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牧星海罵道,抽了一口電子煙。 - 阮塵見到牧星海的時候其實有些心虛。 他今天剛買了一樣禮物送給小師妹,說不上是因為喜歡小師妹,還是出於睡了她前男友的愧疚心。 他還正式地問了小師妹:“你、你跟你男朋友的事怎麽樣了?”欲蓋彌彰地補充,“之後的作業能好好寫了嗎?” 小師妹沮喪地說:“別提了……唉,對不起啊,師兄,失戀並不是不好好學習的借口,是我太麻煩你了,還是我自己寫吧。” 阮塵心裏一個咯噔,趕緊說:“沒關係,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用壓力太大,別逼著自己,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就行了。” 小師妹說:“不用了啦,不然好像我在使喚你一樣。謝謝師兄,你真是個好人,要麽這樣?……那我晚上可以去你宿舍找你一起寫作業嗎?” 阮塵紅著臉說:“當、當然可以。” 這跟牧星海的說法不一樣啊。 到底有沒有分手,難道是牧星海單方麵想分手,但是小師妹還舍不得嗎? 兩個人還沒分幹淨? 阮塵回到宿舍。 他拆開一份ems的文件包裹,從裏麵拿出一份從法院寄來的文件,這是關於他向法院遞交的起訴書的回複。 正讀到一半。 敲門聲響了起來。 啊,是小師妹來了嗎? 阮塵急急忙忙地把文件連同包裹一起趕緊塞進了抽屜裏。 他對門口喊了一聲:“來了,稍等一下。” 還記得照了一下鏡子,飛快地稍微梳理了一下頭發,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麽不精神,又理了理領口,才走過去開了門。 阮塵對小師妹是不怎麽敢直視的,低垂眼睫地打開門。 他看到一雙大腳,男款名牌球鞋,往上是筆直長腿、電競風外套,最後目光落在對方英俊的臉龐上。 不是小師妹。 是小師妹正在鬧分手的男友——牧星海。 阮塵懵了,瞬間慌張起來,脫口而出問:“你來幹什麽?” 牧星海挑了下眉,抿緊嘴唇,嘴角往下撇了撇,冷聲道:“阮師兄,你跟我做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冷淡。” --------------------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新評論居然有一百多,我太開心啦,所以又抽空寫了一點!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一個“跟你們文化人口口就是麻煩”的表情包,阮師兄就是這種情況。第7章 低燒07 阮塵臉“唰”地就紅了。 牧星海說得不算太響,但也不輕,要是旁邊還有人的話就會被聽到了,他慌張地趕緊把牧星海拉進門,關上門,壓低聲音、惱羞成怒地說:“你瘋了嗎?在外麵說這、這種事。” 牧星海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表情。 阮塵想,真不愧是海王,對他來說,zuoai估計和吃飯喝水沒什麽區別吧,一點性羞恥心都沒有。 他可還是要臉的,為此,阮塵被鬧了個麵紅耳赤。 牧星海說:“你都拉我進門了,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嗎?阮師兄。” 我又不是你的師兄。阮塵腹誹著,想起小師妹要來的事,他怎麽可能讓牧星海坐進來啊,到時候兩邊碰上,他該如何解釋?想想就頭大。 他隻想盡快把牧星海趕走。 阮塵沉默地堵在玄關,低著頭,輕輕搖了搖。 他沒看見牧星海的眼睛,正看著他,像有冰雪顏色的焰火在燃燒。 牧星海沒說話,但阮塵能感覺到他很生氣。 這時,牧星海抬起了手,阮塵怕被打,瑟縮發抖了一下,但牧星海隻是溫柔地將手掌貼上他的臉頰耳畔,阮塵喜歡被撫摩的感覺,他沒有躲開,男人的手指撫摩撚捏他通紅柔軟的耳垂。 牧星海的指尖很冰,發燙的耳垂和臉頰被碰到竟然讓阮塵覺得很舒服,但又更燙了。 太曖昧了。 阮塵慌張失措地抬頭,目光閃爍不堅定地看向牧星海,與其說是討厭拒絕,不如說是扭捏的邀請。 