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裏的人沒再繼續投擲武器,畢竟距離太遠,沒什麽準頭不說,力道也不夠足,投擲出去也是徒勞,並不能改變什麽。


    “不會在這邊攻上來的。”深藍站在夏川身邊瞥了一眼,拽著夏川繞到一處沒人注意的地方,兩人一前一後翻出了圍牆,沿著圍牆的外圍走了兩圈。


    確認沒有什麽躲藏在牆根伺機而動的野shou後,兩人gān脆下了坡,直奔正門腳下的野樹林。


    夏川將匕首的鞘重新別回腰間,而那柄冒著寒光的匕首則在他手裏靈巧地轉了一圈,而後牢牢被握住了。部族裏的人在這種野猴手裏吃過苦頭,所以對它們有很深的畏懼心理,但是夏川和深藍可沒有。


    這兩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幾乎渾身都掛著膽,根本沒什麽所謂“怕”的時候。


    他們甚至沒有采取什麽迂回政策,而是直奔那群野shou而去。


    在這兩個人手裏,還沾著先前那幾隻野shou的血和氣味。這種味道對同類野shou來說,絕對是最具有震懾力的東西。所以他們還未曾靠近,那群虎視眈眈的野shou便敏銳地嗅到了他們身上的味道,而後齜著牙,喉嚨裏粗重地“呼嚕”了幾聲,腳下卻是遲疑著默默朝後退了兩步。


    夏川手裏匕首一轉,雪亮的匕首刀刃即便在夜色中也足以讓人看得清楚。


    他倒是還有意對峙一下,能不費一點力氣,直接把這群野shou嚇走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深藍卻沒這麽講究,他憋著的火氣在之前那三頭野shou身上似乎沒有宣泄gān淨,此時衝到這麽群野shou麵前,簡直就像是掉進羊圈中的láng一樣。


    夏川一撒手,他就直接撲向了那群野shou。


    那群野shou怎麽也沒想到這兩個單槍匹馬殺到麵前的人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一聲招呼不打居然就直接撲上來要揍它們!


    之前的調虎離山計證明這種野shou極為狡黠,很難對付。此時在麵對深藍簡單粗bào的進攻後,也有些慌。不過它們本能的習性使得它們根本不用過腦,就直接選擇了四散奔逃的方式。


    約莫八隻野shou,“呼啦”一下,瞬間散了開來,朝八個不同的方向跑去。它們的速度極快,軀體算不上小卻靈巧至極,三兩下便沒了蹤影。


    夏川和深藍也不是傻的人,他們並不追求一網打盡,夏川單純是想把他們趕走,也算是報答一下這部族裏的眾人。而深藍的動機則更加純粹了,這人單純就是心裏窩著火,想找東西發泄發泄,並不會去管發泄對象是人是shou還是物,是單個還是一群。


    兩人幾乎是在野shou散開的同時,一人盯著其中一個方向開始窮追猛打。


    不過夏川是裝的,深藍是真的。


    夏川並沒有跟出去多遠,隻確認那些野shou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便刹住了步子,手裏一下一下轉著那把匕首。


    而深藍則以極快的速度,三兩步便追上了其中一隻。撲過去雙手拎著兩隻前爪,一下子便變被動為主動,狠狠將那野shou揍了一頓,幾乎隻給它剩了半口氣。


    他追了一個有一個,在極短的一段時間裏便接連放倒了三隻,而後意猶未盡地掃了眼四周,發現剩下的幾隻已經徹底沒了蹤影,想追也沒方向可以追,這才拍著手上的塵土,拾撿起那三頭野shou奄奄一息的身體,二話不說便掛在肩頭,仿佛掛了三件新製的硬毛狐裘似的,凱旋而歸。


    “我覺得這玩意兒味道應該不錯。”除了天和地,什麽都敢吃的深藍順手抬起掛在胸前的一條野shou前爪,衝夏川揮了揮,這麽說道。


    夏川:“……”


    兩人溜溜達達地扛著戰利品上了坡,回到了圍牆裏。


    看到了全程的原始居民們被他們嚇得不清,站成了一排結實矮壯的羅馬柱,一臉“臥槽”地迎接兩位功臣回來。


    深藍抬手撓了撓脖頸,大概被那野shou的皮毛紮得有點癢,也不樂意再繼續背下去,gān脆把三頭野shou拎下來,丟在了地上,衝首領以及其他部族居民比了個“你們自便”的手勢,便攬著夏川大步朝兩人的土屋走去。


    沒了虎視眈眈的野shou,眾人這才放下了一點緊繃的弦,紛紛從圍牆上下來,圍到了那幾頭野shou身邊。


    一場危機似乎就這麽過去了,由於夏川和深藍的參與,簡直順利了不知多少倍。


    從前到後所花的時間並不算久,在深藍和夏川回屋的時候,天甚至還黑得深重,半點兒要亮的架勢都沒有,再好好睡一場覺也不成問題。


    隻是深藍並沒有打算安分睡覺……


    照顧著他遜於常人的視力,夏川先他一步下了兩層台階,進了屋內。然而他甚至還沒站穩,就感覺身後一道極大的力道鉗住了自己的肩膀,一個晃神間,他便被深藍推到了牆邊,脊背狠狠撞在牆上,兩腿間擠進了深藍的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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