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凝神思索半晌:「傅大人幾次過來,都是為了監督分店的進度,他是鳶月樓的二老板,這麽著也無可厚非,至於成英郡主婚禮的事,小姐一開始可是不打算去的,所以茶香以為,小姐並沒有利用傅丞相啊。」


    左思鳶按著她的話這麽一琢磨,似乎她說得有點道理,可為什麽她心裏卻被一種愧疚感所占據呢?


    「不管了,等鳶月樓擴建完成,我要拉開跟傅丞相的距離。」左思鳶咬牙自言自語道。


    茶香繼續寬慰:「一定是因為王爺太久沒回來了,小姐無聊才會這樣,等到王爺回來,自然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左思鳶看了她半晌,忽然一笑:「茶香,我發現你最近變得會勸人了,說,是跟誰學的?」


    經她這麽一審問,茶香頓時紅了臉,神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小姐再別拿茶香尋開心了,我天天在鳶月樓裏,能跟誰學呀?」


    「原來如此。」左思鳶若有所思般點點頭:「那你前兩日為何獨自離開樓裏,又是獨自一人?」


    「我……」茶香辯無可辯,看著她滿臉都是驚惶之色:「小姐,茶香知錯了。」


    「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何錯之有?」左思鳶柳眉一挑:「你唯一做錯的就是不該不告訴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茶香麵頰飛紅,垂下眼眸,神態有些忸怩:「衡王殿下又不在京中,我再在小姐麵前提起嚴大人,不是誠心給您添堵麽?」


    「我哪有那麽小心眼。」左思鳶略一抿唇,從耳朵上取下一副白玉蘭的耳墜子,又取下一支玉簪,放進茶香手裏:「下次再去見嚴大人可別這麽樸素了,容易讓他覺著你容易受騙上當。」


    看著她遞過來的首飾,茶香卻如同看見燙手山芋般不敢接,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小姐,您平時已經對我們這些夥計很好了,茶香實在沒道理收您的禮物。」


    左思鳶不由分說地拽過她的手,把首飾硬生生塞進她手裏:「你跟我還這麽客氣。」


    「謝謝小姐了。」茶香把耳環和釵子握在手中,鄭重其事地道謝。


    左思鳶自從重生在這異世,是茶香給了她珍貴的友情再再加上她本來就不習慣這種主仆製度,在心裏已把茶香當作妹妹看待。


    「你跟嚴大人進展如何了?」


    茶香眼角一垂,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哪裏有什麽進展,他除了練武就是練兵,甚至正眼都不肯看我一下呢。」


    左思鳶聞言,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副木頭人的樣子,她眉尖一蹙道:「按理說也不應該啊,嚴飛看起來不像是那麽不解風情的人。」


    「可能是茶香無福吧。」茶香滿臉哀怨。


    左思鳶揚眸看她:「看你平時勸我勸得挺起勁兒的,怎麽一到了自己就這麽悲觀?既然他注意不到你,你就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呀。」


    「吸引?」茶香圓圓的大眼睛裏裝著茫然。


    左思鳶悠然起身,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這個,要靠你自己去悟了。」


    說罷,她便徑自上樓,隻留茶香坐在原地思索。


    次日清晨,她從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中醒來,揉揉眼睛起身,才意識到是隔壁修分店的動靜。


    被吵醒後,左思鳶再無睡意,草草梳洗一番後,她下了樓,繞到隔壁,隻見匠人按照著她給的設計圖正在拆牆。


    「看來,這幾日要搬去小院住著了。」她喃喃自語。


    下一秒,便看見傅慕竹從隔壁出來,看見是她,眼前一亮:「時七,早啊。」


    想起昨日的事,左思鳶麵露尷尬,她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慕竹,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今天恰逢休沐,我便想著來看看分店修得如何了。」傅慕竹莞爾一笑,走至她麵前。


    未穿官服的傅慕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幾歲,長衫玉立,活像是哪個官府的貴公子。


    「那我先回去開店了。」左思鳶條件反射朝後退了一步,匆忙找了借口離開。


    一回身,恰好撞上個送物料的腳夫。


    「你是老板娘不?」那腳夫劈頭蓋臉地問。


    左思鳶點點頭,那人把頭一低,朝身後指了指:「這是送來的木料。」


    說罷,還沒等她清點一番,那腳夫匆忙把貨物一卸,便駕著馬車逃也似地走了。


    「這一大清早的,他著什麽急。」


    左思鳶沒好氣地嘟噥一句,指揮著匠人們把木料運進隔壁。


    傅慕竹似是察覺到她有意無意的疏離,又朝前走了一步:「時七……」


    此時樓上一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東家,露台已經修出來了,請您過去檢看一番。」


    左思鳶理所當然地忽視了傅慕竹,應了一聲走進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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