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沐兒也覺得自個兒十分的煩,竟然跟死人吃醋?「能怎麽辦,我就是會想……」


    「我有法子讓你不想。」說罷,再度將她壓進床裏,唇密密的吻上去,兩人都還裸著身子,很是方便行事。


    她推著他,喊著「不要」……


    「就是要。」他摟著她,吸吮她的鎖骨,雙手火熱的遊走在她身上,輕輕分開她的腿,溫柔的挺了進去……


    大蕭京都。


    進了城門,丁沐兒掀起車簾一角讓小陽看京城的繁華景象。


    他們在前一個館驛會合時,她有些傻眼的發現小陽起碼胖了三公斤又抽高了一些,原先微弱的身子竟被晴娘的藥膳巧手調理得壯實許多,益發顯得她這個做娘的要學的還很多。


    「母親,咱們以後便是在這兒生活了嗎?」小陽對著街道看得目不轉睛,小臉興奮,眼睛發亮。


    丁沐兒笑著摸了摸小陽的頭。「是啊,便是在這兒生活了,小陽在這裏上學堂,會有很多新朋友,開不開心啊?」


    小陽用力點著頭,「開心!」


    丁沐兒淺淺一笑。「小陽開心,娘也開心。」


    京城果然不是溫州吉安城可比的,更不是小小的安然村比得上的,此時雖然已過掌燈時辰,但街道幹淨敞亮,商鋪林立,兩邊都掛著燈籠,將大街照得亮堂,鋪子一間連著一間,街上行人穿梭,熙熙攘攘、三五成群的很是熱鬧。


    「橙香,這條街叫什麽?」丁沐兒想著日後要出來逛逛,認認路是必要的。


    橙香照舊是有問才有答,一板一眼地道:「回夫人,這裏是皇城東門,這一條便是禦街。」


    丁沐兒若有所思,「禦街啊……難怪人人身穿錦衣。」


    要是她能在京城開一間鋪子賣她做的陶瓷,那肯定是能賺錢的,京裏的富貴人家,什麽沒有,錢最多。


    有錢才有底氣,身在這繁華京城,她也要攢些錢才是王道。


    不久,馬車來到一座赫赫府第之前,精致大氣、龍飛鳳舞的「信王府」三字匾額高高懸掛,一對石獅分列大門兩旁,廊簷懸著大紅宮燈,看得到屋簷處的吻獸和屋頂上的綠色琉璃瓦,那朱漆高門令丁沐兒馬上就體會到什麽叫親王府。


    兩母子在側門下了馬車,兩頂兩人抬的青衣小轎候著,橙香分別扶他們上了轎,轎子便往內院而去。


    丁沐兒掀起轎簾往外看,就見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假山壘石、回廊畫棟,布局極為精巧,她前世跟著崔大師去過不少大戶人家,以她的眼光來看,信王府極富靈氣與秀麗,令她好奇是由何人所設計。


    不知道穿過多少道門,小轎終於停了下來,橙香掀起轎簾,扶她出來,而小陽已自個兒下了轎,兩人在橙香的引路下跨了兩道月亮門,見到一座兩層的樓閣,屋脊用瓦獸,提名為「百想堂」。


    丁沐兒望著那氣派的五開間大門、透著尊貴的樓閣。「這裏是?」


    橙香福身道:「回夫人,這裏是王府主廳,王爺吩咐,夫人是來做客的,先在這裏拜見王妃。」


    什麽?丁沐兒嚇了一跳。


    這麽快就要見袁鬱姍了?她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既然符躍是袁鬱姍的人,袁鬱姍一定知道她的存在,既然知道她是什麽人,那當麵給她難堪也是自然的事。


    給她難堪,她能承受,但若給小陽難堪……


    她立即蹲下,拉著小陽的雙手,淺淺一笑道:「小陽,這裏便是信叔的家了……娘同你說過了吧,信叔是王爺,他有妻子,就是王妃,在這裏,不比在咱們家裏,王妃才是主人,咱們對主人要有禮貌,這樣才不會讓信叔難做人,明白嗎?」


    小陽懂事的點了頭,「母親無須擔心,孩兒明白,晴姨也同孩兒說過了,要孩兒見到王妃娘娘就躲得遠遠的,那便沒事了。」


    丁沐兒額上浮起黑線,晴娘可真會教小孩子,簡潔有力。


    橙香領著兩人進了主廳,丁沐兒見到蕭英盛也在,她頓時鬆了口氣。


    嗯哼,算他識相,要是他敢說什麽訓練她獨立的能力,所以把與袁鬱姍的第一次交手丟給她自己去應付,他就死定了,看她還會不會理他!


