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高到哪裏去越越心裏:想和哥哥牽手手qaq午休時間, 林棲聽到隔壁的宿舍傳來一陣東西劈裏啪啦掉在地上的動靜。池越猶豫半晌,在林棲威脅的目光下,慢動作、視死如歸地打開門。一地狼藉的屋子霎時出現在林棲眼前, 多米諾骨牌般倒在地上互相依偎的各種類型書本,上麵幾本的書皮上赫然印著《中學生優秀作文鑒賞》《名家教你寫作文》,除此之外, 還有砸碎了崩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從碎片的樣式來看,依稀是餐盤和茶杯。“吵到你了麽……我不是故意的。”池越看著林棲的臉色, 聲音越來越虛,“你繼續回去睡覺吧,我保證再也不會吵到你了。”第27章 “那你說,我剛剛在說什麽?”校霸這表情真的嚇人,路上碰到的同學無一不和他們拉開距離,生怕這兩個人打起來會波及到無辜群眾。但池越這段時間和他朝夕相處,就算還沒全部了解他的性格,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一看他的表情,頓時怒了:“你又沒聽我說話!”林棲為自己申冤:“我聽了。”遠離的同時又豎起了耳朵,想知道這倆在說啥才會如此大動幹戈。他怕冷也容易困, 睡不醒的冬三月, 這一點在他身上格外明顯。洗漱完下樓,他還沒怎麽緩過精神, 懨懨地垂著眼皮,渾身散發出幽幽的“擅自和我搭話者死”的不善氣息。“下周期中考,再下周數競初賽,這個月好忙。”池越算著時間, 遮蓋住悄悄的心思,試探地問,“林棲, 我這周跟你一起複習行不行?”“……”林棲眨了一下眼睫,走神走太過了,沒聽到池越剛才在說什麽, 隻是他心裏再茫然,臉上也是不動聲色的,看起來還有點專注的意味。熟悉會長脾氣的同學們見狀,理智地把早上的招呼咽回肚子,同時敬佩地看了眼會長身旁的校霸。校霸是怎麽能做到頂著會長的死亡視線還敢跟他一起走的,莫非校霸這個品種都比較皮糙肉厚,經得起摔打?林棲站在窗前, 看到窗外彌漫的晨霧, 有那麽一秒後悔起自己所屬的物種, 他應該投胎成擁有漫長冬眠期的動物, 這樣就能光明正大地睡過一整個冬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冷得要死還得早起上課。非常能哄騙人。“精神病院這麽早就開門了嗎,怎麽把你給放出來了?”“你他……,”陳冶氣急敗壞地走過去,剛不管不顧地想要打架,想起什麽,又僵硬地放下手,語氣卻還是譏諷的,“林大少爺,您的擇友標準還是這麽爛,先是那群貧困生,現在又是池越,您是不是扶貧扶上癮了?”林棲分辨他的臉色,莫名覺得他很像那種叼著玩具試圖和主人玩耍的大狗狗,不同意就要滿地打滾的鬧:“唔……你說的對?”池越氣死,轉身就走:“不和你玩了,拜拜。”林棲:“……”林棲唇角的弧度降下去,麵無表情地轉過眼。和在其他同學麵前的溫柔無害不同,現在的他渾身都透著冷淡的氣息,仿佛是冰雕而成的刀,看起來美,可誰也沒辦法忽略他的危險性。如果池越在這裏,那他一定會發現,林棲現在的氣場和他們初見時相同。林棲卻說:“你看不起池越啊?”陳冶沒回答,但臉上每一個細胞都生動形象地表明了,他就是看不起校霸。“你看不起他,”林棲往他麵前走去,他看起來並不可怕,但陳冶不知為何,還是往後退了退。林棲停住腳步,眼一彎,意味深長地問:“怎麽不敢當麵告訴他?”陳冶毫不猶豫:“誰不敢了?”“你如果敢,就不會在池越走的時候才過來和我說話,也不會隻敢在運動會上挑釁他。”林棲不疾不徐地說,“你覺得池越傻逼,可你也知道,池越不會真的在運動會上和你打起來。”“你到底敢什麽呢,你連罵我的話都不敢說清楚。陳冶,我給你一次罵我的機會,你敢罵嗎?”陳冶咬緊下巴,眼神變幻,看起來恨不得掐死林棲,但他始終沒有開口。他的確不敢,不是因為林棲的會長身份,在他們這群目中無人的二代眼裏,學校的學生會長就跟玩一樣,要是換了個人當,根本不會有人把“會長”放在眼裏,就連學校,他們也不當回事。但林棲不同,學校裏的大部分學生們都不清楚這位會長的來曆,他們清楚,林棲是真正的太子爺,別說是他們這群二代,就是他們親爹來了,也不敢惹到他。林棲目光不冷不熱,沒有威脅也沒有譏諷,和尋常沒什麽變化。陳冶卻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他剛剛沒動腦子,看到林棲和池越走在一起就想嘲笑,現在才意識到他這已經算是挑釁了。林棲沒有什麽耐心等待,眉尾一挑,慢悠悠地說:“罵啊?”陳冶:“你他……”僵持的時間,說走就走的池越又回來了。他看到林棲麵前站著的人是誰,臉色立刻變了,幾步走過去,想也沒想地擋在林棲麵前。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保護姿勢,饒是正在和林棲對峙的陳冶,此時也有點崩潰。這傻逼真的知道林棲是誰嗎?到底誰需要他保護啊?林棲順勢躲在池越身後,委屈地低聲說:“池越,他欺負我。”陳冶:“???”池越看過去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