他臊得慌,說:“別摸我了……” 牧星海可不放手,不光不放手,趁阮塵抬起頭,他還俯身下去,將嘴唇貼近過去。 阮塵往後躲。 沒親到,隻是鼻尖撞了一下鼻尖。 牧星海的手往後遊走,再次扣住他的後腦勺,逼迫他無法退後,指尖在發縫絨毛邊緣摸索一會兒,他喜歡摸阮塵的頭發,幹淨又柔軟,然後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上次捏了一下阮塵就渾身發軟的地方,然後輕輕一捏。 阮塵一軟下來,他立即親吻上去。 阮塵被親得嗚嗚咽咽。 他的掙紮完全不像話,也許壓根就稱不上是掙紮。 宿舍間太小了。 沒兩步路就到床了。 牧星海在脫他的衣服,好笑地說:“才剛到秋天你就穿秋褲了啊。” 阮塵知道自己穿得很土,但他隻是為了自己保暖,又不是要給人看,穿的時候哪知道會惹人嘲笑啊,他不高興了:“那你別脫。” 牧星海又笑:“不行。”說,“就是因為剛降溫你就穿那麽多,才會整個人都熱烘烘的吧。” 熱烘烘,但不臭,很幹淨,衣服是蘭花洗衣粉的香氣,肌膚是香皂的香氣,香的一點也不膩人。 一般男人都沒有這樣幹淨的氣味,可和女孩子也不一樣,沒那麽甜。 “不用不好意思的,師兄。”牧星海像是魔鬼一樣在他耳邊循循善誘般地說,“你想做都可以找我,我可以陪你。” 阮塵心跳得快要炸掉,都這樣了,他還在想,是快點做完讓牧星海滿足了再打發他走,還是現在懸崖勒馬。 阮塵說:“今天我還有事的……” 牧星海說:“推掉。”又有點納悶,阮塵納悶孤僻,誰會找他啊?老師嗎?於是問:“你老師嗎?” 阮塵不敢說是你女朋友,不作是否地“唔”一聲:“要寫作業……” 牧星海不容拒絕:“過會兒再寫嘛,寫作業有什麽要緊的。” 阮塵腦子蒙蒙的,已經被玩兒得快融化了,幾乎無法思考。 他戲謔地撒謊說:“阮師兄,別擔心,我會很快的。” 牧星海粗糲的手指擦過肌膚細嫩的膝窩,再到膝蓋上,敲門似的輕叩兩下。 阮塵聽見他簡單說:“……打開。阮師兄。” …… 阮塵想,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 他就不應該再和牧星海混到一起,怎麽會這樣?他怎麽就又被男人x了呢?他明明不是這種取向啊。 而且現在真是最糟糕的時間。 他跟小師妹約了,說不定小師妹隨時都會過來。 他好怕會被撞破。 因為提心吊膽,所以阮塵比上次還要更加min-gan。 他實在是太慌了,牧星海還沒完沒了,實在太擔心,在牧星海第二次完事之後,阮塵別過臉,不再接受牧星海的接吻。 “唉,好吧。”牧星海輕吻一下他緊抿的嘴角,算是結束,雖然還未餮足,但他不喜歡強迫人,默默地退開了去。 這老男人真好艸啊。 牧星海意猶未盡地想。 阮塵馬上穿上褲子,他的衣服本來就沒脫,快得讓牧星海覺得有些挫敗,他問:“你是做完以後需要抱著你撫慰的類型嗎?” 阮塵像是冰水澆在熱鐵上,還冒著騰騰蒸汽,卻以飛速地冷卻下來,又帶著幾分卑微姿態,說:“不用的……” 牧星海還是湊過去,想再親親他。 阮塵可不敢再給他親了,親著親著又要被x了,連連躲開。 又sao又羞。牧星海想著,也沒再抓他。 阮塵說:“你快走吧。”又說,“走的時候小心點,最好別被人看見。” 牧星海擦幹淨某個東西,穿好衣服,被阮塵趕到門口。 牧星海站定腳步,回身問:“我問你件事,問完我就走。” 阮塵真不耐煩:“什麽事?” 牧星海問:“你有男朋友嗎?” 阮塵僵一下,他又不是同性戀!他是被誘j的!他避之不及地說:“沒有,沒有。” 心尖像觸電,他想,牧星海問這個是什麽意思?想和他交往嗎?瘋了吧? 牧星海看他的樣子就覺得沒有,接著問更過分的:“那你有炮友嗎?就是固定或者非固定的x伴侶嗎?” 阮塵羞恥難當,簡直了,他深受侮辱,難堪地回答:“因為我輕易地跟你上-床,所以你才認為我是那種輕浮的人嗎?” 牧星海不置可否,握住他緊握成拳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輕揉他的掌心,像想要揉散他的怒氣似的,說:“做我的固定炮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