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見死黨捧著手機在看,易沛然伸過頭去,發現他不是在與別人聊天,而是在翻看以前的聊天記錄,盯著手機屏幕的眼神哀怨,嘴角也是耷拉著的。  “喂,你要不要這樣?”易沛然道,“才分開幾天,就像個深閨怨婦一樣了?”  徐涿幽幽看過來:“已經整整一周了。”  易沛然愣了下,問:“他不是剛從國外回家麽,又走了?”  徐涿長籲短歎:“上回是去東南亞,這回則是去歐洲。”  自從接手這批產業,杜子佑就沒停下過腳步,整天在國內外飛來飛去,好不容易回趟國,隻匆匆見一麵又要到國內幾個城市視察。  徐涿見他忙得人都瘦了一圈,心疼死了,甚至勸過他將部分產業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但是杜子佑不聽,因為他繼承來的大部分是範惠茹陪嫁的資產,對他來說意義非凡,自然不願意假手於人。  “有工作忙是好事,”易沛然笨拙地安慰道,“至少他是在幹正事,年輕時拚搏事業,以後才不會後悔。”  徐涿領他的情,點點頭道:“到明年應該會緩過來一點,以前都是他大哥在打理,現在突然換了老板,必會有一個比較艱難的過渡期。”  唯一擔心的是這個過渡期太長,兩個人別說見麵,就是打電話都沒空打。他們之間有時差,徐涿隻能聽杜子佑的語音留言來解解渴,一條信息隔幾個小時才會有回複,一天下來幾乎沒能直接對話一次。  都說小別勝新婚,卻沒人指出大別會消耗感情,也給了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徐涿心裏徒然升起一股危機感。  以前杜子佑便是無數人眼中的金魚婿,如今更是招蜂引蝶,不知道有多少人爭著搶著往他被窩裏鑽。徐涿相信杜子佑的人品,卻不相信那些投機者的人品,他們絕對會無所不用其極,杜子佑某些方麵單純得很,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中了套。  徐涿越想得深入,眉頭擰得越緊。  那頭任雅卉終於讓凍僵的手腳活絡過來,易沛然指揮眾人繼續拍攝,徐涿收回手機看他工作。  易沛然為了照顧徐涿,把有他的部分盡量集中在前麵拍,拍完後就可以換回自己的衣服。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任雅卉見那個十八線無名氏解放了,而自己仍要忍受寒風幾個小時,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易沛然是圈內比較有名的攝影師,她不好直接甩臉給他看,隻能暫時忍下來,暗地裏剜了徐涿幾眼。  徐涿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因為他的心思已經飄到了另一個地方。片刻後,他抬起頭望向佛殿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xc.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念、 14瓶;24667693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0章   “迎接旅客的各位請注意, 由n市飛往本站的……”  徐涿走到接機口時廣播才響起,因為怕趕不上, 他路上急了些,沒想到時間掌握得剛剛好。  杜子佑今天回國,這次計劃在本市待一個星期,徐涿提前想方設法空出接下來幾天的行程,準備好好過一下二人世界。  接機口人頭攢動, 許多人高舉牌子朝出口處探著脖子, 一刻鍾,下機的乘客陸陸續續出來, 徐涿一眼便看到走在人群前麵整個人光芒四射的杜子佑。  他身邊還跟著幾個陪同的下屬,他們都有專人接機。杜子佑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徐涿後, 扭頭和陪同者說了兩句後分開。  他拖著小行李箱朝徐涿走來,腳步越走越快, 差一點就跑起來了。  其他接機的人有的和親友們擁抱在一起,有的哥倆好地勾肩搭背,有一對情侶甚至情不自禁地摟抱著親吻, 周圍人善意地笑開了,沒有打擾他們。  