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陣狂風般席卷了她柔弱的身子,粗暴地將她拉進辦公室裏另一扇門後。


    這裏是他住的地方,他一直是以這裏為家的。


    他將她甩到床上,俯身封堵住她欲啟的雙唇。


    她奮力掙紮,卻引起他更大、更深的憤怒及懊惱。


    “不要!”她在他的唇片壓製下尖叫著,十年前那驚恐的記憶倏地排山倒海向她襲來。


    又要經曆一次嗎?那樣的恐懼又要傷害她一次嗎?不!她不要他如此對待她!


    她揮舞著雙手,猛地在他胸口捶打,而他卻無動於衷。


    他剝開她的衣服,狠狠地蹂躪著她柔軟的胸口;她疼得幾乎要掉下眼淚,卻又不願意在他麵前顯露出她的脆弱。


    “救命!不……”她大叫。


    他望著她,陰沉一笑,“你叫吧!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包括那個男人。”說著,他大手一張地抓住她的衣襟,嘶地一聲扯開了她的衣領。


    她驚羞地瞪著他,“中川剛,你……你下流!”


    “我從來沒說過我正直。”他哼地冷笑。


    他一直想這麽做的,從十年前她離開後,他就一直盼望著這一天,而現在……他要她永遠地記住他!


    “別再忘了我!”他沉聲道:“以後再見到我,不準忘了我!”


    她一怔,驚疑地望住他。


    雖然他的動作是如此的粗暴,但從他眼底,她竟看見了一絲難掩的悵惘、遺憾及沉痛。


    為什麽?為什麽他眼裏有那樣的情緒?那情緒就像是在指控她傷害了他……


    不,受傷的是她,從來就不是他!


    他撩起她的裙子,一點都不留情。


    真衣驚恐地踢著雙腿,“不,不要這樣!”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衣衫不整,但情況還是一樣的難堪。


    在一陣慌亂中,她瞥見他臉上那狂狷焦躁的神情——


    “別這麽對我,不……”她不明白,為什麽他們之間總要搞得如此難堪才能收場?為什麽?!


    她閉上眼睛,別過頭去。


    沒用的,她再怎麽掙紮都是沒用的;當他要定了她,她是無處可逃的。


    漸漸地,她就隻是流淚,不掙紮,也不打算大叫或大罵了。


    他睇著她,恨透了她臉上的漠然,那感覺就像是他從來不存在似的。


    想著,他更是不能釋懷。


    真衣無聲地流著眼淚,腦海裏想起了他之前對她說過的那些話,那些教她感動的話……


    她知道她不會再聽到他對她說那些話,因為這一次……他們是徹底的完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他攫住了她的下巴……


    他端過她的臉,挨近了她,“看著我。”


    真衣虛乏地睜開眼睛,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般望著他。


    “從這一刻開始,四仟萬就這麽算了,你可以走,可以跟你的男人雙宿雙飛了!”說完,他臉上淨是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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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麽意思?他是說……她自由了?


    她躺在淩亂的床上,動也不動地。


    他起身,瞥著床上神情呆滯的她,“我說你可以走了。”


    真衣恍若未聞地繼續躺著,她白皙的胸脯上留下了他的指印,像是在提醒著剛才他是多麽的粗暴瘋狂。


    見她這樣,他不是全無感覺的。


    他也想上前溫柔地擁抱她、安撫她,但是一想到她心裏有著另一個男人,他就無法心平氣和地當一個溫柔的好男人。


    他故作無情地冷睇著她,“你可以離開了。”


    她的視線渙散,直到他終於動手搖晃著她。


    “不……”她虛弱地低吟,將視線轉移到他冷峻的臉上。


    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扯裂了般難受,他已經報複了她,可是他一點都感受不到應有的快感。他知道這一次他還是徹徹底底地傷害了她,而這也是他一開始的目的。


    隻是當他的目的達成,他卻心痛得幾乎快死去。為什麽是這樣?他不明白……


    真衣望著他,突然想起了剛才所發生過的事,她沒有歇斯底裏地大叫,隻是神情淒楚地凝望著他。


    “為什麽?”她聲線虛弱。


    他眉頭一蚪,“這不是你要的嗎?現在你可以回到他身邊了。”


    她輕顫著,唇瓣是一片慘白。


    “回到他身邊?”他要她回到誰身邊?在他這麽傷害她之後,她還能去哪裏?


    “那個男人……”他聲線低啞,“你想跟他在一起,不是嗎?”


    她忖了一下,突然知道他指的是誰。


    天呀!他居然以為她想跟畦地在一起,他不知道她為了他而拒絕畦地的求婚嗎?


    這個可恨的男人!他無情地擄掠了她的身心,卻要她去跟另一個男人長相廝守?


    “你……你渾蛋!”她無力地槌打著他的胸膛,眼淚禁不住地又淌下。


    他握住她的手,“我是渾蛋,不過一次關係抵四仟萬,你不也沒吃虧?”說著,他甩開了她的手。真衣趴在床上,放聲而哭。


    他狠下心,倏地背身離開了房間。


    這個女人從此之後就不再是他的了,這次,他決定放了她,也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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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衣拖著疲倦的身子離開“中川”,這一次,她是真的脫離他了嗎?


