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他媽看準什麽了!沙鷗無語且迷茫,趁著對方再次吻下來的間隙,終於不堪壓迫,屈膝伸臂,用盡全力把人掀翻,然後動作迅速地從沙發上竄起來,兩步跑到安全距離之內。“謔。”陸惟名先是一愣,隨後也從沙發上起身,輕笑道:“身手挺靈活啊沙教授,您這是暗示我昨晚不夠賣力還是純粹挑釁呢?”沙鷗嘴角抽搐,伸出一隻手指點了點一步步逼近的人:“腦子是個好東西,十年前我就希望你能有哎別鬧!你他媽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陸惟名拽著沙鷗睡袍的手僵在半空,聞言臉上終於漫上迷茫:“什麽、什麽發燒了?”沙鷗反手奪回自己的睡袍衣帶,快速係好後,歎了口氣,將這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燒起來,而且現在盲猜溫度已經超過三十八度五的無腦總裁拽回沙發邊坐好:“等著,我去拿溫度計。”說完又伸手摸了他額頭一下,愈發哭笑不得“都燙得能煎溏心蛋了,還滿腦子黃色廢料!”陸惟名:“......”不能夠吧?這麽玄幻的嗎?於是五分鍾後,沙鷗拿著一根刻度顯示已經超過三十八度七的水銀溫度計,用事實擊垮了陸總搖搖欲墜燃燒著的靈魂。“應該是昨晚淋雨涼到了,再加上......咳,你別亂動,我去倒水找藥,得先把溫度降下去再說。”沙鷗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醫藥箱,裏麵準備的日常家用藥一應俱全,他拿出一盒抗病毒的口服液和退燒神藥布洛芬,倒了杯溫水,重新回到客廳。“喏,吃了。”陸惟名仰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在冒著熱氣,但是架不住眼神冰涼宛若枯槁。是的,和沙鷗終於解開十年死結並且成功把人拖上床的第一天他發燒了。重點是,沙鷗沒事,但是,他媽的他自己居然發燒了!我操,拿錯了劇本了吧!怪不得起床的時候一直覺得頭暈,他還以為自己是被甜蜜的幸福感衝昏了頭腦,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被發燒降低了智商。沙鷗極力忍住已經到了嘴邊的笑意,將布洛芬膠囊直接塞進他嘴裏,又灌了他好幾口溫水,然後將抗病毒口服液插上吸管,遞到他麵前:“有點苦,忍一忍。”陸惟名此時的別扭的霸總氣質卻突然上線,倔強地將頭轉到一邊,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何為“極端成熟的對立麵就是極端幼稚”。他消極抵抗是因為什麽,沙鷗都明白,於是忍著笑,頗為慷慨地顧全了陸總此時已經岌岌可危的顏麵,耐心地哄著他:“不是,主要還是因為你淋雨了,又......又開了那麽遠的車,哦對,或許和前段時間你過於辛苦,心力消耗巨大也有關係,而且這都沒什麽,哪有人不生病的是不是?”“陸總,給個麵子,把藥喝了?”陸惟名不為所動,強硬扭頭。沙鷗轉到沙發另一邊,舉著那個小玻璃瓶,此時像極了幼兒園裏哄小朋友喝藥的保育員阿姨:“聽話,快點喝藥,乖乖喝藥病才能快點好啊,喝完藥我們吃個糖好不好?”陸惟名簡直瞠目結舌,真沒想到他棋留一招,居然還藏著這手:“你”說那時那時快,沙鷗趁著他張嘴的瞬間,眼疾手快的將吸管懟到他嘴裏,而後直接上手捏住他的嘴唇,翻臉就在一刹那:“別嗦,快喝!”溫柔的幼兒園阿姨秒變暴躁保姆,陸總被迫咽下一大口苦到雙目飆淚的濃稠藥汁。喝完了口服液,沙鷗滿意地點了下頭,又讓他喝光了剩下的溫水,才繼續發號施令:“去床上躺著休息,睡一覺再量量溫度,要是燒不退,咱們就去醫院。”陸惟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人帶回懷裏,看著他的眼睛問:“我的糖呢?”沙鷗失笑:“要冰糖還是水果糖唔!”陸惟名含著他的唇瓣,燒到呼吸滾燙駭人,聲音也模模糊糊不甚真切:“都不要,就要你。”沙鷗:“......”又來,也是服了!睡袍衣襟在彼此的推拒磨蹭中大敞四開,陸惟名低頭親吻他消瘦突出的鎖骨,沙鷗胡亂地推著他的肩膀,咬牙說:“別突然發瘋,還生病呢,你”你他媽手往哪摸呢!“陸惟名!”沙鷗攥住他的手腕,突然意識到對方這次可能不是說說就算,於是隻好告饒:“別別別,陸總,養病第一身體要緊,而且我腰疼,真的疼,您就當體恤我了,行不行?”“不行!”“陸惟名!”“在呢。”“你他媽......”沙鷗死死拉著他的手腕不敢鬆開,還要極力偏頭適時躲過他的“高燒熱吻”,持久拉鋸戰中終於怒了“你們這屬性的處.男也挺堅強啊,帶病上陣,高燒不下火線,果然是抓緊一切機會勤加練習啊!”此言一出,壓在身上的人終於停下動作。陸惟名抬起頭,目光幽怨的鎖住身下的人,那眼光太過直白,沙鷗在瞬間解碼成功你扒拉我。還諷刺我。陸總委屈。沙鷗繃著嘴角與他對視,三秒之後,兩個人終於忍不住,同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得,一個傷員,一個病號,大家難兄難弟恩愛夫夫,誰也別笑話誰,假以時日再一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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