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好好回答,我便換了一種問法,說,“呂登峰和你,是同一個人?”


    “算是,”他點了點頭,隨即又皺眉思索著說,“但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斷言說,“哦,那我明白了,你人格分裂了。”


    聞言,他滿臉黑線,解釋說,“不是人格分裂,是三魂不同。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為爽靈、胎光、幽精,即為神魂,人魂,鬼魂。而正常的活人隻有人魂是醒著的,死後會替換為鬼魂蘇醒。至於神魂,基本是長期沉睡的,或者說是薄弱的,這個需要修行才能得到蘇醒。”


    “你說的神魂,是神格?”我詫異道。


    聞言,他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就是呂登峰的神魂,蘊藏在無極眼中的記憶喚醒了我,可呂登峰不夠格成神,他就是一個凡人,成神需要修行,但因為他本就是神的轉生之身,所以神格是存在的。”


    我依舊是有些糊塗,說道,“也就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恢複了記憶的呂登峰,你是他三魂中剝離出來的神魂,是沉睡又蘇醒的玄師兄?”


    “你應該叫我大師兄。”玄師兄的表情有些抱怨。


    他沒有否認,可這讓我有些不理解了,我皺眉問他,“為什麽我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玄師兄微微一笑,安撫道,“你不必緊張,那是因為你不是神的轉世,你是妖胎的轉世,而且你的三魂都是自然蘇醒的,神格是你自己修成的,也就是說,現在你是一個正常的神仙,又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甚至算是一個陰差。”


    “什麽?我自己修成了神格?這怎麽可能?為什麽我自己不知道……”我一臉懵逼的看著玄師兄,盡管之前他跟我提過這個,可我那時候並不明白所謂‘神’的具體意思。


    現在若是他說我是依靠定魂砂,我還可以理解,可若是說我自己修成了神格,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卻是微微一笑,轉而說,“這些事都不重要了,不管你會不會留下,既然成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和你那小媳婦兒不給師父奉一杯茶,說的過去嗎?”


    我被他說的一愣。


    他卻是拽住我的胳膊,徑直朝那複古的宅子走了去。


    進了屋,我就懵了。


    這房子和我記憶力比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可屋裏坐的人,讓我一時間有些回不過味兒了。


    除了那個須發皆白的老神仙,也就是我前世的師父,除了他,這屋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斐然,另一個是化身為老頭兒的老蛇。


    而此時老蛇和師父就盤膝坐在一盤棋桌前下棋,斐然依舊穿著那一身喜服,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見我進屋,斐然不好意思的將臉扭到了一旁。


    而也是在看到老蛇的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我的神格是和老蛇一起修成的,因為我和它意識想通,氣息相通,而老蛇把琉璃珠給我,是想告訴我,現在開始它要與我斷開氣息和意識了。


    等於我倆一起修成了神,現在一分為二,成為了兩個神。


    不過,這件事還真就不一定是我沾了老蛇的光,十有八九是老蛇沾了我的光。


    察覺到我和玄師兄進屋,老蛇和師父都是沒有看我倆,但師父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最後的兩步棋,老蛇贏了。


    棋局結束,兩個老東西這才扭頭看向了我們,卻是依舊沒人說話。


    見我和斐然依舊傻站著,玄師兄無奈一笑,朝茶桌走了過去,倒了四杯溫茶,放在茶盤上端了過來。


    我與斐然對視一眼,隨即跪在地上,各自端過了一杯茶,我將茶遞到了那白發老人的麵前,略顯生澀的說了一句,“師父,請喝茶。”


    老人接過茶,輕泯了一口,然後抬手直接將茶杯放回了茶盤上。


    斐然立刻也將茶杯奉了過去,有些緊張的說,“師父,請喝茶。”


    老人微微一笑,同樣是接過茶杯輕泯了一口,隨即放回了茶盤上。


    然後,老人回手從袖子裏拿出了兩個紅包,分別遞給了我和斐然,開口說,“你們兩個走到一起不易,以後要長長久久。”


    聞言,我和斐然接過紅包,都是感激的點了點頭。


    這紅包拿在手裏的感覺有點怪怪的,裏麵裝的不像是鈔票,摸上去軟軟的,倒像是布料……


    不等我研究裏麵裝的什麽,玄已經又將茶盤遞了過來,我和斐然立刻又各自端了一杯茶。


    將茶杯奉到老蛇麵前,我攻擊的喊了一聲,“師父,請喝茶。”


    老蛇微微一笑,結果茶杯也是輕泯了一口,便將茶杯放回了茶盤。


    斐然也將茶杯奉了過去,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恩,說道,“師父,請喝茶。”


    接過茶杯,老蛇同樣輕泯了一口,然後將茶杯再次放到了茶盤上。


    我和斐然眼巴巴的看著老蛇,一副等紅包的表情。


    老蛇卻是直接撿起了棋盤上一黑一白兩顆棋子,黑的給了我,白的給了斐然,然後說了一句,“早生貴子。”


    我特麽真的是無語了,顯然這老東西是沒準備紅包……


    可斐然還是很開心的收下了那顆白棋子,一副很珍惜的樣子。


    我低頭看了看手心裏那顆普普通通的黑棋子,頓感一陣蛋疼。


    玄師兄將茶盤放到了桌上,回手便將我和斐然扶了起來,然後看向我和斐然,認真的說,“再問你們最後一次,真的不打算留下麽?”


