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汛期才過,鬧什麽?” 鬱聲身子弱,禁不起折騰,就算是汛期,也至多在炕上鬧三天,再久就不行了。且這三天,大部分時間都是穆老四動,鬱聲哭唧唧地承受罷了。 再說,他們後半夜就要下車,穆老四就算憋死,也不能在這時把鬱聲的汛期操出來。 於是,鬱聲扭了半天,換來的隻是穆四哥生著繭子的手。 他熟悉的手指在流水的穴口邊來回磨蹭,哄人似的插了幾下,然後就算完事兒了。 “四哥?”鬱聲把爽出來的淚蹭在穆聞天的肩頭,“弄……弄弄吧。” 他說話間,穆老四粗長的肉刃頂起褲子,隨著火車的搖晃,一下又一下地蹭著他的小腹。 “弄什麽弄?”穆老四隻覺得嘴角的燎泡更痛了,沒好氣地捏住被角,“再鬧,就不陪你睡了。” 鬱聲哪裏是好威脅的? 他安穩了沒幾分鍾,突發奇想:“四哥,你……你用嘴幫幫我吧。” 鬱聲邊說邊起了身,撩起裙擺,羞怯地向穆聞天靠過去:“就像前幾天洞房時……那……那樣舔我。”第58章 雪白的裙擺搭在歐米伽微微泛著粉的腿根上,再往下一點,是已經被扒下來的內褲。 穆老四的目光落在那片粉白的皮膚上,看到了幾滴晶瑩的水珠。 “舔什麽……”穆聞天嘴上嘀咕個不休,腦袋卻湊了過去,順便拉起被子,罩住了自個兒的腦袋。 鬱聲望著被穆四哥頂起的被子,羞澀地咬住了下唇。 他說想要穆聞天舔的時候,實在是太饞了,如今才想起來害羞,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腿。 鬱聲害羞了,穆老四則不然穆聞天的腦袋已經埋在了鬱聲的雙腿之間,鼻翼間滿是甜膩的桂花香。 濕熱的氣息在棉被下盤桓。 穆老四忽然覺得身下的床榻變小了,完全容不下他與鬱聲二人,隻能讓他們越靠越近,越貼越緊,連他的鼻尖都碰到了精致的性器。 這不是穆聞天第一次用嘴替鬱聲紓解欲望。 前幾日他們洞房的時候,就這麽鬧過了。當時穆聞天純粹是來了興致,刹不住車,張嘴就含住了歐米伽粉粉嫩嫩的家夥,舔出精水都沒覺得髒。 鬱聲也的確不髒。他生得秀氣,腿間的二兩肉也跟著一塊兒秀氣。穆老四邊舔邊想,這麽秀氣的家夥就該被好好含著吮著,用手碰著了,怕是都會被繭子磨疼的。 穆老四念及此,心疼起來:“以前是不是弄疼你了?” 被穆聞天吮得渾身無力的鬱聲哪裏聽得清這個問題? 就算聽清了,他也沒力氣回答。 鬱聲的眼角滾落下一滴淚,顫抖地捏住被角,在心裏祈求四哥不要再說話了阿爾法一說話,呼出的熱氣就全噴在了他敏感的腿根上,讓他忍不住想要射出來。 可……可四哥才舔了一下呀。 鬱聲雖然是個歐米伽,心裏多少還是會計較男性的尊嚴問題。 他不肯立刻射,緊繃著小臉,拚命忍耐,硬是忍到雙腿發顫,嘴角不受控製地漏出呻吟,才哭唧唧地癱軟下來,痙攣著射在了穆四哥的嘴裏。 “不多。”穆聞天意猶未盡地舔著唇角,掀開被子,露出一張微微泛紅的臉。 鬱聲淚眼婆娑地“哼”了一聲,伸手揩去四哥額角的汗珠,嘟囔了句:“當然不多,前幾天才……才給你舔過。四哥,我也幫你吧。” “可別。”穆老四聞言,驚嚇大於欣喜,“你那小舌頭,得舔到什麽時候?”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鬱聲愈發受打擊,失落地蜷縮成了一團。 穆老四靠在他身邊躺下,琢磨了片刻,失笑出聲:“不是很快。” 鬱聲扭動了一下,團得更鬱悶了。 “真的。”穆老四把他摟在懷裏,“我稀罕著呢。” “我也……我也稀罕四哥。”他勉強重拾自信,抬起胳膊勾住穆聞天的脖子,“四哥……” 鬱聲情意綿綿地喚著穆聞天,用濕軟的唇含住了四哥的耳垂。 穆老四嘴角的笑意立時僵住,精壯的腰緊跟著繃緊,情動不能自已:“哎喲喂,故意的?” 穆老四邊說,邊把大手探進睡裙,攥住他濕軟的臀肉,大力地搓揉:“想看我也射?” 鬱聲的小心思被點明,羞澀難耐,一個勁兒地笑。 “不成啊。”穆老四哪裏不想射?可是阿爾法想爽,必得一整夜才行,而他們後半夜就要下車,此刻是萬萬不能縱情的。 “四哥……”鬱聲被拒絕,氣鼓鼓地將手探進被褥,“四哥,我幫你揉。” 穆老四見他不能用嘴也要用手摸一摸,頭疼得愈發厲害。 若是在平時,穆老四巴不得鬱聲主動,但今兒個情況特殊,他憋得心頭火起,將人壓在身下,亂摸一氣,直把鬱聲折騰得疲累不堪,昏昏沉沉睡去,才翻身下床,灌了一大杯涼水。 寒冷的冬夜裏,穆老四打著赤膊靠在車廂門邊,呼出的熱氣裏滿滿都是欲求不滿的氣惱。 在另一節車廂裏打盹的雙喜聽到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他先是環顧四周,沒發現什麽異樣,便抱著胳膊想要再睡過去,不過他閉眼前,看了眼車廂外 “哎喲我去。”雙喜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厥過去。 