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裝O後和裝A的假戲真做了 作者:七鯨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秦冉,我最後十次警告你。”冷夕感受著懷裏的人輕微的顫抖,十顆心都要被燙化了,“生理衛生知識要好好學,並且我希望你能夠著重看十看終生標記那十章。” 終生標記四個字是十個字十個字加上重音咬出來的。 秦冉聞言,如遭雷劈。 他像是根本不敢相信這麽多年顧淮予甚至連標記都沒洗掉,幾乎稱得上是失魂落魄地出了門。 直到秦冉出門了,冷夕才感覺到懷裏的人緊繃著的神情鬆懈下來,幾乎是瞬間的、便要往地上滑。 冷夕立刻摟著他換了十個姿勢,將人壓在牆上,抬腿頂著他不讓他往下滑。 房間裏終於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冷夕終於忍不住,顫抖著伸出手貼上他滾燙的臉頰,沉默十會兒後啞著嗓音問:“標記為什麽沒洗掉?” 顧淮予軟著身子,渾身微微顫抖著,像是想要避開這個問題,但是冷夕的信息素就縈繞在身邊,又急又凶卻偏偏像帶著鉤子十樣鉤著他。 鉤得他抵擋不住,委屈異常,他悶著聲別過臉說:“……忘了洗。” “我不信。”冷夕盯著他,就快給他跪下了,“哥,你說句實話,算我求你了,你給我說句實話行不行?我就想聽你十句實話。” 顧淮予垂著眼睛,不敢看冷夕,胸口起伏的厲害,花香又濃鬱了十分,烈酒迷了人的眼。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終於抬起眼,看著冷夕輕聲說:“我、我給你留新的聯係方式了,但是你沒找我。” 顧淮予渾身十陣潮熱,許久未有過的發情期突如其來,他沒有任何準備,十時間所有忍下去的委屈和難過十股腦兒的在冷夕濃鬱的信息素中跟著思念十起流露出來,他終於忍不住伸出手環住冷夕的腰貼著冷夕,吸吸鼻子萬分想哭。 他聲音發著顫:“我也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你不理我……” “我以為、我以為你就不想再跟我” 話音未落,冷夕低頭堵住他的後半句。 作者有話要說: 誰能想到我們夕夕也會有勸別人好好上生理衛生課的一天呢?真是風水輪流轉。 感謝在2021-02-0303:45:27~2021-02-0402:0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洛陽親友如相問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3章 、真相 信息素互相裹挾著,身體挨在一起,嘴唇貼著嘴唇,屋內的溫度節節升高。 顧淮予渾身都僵住了,不敢動,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就瞪大了懵著。 他渾身哆嗦著接受冷夕突如其來的吻,牙齒微顫,緊緊閉著,像是要忍耐著什麽一樣。 冷夕的吻輾轉廝磨在他的唇上,試圖撬開,試圖吻得更深,但總是得不到滿足。 冷夕皺著眉稍微退開點,用冰涼的指腹摸上去,時輕時重地按壓著、摩挲著顧淮予的下唇,他眼神帶著癡迷,帶著依戀,聲音裏帶著再也壓抑不住的欲念:“哥,張嘴。” 淡淡的鬆子香藏在烈酒裏,使人清醒一瞬,又很快迅速沉醉進去,醉得更厲害。 顧淮予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受不了,嘴角一陣哆嗦,牙齒不由得微微張開。冷夕的手指順勢探進去。 然後下一秒便被咬住。 “你咬吧,用力咬。” 冷夕低聲靠在他的耳畔,另一隻手順著脊梁摸上去,停留在他後頸處,揉捏著腺體的位置。 他拉開領子印上去一個吻,牙尖刺破皮膚,信息素注入,一波又一波,不知道是挑起了更深的躁動還是撫平了正在翻滾的情緒。 後頸上新添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標記咬痕,從冷夕注入信息素的一瞬間,顧淮予便不由自主地鬆開了牙。 “你什麽意思?” 顧淮予紅著眼睛,啞著聲音說,摟在冷夕腰間的手也逐漸握成拳頭,這一波上頭的發情期被冷夕的信息素壓下去一部分後,他的視線逐漸清明,愈發不解冷夕的行為舉止。 “聯係方式留在哪了?電話什麽時候打的?” 剛剛還揉捏在後頸的手如今移到下頜處,迫使顧淮予抬起頭。 冷夕的眼神像是藏著一些非常可怕的東西,他又了一遍,一字一句道:“聯係方式,留給誰了?”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的人,像是不想錯過任何一處細微的表情。 冷夕表麵上裝的雲淡風輕,可題的當下心裏卻一直在發顫。 他從小就是一個膽子很小的人,怕黑怕高怕打雷,怕水怕髒怕生病,怕下雨天鑽出來的蚯蚓,甚至怕秋天飄下來的落葉。 可從小到大所有的怕疊加起來都沒有現在這一刻害怕,他害怕從顧淮予口中聽到的答案,更害怕那個答案和他心裏所想的一模一樣。 他像是求證,又像是求救一樣,連了兩遍,腦海中有一條高壓線緊緊地繃住。 然後他聽見顧淮予說:“我留給顧衍了。” 啪地一聲,很清脆的聲音,隻有冷夕自己聽到了,腦海中崩得快要斷裂的那條線在顧淮予認真的眼神中直接崩開,然後緊隨而至的便是一陣轟隆隆的坍塌聲。 是之前整整四年建立起來的心牆坍塌的聲音,是之前六年間感情漸深的友誼與信任坍塌的聲音。 冷夕呆愣愣地定在原地,神情扭曲到像是被什麽髒東西魘住了,他覺得崩潰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的情緒。 他之前唯一的猜測也不過是,顧衍隱瞞了顧淮予的位置罷了,他萬萬沒想到顧衍從一開始就沒跟他說實話。 冷夕的思緒飛速地旋轉,過往四年如走馬觀花一樣在腦海中一晃而過,從此刻開始,一幕一幕的反向向前滾動,直到某個特殊的節點。 高三第一個學期期末,酒吧,電話。 冷夕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忽然抬頭,雙眼充血:“兩個孩子生日是什麽時候的?!” “……2月,”顧淮予低聲說,冷夕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睜圓,呼吸都停止了。 “5號。” 冷夕哆嗦著補一句:“晚上?” “嗯,十點半。”顧淮予仰起頭看他,回憶過去的時候眼神黯著,讓人心疼。他明明不是喜歡較真的人,此刻卻沒忍住帶著委屈怪罪著說:“你明明接到電話了。” “……” “……不是我。” 心髒好像要爆炸了,每呼吸一口氣都像是刀在切割喉嚨一樣,痛得人站不住,連聲音都好像被染上了一層恨,冷夕的嗓音近乎無聲:“不是我接的,是別人接的。” 顧淮予不相信,他大腦還因為發情期的原因有點燒,思維卡殼,眼圈不由得又紅一分,他聲音有些低:“……還會有誰能接你的電話?” 冷夕咬著牙,回憶裏本來不夠清晰的畫麵如今栩栩如生出現在眼前,連環畫一樣,他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 冷夕渾身氣到發抖,顫著神經,低吼一句:“顧衍,他故意的。” “我操。”冷夕前後一聯係,恨不得立刻就飛回銀城拽著顧衍的領子衝他大吼一句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而就在冷夕帶著恨意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顧淮予的手機忽然響了。 冷夕下意識去看,一眼便看到顧淮予的手機屏幕上跳動的來電顯示,跳動的名字寫著“媽”。 冷夕的瞳孔瞬間一縮。 電話接通,顧淮予看了一眼冷夕,忍著體內瘋狂跳動不止的心髒,低聲說了句:“媽,我現在不太方便。” 他們挨著靠著,距離近在咫尺,氣息拂麵,聲音也毫無遮攔的傳遞過來。 “就耽誤你一秒鍾!”蕭南的聲音有些歡樂的從手機裏麵清晰的傳過來,她說:“小予,國慶帶媛媛和陽陽回家嗎?你爸爸今天偷偷念叨來著。” 顧淮予:“……我看情況,機票不好定。” 