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好站在公寓樓邊的路燈下,從任何一扇朝南的窗戶往下看都一覽無餘,將他們倆看得清清楚楚。杜夏下意識抬頭,總覺得黑暗中有一雙眼正在凝視,自己的一舉一動盡在眼底。  他人的掌控即是自己的失控,他於是偏要和那個人對著幹,從那種凝視跳脫出去,光明正大地往前一步,沒有抬手,但也沒有推開老師環繞自己的雙手。  “其實,我還得謝謝你,工作了這麽多年又有老婆孩子,我都忘了自己上一回說走就走是什麽時候……”陳老師拍拍杜夏的後背,臨別前不忘再一次鼓勵,說自己教的那麽學生裏,杜夏是最勇敢最努力生活的那一個,他自愧不如。  陳老師把手鬆開了,一陣夜風吹過,揚起杜夏的頭發,柔軟又順滑,像黑鳥的羽毛。杜夏往後腦一摸,才發現自己的頭繩掉了,低頭在自己腳邊四下看看,陳老師在他尋找之際上了車。  杜夏抬頭,站在原地揮手,陳老師也舉起手掌,手指間繞著那根頭繩,好像他以後再也不會來了,所以冒昧而卑怯地帶走杜夏的一樣無足輕重的東西,也算是留個念想。  杜夏在路燈下站了不知道多久,等那輛網約車的引擎聲都飄散得一幹二淨,他還愣神了好一會兒。  然後他往公寓樓內走,慢吞吞地爬完樓梯後還是氣喘籲籲,開門後沒急著開燈,而是摸黑先走到左側的小廚房。房間裏的餐具用品就那麽幾件,杜夏輕車熟路倒了一碗水,咕嚕咕嚕全部喝掉,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倒回床上,懶得洗漱也懶得脫衣服,閉眼就要睡覺。  再猛睜開,適應黑暗的眼睛能模模糊糊分辨出遮擋窗外月色的窗簾輪廓,而他今早出門前,窗簾明明是拉開的,不管有沒有太陽光,他每天起床要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拉窗簾,讓房間多些朝氣,接下來的一整天也多些希望。  杜夏沒能從床上站起身,他的嘴巴被捂住了,原本可能坐在書桌角落被他忽視的何箏從後麵錮住他的腰,絞住他的腿。杜夏的下半身動彈不得,隻能用兩隻手去掰何箏的手,慌忙地摳腰上的手臂,或者拍打捂住自己口鼻的手掌,全都沒用,全都形不成反擊。  “你是不是想問,你明明換鎖了,我為什麽還能進來。”何箏的語調聲音淡定到聳人聽聞的程度,杜夏都發抗拒得發出“嗚嗚”聲了,他還不忘解釋道,他在兩個小時前花了兩百塊錢請人來開鎖,鎖匠問他是房主的什麽人,他把對麵的門打開,說兩人是鄰居朋友。  “我這些天一直住在你對麵。每天早上,我從貓眼裏看著你出門,我才出門,到了晚上我很少留在畫室,所以每天晚上都能從貓眼裏看著你回來。”  除了今晚。  何箏沒問杜夏今晚去幹了什麽,他隻是很疑惑。  “你為什麽要找一個這麽老的?他牛子很大嗎?得你很爽嗎?不會早泄嗎?還是說你就喜歡年紀大的?而我還太年輕,你嫌不夠靠譜。”  何箏此刻考究得像是在鑽研分析學術,如果忽略杜夏的驚恐。  “那你為什麽還要我再多給你點時間呢?”  我知道你性子擰巴,猶豫不定,所以我再三退讓,怕你驚慌受嚇。可不管時光如何流逝,你永遠都會比我年長,而我隻能當你的弟弟。  “你在拖延什麽?還是說你一直在騙我,”何箏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有些失落,“我明明告訴過你,我在追你,但你卻……故意惡心我?還是說,你覺得我們不合適,想讓我知難而退?