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氣上來了,瞪著眼說:“他媽的要找也是你找幹嘛要我去找。”


    “那沒辦法啊,我是個女的。”


    我忽然兩眼一翻,口吐白沫,一副要不省人事的樣子。玲子上去踹了我一腳,罵道:“在人家小姑娘麵前還不拿出點本事來。”


    我咬了咬牙,神情肅穆,有種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感覺,然後撥通了楊晨的電話,電話那頭響起了甜膩膩的聲音:


    “哎呦,警官,我本來正要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電話了,這叫神馬來著,神馬彩鳳雙飛翼,神馬神馬一點通的。我給你說個事啊,我今天呢,碰見一個人特別賤,不但要舔我的鞋子,還親人家的玉趾,你說怎麽會有這麽賤的人呢?”


    我心想,最招蒼蠅的隻有屎了,但是嘴上卻說:“人嘛就是奇怪的動物,你看我吧,前一段時間還在你麵前裝清高,其實不是人多我也願意幹那事,那麽多錢,我當警察得幾十年才能賺那麽多錢,現在呢,我和一個哥們手頭比較緊,想跟著你當幾天保鏢,你看怎麽樣。”


    楊晨那邊的話玲子聽不清了,隻聽見我說:“我知道你有兩個很能打的保鏢,但是我們都是警察,有幾個人身邊會有警察當保鏢,你去夜總匯,或者去賭場,如果跟著幾個警察,那多拉風。”


    “怎麽又變成幾個了?”


    剛才楚雨蕁一直拉我的衣服,暗示自己也要去。


    “有個女警她手頭也有點緊,你看怎麽樣,就做一星期的保鏢,到時候誰敢不給你麵子,我們出馬,保準連手都不用動,對方直接嚇得屁滾尿流的。”


    那邊忽然沒有音了,我“喂喂”了幾聲,那邊說:“說個價吧。”


    玲子伸出七個手指頭,我說:“每人七萬吧,一天一萬,我們出來接私活,是要擔很大風險的,如果上麵知道了,說不定會處分我們的。”


    “這樣吧,後天我去警局接你們,到時候和我一起去酒吧喝酒。”


    “警局可不行,這讓大家看到影響太不好了,你說哪個酒吧,什麽時候,到時候咱們直接在酒吧門口見吧。”


    “後天晚上十點,黑色刀鋒酒吧門口見。”


    玲子咳咳幹笑兩聲,說:“既可以辦案,又可以開開眼界,更重要的是還有外快,本來我的意思是七千,誰知道你張口就要七萬。”


    我一把將他推開說:“我看你伸出七個手指頭,還以為是要七十萬呢,嚇了我一跳,我想了一下,隻要了七萬,誰知道你是想要七千。”


    楚雨蕁說:“這敗家的娘們出手真大方,她的錢是路上撿的吧。”


    “k市首富聽說過沒?”


    “楊漢根?”


    “那就是她爹。”


    “我都想轉行當保鏢了。”我感慨的說。


    “到時候你看看保鏢工作的性質,看完之後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十點鍾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已經到了“黑色刀鋒”酒吧門口,卻不見楊晨的人,不久,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嗖”的一聲停在了三人旁邊。楊晨拖拽著那肥大的身軀下了車,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路虎神行者也跟了過來,從車內走出兩名強壯的像漢子一樣的女子,她們不緊不慢的跟在楊晨後麵。


    楊晨對三人一擺手,三人也趕了過去。楊晨盯著楚雨蕁看了一會說:“麵生的很啊,你們局子裏的人我能差不多都認識,給我介紹下。”


    “她是新來的,你還沒見過。”我忙介紹說。


    “我一看就感覺和她很投緣,走,我們一起。”說完楊晨拉住楚雨蕁的胳膊。


    酒吧人已經不少了,有個胡子拉碴的年輕人彈著吉他在唱歌,整個酒吧呈現出陰暗朦朧的色彩,角落裏有兩個斯斯文文的男子在接吻,旁邊一個穿著十二厘米高跟鞋的絲襪短裙女在喝悶酒,中間一個肥頭大耳朵油光滿麵的中年男子後麵站著四個墨鏡小弟,男子懷裏摟著一個裙子和內褲差不多短女子,有二十來歲。


    服務員看到楊晨來了,忙迎了上去,問:“楊姐來啦,要點什麽?”


    楊晨邊走邊隨意的說:“帶我去二樓,把我存這最好的紅酒拿出來,我要款待這位小姐。”


    服務員會意,領幾人去二樓的時候,用麥對其他服務員說:“將楊姐存的羅馬康帝酒莊1985年份的美杜莎拉酒拿過來一瓶。”


    很快,侍者端來了一套鬱金香型高腳杯,杯子有四個,晶瑩透亮的四個高腳杯猶如四位亭亭玉立的舞女。


    很快,侍者將酒小心翼翼的將美杜拉沙酒捧了上來。然後慢慢的用工具將軟木塞拔了出來,卻將軟木塞遞給了楊晨。


    楊晨簡單的看了看木塞,看完之後把浸酒的一端放在鼻前聞了一下,覺得一股花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於是對侍者點頭示意。侍者在杯中淺淺地倒了一點,楊晨端起酒杯,將酒杯微微向外傾斜,看到杯中的酒,中間是暗紅色的,外圍微微有些黃褐色,看完之後將杯口整個罩住鼻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吸得有點長,我覺得這個“妹妹”真是造作,喝個酒搞得像個儀式。


    過了一會,楊晨才淺淺的嚐了一口,對侍者一擺手,說:“酒沒問題,你可以走人了。”


    楊晨對著一臉鄙夷的我說:“看什麽看,這個酒可不是給你喝的,知道多少錢一瓶嗎?”


