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遭到許文清的拒絕:“別,你晚點吧,我現在還在工作。” 隻要自己還在家,紀霽就絕對不會走,林腓隻能道:“給我發一個定位,今天我代替陸庭接你下班。” “也行啊。”電話那邊不停地傳來許文清忙碌的聲音:“我待會兒打電話給陸……” 話都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喊著:“許老師,您看這邊的妝上場行嗎?” 林腓識趣道:“你先忙吧,我馬上出門。” 上樓換好衣服,林腓打開大門,紀霽第一時間圍了上來。 也沒說話,隻是跟著林腓的腳步前往車庫。 車庫裏的溫度比外麵低了不止一點點,在邁進車庫時,紀霽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林腓身體下意識作出反應,上前扶住紀霽的身體,焦急問道:“沒事吧?” 趁勢紀霽扒上林腓的身體,強而有力的手牢牢圈住林腓的脖子,貪婪地想要兩人身體貼得更緊。 “果然你還是擔心我的。”紀霽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隻是突然進到車庫裏身體有些不適應罷了。” “誰擔心你啊。”林腓氣衝衝地把人推開,轉身就走:“我隻是怕你死在我家門口晦氣!” 拉開一輛車車門,林腓坐上去後,油門一踩,從紀霽身邊呼嘯而過時,林腓還特意開窗罵道:“傻、逼,滾遠點!” “乖寶你真好,怕我被車撞,還特意開窗提醒我走遠點。”紀霽笑眯眯的裝傻。 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林腓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依他看,這三年出國病沒治好,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 許文清畢業後就沒在從事攝影方麵的工作,一頭紮在美妝圈裏搞錢,這幾年混得風生水起,可是業界內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現在工作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劇組,今天出外景。正好郊外離林氏別墅不算太遠,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林腓剛把車駛上高速,就看見身後好幾輛跟屁蟲跟著。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紀霽! 要跟就跟,裝作看不見就行了。反正紀霽耳朵聾了,眼睛瞎了,林腓也懶費口舌讓他滾蛋。 到達目的地後,林腓停好車就朝裏麵走去,在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這時許文清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正好到了,跟保安說了兩句,就把林腓放進去。 “林老師你好,許老師在裏麵正忙,就讓我來帶你進去。” 林腓微微頷首:“謝謝。” 工作室是臨時搭建的,到處都略顯敷衍,見許文清忙的熱火朝天,林腓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打開遊戲。 “兄弟,排隊在這邊,你在這兒蹲著做什麽?”一名胸前掛著牌子的工作人員不由分說地把林腓拽起,朝排隊的方向走去。 林腓一頭霧水的被拉走,根本來不及解釋。人群一擠,不知不覺就被圍到了中間進退不得。 周邊人八卦的正興奮。 “你們說為什麽許老師寧願來跟我們這些小嘍化妝,也不去跟劇組男一化妝啊?” “我們劇組男一是越子璽啊,傳聞都是真的,許老師和越子璽不和已久。” 兩個名字林腓都很熟悉,不過據林腓所知,在酒吧那次後,兩人就成了朋友。 他常年不在國內消息閉塞,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麽時候鬧掰的。第八十一章 林腓隻能是他的 推搡之間,林腓莫名其妙就到了前排,被汗臭味折磨的鼻尖終於得到了解放。 “先坐下,然後把頭發撩起來,小寧先把底妝給他上了。” 林腓一低頭,就看到許文清擺弄著他的化妝刷麵無表情的說著話。 許文清口中的小寧一手拿著美妝蛋,一手拿著粉底液說道:“請你坐下,別耽誤時間。” 左右都是人,林腓進退維穀,無奈解釋道:“我不是演員,我是被抓進來的。” 被抓進來後就再也出不去了。 熟悉的聲音讓許文清驀然抬頭,看到林腓那一刻臉上閃過狂喜,嘴裏卻傲嬌的沒說好話:“怎麽,林小少爺現在窮的來隻能當群演掙外快?” “過來,別站在那裏。”不等林腓回答,許文清連忙又道。 化妝台後麵有好大一塊空地,林腓過去之後找了一張升降椅坐著,看著許文清工作。 