那你大可直接說出來,而不是用這種方式……”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力道卻越來越重。像是要把懷裏的人揉進自己的血肉裏,他在杜夏耳邊幽幽地說:“杜夏,你讓我很難過。”  “不是你想的那樣,何箏……何箏你誤會了”杜夏掰不動何箏的手,是何箏自己鬆開的。他大口喘氣,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又為什麽要解釋。  “你到底想幹嘛!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是男人,我、我不想被你當成女人,我明明是男人……”他真的怕了何箏,狼狽地哀求,聲音裏的哭腔明顯,小腹隨著呼吸一抽一抽的,渾身肌肉都難以蓄力,腿腳更是動彈不得,被何箏很有門道地鎖住,稍一動彈,就會有某處筋骨抽痛。  何箏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鍾,陰森的寂靜裏隻有杜夏急促的喘息抽氣聲。這讓杜夏重燃起一絲期望,以為何箏會再一次心軟,何箏卻像個委屈地、被大人誤解的孩子。  何箏更難以接受:“所以你就去給別的男人當女人?”  杜夏張嘴想要接話。他其實根本沒準備好要說什麽,他提起的那口氣卡在胸口,整個人差點驚起彈跳,卻被何箏又摁了回去。何箏的手指插進他的秘密通道,一整根,順著肉壁分泌的液體毫無阻礙地進入。  何箏的手掌覆在杜夏的穴口,手指在裏麵逗了逗,撲哧出幾不可聞的水聲,調戲道:“看來那個人沒能滿足你啊。”  杜夏雙手掰扯何箏錮住自己腰胯的手臂,剛使勁,何箏又送了一根手指進去。  杜夏瞬間卸了勁,不止是手,腰都軟了。  “疼……”杜夏最大限度地弓起後背,徒勞地想要抬起身子,把何箏的手指弄出去。何箏貓玩耗子似地給了他一點盼頭,兩指最後一根指節露了出來,何箏突然一頂,第三根手指也跟著沒入穴口。  杜夏還沒能適應,痛到抽氣,不敢再亂動。何箏見他暫時不會再抵抗,另一隻手把他前麵的腰帶拉鏈都解開,臀部和大腿根徹底暴露出來,杜夏要是不配合,何箏稍微動動手指,他就又乖了。  “他這麽摸過你嗎?”何箏捏杜夏的臀瓣,挺用力的,比肉穴裏的異物感疼多了。杜夏沒能忍住,“啊”得叫了一聲,何箏沒手軟,“啪”得打他的屁股,那拍擊聲比叫喊聲響亮多了。  “我沒說錯吧,你就喜歡被這樣對待。”何箏拍了能有十幾下,要是開燈,肯定能看到杜夏的屁股紅了一片。杜夏說不清疼痛和羞辱哪個感覺更強烈,他前麵並沒有因此而軟塌,反而一漲一漲地挺立在何箏手裏。  “你放過我吧……阿箏,我受不住,我……”杜夏很有可能真的哭了,但何箏沒空去摸他的臉,將他的欲望拿捏。  杜夏後麵的水很多,在三根手指緩慢地抽插下發軟發燙,水聲越來越明顯,順著手指黏到何箏的掌心,何箏於是用那部分液體做潤滑,撫摸杜夏前麵的性器,把他前麵也玩得落花流水,泥濘不堪,何箏自己的牛子蓄勢待發,再擴張幾下,就要插進那溫柔鄉。  何箏也是為杜夏著想,他的牛子比三根手指粗多了,他的手指在肉穴裏撐開,溫柔地做最大限度地擴張,他的掌心突然淌過一小股溫熱的細流,順著肌理紋路劃過腕部。  何箏並沒聞到任何異味。  他以為杜夏潮吹了,正要揶揄幾句調侃他身體的敏感放浪,杜夏卻縮著身子,雙手交叉於胸前抱住雙肩,還是有些害怕。  “有這麽爽嗎?”何箏並沒有得到杜夏的回應。