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飛,你怎麽忘了,雖然那個時候我和你八年沒見,但你是我曾經最愛的人,這點沒變過。”顧春來抿著嘴,笑看肖若飛嘴一張一合,等對方絮絮叨叨講完,才開口說,“當年我一直看著你,了解你,能猜出來也不算不正常,你說對不對?”肖若飛哼了一聲,扣住他的手。“要你忍了這麽久,一定很辛苦吧,抱歉,要是我早點說出口就好了。”顧春來偏過頭,右側的細帶子從肩頭滑落,“我就沒覺得這有什麽不正常,所以一直沒跟你說。”也不知顧春來有沒有講完,肖若飛就用吻堵住對方,親到呼吸變得淩亂急促也不肯放開。他邊親邊講:“這話,你要被人聽到,影響更糟。”“那不剛好,大變態和小變態,天生一對兒,”顧春來環住肖若飛的腰,說一句話,啄一下對方的唇,“其實我挺感謝這段經曆,至少學會了穿高跟鞋走路。”肖若飛訕笑:“這有什麽好學的。”顧春來一本正經地答:“萬一什麽時候天災人禍,比如背後有隻三米高的大蟲子追,身邊隻有高跟鞋,不會穿著走路,怎麽逃跑啊?”答完,他自己沒崩住,先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顧春來還沒笑夠,下巴就被肖若飛鉗住。“不用特地學。要真有那麽一天,我背你跑,帶你跑,不會丟下你,”肖若飛眼中那點委屈和疑惑已經看不到了,隻剩下被火星燎原的幹草,熊熊燃燒,燒得顧春來麵頰火熱,“聽到嗎?”顧春來斂起笑,深深點頭,仿佛自己所講根本不是玩笑話。在肖若飛的目光中,他抬起手,從肩頭到裙擺,理平對方身上每一寸褶皺。停到腰間時,他被肖若飛止住了動作。“別摸了,幫我拉背鏈。”肖若飛轉過身,拉出一麵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模樣。顧春來乖乖聽令,挪到他背後,手撐在他,微微彎腰,雙唇微啟,藏在裏麵的牙齒銜住拉鏈頭,一點點往上拽。“喂,當心肋骨!”沒料到顧春來上了這招,肖若飛剛放鬆的身體再次緊繃。見狀顧春來有點得寸進尺,挪開嘴,“噓”了一聲,重新叼住拉鏈,鼻尖順著拉鏈頭從完美的腰窩延伸到脖頸,視線在肌肉飽滿的線條上遊走,片刻不離,最後停在肖若飛兩片蝴蝶骨間。就是這具軀體,這具無數次擁抱過的軀體,迷茫過,傷感過,憤怒過,但無論發生什麽,顧春來明白,肖若飛從未放棄自己,更沒有一刻憚於表達愛意。現在輪到自己了。“你這裏有對翅膀,”他用手指描摹著肖若飛骨骼的走向,呼吸繚繞,溫熱深情,騷得對方後背發癢,“再用力一點,就像每次擁抱我時那樣用力,是不是能飛起來?”“想看嗎?”肖若飛的聲音已經變了調。“悉聽尊便。”說著,顧春來抬起一條光裸的腿,勾住肖若飛的後腰,來回磨蹭,生生磨得對方下體抬頭。他挑的是條旗袍式的絲綢睡裙,心形領,吊帶,高叉,鬆鬆垮垮罩在身上,稍微一動,纖薄的布料便挪了位,胸口兩點暗紅無所遁形,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氣中。肖若飛也難安分,撩起寬大的裙擺,脫掉內褲,手指蘸著抬頭的性器頂端的透明液體,蹭在顧春來乳頭上。顧春來想往後躲,但後麵是牆,前麵是熾熱的肉體,肉體上還穿著他演床戲時穿過的裙子。他腦袋一下炸了,不禁哼出聲,可肖若飛不為所動,雙手偏偏隻在乳頭耕耘,別的部位都不碰,力道不輕也不重,來回壓撚,極有耐心。顧春來沒被肖若飛這樣玩弄過乳頭,有點疼,但更多的是那股酥麻感,從胸口竄到下體,激得他根本站不住。他不服,也想去咬肖若飛胸口,沒想對方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拍開。“告訴你了,小心肋骨。”“你弄我的胸口那裏,弄那麽腫,衣邊蹭得疼。”幾個字,簡單陳述事實,從顧春來口中說出,顯得純情又放蕩。聽這話,肖若飛勾勾吊帶,故意讓裙邊蹭過他紅腫的乳頭,蹭得顧春來彎了腰,才鬆開手。他垂下眼,輕輕一撩,對方那被勃起的陰莖撐變形的裙擺就像簾子似的掛到一旁,根本遮不住泛紅的腿根。肖若飛哼笑著,舌尖勾過完美的唇線,再向前一步,用自己勃發的性器抵住對方的,握在手中,一邊揉搓,一邊用唇去夠對方耳垂。“你都這麽硬了,又不等我。”