    說真的,前世她就不是個會與人吵架的人,說不出惡毒的話,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也沒需要她出場吵架的局麵;穿越來之後,就和那白眼狼溫新白吵過,要她和有王妃名分的袁鬱姍吵,她覺得就先站不住腳了,肯定會敗陣。


    「你們來了,一路辛苦了。」蕭英盛坐在主位裏望著他們微笑。


    丁沐兒實在佩服他的演技,他們明明是一道來的,就隻在大門口分開而已,他卻一副好像他一直待在府裏等著他們遠道而來似的。


    「見過王爺。」她領著小陽一塊兒施禮。


    「免禮。」蕭英盛微微一笑,隨即斂起笑容對坐在另一側,有一口沒一口品茶的女子說話,「王妃,這位便是本王向你提過的丁娘子,救了本王性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丁娘子相救,此刻本王已性命不保。」


    他一邊說話的時候,丁沐兒已經看直了眼。


    她想象過袁鬱姍是美人,但沒想到會是如此傾城之姿的絕美女子,粉肌纖腰,輕盈似柳,柔媚的外表,一身淡粉衣裙,十分飄逸,哪個男人看了不骨軟筋酥?


    她不由得看向蕭英盛,成親三年,他就沒有為袁鬱姍心動過?跟這樣的絕色美人一個屋簷下,他能視若無睹?


    「民婦見過王妃。」丁沐兒再度領著小陽施禮。


    小陽亦有模有樣地道:「小民丁陽見過王妃娘娘。」


    她這時才深深感受到蕭英盛的用心良苦,若以姨娘名分進府,那麽現在她得給袁鬱姍下跪奉茶了。


    「免禮。」袁鬱姍扯出一絲淡笑,看著丁沐兒道:「既然是王爺的救命恩人,那自該由本王妃好好款待。」


    她既不愛蕭英盛,對眼前這天外飛來的女子自然沒多大感覺,隻不過,這女人的存在會妨礙她的事,她不能讓這女人留在王府裏,既然符躍弄不走她,就由她來動手。


    丁沐兒和小陽規規矩矩的站著,聽袁鬱姍這麽說,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要跟那女人在一起啊……


    「不必勞煩王妃了。」蕭英盛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本王的救命恩人自該由本王款待,否則說不過去。」


    袁鬱姍笑了笑道:「王爺說的是哪兒的話?王爺外務繁多,本王妃身為王府的主母,款待賓客是理所當然的事。」


    蕭英盛見她笑,他也笑,笑得更是無害。「王妃的好意,本王心領了,本王要親自款待,才顯誠意。」


    袁鬱姍聞言,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掛不住。「本王妃也會誠心誠意的款待王爺的貴客,絕不敢怠慢。」


    蕭英盛訕笑兩聲。「王妃再怎麽誠心誠意,也不如本王誠意,本王自行款待便可,王妃需時時入宮走動,不必記掛這些小事。」


    「恐怕丁娘子是一介婦人,由王爺款待不甚方便吧?」袁鬱姍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丁沐兒。「你說是不是啊丁娘子?」


    居然把球丟給她?丁沐兒知道若這時說錯了便會一失足成千古恨,要留在這個會把人弄死的可怕女人身邊了。


    「多謝王妃關懷,不過王爺誠意十足,定要親自款待民婦母子兩人,民婦卻之不恭了。」


    袁鬱姍被她的回話噎得臉都綠了,又拿她沒辦法,隻能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正是這個理。」蕭英盛擱下手中茶盞起身,狀甚愉快地道:「走吧,丁娘子,本王帶你四處看看。」


    三人說著就要離去,蕭英盛還主動牽起小陽的手,小陽也親昵地朝他依了過去。


    袁鬱姍冷聲道:「丁娘子留步。」


    丁沐兒要邁出的步子生生的停下,她回身看著袁鬱姍,可能是小三被元配喊打的電視劇看多了,她的心不受控製的緊了緊。「王妃請說。」


    這就是不爭的事實,眼前這女人雖然是皇後派來的間諜,可卻擁有對她喊打喊殺的資格。


    袁鬱姍高傲的走到丁沐兒身邊,下巴高揚,輕蔑地挑眉看著她。「本王妃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嫡妻,由皇上皇後指婚,任何女人都別妄想取本王妃而代之,聽明白了嗎?」


    丁沐兒倏然驚出一身冷汗,袁鬱姍竟然把話挑明了講?她要怎麽回答啊?她實在不擅長宅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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