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區域在整個b市出了名的魚龍混雜,住著的基本都是沒什麽正經工作的流動人口,這些人生下來的小孩也很難去好好念書,裏麵有不少仗著自己未成年就早早輟學的小流氓,打架鬥毆被抓了好幾回也不管用。盛霜序住在隔壁的普通小區,而沈承安就和他的爸爸住在這種地方。那群地痞流氓起初並不把盛霜序放在眼裏,不耐煩地說:“你是誰啊?沒事兒就滾一邊去。”盛霜序第一次處理這樣的場麵,他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說:“我是他的老師,你們放開他,不放我真的報警了。”這些小混混並不怕他,但也不想惹上警察,為首的對著沈承安的臉頰揮了一拳,威脅道:“你他媽給我等著,今天算你好運。”這才算是暫且了結,帶著手下的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那時候沈承安瘦瘦弱弱的,綠寶石似的眼睛沒有一點情緒,他什麽也沒說,就安靜地盯著盛霜序看。盛霜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同這個總被忽視的孩子交談,他便有些拘謹地向沈承安伸出了手。“沈承安,你不要怕,老師會保護你的。”第4章 內褲這群小混混長久地欺負沈承安,隻因為他是混血,他那雙眼睛該死地與其他人不一樣。他們需要泄憤的工具,借此來彰顯自己的了不起和灑脫。盛霜序便領沈承安回了自己家。那時候的盛霜序還沒離婚,他的妻子也就是沈承安的師母高媛媛也沒有後來那般歇斯底裏,她此時還是個婚姻幸福、夫妻和睦的女人。即使盛霜序把自己髒兮兮的學生領到家裏,她也不會排斥。高媛媛讓沈承安坐到臥室裏,耐心地為他處理傷口,她囑咐他不要亂動,好好歇一會,然後去廚房做飯。她真是個好女人,善良、溫和,甘願下嫁給這個家道中落的窮酸高中老師,和盛霜序天造地設的一對。沈承安坐在臥室裏,百無聊賴,他本來應該識時務地主動去客廳坐下,可他忍不住去觀察掛在牆上的、盛霜序的照片。有盛霜序的單人照,也有和高媛媛的合照單人照更多一些,說是多一些,其實也沒有多多少,盛霜序顯然不愛拍相片,無論是少年還是青年時期,盛霜序在鏡頭下都有些靦腆,眼睛下意識躲閃著鏡頭。沈承安在滿牆照片的角落,看到了年輕的盛霜序與年輕女孩的合照,兩個人都隻有十來歲,女孩的模樣與盛霜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陰沉著眼睛,看不出一點朝氣。沈承安不認識她,視線又挪到盛霜序身上。他膚色很白,舊照片經受過長年累月的磨損,微微有些曝光,將盛霜序襯得幾乎透明。沈承安想了想他上課的模樣,手臂舉在黑板前,皮膚看著像散了淡淡的白色熒光。他轉動視線將不同模樣的盛霜序收入眼底,正準備出門時,無意間發現衣櫃門縫裏夾著張紙。其實這看起來沒什麽,總有人喜歡把東西落在口袋裏,夾在衣櫃中後被翻亂的衣物裏擠出來,或許這張紙條也是如此,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但沈承安覺得很礙眼。他的好奇心壓到了理智上頭,他趁臥室沒人,打開了衣櫃。衣櫃裏是琳琅滿目的裙子,隻有側邊夾著幾件男士襯衫,那並不是紙片,而是一張照片,一張軟趴趴的、正麵朝下的掉了下來的照片,落在沈承安鞋麵上。畢竟盛霜序和高媛媛夫妻住在一起,裙子多一些很正常。沈承安心中產生了連自己都難以理解的失落感,他關上衣櫃,撿起了那張照片。他的失落感消失了。照片上的女人不,或許說不能稱之為女人,沈承安滿眼都是那人的喉結、以及硬挺的肌肉曲線。他穿著鮮紅的裙子,高跟鞋的繩帶掛在指頭上,抱著肩膀輕輕地笑。那張可以說的上是濃妝豔抹的臉,正是年輕了幾歲的盛霜序的臉。沈承安的視線無法從照片上挪移,指甲在嫣紅的裙麵按出了皺巴巴的折痕。以至於盛霜序叫沈承安出來吃飯,他都沒聽見。盛霜序沒注意到沈承安的異樣,他胳膊肘撐在門板上,望著沈承安時笑得溫和又帥氣。盛霜序即使英年早婚,也很受女學生歡迎,他儒雅、幹淨、純粹,永遠能站在眾人的焦點,沈承安陰鬱、內向、遊離在眾人之外,他幾乎是沈承安的反義詞。盛霜序毫無戒備心,他不知道這一張照片的蝴蝶效應,會把未來變成什麽模樣,說:“怎麽叫你吃飯沒反應呀?”而他穿裙子的照片正緊緊貼在沈承安的側兜裏。“沒什麽,”照片的溫度仿佛穿透了校服,灼得沈承安大腿滾燙,“我這就來。”那股滾燙滲透他的皮膚,叫沈承安幾乎邁不開腿。對視著老師的眼睛,沈承安甚至都不知道該先邁哪一步,眼前的盛霜序仿佛也穿上了紅裙子,在他腦內回閃。沈承安一個不注意,摔了一跤,臉頰貼在了盛霜序腳邊。他挨了那麽久的打,這會兒腦袋才鈍鈍地發起暈來,盛霜序想把他拽起來,他卻使不上力氣,救命稻草似的抱緊了盛霜序的腿。