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霽宛如惡魔低聲輕語:“這麽黏人啊,那好,乖寶就坐我腿上吧。”  椅子是涼的,幹脆就把紀霽當做一張人體工學椅。  哼,反正他也不吃虧。  自己反抗才是紀霽最想看到的,這會兒需要做的就是無視他,不去把他當回事兒。  餐桌上擺放的碗碟很多,但份量都很小,這是紀霽知道林腓向來不喜歡浪費食物特意吩咐的。  放眼望去都是林腓喜歡吃的。  早已饑腸轆轆的林腓毫不客氣地端起一碗魚片粥,剛喝一口便狠狠皺起眉頭。  麵色很快恢複正常,反正小碗裏剩下的也不多,正欲憋氣一口喝完,就被紀霽率先搶過。  紀霽把剩下的粥一飲而盡,麵色陰沉地把空碗輕放在桌麵上,側頭看向管家:“把做粥的廚師辭了吧。”  管家想起今早紀霽特意吩咐過的事兒:準備的餐食中一律不許加薑。  想必是廚師一時大意,忘記了紀霽的囑咐。  別墅內的廚子都是這三年專門照顧紀霽的飲食的,紀霽沒忌口,也沒特別喜歡的。對他來說,食物的作用隻有填飽肚子。  可林腓不一樣,從小到大都不喜歡薑味,紀霽把林腓的飲食忌口和喜好記得一清二楚。  林腓突然出聲:“魚片粥本來就是要加薑絲去腥的。雖然我現在依舊不算喜歡,但已經不像從前因為裏麵有薑就放棄這道食物。”  離了紀霽的三年,林腓吃到的肉菜裏幾乎都有薑。  他對薑的態度早就變了。  正如對紀霽一樣……  隻要給予他一定的時間喜歡也能強變成不喜歡。  “其實我對這三年的生活挺滿意的。”林腓吞下一塊蝦餃,才慢慢悠悠道:“紀霽,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林腓忽略掉心中的抽痛,有些失而複得的東西再次失去後才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愛與不愛已經不重要,林腓慫交 醣 珈 您 蒸 禮了,他不敢賭。  嬌寵了他十多年答應過不會離開他的紀霽還是離開了。  林腓用了三年去適應沒有紀霽的生活,雖然過程痛苦,但他還是做到了。  人不會在同一個坑栽兩次,他相信紀霽對他的愛,卻不敢相信紀霽說永遠不離開他的諾言。  “紀霽,我們就和以前一樣當個朋友吧,這樣也挺好的。”  “我不想。”紀霽沉重的開口,眼眸半斂讓人窺探不得其中的神色:“我不甘心隻與你當朋友。”  就像生活在深淵中的惡龍,一朝見到過璀璨奪目的陽光,享受過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又怎會甘心讓這一束陽光溜走?  林腓不想和他爭論,沉默著繼續填飽肚子,挑挑揀揀中吃到再也吃不下後,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想去曬會兒太陽。”行動不便,就別怪林腓指示人了。  紀霽沉默地抱著林腓走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客廳中已經沒人了,林腓就厚著臉皮趴在被陽光照射的區域下閉目養神。  就算有人進來也不怕,林腓就不相信紀霽能讓別人把他這幅模樣看了去。  沒有手機,林腓就睡覺,反正就是不去理會紀霽。  被關在這裏也挺好的,在那兒宅不是宅啊。  曬久了林腓又覺得有些熱,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得到一時涼爽。  林腓樂此不疲地把腳丫換位置,壓根沒注意紀霽離開。  直到腳丫被紀霽抓住,林腓望向他,看見紀霽手裏拿著一雙白色的棉襪。  “我不穿!”這麽熱的天氣穿棉襪幹嘛?林腓又不是傻子。  紀霽眼底沁著一團墨色:“襯衫和襪子要麽一起穿,要麽一樣也別穿。”  林腓輕哼一聲,不再繼續反抗,由著紀霽給他穿上襪子。  悶熱的感覺從腳底傳到心頭,林腓開始有些許的不耐煩:“你什麽時候放我走?”  他家冰箱裏還放著前兩天沒吃完的大桶冰激淩呢,再不回去,林腓怕他哥給偷吃光了。  “我沒有想囚、禁你的意思。”紀霽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目的:“你想走隨時可以走。”  他隻是想告訴林腓,自己有一萬種能得到林腓的方式,隻是他更想顧及林腓的情緒。  但如果林腓不配合,紀霽也不介意用最卑劣的方式。  他能讓林腓被關在這裏逃不走,不管是林煦還是紀厲霆都救不了林腓的。  紀霽的意思,林腓自然能懂:“那你就把衣服還給我。”  “不給。”紀霽俯身把林腓抱起,把人按在自己懷中。  不管林腓如何掙紮,都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  欲望充滿著紀霽的每一個細胞,如果可以,紀霽真想把懷裏這人拆吞入腹。  