還算熟悉的聲音:“陳垠~”童逸驚喜地發現陳垠還沒走,她撇開身邊想揩油的兩個大學生小跑著走向陳垠,臉上有兩朵因為醉酒而染上的粉,顯得嬌憨。“你還沒走啊?在等我嗎?”童逸一上來便撲到陳垠身上,女孩子身嬌體軟,陳垠猛地僵住不敢亂動。童逸抬眼,看到了陳垠身邊的盛長流,隨口道:“噢,這是宣傳片裏另一個冰山帥哥。”盛長流睨了眼童逸,眉頭不經意蹙了下:“我送你回去?”童逸剛想張嘴說好,陳垠這下反應忽然快了,下意識拉過童逸對著盛長流怒目而衝:“你休想再綠我一次!”說著陳垠迅速拉過微醺的童逸朝路口走,剛走兩步手就被大力扯開,再轉頭童逸已經到了盛長流手中,盛長流看弱智般看著快被氣哭的陳垠:“誰他媽想綠你。”“那你牽她手!”陳垠嘴角委屈地垂著,三人站在路口很快吸引了不少八卦的目光。盛長流沒再搭理陳垠,此時正好一輛出租車路過,他打開車門,把童逸塞了進去,又關上門,從窗戶裏扔了張鈔票進去:“去c市藝高。”“......你都知道她是藝高的。”陳垠受傷地看著盛長流,轉身落寞而去。路人見三個主角走了倆也不再圍觀,紛紛散開。“你就盯著我一個人綠!”等人散得差不多了,陳垠又忍不住回頭,眼睛發紅:“我招你惹你了!”“孟宛給你介紹她的時候我也在。”盛長流耐著性子道。孟宛說過童逸是藝高學生,陳垠愣了下,他想起來了,就是盛長流不讓自己吃肉那次!陳垠又狠狠剮了眼盛長流。盛長流的目光比這路邊的細微燈光還要暗:“你是真不知道那女的隻是想睡你?”陳垠一哽,沒反應過來。“蹭你是故意的、醉酒是裝的,你玩不過她,是不是蠢?”盛長流話說得重,但語氣卻是難得透著無奈和輕哄。“你又知道了...”伸手不打笑臉人,盛長流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陳垠也拉不下臉跟他吵,但一腔鬱憤又無處發泄,隻好弱弱狡辯:“不喜歡我怎麽可能想睡我,說明她還是有點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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