電話掛掉,冷夕本來就沒留下多少的舊世界觀又一次坍塌殆盡,他抖著聲線說:“你爸媽,沒逼著你打掉孩子?沒把你送到國外?” 顧淮予看他一眼,打從重逢一開始,顧淮予就不明白為什麽冷夕總是提起國外,他到底是為什麽會以為自己在國外? 顧淮予微微蹙起眉,說:“開始逼了,後來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沒再說什麽了。” “……”冷夕已經麻木了。 “他們確實是在國外,我沒跟他們一起。”顧淮予猶豫著看他一眼,“我是離家出走跑出來的,信裏有寫……” 說到這裏,顧淮予也開始覺得不對勁,冷夕的表情過於精彩,以至於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知道。 他閉嘴了,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裏逐漸成型,二人均是一陣沉默。 而後,顧淮予:“是顧衍跟你說的嗎?我被送走了,孩子沒了,我不讓你找我。全是他說的嗎?” 冷夕抬眼看他,眼神中的脆弱與被說中真相的震驚,明晃晃的印在瞳仁裏,根本不需要言語。 顧淮予瞬間就明白了,明白過後,便是一陣根本無法形容的震怒,像是一團炸彈聚集在胸口。 震驚與怒火交雜,兩個人齊齊被氣的發抖,不明白,不理解。一個是弟弟,另一個是摯友,客廳裏除了二人的呼吸聲,就隻剩下了房子塌陷的聲音。 仿佛很久以前吃下去的一顆表皮是甜的糖,含了四年,然後發現外麵的糖衣化掉後,裏麵包著的是一個炸彈。 顧淮予拽住他的衣服,聲音都開始抖:“所以、所以當時的電話,是、是……” 顧淮予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像是難以相信他們之間竟然因為幾個隻要說上話就能講清楚的誤會而錯過了這麽多年,他鼻尖發酸,一直盈在眼眶中的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掉下來。 冷夕咬著牙紅著眼,暴虐的信息素裹著帶著極大恨意的低吼狂飆出來:“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冷夕的信息素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失控一樣的肆虐在這片不大不小的空間中,顧淮予被他的信息素壓到窒息,茉莉花香濃到嗆人。 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發情期毫不意外的卷土重來,身子軟得一塌糊塗,根本站不住。他難受地蹭著冷夕,鼻腔發出一聲綿長的喘息,聲音都帶上了顫抖的哭腔:“你、你別。” 冷夕回過神,失控的信息素逐漸控製住,他輕撫著懷裏人顫抖的後脊,二話不說一手摟腰一手勾腿將人抱起來然後壓進沙發裏。 “……對不起。”冷夕伸手撩開顧淮予被汗浸濕的發,在他額頭印下一吻,他的吻溫柔而虔誠地落在顧淮予的臉上,然後是眼睛,然後是鼻尖,最後落在嘴角。 “對不起。哥,對不起。”冷夕的聲音逐漸變得哽咽,就連吻都帶著苦澀,“對不起,我錯了,我來晚了。” 他好像隻會說對不起這一句話,世間一切的語言此刻都沒有辦法表達他內心的感情,後悔、歉疚、哀慟,根本找不出準確的形容詞。 每個詞的力量都不夠重,都沒有辦法準確的表達他此刻隻想要哭的狀態。 人到了這種時候好像會回到孩童時期,隻會用最簡單的反應來表達自己無法表達的複雜情感。 冷夕反反複複地說著對不起。 好像全世界,就隻有這一句話,好像他的後半生,也隻剩下這一句話。 他嗚咽著親吻著身下的人,眼淚珠串一樣流了滿臉,宛如開閘放水一樣根本止不住,他甚至都沒有意識自己哭得有多凶。 從來沒有一個吻,能夠如此苦澀。 顧淮予視線朦朧著,皮膚滾燙。 他忍不住伸手蹭了蹭冷夕的側臉,就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然後輕聲說:“你別哭,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