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給他畫衣服?”封沉聲問。“畫人體啊。”季晚莫名其妙的看著封,“為什麽要給他畫衣服?”封一時語塞。他又不是沒上過美術課,知道很多知名雕塑和油畫都是畫的裸體人物,這種畫裏不包含任何低俗意味,為的就是展示人體的美妙與藝術。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理由:“身材不行,不好看,當然要畫衣服,不然存在手機裏辣眼睛? ”季晚:“……”這句話裏槽點未免太多,季晚選擇了一個槽點表達自己的不服:“他的身材很標準,已經至少比百分之九十的人要好了。”封一挑眉,嗤笑一聲,像是很不屑:“這也叫身材好,你見過的未免太少。”“算了,有空一起洗澡,讓你見識一下。”封假裝哥倆好的攬住季晚肩膀,“然後你就知道我為什麽說他辣眼睛了,你想提高審美,還不如找我當模特。”季晚:“……”封哥,這真的好嗎。是什麽讓封願意出賣肉體,是偉大的友情啊。季晚就當封是隨口一說,也沒有當真。他保持著愉快的心情,一直到晚上了都挺開心,就連不知情的孔立言回來時都發現了這份愉悅的心情。“晚晚怎麽了,有什麽好事,說出來讓我也聽聽啊。”孔立言好奇,“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季晚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聲,看一眼封,還是沒決定好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畢竟他能在籃球上贏封一次,全依仗封堪比三峽大壩放水的操作,用這件事吹牛好像太對不起封。季晚沒說,封倒是開口了。他翻了一頁書,麵不改色道:“你季哥,天賦驚人,我教了他一次怎麽帶球過人,怎麽做假動作迷惑對手,他就把我騙過去,當著我的麵帶球上籃了。”孔立言:“!!!”孔立言震驚得瓜子都掉了,他撲到季晚書桌上,滿眼都是崇拜的光芒的看著季晚:“晚晚……不,季哥,季哥你怎麽什麽都會,什麽都能做得這麽牛筆啊!怎麽做的,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從小封那裏搶球成功!”“這個……”季晚沒忍住笑了一聲,這才順著封的話,一本正經的說,“學習方麵我可以教你,但是籃球沒辦法教,這就是天賦。”孔立言眼睛裏的崇拜都要把季晚閃瞎,孔立言震聲說道:“我幫你報名籃球隊怎麽樣?有你和封哥在,我們班一定在全校都所向披靡!”季晚:“……”糟糕,吹牛吹大了。“不行,你季哥心髒不好,隻能偶爾跟我切磋一兩招,沒辦法打比賽。”封迅速開口解圍,“別專門挑別人傷心處說事。”孔立言不再說了,但看著季晚的眼神裏充滿著天道不公,竟然讓一個天才變成這樣的惋惜。孔立言心酸的轉移話題,不讓季晚對這件事越想越意難平:“說起來,下個月的明天封哥的生日了,時間過得好快啊。”“五月五號是封生日嗎?”季晚驚訝。“對。”孔立言點點頭,“晚晚你肯定要一起來參加的,那天的時間空出來啊。”季晚當然是答應下來,等到晚上關燈睡覺,他把被子蒙過頭,打開手機,給孔立言偷偷發了信息。【你們一般送封什麽禮物?】孔立言果然沒睡在玩手機,秒回:【這種東西無所謂啦,封哥啥也不缺,人到就行。或者送點創意型的,不過也別太惡心,有一次我送他飛吻波波雞,他覺得太惡心,敲了我好一頓。】季晚:“……”飛吻波波雞是什麽東西?季晚在購物軟件上搜索了一下,發現了一個畫著死亡芭比粉眼妝,撅著嘴不停做出飛吻動作的黃雞,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季晚關掉購物軟件,對孔立言居然還沒有被封打死而感到了驚奇。季晚開始思考要送什麽,送貴的東西,他送不起,封也不需要,還是貼合實際比較好。既然把封當做最好的朋友,給封的禮物就不能敷衍。季晚躺在床上想了好久,想出了一個禮物。他可以送封一本畫冊,裏麵以他的角度,畫上和封相識以來的故事。往後每一年,隻要他們還是朋友,就可以在上麵添加新的東西,一直到他一年也見不到一次封為止。季晚是那種說做就做的人,距離封的生日還有一個月,完全來得及。*時間在學習中匆忙過去,等到封生日的前幾天,季晚完成了所有要畫的東西,偷偷的包裝好,打算等到獨處的時候再送給封。生日當天剛好是周末,封邀請了朋友們一起過生日。封的朋友們季晚也不是第一次見,因此也不拘束。正常的吃完東西,季晚發現眾人的情緒明顯開始亢奮起來,隻剩下封依然淡定。“嗚嗚,終於到了一年一度的保留節目。”大黑做作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我好激動。”張陽裏搭著大黑的肩:“兒子,今天你無罪,明天再死刑。”孔立言湊近了季晚,跟他咬耳朵:“晚晚,等一下你也來加入我們,大家一起整封哥。”季晚用眼神表達疑惑,孔立言再跟他咬耳朵:“在生日這天封哥會寬鬆一點,我們鬧他也基本會忍,所以我們通常在今天玩真心話大冒險。真的運氣不好輪到封哥了,他也不會耍賴的。機會難得啊,今天大家一起努力整他!”季晚了然,怪不得孔立言送那個波波雞沒有被打死。孔立言順手摟住季晚肩膀,正要高高興興往前走,就被封從季晚身上趕了下來。“你們一肚子壞水的,別帶壞他。”封淡定的說著,自己攬上季晚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