徐涿多想衝上去把心上人抱起來,最好學普通情侶一樣來一個濕吻,但是理智阻止了他, 隻靜靜地看杜子佑在離他一臂之遙的地方停住,兩人熾熱的視線膠著。  徐涿向杜子佑邁近半步,彎腰, 伸手,接過他的行李箱。  杜子佑臉上希望落空的表情一閃而過,徐涿拽住他的手腕,微笑著低語:“我們走吧。”  司機開著徐涿的車已經在等著了,徐涿忍著內心的焦躁,有條不紊地把行李放到後備箱,紳士地給杜子佑拉開車門。  跟在杜子佑身後上車,徐涿還沒坐穩呢,就迫不及待地把隔屏升起來,同時一勾杜子佑的腰,把他按到自己身上,嘴巴急色地湊過去。  杜子佑被吻得渾身無力,鼻腔裏嗯哼地發出軟糯的歎息,任由徐涿結實的胳膊把他擺弄著,不知不覺間他跨坐在徐涿腿上,兩手摟著他的脖子,腰背被勒得生疼,空間的限製和過於激烈的親吻使得他喘不上氣,頭昏目眩地失去了一切反抗的能力。  “哈……”在他暈過去前徐涿終於鬆開嘴唇,杜子佑的腦袋無力地斜搭在徐涿肩膀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  徐涿溫柔地摩挲他的背,聲音喑啞:“還好嗎?”  杜子佑臉頰上泛著潮紅,輕輕地“嗯”了一聲,濕熱的氣息撲在徐涿耳朵上,讓他身下一緊,差些就不管不顧獸性大發把他當場辦了。  急促的呼吸漸漸平息,杜子佑一隻手輕推一下徐涿的胸膛,讓他把自己放下。  徐涿笑得像偷了腥的貓,盡管兩人更深入的事情都做過不少次了,但是杜子佑還是很容易害羞,此時此刻這樣放浪的姿勢已超出他的接受範圍,徐涿隻好依依不舍地把他抱回座位上,兩人並排靠在一起。  “我要先回秉優一趟,”杜子佑依偎在他懷裏道,“然後再回家吃晚飯,順便看一看衛姨。”  他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不僅徐涿見不到他,衛姨也一樣很久沒見。衛姨在杜子佑心裏算半個家人,自然要回去看看。  徐涿答應了,嘴巴湊近他耳畔:“我有一件禮物要送你,今晚到我房子去。”  杜子佑仰頭注視他,問:“什麽禮物?”  徐涿笑道:“都說是禮物了,當然要保留驚喜。”  杜子佑眨眨眼,不知道想起什麽,臉更紅了:“你、你不會……”  徐涿揶揄地看他:“你想哪裏去了?很純潔的禮物。”  他不說還好,這樣一說杜子佑窘迫得頭頂都在冒煙,鬧別扭地要從徐涿懷裏掙出來,哄了好久才消停。  抵達秉優後,兩人在停車場分開,杜子佑坐專用電梯上辦公室,徐涿則上11樓探望舊同事。  “徐哥!”“徐經理。”“老大!”  眾人看到徐涿紛紛掃招呼,以前小組的組員更是熱情地圍上來,七嘴八舌問候近況。  徐涿和他們聊了會兒,計文菲接到一個電話,驚叫一聲“啊呀忘了”,手忙腳亂地滿桌子找文件。  “幹嘛呢?”徐涿關心道,畢竟在自己手下工作了一段時間,他還是把她當成徒弟來照拂。  “一個項目今天拍攝,我剛才就應該下去了,和你聊得忘了時間,”計文菲把該拿的東西都找到了,卻沒有立即走,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徐哥,這是我第一次跟大腕,你能不能……”  徐涿了解,痛快地點頭:“行,沒問題。”  計文菲大喜過望,急匆匆地和徐涿一塊下到攝影棚,找到她負責項目的攝製組。  攝製組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藝人也已經等在場外,幾個打扮光鮮的人被圍在中心,徐涿定眼一看,其中一個竟然還認識。  他指了指那人,問計文菲:“你說的大腕就是她?”  計文菲點頭,回答道:“任雅卉最近如日中天,剛官宣當一部大製作的女一號,這次甲方爸爸指定要她當代言人,”她壓低嗓音側過頭,“你猜她後台有多硬。”  徐涿對任雅卉後台有多硬不感興趣,兩人隻短暫地工作過一回,彼此都沒有留下好印象,現在最好當陌生人互不搭理。  他陪計文菲過去談工作,一旁的任雅卉嗓門大,侃侃而談時,偶爾有幾個字飄到徐涿耳朵裏。  “……杜總,人很好……我們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  徐涿低低冷笑,子佑會和你待在同一個空間超過一分鍾?  但是明知道她在吹牛皮,徐涿心裏還是有些沮喪,自己和子佑相處的時間太少了,連吹牛皮的機會都沒有。  