獨屬於林腓的香味無時無刻不在撥動著紀霽的心弦。  紀霽殷紅的舌尖不斷舔舐著林腓的臉頰,眼底的貪婪越來越重。  不管在林腓麵前,紀霽的姿態放得再低再柔和,都磨滅不了紀霽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威壓。  林腓心底莫名閃過一絲懼怕之意,神情有些無措的看著紀霽。  “你的手別……”  雙腿不著一物正好方便了紀霽,修長的手指不斷遊走著。  此刻林腓不安的表情正好滿足了紀霽惡劣的情緒,他大為愉悅,低聲問道:“林腓,我們結婚好不好?”第八十三章 你是不是心裏還愛著他?  這個問題放在三年前,林腓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放在現在,得到的回答隻能是拒絕。  或許是猜到林腓會怎麽回答,紀霽選擇不聽捂著耳朵把腦袋埋入林腓懷中,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紀霽……”  林腓的心隱隱抽痛,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後,輕輕把手放在紀霽的頭頂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慰。  他是不是對紀霽太殘忍了?  兩人在別墅相處了三天,林腓沒再對紀霽動手,但也不跟紀霽說話,沒有手機就靜靜發呆,就和紀霽耗著。  終於,在第三天吃過晚飯後,紀霽便沒有再強求親自開車送他回家。  當林煦看到林腓穿著紀霽衣服回來時,眼底燃起熊熊怒火:“他沒強迫你吧?”  這已經是委婉的話語了,林煦更想問的是‘他是不是把你給吃了?’  但又顧忌到林腓臉皮薄。  “沒有。”林腓心底煩躁,感受到黏在他身後的灼熱視線,眼角的餘光不由自主瞥向外麵的那輛黑色商務車。  穿在身上的襯衫過於寬大,顯得鬆鬆垮垮的,林煦輕而易舉就看到林腓一片光潔的脖子。  這才重重鬆了口氣,看來紀沒對他弟用強。  林腓揉了揉額角:“哥,我吃過晚飯,就先上樓去了。”  看見林煦點頭後,林腓才朝樓上走去。  泡在浴缸中,仿佛皮膚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熱水的撫慰,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老實講,林腓現在思緒一團亂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熱氣氤氳之間,林腓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手機一陣鈴聲傳來。  片刻後,帶著水漬的手摸到手機,電話接通 。  “喂,大叔有什麽事兒嗎?”  泡在浴缸中的林腓半斂眼眸,渾身呈現出一股子懶意。  隨著大叔的聲音,林腓逐漸坐直身體,神色嚴肅。  “這兩天我這邊出了些事兒,就忽略了季時安,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我現在就去找他。”  林腓來不及擦幹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便奪門而去。  “大哥,我出去一趟,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回來。”  來不及接受林煦的仔細盤問,林腓人都跑沒影兒了。  林腓開車朝酒店駛去,大叔已經三天沒聯係上季時安本人了。  三天前大叔和季時安的最後一通電話時,季時安的狀態就很不好,似乎好像還喝了酒。  酒店那邊的工作人員也說季時安已經三天沒出門了。  到達酒店後,工作人員已經把備用房卡找出來在酒店門口等候多時。  林腓道了一聲謝後,拿著房卡衝向季時安所在的房間。  一開門。  一股餿味混合著酒臭味便撲麵而來,林腓屏住呼吸,狠狠皺起眉頭。  環視周圍,在床尾的地方找到癱在地上宛如死泥的季時安。  開門的響聲被季時安捕捉到,此時他正緩緩側過頭來,視線直勾勾死盯著林腓。  “你騙我。”  林腓冷著臉走過去,低聲嗬斥道:“起來。大叔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你不知道他有多擔心你?”  大叔算是季時安的半個師父,無兒無女,幾乎是把季時安當兒子來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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