兩節車廂的連接處,居然多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四……四爺?”受驚的雙喜顫顫巍巍地推開車廂門,扯著嗓子喊,“您幹嗎呢?” 穆老四循聲瞪了他一眼:“小點聲,聲在裏頭睡著呢。” “您……不睡啊?” “睡不著!” “您……您哎哎哎,您流鼻血了啊!” “……媽了個……操!” *** 後半夜,火車停在了江邊。 穆聞天把睡迷糊了的鬱聲用棉被裹了抱在懷裏,瀟瀟灑灑地跳下車。 穆老七吸著鼻涕跟上來,揣著手打噴嚏。 跟上來的雙喜趕忙替穆七少爺披上大氅,又急吼吼地拿了個手爐遞到穆聞天麵前:“四爺,給小少爺的。” “不用。”穆聞天風風火火地往前走,冷笑著將一行人撇在身後,“聲有我呢,要什麽手爐?” 穆聞天想得實在,若是鬱聲真的冷了,就把手往他的肚子上放唄,能冷到哪兒去? 可惜穆老四沒等到鬱聲把手放到自己肚皮上的時候。 鬱聲睡得熟,被抱上船沒醒,被抱上前往申城的火車也沒醒,直到被穆老四扒了外衣,換上睡裙的時候,才遲鈍地睜開眼睛:“四哥?” “歇著吧,沒到呢。”穆老四忙前忙後地整理著床鋪,再一回頭,就見鬱聲歪在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去見周公了。 “得,你最金貴。”穆老四無奈地勾起唇角,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對待金貴的人能怎麽辦? 寵著唄! 鬱聲真正清醒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申城的火車站。 他抱著被子,一歪一斜地爬下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自己不在原先的火車上,差點嚇暈過去。 鬱聲是被賣給過拍花子的人,此時孤零零地站在車廂裏,所有的恐懼都湧到了心尖兒上,臉頰上也掛了冰涼的淚珠。 洗完臉的穆聞天走進車廂,瞧見這麽一幕,心疼得眉頭直皺:“傻站著幹什麽?光著腳站在地上,不冷啊?” “四哥!”鬱聲恍惚抬頭,披著被子撲過去,“四哥,你……你別丟下我。” “乖乖,丟誰也不丟你啊。”穆老四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抱回了床邊,“快把衣裳穿好,天冷呢。” 其實申城比奉天暖和多了,天也沒有下雪,但總歸是冬天,風陰冷陰冷的,連在車廂裏的鬱聲都覺得有寒氣在往骨縫裏鑽。 他裹著被子在床上扭了一圈,發現自個兒放衣裳的包裹已經被放在了床頭,連忙收了淚,揉著眼睛湊過去,仔仔細細地挑選起來。 他要回鬱家接娘親的牌位,還要麵對鬱榮和家裏新的姨太太,輸了什麽都不能輸了氣勢。 於是乎,穆老四快吃上飯了,鬱聲才姍姍來遲。 他精挑細選了一條水藍色的旗袍,肩頭裹著雪白的狐皮坎肩,還戴了雙白手套,抱著貂,要多貴氣有多貴氣。 偏偏穆老四瞧不出來他的良苦用心,隻憋出“好看”二字,抬手就往他嘴裏塞了個肉包子。 鬱聲氣得直瞪眼,艱難地將包子咽下,頭一甩,風風火火地下車去了。 “鬧什麽呢?”穆老四喝了口粥,暗自嘀咕。 常去玉春樓,成日與歐米伽們廝混在一起的穆老七倒是瞧出了端倪:“聲這一身,花了心思。” 穆老四聞言,喉結一滾:“是啊,腿白得跟雪似的。” 穆老七剛喝到嘴裏的粥差點噴出來:“四哥,聲明顯是為了接他娘的牌位才穿了這麽一身衣服,你可千萬別在他的麵前胡說八道!” “我怎麽就胡說……”穆老四眼睛一瞪,到嘴的話卻說不下去了。 穆老七連忙提醒:“四哥,你快去瞧瞧聲,別讓他亂跑。” “是了,這麽好看的歐米伽,被人拐跑了就壞菜了。”穆聞天丟了筷子,疾步跳下車,一眼就瞧見了被他們穆家的兵護在中間,揣著手蹙眉打量車站的鬱聲。 距離鬱聲被拐去奉天,也就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但他恍如隔世,方才下車的時候,差點沒認出車站的模樣。 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他回來了,但他不再屬於這裏。 “聲。”穆聞天三步並兩步走到鬱聲的身邊,“走吧,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穆聞天安排得周到,火車剛停,就吩咐人找車訂旅館,生怕耽誤了聲的大事。 “嗯。”鬱聲情緒不高地牽住穆聞天的手,在一眾打量的目光裏,慢吞吞地往車站外走。 鬱家在申城,頗有幾分名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