肖若飛拍他屁股,“走,去屋裏,這兒沒套子。”“不要套,直接進來,”顧春來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剛才起,他視線就沒從肖若飛的那根粗壯的肉棒上移開,“穿裙子也好,精液也好,我都要,都給我,好不好?”見肖若飛仍在思考,他幹脆抬起腿,露出後穴,直接抵住對方的鈴口。“小淫棍,你要劫色,也不是這麽個劫法。”肖若飛終於不再猶豫,探出手指,借兩個人馬眼溢出的透明液體,即將容納自己的位置打轉。顧春來背抵牆,想想等下要發生的一切,手就忍不住探到後穴,順著肖若飛的動作,一起埋入自己的身體。兩根手指好似境遇千年的仇敵,攪得天翻地覆,泥濘不堪。肖若飛更是惡劣地加快速度,一口氣並入三指,把勢單力薄的顧春來裹在中間,帶著對方的指尖,反複碾壓前列腺。顧春來抖得受不了,無處安放的腿勾住肖若飛蓄勢待發的後腰,如同某種信號,在對方埋入他身體的那一刻,積攢許久的精液噴發而出,噴到白布碎花裙,也噴到血紅色絲綢上。潦到一旁的裙擺漸漸滑落,在顧春來身上流淌,生機勃勃,蓋住他再次抬頭的性器。從鏡子裏看,交合的部位被紅白兩色層層疊疊蓋住,隻有他胸口兩點在棉布的摩擦中越來越紅,越來越豔。肖若飛的動作太凶猛,頂得顧春來雙腿都無處安放。對方見狀還惡劣地架起他腿彎,兩條細長的腿毫無保留暴露在空氣中,肌肉勻稱,緊實有力,腳尖緊繃,堪堪碰到地麵,幾乎無法分擔身體的重量,隻能任後穴一點點吞下肖若飛的性器,越吞越深,仿佛那個部位為對方而造,是鑰匙和匙孔,天衣無縫。顧春來感覺自己要被捅穿,後背緊貼牆,手胡亂在空中揮,最後抓住旁邊的衣架。可架子根本不牢,怎麽承受成年男人的重量。就在他差點摔倒的刹那,肖若飛眼疾手快,把對方整個人抱在懷中。失去支撐,肖若飛又順勢往上一頂,拍擊臀瓣的囊袋幾乎都被顧春來吞吃入腹。他仰起頭,全身發顫,眼前一陣發白,待意識回神,睡裙又一次被精液打濕,可肖若飛還沒射,他的性器也不見頹勢,趾高氣揚地勾引肖若飛,要對方快一點,再快一點。肖若飛當然懂,咬著他耳朵說一句,“辛苦你了,抱緊我”,在顧春來右手抓住他的同時,他再次抱起顧春來雙腿。這一回,連腳尖都不給點地,顧春來身體懸空,內穴翕張,貪婪地吞吃肖若飛愈發凶猛的攻勢。衣帽間裏燈很強,開久後特別熱,汗水聚成溪流,順著皮膚的紋理,滑入緊貼的部位。顧春來不知自己射過幾次,也不知肖若飛為何今天如此持久。他內穴麻得快沒知覺,四肢百骸早已淪為欲望的奴仆,他不想未來,不想明日,隻想與那根肉刃無度親吻,想他們融化彼此再次結合,成為對方的一部分。人類真不可思議。如此單調機械的動作,居然能生出無與倫比的巨大快感。他配合肖若飛動了動,用盡全力鎖緊後穴,更凶猛的力道即刻肆虐而過,刮擦著隻會汲取欲望的腸壁。他揚起頭,大口呼吸,生怕下一秒就斷了氣。其實斷了氣也好,這樣他對世界最後的留戀,就是麵前這個深愛的人。顧春來無處可逃,隻能把全身重量壓在肖若飛性器上。對方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每次盡根拔出,隻留龜頭,又再次狠狠地鑿進去。如此往複,那東西仿佛有了生命,知道往他身體裏最敏感的深處鑽,一遍又一遍在體內開疆拓土,來到從未去往的深處。不知過了多久,顧春來要撐不住了。他發覺肖若飛抽動的頻率變小變快,好似打樁機,抽出一點,又重重埋入,那根馳騁疆場的肉刃愈加堅挺灼熱,幾乎要將他充血的內壁燙傷。他什麽都感覺不到了,陰莖來回亂顫,卻一滴都射不出。他知道這是肖若飛快要射精的信號。他想和對方一起去,但再去,他就隻能射尿了。這想法太羞恥,讓他不敢看肖若飛的眼,隻好挪開腦袋,哪知這一挪,視線居然落在鏡子中,和自己對視。他看到自己被情欲支配的眼,看到自己被親腫的雙唇,看到脖頸和肩頭點點吻痕,還有胸前的兩點,好似兩顆紅色的糖果,被肖若飛舔舐地發亮。顧春來忍不住叫出聲,絞盡後穴,用本能懇求肖若飛捅穿他,占有他,射在他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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