    她以為借著這次的相遇,她可以將他的影子徹底地趕出心房,但是……事與願違,他並沒有離開,卻反而更深地烙下印記。


    這不是她所願,可是她無法阻止一切的發生。


    他帶給她的絕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靈上的摧殘。


    是的,這一回,他是真的毀滅了她,隻是他並不知情。


    也許他從來都不知道他在她心底占著什麽樣的位置,當她跟他反抗時,她的心裏其實是那麽的在意他。


    以前,他不會了解,而現在,她想……他是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了解了。


    走在燈火依然閃爍的街頭,她的心卻完全地死了:


    “你是中川的女人?”突然,一記低沉的男人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恍惚地回頭,隻見兩個陰沉的男人正在她身後。


    未待她回答,他們忽地將她一押,鑽進了停在路旁的黑色轎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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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且帶著危險感的男人,真衣不覺有點畏懼。


    之所以隻有一點畏懼是因為她已經看多了這種男人,他就像“中川”裏來來去去的那種男人,簡單地說就是流氓、黑道。


    他笑睇著她,“你就是傳聞中,中川剛的女人?”


    這個男人是島森,也就是極欲與中川剛爭取地盤的劍持組新頭頭。


    他的父親死後,會長將他父親生前所管理的酒店,以他不適合接管為由地給了中川,自此後,他跟中川剛的明爭暗鬥便開始了。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鬼塚會長不會介人,也就是說他和中川剛可以各憑本事地爭奪地盤。


    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此一來,不管他用什麽方法得到勢力,都不會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現在有關西的京極會在幕後幫忙,他更是可以高枕無憂地坐收成果。


    坐在一旁的京極義行笑睨著真衣,“中川還真是豔福不淺,身邊全是一些漂亮的女人。”


    島森冷嗤著:“哼,那小子簡直是做牛郎的料,不知道會長是怎麽回事,居然要他掌管我父親生前所打理的酒店!”


    京極義行哼地一笑,“你們鬼塚會長跟梅崎那麽好,當然也會重用梅崎看重的人。”他在一旁加油添柴地點火。


    聽到這兒,島森更是不滿,“說到鬼塚那小子,我就更火大了!想不到老會長居然將南青山交給尊王會的二少,真是老糊塗!”


    南青山會的新任會長是關東最大幫派尊王會鬼塚家的二少爺,因為和南青山老會長的女兒相戀而結婚,最後,老會長居然連南青山會都交給了他。


    島森知道南青山會有不少人對鬼塚相當推崇,但他就是不服,尤其是鬼塚在他父親死後削減他的勢力,更是叫他懷恨在心。


    “別氣,你的當務之急就是把中川扯下來,等結束了中川,再慢慢地拓展勢力……”京極嘿嘿一笑,“到時候別說是中川組、梅崎組,就連南青山都可能是你的。”


    島森聽完,陰陰地笑了起來,“說得也是,我就先從中川下手,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話罷,他睞著真衣,“告訴中川,他的女人在我這兒!”


    “我不是他的女人!”知道他們想對中川剛不利,真衣十分緊張。


    “你不是?”島森冷哼一聲,“那你為什麽那麽緊張他?”


    “我……”她啞口無言,“我、我真的不是他的女人,他恨我,他……”


    島森捏住她的下巴,“他恨不恨你,我待會兒就會知道。”說著,他將撥過號碼的電話交給了京極義行。


    京極義行接過電話,“喂,我找中川……中川,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你不信?”京極義行冷笑著,“我讓你聽聽她的聲音。”說著,他將電話湊近了真衣的唇邊。


    真衣別過頭,怎麽都不肯出聲。


    島森狠狠地抓住她的頭發,逼她發出聲音,她憤怒地瞪著島森。


    見她不從,島森索性一把扯開她的衣襟,這一次,真衣忍不住地發出尖叫。


    “你聽見了?哼哼……別對我吼……”京極義行對著電話笑說:“到神南三丁目的‘八鐵’來,隻準你一個人。”


    他掛了電話,和島森相視而笑,那笑意陰惻得教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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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真衣已經離開,中川剛才踱回了組裏。


    一進門,金井就神情緊張地將電話遞給了他,“好像是京極會的人。”


    中川剛接過了電話,“誰?”


    “中川,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他一怔,“我的女人?你說什麽?”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什麽女人。


    女人不需要多,隻要一個。而他惟一的那個女人,如今已經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了。


    “你不信?我讓你聽聽她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沉默,他什麽都沒聽到。當他想掛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一聲熟悉的尖叫。


    是真衣,她的聲音,他絕不會不認得。“真衣?”


    “你聽見了?”電話裏又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不管你是誰,要是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會把你碎屍萬段!”他惱恨而心急地低吼。


    男人哼哼一笑,“別對我吼,到神南3丁目的‘八鐵’來,隻準你一個人。”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喂?喂?!”對著已經收線的電話,中川剛神情焦慮不安地吼叫著。


    金井靠過來,“大哥,怎麽回事?”


    他將電話一丟,神情陰沉地,“他們抓了她,叫我到神南的‘八鐵’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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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水野?”金井一愣。


    “對,”他望著金井,“他們說她是我的女人。”


    金井微頓,“大哥,你要去嗎?”


    他沉默不語,但似乎已表明了他的心意。


    “大哥,她已經跟你沒關係了。”金井急說:“你不是已經決定放她走了嗎?她的事已經跟你無關了。”


    “金井,”他望著金井,“在我心裏,她還是我的女人。”


    “大哥……”金井蹙起眉頭,極力勸阻,“這是個陷阱,他們要的是你。”


    “我知道。”他說。


    “那你還……”


    “金井,”他打斷了金井,“組裏就交給你了。”


    金井一震,“大哥!”


    “別攔我。”他語意堅定,神情冷肅地,“這件事不準說出去,也不準你跟來。”話落,他背身走出了“中川”。


    金井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出去,心急如焚地。


    不,他怎麽能讓大哥去冒險犯難,而自己卻什麽都不做呢?他可是他們這幫兄弟的中心啊!


    可是……對於大哥的交代,他又不敢違背——


    想著,他撥了通電話給梅崎,如果是他敬重的梅崎出麵,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梅崎先生,我是金井,事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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