當他的胸膛重新貼上杜夏的後背,他能感覺到對方渾身肌肉的細微抖動,像是認命了,又百般地不心甘情願。  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何箏終於肯鬆開腿,跨了兩步去開床頭燈,要杜夏看清楚,今天晚上他的人到底是誰。杜夏沒逃跑,一是雙腿被絞太久,某些部位發紅又發麻,他的雙眼一時適應不了光亮,眯了好久,才徹底睜開。  然後他蜷縮著側躺,並沒有等來何箏急不可耐的侵犯,他屏住呼吸,強裝鎮定地扭頭,才發現何箏還站在床邊,衣衫得體什麽都沒脫,隻有一隻手五指大張,指尖的血劃過掌心,滴了兩點在水泥地板上。  杜夏傻了,顫顫巍巍低下頭,他自己的襠部還有殘留著血跡,床單也髒了。  血跡的量不大,但顏色很鮮豔,像傷口破裂後剛湧出來的那部分,連腥味都沒來得及有。  何箏也傻了,看了看手掌心,又看向床上的失神落魄的杜夏,緊閉的嘴唇抖了抖,好久才開口:  “……你還是處?”第21章   杜夏差點反問回去,不然呢?  他今年27歲了。這二十七年來他對自己的性別認知是絕對的男性,他可以給父母親幹農活照顧弟弟,甚至輟學去打工,一個銅板一個銅板地攢積蓄補貼家用,他不能接受自己被父母嫁出去換彩禮,被另一個男人當媳婦,給他生孩子。  若真被那個男人帶回更深的村寨當老婆,杜夏維係了十五年的身份認知遲早要在那個與世隔絕的環境裏坍塌,被他者的凝視重建成為一個男人的“女人”。  像是故意把一個算不上藝術品但絕對沒什麽瑕疵的工藝品打碎後重塑,杜夏的出逃甚至談不上什麽獨立意識的覺醒,僅僅是恐懼性別的倒錯。那種恐懼絕對鮮活且真實,強烈到他並不知道自己之後麵臨的是什麽,他都要九死一生地逃出來。  後來杜夏在人潮湧動的大城市裏生活了十二年,他當然也會心動,心悸,怦然心動,而那些對象都是同性。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有點不一樣,多出來的那個器官更是成了尷尬的存在,同性戀覺得他不是男人,異性戀又會把他當“女人”。  所以杜夏很是安穩規矩。他從農村來,“老實”在他的認知裏是褒義詞。他不是異性戀,所以從未禍害女人;他不想吸引來獵奇的目光,更不可能勾引男人。他老老實實做自己的小生意,攢完弟弟的學費,彩禮和首付,再攢自己的養老錢,不用太多,夠吃穿就行,他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他選擇獨自走完剩下的路,唯恐成為任何人的麻煩和甩不掉的羈絆。  然而,然而。  何箏匆忙跑進衛生間,出來後手裏拿了塊幹淨的,浸了熱水的毛巾,然後跪在床邊,用毛巾擦拭杜夏下體的血跡。杜夏這回沒扭捏抗拒,隻是愣愣地仰躺,盯著天花板出神,像是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落到這番境地。  何箏已經把穴口的血跡都擦幹淨了,但還有一小部分流進股縫,杜夏現在的姿勢並不方便清理。  何箏正思忖該如何開口,怕刺激到杜夏,杜夏主動把卡在腿根的褲子褪下,背對著何箏側身,雙腿微微彎曲。何箏躊躇了幾秒鍾後繼續擦拭,再回衛生間把白毛巾上的血跡洗掉,過了遍熱水,出來再幫杜夏擦了一遍。  杜夏像被抽走魂魄的木偶,全程任由何箏擺布。何箏把毛巾疊好放床頭,起身,盯著床單上那一兩點血漬,舔舔唇後特意咽了口唾沫潤嗓,說話聲音還是幹巴巴的。  何箏讓杜夏先起來,他換床單,杜夏一動不動,了無生氣。  