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醉的不省人事。接下來連續一個禮拜,他都在同一個位置看見那個女人,每回都是自己醉的快倒下的時候。不得不說,醉酒前數次看見一個人,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第八天再遇見他的時候,顧梟扯了扯領帶,上前搭訕了。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水到渠成,軍部少爺在酒吧找到真愛,兩人甜甜蜜蜜地衝破家庭束縛,最終走到了一起。然而,直到那個叫阿宥的女人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一切都發生了劇變。嚴震安找到證據,發現阿宥是陸戰隊的間.諜,最大的鐵證就是她和傅守明的通信記錄,以及與傅守明的夫人陳曼是密友。當時正處於赫拉帶人想共戰華納的當口,一切都敏感至極。嚴震安一心想救兄弟於水火,可是他卻忘了一點顧梟這麽心思縝密的人,怎麽可能察覺不到枕邊人的異常。好幾個深夜或清晨,他發現妻子不在身邊,心裏已然有了判斷。當顧梟帶著阿宥逃上天台的時候,在那間密閉的小屋子裏,阿宥終於第一次哭了。她跪下來抓著顧梟的衣角,泣不成聲地哀求他放棄自己,為了他們的孩子活下去。她承認了一切,她說自己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招惹他。顧梟狠狠地將她拽起來,握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在了,我不會照顧重陽的,除非你看著他長大。”阿宥滿臉淚水,被他拖著往外走,來接他們的飛行器馬上就到。可惜在最後一刻,嚴震安還是帶人趕到了。阿宥掏出隨身攜帶的消音槍,遞到了顧梟的手中。她笑著說,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然後,按著他的手扣動了扳機。當她緩緩倒下時,顧梟的心也在那一刻死去了。嚴震安帶人衝了過來,拍了拍他沉痛道:“別太傷心了,你這麽做是對的。”顧梟許久都沒有動彈一下,直直地盯著倒在地上的女人。阿宥的眼睛未曾閉上,一直含笑帶淚地看著他。傅思衡微微擰起眉,一直到這裏,才明白為什麽顧梟這麽多年都不認顧重陽。與此說是無情,不如說是一種保護。有這樣一個間.諜母親,對顧重陽來說絕對是仕途汙點,越往高升越容易被扒出來。他呼吸逐漸不穩,照著來說,顧梟想報複的不僅僅是傅守明,他應該連帶嚴震安都恨得咬牙切齒。難怪他要費盡心力挑撥華納和赫拉的關係,也正因如此,十幾年過去了,華納與赫拉之間一直存在隔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產生各種事端。傅思衡猛地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盡快和唐碩說,安排我們回華納。”他正要離開,卻被師遠洋扯住了袖口。“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傅思衡低下頭,看見他垂著眼睛不說話。師遠洋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很小聲地問道:“你們打算怎麽處置顧重陽?”傅思衡一愣,沉默了。師遠洋忙道:“我說這些不是要幫他開脫,這也是我昏迷的時候他在我旁邊說的,不過我覺得他罪有應得,殺了人就應該受到懲罰。我……我隻是想問一下,回去之後是要把他送到軍事法庭嗎?大概要……”“他死了。”傅思衡聽不下去了,打斷他道。師遠洋停住了,眨了眨黑漆漆的眼睛,怔忪地點頭道:“哦,死了呀,他該死。”傅思衡不忍繼續看他,揉了揉他的頭發道:“師師,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掉眼淚,以後還有更好的人生等著你。”“我沒有掉眼淚啊……”師遠洋笑了起來,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濕漉漉的,他呆了呆。他嘟噥了著:“我不難過,真的,他罪有應得,而且我一點也不在乎他。”慢慢地埋下腦袋。傅思衡上前一步,將他按在自己懷裏,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他很少做出這麽溫情的舉動,有些生疏。但師遠洋絲毫沒有嫌棄,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仿佛他看不見自己的臉,就不能證明他的傷心。-傅思衡從病房出來後,便直奔拜恩軍部。嚴荀已經幫唐碩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自然沒說什麽就同意幫助他們回到華納。作為交換條件,傅思衡需要在回去之後把奴隸營的人送回來。傅思衡很爽快地答應了,一來這是之前說好的,二來華納已經廢除奴隸製很多年了,這本就是不合法的存在。在回去之前,唐碩也按他說的從君主那裏放出了啞奴。傅思衡想起那個賣玫瑰的小女孩,也許她也在時刻渴望著重歸故裏吧。從準備回去到登上飛船為止,嚴荀都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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