沈承安匍匐在盛霜序腳下,他的臉頰磨蹭著盛霜序光滑纖細的小腿,心裏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盛老師真好。沈承安想。盛老師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對他好的人。作為回報,他也一定要對盛老師好。在那件事發生之前,盛霜序曾是他最尊重的人。-沈承安拿出了一條紅裙子。盛霜序看到這條眼熟的裙子,張皇失措地想往外爬可他又能跑到哪去?沈承安家的客廳這麽大,盛霜序像狗似的被拴著鎖鏈,鎖鏈的一頭拴在茶幾腿上,他跑了不一會兒,鎖鏈繃直,他就木木地坐在原地,看著沈承安越走越近。沈承安話語輕柔的像在哄孩子:“盛霜序,穿上它。”盛霜序知道自己簽了賣身契,沒有權利去拒絕,隻能幹巴巴地小聲說:“男人怎麽能穿裙子……”沈承安微微歪了歪頭,說:“你自己不是偷偷穿過好幾次嗎?怎麽在我麵前,就開始裝起了清純呢?”盛霜序臉色煞白,繼而是窘迫的、不自然的暈紅,沈承安強硬地撕破了他的最後的遮羞布,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麽知道的?”沈承安不回答,隻說:“穿上它,盛霜序,別讓我說第三遍。”盛家世代書香門第,父親的家教病態而嚴苛,也就養成了盛霜序這種言聽計從、唯唯諾諾的性子。在同胞妹妹盛語薇死後的某個夜晚,盛霜序把腳探進了高跟鞋裏,透過鏡子看著和她相似的自己,從此便落下了一顆禁忌的種子。他的秘密被他曾經的學生發現了。即使他麵對的不是自己的父親盛宗鈺,在沈承安眼前,在強權麵前,他同樣怯懦地屈服了。盛霜序的掙紮就像浮出水的氣泡,水浪一掀過來,就再也不見蹤影了。沈承安買的衣服都貼合盛霜序的尺碼,款式也和以前的一模一樣,紅裙子勒在男人的身體上透著詭異的美感,原本為凸顯女性身材的設計,勾勒出了盛霜序分明的肌肉曲線,他的腰很細,蝴蝶結綁在腰側剛剛好,小巧又可愛。很漂亮,沈承安在心裏感歎,盛霜序真的很漂亮。這條裙子大大緩解了他對同性的惡心。但他不能沉淪在盛霜序的外貌之下。他是來羞辱他的老師的。他要剝開盛霜序偽善的表皮,把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以達成報複的虛榮感。沈承安麵上則沉沉地盯著盛霜序看。盛霜序在沈承安的目光下有些無地自容,裙子太短了,露出他四角內褲的邊角,盡管如此,盛霜序還是下意識並緊了雙腿。他的手伸到後背,拉齊了裙子的拉鏈。盛霜序理智告訴自己,這樣不行,他就像動物園裏的猴子,任沈承安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可是盛霜序竟在這畸形的審視中,產生了病態的舒適感,仿佛是因為穿著這條裙子,叫他活了過來。沈承安手指摩挲著下巴,說:“盛霜序,看你這副不男不女的樣子。”盛霜序纖長的胳膊無處安放,他羞恥地抱緊了手臂,臉上不受控製地浮現出舒爽的紅暈。他確實很喜歡。“把你的內褲脫了。”沈承安說,“哪有女人會在裙子裏穿四角內褲呀。”第5章 肮髒盛霜序在沈承安玩味的目光下,慢慢往下脫藏在裙子裏的內褲。盛霜序在猶豫,他不知道該如何在脫下內褲的同時,避免漏出隱私部位。沈承安看著他的老師,久違地感受到了欲望。明明自他成年以後,沈承安連自瀆都覺得惡心。一時間盛霜序看不清麵前的青年是以何種情緒注視著他,他看不懂那雙綠眼睛眼底的情緒,下一刻他就被沈承安按在牆上,布料撕裂聲響起,他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內褲就被沈承安撕成了破布。“盛老師,我沒想到這麽早就懲罰你,可是你太慢了,你不應該這麽慢。”盛霜序應當要料到會沈承安要這麽做可他實在是太愚鈍了,從那小子叫他寫下不明不白的協議時,他就應當反應過來,可他沒想到會來的如此突然。如果是一年前的盛霜序,他會狠狠扇沈承安一巴掌,為同性行為感到惡心恥辱。而現在的盛霜序被莫大的冤屈抽空了靈魂,他麻木地咬住自己的手掌,提醒自己為了囡囡也要堅持活下去。這根本不是普通人之間的性愛,倒像是沈承安單方麵給予他的懲罰。也是沈承安單方麵的發泄。盛霜序被沈承安按倒在了臥室的門板上,他的女兒就在這層薄薄的門板後熟睡。沈承安為他的老師套上了項圈,以前他是老師散養投喂的野狗,現在他的老師成了他胯下的狗。沈承安鉗住盛霜序的腰,慢慢收緊他脖子上的鎖鏈,刻意叫他的老師疼一點,他覺得這樣才能算得上是懲戒:“盛老師,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變態嗎?惡心嗎?被學生幹的感覺怎麽樣?”盛霜序沒辦法回答他。脖子上的鎖鏈纏得盛霜序幾乎要窒息,屁股也時刻飽受著折磨,沈承安隻為他做了簡單的擴張,但這並不足以讓盛霜序能夠輕鬆接納他的性器,後穴被處男沈承安毫無章法地一通亂捅,疼得他話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