何箏也很尷尬,差點求杜夏掄自己幾拳頭,杜夏小聲聲地問:“你不了嗎?”  何箏:“?”  “我今天去初中同學會了,那個人是我以前的老師,初中的時候挺關照我的,我不讀書後他也有專門我去家找我,之後可能聽說了什麽,所以……”杜夏頓了頓,說,“他現在在北方教書,以後估計不會再來蓉城了。”  杜夏緩緩撐起身子,駝著背,勁瘦直長的雙腿微張,眼睫微顫,目光剛好落在自己多了個器官的下體,腿間的床單上還滴了幾點血跡。  他其實沒必要再解釋。真可笑,他一直認定自己是個男人,潔身自好毋庸置疑,他卻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無辜,他今晚沒和陳老師上床,前二十七年也沒被任何人占有過。  杜夏垂眼,從床上下來。何箏特別刻意地往後退,給杜夏讓出那根本就沒擋住的路,杜夏光腳走到廚房,一手撐著操作台,另一隻手又倒了杯水,喝酒一樣咕嚕咕嚕往嘴裏倒。  杜夏下半身是光著的,一覽無餘。他把水碗放下後扭頭,望著不遠處地何箏:“怎麽不過來?”  何箏能聽出杜夏語氣裏的自暴自棄,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走近,站在杜夏身後,寬大的手掌包住杜夏的胯骨。  何箏掌心的溫度偏低,溫差在兩人的肌膚上傳遞。杜夏深提了一口氣,呼出時輕輕顫動,眯起眼,後背隨著呼吸的律動貼近何箏的胸膛。  杜夏的手扶在何箏的手腕上,但沒將人推開。他像個手指剛沾陽春水的純情少婦,而何箏是他的丈夫,說一不二的一家之主。  他是容器,要為他的欲望待命。隻要何箏想要,杜夏就要取悅他,滿足他,不論何時何地。他承認何箏是對的,想要他的身體有反應,就得用點不常規的手段,地點也得另辟蹊徑。  杜夏身子前傾,低頭塌腰,手肘抵在操作台上,要是屁股再翹點,整個人就形成標準地直角。他的屁股還有點泛紅,往外撅的時候蹭到了何箏的襠部,何箏那裏很硬,何箏也喜歡他這麽發騷,吃這一套。  他不想讓何箏看到自己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隻想速戰速決,既然何箏想他,玩他,把他當婊子,那就給何箏,給何箏玩,當他的婊子。  反正又沒人給他立牌坊,他不如順著何箏,早點把何箏伺候高興了,舒服了,何箏多了之後膩了,覺得也就這麽回事,他們之間就可以結束了。  杜夏吸了吸鼻子,牙關緊閉。他閉上眼,靜靜等待即將到來的侵犯。何箏的手很快摸到了別的地方,他以為何箏要進來了,他自己卻腳底一輕  何箏公主抱起杜夏,輕而易舉地托住他的腰和雙腿。杜夏出於本能地摟住何箏的脖子,怕摔下去,下一秒,何箏穩穩地將他放回床上。  杜夏與之對視的雙眼眨動,僵僵地鬆開手,半撐起腰,何箏還是將人放下後的彎腰姿勢,眼神極為誠懇:“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到底是哪樣?杜夏要是這麽反問回去,兩人估計又要車軲轆話來又車軲轆話去,就是不辦事。  熱戀的小情侶都未必有他們這麽能折騰,矯情得莫名其妙,杜夏更是煩躁,有些氣急敗壞地推開何箏,語氣不是很好:“那你走啊。”  何箏眼睛都瞪大了,欲言又止。他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他剛用手指給人破了處,他就這麽走了,他就是個實錘的渣男負心漢。  杜夏不知是該氣還是笑。