    我與斐然對視了一眼,均是搖了搖頭。


    這時,老蛇和師父站起身,看向了我倆,異口同聲的說,“可以不留下,但是要常來。”


    話音未落,二人對視一眼,均是無奈的笑了笑。


    聞言,我立刻見好就收的點頭說,“這是自然,徒兒定會帶斐然常來看望兩位師父。”


    玄師兄略顯不快的說,“那我呢?你倆就不惦記惦記我?好歹我也是你們的大師兄。”


    斐然尷尬了一下,正要說話,我立刻接過話茬,問,“大師兄,也給我們準備了紅包嗎?”


    仿佛早就猜到了我會說這個,玄師兄微微一笑,略顯得意的說,“我準備的紅包可有點大,將你們兩個裝進去都不是問題。”


    沒想到他真的準備了紅包,我和斐然都是有些驚詫。


    我狐疑的小聲問,“真準備了?”


    他點頭,認真的說,“準備了,保證合你的心意,衝著這紅包,以後你們的孩子也要認我做幹爹。”


    我怎麽覺得他這語氣有點兒不懷好意的意思……


    我這正犯嘀咕,老蛇又說,“新婚之期,你二人無事就先回去吧!要記得,以後經常來這裏陪陪我們這些老古董。”


    師父也說,“嗯,走吧!也好讓為師早日抱上徒孫。”


    聞言,我和斐然立刻抱拳微微低頭告辭了幾句,便隨玄師兄出了房屋。


    師父和老蛇又坐回去下棋了。


    才到院子,我便問玄師兄,“你不是說有大紅包要給我們嗎?”


    他回頭看向我倆,然後微微一笑,這周圍綻開的桃花林便消失了,又變成了那光禿禿的桃樹林,顯然我們已經離開了那仙境的結界。


    這個片地方又恢複了現有世界的模樣。


    不過我依舊沒有作罷,伸手說,“你要是賴賬,下次我會跟師父說的,就說你騙我。”


    見我伸手,玄師兄便順勢抓住了我的手,他拽著我,我拽著斐然。


    我和斐然就這樣被他拽到了那磚瓦房前。


    此時已經出了陽光,玄師兄抬手推開了磚瓦房的房門,便將我和斐然拽進去,然後推進了裏屋的門口。


    這磚瓦房還是萬佛蓋的,之前他和任無涯在這裏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萬佛死後,我和斐然倒也來過,但此時這房屋和我們來時有些不一樣了。


    進門我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兒,屋內掛了紅色的窗簾門簾,牆上貼了喜字,尤其是這裏屋的大床上,居然還鋪好了一床火紅色的被褥。


    我和斐然看到這被褥均是嘴角一抽,隨即回頭看向了將我倆推進屋的玄師兄,斐然不好說什麽,我隻得說,“這就是你說的大紅包?”


    玄師兄用手捂著口鼻,聲音有些發悶的說,“我都說了可以將你們兩個裝進去,當然不會騙你們。”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


    我頓時一愣,立刻追了過去,可他的腳步極快,三兩步便出了房門,順手將門鎖上了。


    這一扇普通的房門自然擋不住我,我追到門前,用手推了兩下,見房門鎖了,便想抬腳踹開,可這一瞬間,我的身體突然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聯想到那貨剛才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我頓感一陣糾結,立刻又跑回了裏屋,果然,斐然像是有些不舒服,臉色略紅的扶住了床,看樣子是有些脫力。


    我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抱起來放到了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斐然立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聲音有些發顫的說,“你幹什麽?大師兄還在外麵……”


    “別想那麽多……”我有些急躁的說著,盡量強忍著直接將她那衣服撕爛的衝動,耐心的將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鬆了束在她那纖腰上的緞帶。


    斐然開始還試圖阻止我,可她明顯和我不一樣,是真的脫力了,能反抗,卻使不上力氣,反而顯得有些欲拒還迎。


    我知道是這屋裏的熏香有問題,可這種助興的東西,我特麽居然很滿意,甚至在心裏默默的感激了玄師兄一番。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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