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鈞言說他“不行”他都沒氣過,李赫現在要氣笑了:“我要難搞,能讓你三兩句哄回來,我一直反思自己是不是對你太沒有抵抗性了,你說什麽我都……算了。你快回家,我也要睡覺了。”白鈞言靠在樓道的牆麵上,小聲道:“別生氣,我口誤,這個難搞呢,不是說你人難搞,是說……嗯,”白鈞言絞盡腦汁,“是說你金槍-不倒,讓我好難搞。”李赫嗆了一下,又笑了:“快回去睡覺……記得,你跟你發小你倆隔個三八線!不然我不讓你睡。”李赫是心疼了:“你的手碰了雪,別去摸暖手袋,慢慢捂熱知道嗎?”第二天,白鈞言戴著手套,在樓下給李赫堆了個更大的雪人,把兩人同款的圍巾戴上去拍照,發給他:“這個大雪人你總不會說像水流彈了吧,喜歡嗎?”“喜歡。”李赫這個年紀,竟然被他帶的像小孩子一樣,想上手跟他一起堆雪人了。“你多久回上海,你回來前,我去你家找你吧。”“……做什麽,你來看我嗎,還是監督我跟我發小的三八線畫得直不直?”“來跟你一起堆雪人。”他就這一個想法,想跟白鈞言一起堆一個。白鈞言想了想,同意了,上海不下雪,香港也沒有,李赫有空來的話,白鈞言也想見他。最近白鈞言的狀態很奇怪,任昭也發現了,悄悄打電話就不說了,隨時隨地都在聊天,任昭問他:“卷,你是不是跟人談戀愛了啊。”“……是。”白鈞言一向不喜歡瞞事,除非是很難以啟齒的事。“這兩個月談的嗎,上海姑娘?你在拍賣行的同事嗎。”白鈞言撓了下頭,不曉得怎麽解釋了,他怕任昭自責,覺得是他害自己這樣的,畢竟出櫃要冒著極大的壓力和風險,所以他一直沒有提。“還沒談多久,以後再給你介紹吧。”白鈞言隨口搪塞過去了。李赫是二月初過來的,還真就是來跟白鈞言堆個雪人的,跑到公園裏,戴著手套跟他一起推雪球,推完後,捂著他的手哈氣:“冷不冷?”白鈞言點頭,微微仰頭對上他的雙眸:“手雖然冷…但是很開心。”李赫公園裏看四下無人,隻有湖裏有兩隻野鴨子在天寒地凍裏遊,於是就當著鴨子的麵,低頭親了白鈞言的鼻子:“我也很開心,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啊白鈞言。”白鈞言就仰頭,親了他的下巴、喉結,李赫渾身一繃:“在外麵呢!注意點。”“哈哈哈,我都不怕你怕什麽,這附近好多我熟人呢。”“我也有熟的。”“你熟什麽?”“那倆小鴨子,我喂了麵包呢……你要親要舔的,晚上上酒店。別回家了,就說陪朋友,別跟你發小睡一起了,荒唐,你男朋友都沒跟你睡那麽多次。”白鈞言很無奈:“那好吧。”今天出了太陽,是李赫喜歡的冬陽。白鈞言帶他去吃嘎巴菜:“這家店是我從小吃到大的。”李赫被辣到眼睛濕潤:“我不吃了。”白鈞言給他買了個炸卷圈:“我懷疑我爸媽就是因為喜歡吃這個,才給我取這種名字的。”路過自己的中學,白鈞言:“我在這兒念的初中,現在放假了沒學生,我也好久沒來了。”白鈞言跟門衛說想回母校看看,登記過後,得以進校。校園裏空無一人,白鈞言帶著李赫上樓梯:“我以前好像念這個班,不對……好像是那個。”他自己也記不太清了,沿著記憶裏逛了一圈:“我以前就在這兒跟同學打羽毛球,我中學的時候,還挺喜歡打羽毛球的,後來就越來越懶,隻看書不運動,體育課總逃,所以都叫我書呆子。怪的是,我這麽看書,都沒近視。”“你管這叫書呆子?在公園裏,大庭廣眾之下,親你男人喉結,哪個書呆子幹得出這種事。你不知道那裏會親出事的嗎。”“……能出什麽事。”李赫把手伸進他的衣領,摸了下他的喉結,手指上下滑過去,輕輕的:“你說出什麽事。”白鈞言被他弄得抖了抖,馬上認錯了:“……學校有監控的!嗚,別…別摸了,我錯了。”“我知道,監控畫麵看著應該像鎖喉吧。”李赫抓著他的手腕離開校園,打車,報出地址:“去悅榕莊。”到酒店,刷卡進房間,把卡和外套一起丟在左邊書桌上,李赫撕開他的拉鏈,啃上他的脖頸:“白小卷兒,這裏是能隨便在外麵亂親的嗎。”“不能……不可以,”白鈞言聲音都在顫,兩腿一軟,後退半步,就癱在了辦公椅上,臉通紅,“會被發現的,脖子,不行的。”人沒本事還敢隨便亂撩,李赫好多時候對他沒轍,俯身道:“這裏呢……除了你沒人看得見。”他抬起眼,隔著布料落下一吻。白鈞言驚得登時向後一仰,連人帶椅差點翻過去。被李赫雙臂穩住,向後一推,輪子劃過地毯,椅背順勢抵住了牆。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藝術品盜竊案和正文畫風不符,複盤會丟在番外~-感謝在2022-01-23 07:45:59~2022-01-25 07:16: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7章 [vip] 第 57 章57.打死白鈞言也想不到, 他會跟李赫在酒店裏幹這種事。簡直瘋了,事態發生時,他也有點失去理智, 腦中隻剩下欲-望了。白鈞言沒有帶洗漱包, 隻能用酒店提供的牙刷,默默地漱口。李赫在他旁邊的洗手池,也在低頭漱口。白鈞言回想起剛才的事。“你賠我褲子。”他吐出口中渾濁的牙膏沫。李赫扭頭看見他嘴角還有殘留的白色牙膏,伸手幫他擦, 修長幹淨的手指從白鈞言的唇邊抹過, 李赫聲音低,夾著笑:“好,賠你, 你穿我的走,晚上再去買一條新的。”“……那這條髒的怎麽辦,你洗?”這不能怪李赫, 白鈞言太快了,他沒接住, 就給弄髒了。更不能怪白鈞言,他哪知道李赫上來就這樣搞, 完全招架不住, 意亂情迷之下什麽都忘了, 一丟人, 他更想要找回臉麵, 使出渾身解數要李赫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