一直以來他都忽略那個地方,假裝那個多出來的器官不存在,他哪知道自己會有層膜,還沒用上牛子,直接被別人用手指玩破了。  “你什麽表情啊,要對我負責?嗬,都什麽年代了……”杜夏這次是真的笑了一下,然後撇開臉,語速很快地嘀咕,“算了,那層膜就當送你了。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  說著,杜夏就要去拿脫下的內褲重新穿上,何箏卻將他撲倒,麵對麵壓製著他,很認真地說:“不行。”  不可以趕我走。  我也不會讓你走。  杜夏莫名有種想哭地衝動,煩躁地用膝蓋頂了一下欺壓自己的何箏,又埋怨又有點委屈:“那你快點!”  何箏終於不再有所顧慮,捏住杜夏的衣擺,將上衣也全都脫掉。杜夏沒幫他脫衣服,也沒做出要求,他就隻解開褲腰帶,除此之外衣衫沒有絲毫零亂,而杜夏全身赤裸。  這種對比很強烈,是那種會讓杜夏更有感覺的反差。但當何箏想親吻他,他卻把臉側開,有些賭氣地不配合前戲,無聲催促何箏怎麽快怎麽來,別管他的情緒。  何箏沒能讓他如意,沒親到嘴唇,就啃咬他的脖子,弓起的後背像頭剛捕捉到獵物的野豹子。他不會頑劣地吮吸,幼稚得在穿衣後會裸露的皮膚上種草莓,而僅僅是輕柔地舐咬。  他不需要在杜夏的身體上留有痕跡。杜夏無需證明就是他的。  “你……換個地方。”杜夏把手放在何箏的肩膀上,將人往下摁,不讓他再啃自己的脖頸。不是何箏不夠溫柔,而是他從來沒被這麽溫柔地對待過,多少有點惶恐。  “好。”何箏答應,再伸出舌頭,舌尖卷住杜夏的右乳。  就這麽一舔,從未有過的過電般的快感貫穿杜夏的身體,他爽壞了,也嚇壞了,忙不迭要把何箏推開,何箏先一步用手指挑逗他的左乳,本就挺立的乳尖顫顫巍巍抖動,乳暈更甚。  “何箏,別別碰……”杜夏自己都有點沒底氣,無法堅定地拒絕何箏的玩弄。他的胸膛平坦,發育期結束後並沒有生出隆起的乳房,但胸部比一般男性都來得柔軟,乳頭的大小更是不可忽視,不需要刺激就足夠明顯,隻穿一件衣服的話肯定會凸起。  杜夏於是隻穿棉質的衣服,到了夏天,會專門買創口貼把乳頭遮住。他是那麽老實巴交,害羞又膽怯,從不敢私下裏自己玩弄,何箏卻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奶子大得像生過孩子。”  何箏下巴輕輕擱在杜夏的肋骨處,像還沒斷奶的小孩含住一側的乳頭,邊吮邊抬眼和杜夏對視,眼珠子烏黑晶亮。那眼神也天真地像個孩子,還沒吃盡興就不肯鬆口。杜夏羞了,手穿過何箏的頭發,欲拒還迎地抓緊,何箏不再收著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  杜夏的叫疼聲裏竟有那麽一絲絲甜蜜,爽到了,腦袋往後仰,脖子繃緊,不用何箏特意去摸,他也知道自己下麵又泛濫了。  何箏還真變成了寶寶,好奇寶寶,竟在這種時候發問:“什麽感覺?”  “沒什麽感覺。”杜夏臉紅了,不承認。  “哦。”何箏真乖,信了,也就不舔了。  杜夏還挺失落,下一秒,他毫無防備地渾身顫栗,在這接近黎明的夜晚突然亢奮,心跳都錯了一兩拍。至於何箏,他倒還是老樣子,舔得專心致誌,不因為杜夏的反應強烈就嘴下留情,整個舌麵狠狠地從那顆紅豆上劃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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