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完後方邵揚抱著他說: “你比以前快好多。”  “你閉嘴……”  這麽久沒做了,況且邵揚出國這周他連自己都沒碰過。  “閉嘴之前最後一個問題,今晚我表現好嗎?"  賀嶠無言。  聽不到答案,他隻好自言自語:“看來是不夠好,那我下次繼續努力。”  這次已經夠努力了。賀嶠閉了閉眼,想不出詞來訓他。  等這陣感覺過去了,方邵揚摘了套躺到賀嶠身邊,玩著他柔軟的頭發低聲問:"下次我能弄到裏麵嗎。”第24章 不想要?  此後賀嶠就有了許多起不來的早晨。  豔陽高照,方邵揚洗過澡刷過牙,站在床邊神清氣爽地抖他的被子。  “嶠哥快起來,再不起你要趕不上晨會了。”  “唔。”賀嶠艱難地睜開眼,稍微一動全身關節都在疼。尤其是後麵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那種又酸又脹的感覺至今沒有全消。  “幾點了……”  “九點了。”  糟了,晨會是九點,他瞬間完全清醒。  急急忙忙下床找衣服穿,行動卻多有不便。方邵揚提著拖鞋單膝跪到他麵前,低頭給他穿鞋,肩膀抖得像篩豆子。  “你笑什麽?”  “沒什麽。”  都笑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麽。  “方邵揚你到底笑什”  腳踝的恥骨被不輕不重地一捏,方邵揚抬起頭,一臉惡作劇成功的表情:“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也沒有晨會。”  “你……”賀嶠氣得要踢他,反而被他挾持著站起來。  “好老婆乖老婆,快穿衣服,一會兒出發去接我媽。”  自從那天取得方父的同意,他們就開始緊鑼密鼓地著手讓邵揚媽媽搬來的事。臨江這邊由賀嶠負責找人打理,請保潔、買家具家私,並且著意添了一些廚房用品。方邵揚則負責老家那邊的事,比如打包行李、提前將東西寄過來,再到新家一件件布置好。  簡單地收拾過後,家裏的司機開車,兩人親自過去把邵揚的媽媽邵寧燭接到了臨江。市區三環附近的小戶型公寓簡單幹淨,周邊配套設施也比較齊全,很適合上了年紀的人居住。  邵寧燭半輩子清苦,哪裏享過這種好福,一進門就很過意不去:“這麽好的房子給我住實在是糟蹋了,要不還是換一套吧小賀。”  “伯母哪裏話,您住著舒心最重要,況且這裏離我們近。”  “可”  “媽!”方邵揚從臥室探出頭來,“哎呀你就別嗦了,這已經是嶠哥最小的房子了,你讓他上哪兒找更小的去?”  賀嶠瞪他,他朝賀嶠比了個v。  邵寧燭推辭不過,就在這裏安心住下了,從此他們二人也多了一處落腳地。  日子一晃到了九月下旬,方家又多出一位不速之客段玉虹的弟弟、方懷業的親舅舅段遠江。其實他以前就一直跟隨段玉虹住在方家,直到方懷業在國外遇險,才代表段玉虹出國處理後事,不知什麽原因拖到如今才回國。  比起姐姐段玉虹,他對方邵揚的反感更明目張膽,每天不找個由頭訓兩句就渾身不舒服。礙於他長輩的身份,方邵揚沒有去對付他,節假日能躲出去就躲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國慶長假後的第二天,臨江下了場秋雨,天氣已經悄然轉涼。  下午三四點時賀嶠接到方邵揚的電話:“我一會兒來接你嗎?”  他們約了晚上去媽媽那兒吃飯,另外,方邵揚從他爸那兒弄了輛二手奧迪,每天人模狗樣地開去上班。  想到以前坐他車的經曆,賀嶠靠著桌子抬起嘴角:“又想害我了?”  “喂喂喂!”方邵揚表達不滿的方式就是大喊大叫,跟條狗似的,“拜托你用發展的眼光看我好不好,我現在可是老司機了。”  “那請問老司機,上周帶悟空去絕育怎麽又差點撞樹?”  “那是因為”邵揚語塞,“因為悟空它不老實。”  “我看是你不老實。叫你開車小心一點慢一點,為什麽總是不聽?再這樣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坐地鐵去,反正在下屬麵前丟臉的不是我。”  “老婆……”方邵揚又來那套了,“哪有副總坐地鐵的道理嘛,給他們看到了還以為我方家要倒台了。”  現在成了方副總,偶像包袱一天比一天重。  晚上六點到了小公寓,邵寧燭已經做好一桌子菜等著他們,不過味道……  “媽,你也吃啊,別光給我們夾菜。”方邵揚一邊擋著他媽夾來的菜,一邊把嘴裏的食物艱難地往下咽,“你看我這碗裏都成小山了。”  “來小賀,你太瘦了,你也多吃點。”  一塊鹹黢黑的五花肉落在米飯上,賀嶠靜默三秒,端起晚輩的微笑:“嗯。”  “再吃點菜,還有這個,這個也來點,營養均衡胃才能養好。”  “謝謝伯母……”  旁邊的方邵揚憋笑,拖鞋被人踩了一腳。  “哎喲!”  “怎麽啦兒子?”  “沒事沒事……”他悶頭揮筷子,“咬著自己的嘴了。”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邵寧燭搖搖頭,轉而慈愛地看著賀嶠,“還是小賀穩重。”  吃完飯,穩重的賀嶠主動承擔洗碗的重任,把時間留給他們母子獨處。他智商雖高,家務方麵卻不甚在行,從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沒聊幾句,廚房就傳來碗碟摔碎的聲音。  “快去看看。”邵寧燭對兒子說。  其實哪還用她說,方邵揚早就站起來往廚房走了。過去一看,賀嶠正蹙眉蹲在地上,彎腰收拾麵前的盤子碎片。  “別碰別碰,我來。”  方邵揚三下五除二把地上收拾幹淨,又戴起橡膠手套接著洗碗:“嶠哥你出去吧,這裏我來就好。”  到底是自小過過苦日子的,幹起活來很麻利。賀嶠在旁邊站著,見他洗得有模有樣,跟平時那種莽撞青澀的樣子又不同了。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方邵揚開始有了變化。又或者他從來都沒變,隻是賀嶠果真像他說的,開始用發展的眼光看這個人,慢慢地,慢慢地發掘出他許多閃光點。  他精力旺盛,腦子活想法多,工作時異於常人的勤奮,對家人極度維護跟看重。方邵揚滿身優點,賀嶠比其他人更早發覺。  “再看我要忍不住了。”  沉浸的思緒忽然被這句話喚回。  一回神,方邵揚的目光毫無遮攔地釘在他臉上:“你再這樣看我,我就在這兒親你了。”  胸臆中那種幸福的感覺忍也忍不住,不自覺就變成兩個人嘴角的笑意。賀嶠到底成熟些,及時從這種難解的氣氛中抽離:“認真洗你的碗。”  接著便轉身去了客廳。  邵寧燭正在整理衣櫃裏的衣服,賀嶠走過去,見她拿著邵揚給她買的厚外套咦了一聲:“這是我什麽時候買的,怎麽吊牌沒有剪?”  他笑了笑:“伯母,這不是上周邵揚買給您的嗎?您上周還當著我們的麵試過,說再冷一點就可以穿了,您不記得了?”  老人家記性差一點本來不算什麽大事,可奇怪的是邵寧燭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慌亂,連聲解釋道:“是是,你看我這記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攏共這麽幾件衣服,居然也打整得糊裏糊塗的。”  賀嶠蹙眉,還想再問點什麽,方邵揚卻在廚房喊:“嶠哥、嶠哥,幫我接一下電話!”他隻能走開,再回來時邵寧燭已經做別的事去了,剛才的插曲也就不好再提。  歸家途中,天上已繁星點點。  換賀嶠開車。他心裏還想著邵寧燭反常的表現,一路上都沒怎麽開口說話。走到一半時聽見邵揚叫他:“前麵右轉,先去一趟榮信。”  “你忘東西了?”  方邵揚笑而不語。  將近夜裏十點,還在堅守工作崗位的職員也不多了。樓下安保見到方邵揚,小跑著過來拉門:“方總,這麽晚還過來。”  方邵揚頗有派頭地嗯了一聲,進門以後轉身朝賀嶠伸出手:“快點嶠哥。”  沒事牽什麽手。  賀嶠避開他往裏走,還沒走到電梯手就已經被人從後麵牽住:“你等等我啊,讓你快點不是讓你甩掉我。”  “方邵揚你懂不懂什麽叫不好意思。”餘光看見安保打量的眼神,賀嶠急忙目不斜視地進電梯。  “為什麽要不好意思。”方邵揚抬手按樓層,“這裏是我家的公司,將來也會是我的公司,我要做什麽誰敢有意見?”  說這個話的時候他語氣極其自然,甚至帶著一種殺伐果斷的上位者姿態,引得賀嶠凝眸看向他,覺得他的模樣也有些陌生。  “所以你帶我來你的公司到底做什麽?”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電梯一到,方邵揚從前引路,推開了十二樓某間辦公室的門。  “當當當當!”他回身笑看向賀嶠,“鄙人喬遷之喜,歡迎賀總蒞臨。”  搞了半天,原來是他終於擁有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寬椅高櫃,空間開闊,整麵高透玻璃的落地窗,浴室休息間更衣室一應俱全,就連運動器材都配了兩三樣。  “怎麽樣,還不錯吧。”他像是等不及炫耀的小朋友,炯炯有神地望著賀嶠。  環視一圈後,賀嶠微微頷首,“嗯。”  “嗯是什麽意思,好還是不好啊?”  兩個人站在辦公室中央,方邵揚耍賴般抱著他的腰:“哪裏不喜歡你說,我讓人改去。”  “這是你的地方,你喜歡就好。”  語氣跟平時比有些冷淡。  “嶠哥你別說這樣的話,我不愛聽。”  “哪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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