計文菲逐漸找到信心,工作起來不再忐忑,便提議徐涿到旁邊休息,自己有問題再向他求助。  拍攝開始了,大家各司其職,徐涿則坐到場外一張椅子上,他旁觀了一會兒,沒甚意思,於是貼身掏出一枚玉佩。  這是一枚翡翠葫蘆,質地細膩,形狀圓潤,他花了大價錢拍下來,然後請那位看姻緣的住持開了光。  葫蘆寓意婚姻圓滿,夫妻恩愛,徐涿當然不是迷信,他另存了小心思。  雖然玉佩似乎不太襯杜子佑的氣質,但是徐涿相信隻要是自己送的,杜子佑一定會隨身攜帶,而隻要他帶著,這枚玉佩就相當於一個信物,時刻提醒他——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徐涿手指撫摸著翡翠的輪廓,想得太入神,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一道影子閃過,指頭上的玉佩消失,徐涿駭然抬頭,看見任雅卉站在前麵,手裏拿著他的翡翠葫蘆,一臉不屑地端詳著:“切,我以為是什麽好東西,這是哪裏買的地攤貨吧?”  說著,她舉起玉佩朝遠處的助理喊道:“那個誰,你家好像開玉器鋪子的?過來瞧瞧這塊東西。”  她這一聲吸引了不少目光,計文菲察覺到與徐涿有關,連忙往這邊跑來。  “拿來。”  任雅卉聽到充滿危險意味的一聲,低頭一看,被徐涿陰鷙的表情嚇得一愣。  自己一時的失態讓她有些惱羞成怒,撥高嗓音揮了一下手:“幹嘛啊!看看都不行,要不要這麽小氣吧啦的。”  “我再說一遍,”徐涿緩緩站起來,高大的陰影籠罩在任雅卉頭頂,兩隻眼睛瞳孔幽深,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裏擠出話語,“拿來!”  任雅卉後退半步,兩隻腳有些軟,幾乎要打起擺子,艱難地開口:“我、我……”  她餘光裏瞥見一個身影,立即見到救星一般大叫:“杜總!您也在啊!”  杜子佑帶了一幫子人從大門進來,剛好撞見兩人對峙的一幕,攝影棚眾人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  計文菲緊張地抓緊手中的文件,一臉擔憂地在杜子佑和徐涿之間看來看去,雖然徐哥不再是秉優的員工,但是如果得罪了杜總這樣的人……  杜子佑看了眼徐涿,又看向任雅卉,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任雅卉自認為有了依仗,腳也不軟了,撩一下頭發,說話底氣十足。  “我看到這位大哥玉佩挺漂亮,就想借來看看,”任雅卉嗲著嗓聲,癟下嘴巴可憐巴巴道,“誰料到……”  真是手段歹毒,說一半留一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果然,有些人開始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徐涿,杜子佑也皺起眉頭。  任雅卉一喜,心道杜總還是護著自己的,這下夠那十八線小模特吃一壺的了。  於是杜子佑開口了,卻是對她說:“你想報警嗎?”  任雅卉怔住:“什、什麽?報警?”  一旁的計文菲駭極,馬上義不容辭地要上前替徐涿說話,哪怕被炒魷魚也無所謂了。然而徐涿及時察覺她的意圖,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對,報警,”杜子佑轉頭衝徐涿道,“你這塊玉價值多少?”  徐涿麵無表情地比了個數字,任雅卉忿忿道:“不可能!你怎麽可能買得起這個價位的玉!”  徐涿冷冷看她:“我有拍賣公司提供的評書,你要不要看?”  杜子佑扭頭問旁邊的男子:“劉律師,這個數額的搶劫,如何量刑。”  大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瞠目結舌地倒抽一口氣,後知後覺形勢突然發生了逆轉。  那名男子扶扶眼鏡,回答:“一般搶劫可獲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若是金額特別巨大,可判處十年以上、無期甚至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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