百忙之中,許文清遞過來一杯帶冰的果茶。 林腓也不客氣,戳開便喝了起來,等到果茶見底,許文清那邊也完事了。 “終於忙完了。”許文清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望向小寧:“我有事兒就先走一步,這兒就麻煩你了。” 小寧:“好的,許老師。” 許文清走到一旁提起包,又回到林腓身邊:“走吧,大忙人!” 兩人肩並肩走著,許文清問道:“這次又準備休息多久?” “不知道,看什麽時候有我喜歡的活吧。”林腓不缺錢,自然也不是什麽活都接的。 許文清也是不讚同林腓做這一行的:“依我看,你就別去了吧。拿命換理想,實在不可取。” 那些荒無人煙的地方真出了什麽事兒,屍骨都帶不回來。 林腓不想繼續談論這事兒,便故意扯開話題:“你和越子璽是怎麽回事兒?” “你別提他。”許文清眼底閃過明晃晃的厭惡:“白眼狼不配和我當朋友!” 正說著越子璽,兩人轉過拐角就看見一道身影站在通道口,注視著林腓兩人。 此人赫然就是越子璽。 林腓腳步一頓,轉頭與許文清對視,臉上浮現出尷尬。 還有比背地裏罵人被當事人聽到更尷尬的事兒嗎? “文清說得對,我就是白眼狼。”越子璽身上還穿著戲服,看樣子之前還在拍攝。 許文清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愛憎分明,看到越子璽就像是看到什麽辣眼睛的玩意兒一樣,嫌棄道:“別跟他多說,我們走。” 拉著林腓的手腕越過越子璽直衝衝朝外走去。 直到上了林腓的車,許文清火冒三丈的怒氣才消散不少。 “怎麽了?”林腓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的狀態。 之前聽八卦說是鬧掰了林腓還以為是娛樂圈的傳言誇大其詞,現在看來不僅沒誇大,反而還小覷了。 許文清直直看著林腓:“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三年前,你哥認為你腳踏兩條船的對象就是越子璽。” “越子璽他早知道你哥是誤會了他和你的關係,卻也不解釋。因為他喜歡你哥,找不到接近的理由,隻能拿你當借口。” 而林腓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還三番兩次替他解圍。 越子璽非但不報答,反而還利用林腓,這不是白眼狼是什麽? 特麽的! 他許文清就林腓這一個兄弟,陸庭告訴他這些後,第一時間就想衝去找越子璽算賬,卻被陸庭攔住。 為了這件事兒,許文清還跟陸庭鬧了許久的別扭。 “本來吧,這事兒不打算跟你說的,怕勾起你的傷心事,結果他今天一出現,我就沒忍住。” 不過心裏壓著的事兒都吐露出來了,許文清也鬆快不少。 林腓也是才知道這件事,消化片刻才恍恍惚惚道:“我之前以為他是我哥的戀愛對象來著。” “什麽!”許文清驚聲道。 隨即就是兩個白眼,要不是做了dna鑒定,這林腓和林煦不是兩兄弟他都相信。 林腓:“好了,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別氣壞身體。” “我才沒跟他多計較呢。”許文清輕哼一聲。 若是計較,剛才見到越子璽後他就不會輕易離開。 “今天全場消費由林少爺買單!”許文清吆喝道:“非得大宰你一筆!” 林腓笑著點點頭:“好。” 回到市中心,都快六點了,正是用餐高峰期。 許文清卻沒帶著林腓進那些昂貴的餐廳,反而拐進巷子去了一家蒼蠅館子。 兩人要了一些烤串和幾瓶啤酒,林腓依舊是很容易醉的,許文清也不敢讓他多喝。 耐不住今天心情好,林腓多喝了兩口,然後就趴在桌上不抬頭了。 許文清以為是喝醉了,便沒多管,打電話讓陸庭來一趟。 電話掛斷,許文清就聽到嗚嗚咽咽的哭聲,起初還以為是誰失戀了和兄弟吃燒烤買醉呢。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哭聲是從林腓那兒傳過來的。 “臥槽,咋啦?”許文清傻眼了,連忙安撫道:“為越子璽那白眼玩意兒哭不值得的。” 剛把林腓的頭扶起來靠在自己肩頭上,下一秒林腓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許文清懵逼的回頭,抬眼望著麵前的人,就跟見了鬼一樣:“臥槽!!!” 為什麽紀霽回國這麽大的消息他居然都不知道。 喝多了的林腓臉上已經有了明顯醉意,鼻翼間聞到讓他安心的氣味便嗚嗚咽咽的朝紀霽懷裏鑽去,已經明顯失去理智了。 感受到林腓宛如小獸一般的依賴,紀霽冷著的臉總算緩和下來:“乖,我帶你回家。” 隨後便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留下許文清獨自一人在空中淩亂。 果然每次讓林腓喝酒都沒好事兒,以後再讓林腓喝酒,他許文清名字就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