    “一百萬?”我故意把心中的價格放大十倍。


    “那倒沒有,不過二十幾萬倒是有的。”楊晨有點泄氣。


    玲子覥著臉說:“能不能給我倒點嚐嚐,我還從來沒喝過這麽貴的酒呢。”


    楊晨給玲子倒了小半杯,玲子一仰脖子喝了,喝完咂咂嘴,然後閉上眼睛。


    楊晨哈哈笑起來,笑得樓下的人人都抬頭望上來。


    這時候,一個金絲眼鏡男走了過來,對玲子說:“這是羅馬康帝酒莊1985年份一套七支裝美杜莎拉酒,總容量有六升,八瓶酒的量,1996年在倫敦蘇富比拍賣行售出,被一個神秘身份的亞洲人買去了,不想你這裏倒是有一瓶,當時出售價是22.49萬,美元,你剛才那樣喝酒,屬於暴殄天物,你要這樣喝。”


    說完那人倒了一小口,右手端起酒杯,逆時勻速針晃動,邊晃邊說:“這樣做是為了喚醒紅酒,畢竟她沉睡了那麽多年,要讓她先呼吸一會。”說完將杯口整個罩住鼻孔,頭還左右微微的搖晃。然後呷了一口,酒入口之時順帶著輕輕吸了一口氣,過了片刻才把酒咽下去。


    楊晨忽然指著他罵道:“趕快給老娘滾,老娘會喝酒,不用你來教。他媽的你蹭了老娘這麽多好酒,還敢出現在老娘的麵前,想找打是吧。”


    金絲鏡對著楊晨說:“我每次隻看到了酒,沒有看到人,你既然會喝酒,而且還裝模作樣的看、晃、聞、品,那你告訴我,這酒的味道怎樣?”


    楊晨臉漲紅了,說實話她隻覺得淡淡的沒什麽味道,相反的,那些便宜貨喝起來甜甜的倒是很好喝,但是喝那樣的酒覺得和自己的身份不搭配。


    金絲鏡搖頭晃腦的說:“這酒聞起來猶如一個風騷寂寞的少婦,喝起來卻像情竇初開的少女,酒一入口,就感覺像是和她擁抱在一起,那感覺……”


    話沒說完,一隻高挑的酒杯,跳躍翻滾著,和他的眼鏡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啪”的一聲,鏡片碎裂,酒杯一個後空翻,落到了樓下。


    眼鏡男很張大嘴,但是卻什麽都沒說,悻悻離去。


    玲子搖搖頭說:“喝了這麽多年的酒,才知道喝紅酒還這麽多講究。”


    “很麻煩是嗎?不過你要是這麽喝,別人肯定罵死你,你那是矯揉造作,不值幾個錢的酒如果搞這套就是故作姿態。”楚雨蕁說道。


    眾人正說話間,忽聽樓下吵起來,我伸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肥頭大耳朵的男子在罵人:“他媽的哪個兔崽子,想謀殺老子啊,天上掉酒杯。”


    我看到酒杯落下的地方距離那個男子至少還有一米,服務生很快的把碎片清理了,然後在中年男子耳邊講了什麽。


    那男子吼道:“他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我今天就剁了她,看誰能把我怎麽樣。”


    楊晨正在和楚雨蕁講話,沒在意樓下的吵鬧。


    樓下的男子吼罵聲招來了周圍人群的譏笑,懷中的女人嗲聲嗲氣的說:“虎爺,您消消氣,那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大鴨子,您不要和這種富二代計較。”


    被稱為虎爺的男子推開那女子,說:“我今天就要讓她懂點事。”


    看到無人回應,從桌子上拿起杯子就朝上麵扔了過來。我一直在觀看樓下情景,見杯子朝這邊飛來,做好了接的準備,不想,杯子飛到中途,“啪”的一聲碎裂了,碎片飛的到處都是。有人張口要罵,被旁邊的人拉走了,周邊忽然空出來一大片。


    我剛才看到一個黑影擊中的杯子,是從女保鏢那邊飛出來的。


    虎爺從小弟手中奪過來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對著桌子一拍,說:“走,跟著我剁了那丫頭。”


    旁邊的人立刻閃出一條道,還有幾個人遠遠的跟在後麵。


    剛才杯子碎裂的聲音引起了楊晨的注意,不過她隻是瞥了一眼,就又向楚雨蕁打聽警局的生活。


    楚雨蕁說:“我看樓下那夥人要過來找事的樣子,我們要不要出麵問一下。”


    “幾隻臭蟲一樣的人物,也配咱們過問,不要敗了咱們的談興。你給我講講警察局裏的人事怎麽虐待罪犯的,有沒有性nue待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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