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留著你的官品,你永遠都是正五品侍郎。」


    傅慕竹嘴角噙著抹淡淡的微笑,加重了最後幾個字。


    這就意味著李端恐怕這一輩子都隻能當個正五品侍郎,他跌坐在地,眼前一片灰暗,他拚了命才考上官職,就這麽被扼殺了。


    「如果再對左思鳶起什麽壞心,我要你活不過一天。」傅慕竹風輕雲淡丟下一句話,走至門口。


    「對了。」他想了想,又頓步回身:「如果朝中有誰不小心知道了今天在這裏發生過的事,你同樣活不過一天。」


    李端跪在地上,噤若寒蟬,他做夢也想不到,一貫溫文爾雅的傅慕竹竟然這麽深藏不露。一旦被激怒,他便會化身地獄而來的無常。


    一夜奔波過後,牧青寒終於趕在天亮之前回到京城。


    木夕顏看著依舊神采奕奕的他,語氣揶揄:「能讓衡王不惜百裏夜奔也要趕回京城,我有點好奇,她究竟是怎樣的人。」


    「我怎麽聽你說這話陰陽怪氣的。」牧青寒抬了抬眉毛,指使著車夫朝鳶月樓的方向而去。


    到了鳶月樓附近,牧青寒對她說道:「我一會兒回來,到時你跟我一起回去麵聖。」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牧青寒徑自跳下馬車。


    木夕顏把窗紗掀開,看著他走的方向,心下暗自揣度著,讓他如此魂牽夢繞的,會是個怎樣的姑娘。


    不出片刻,牧青寒回到馬車上,木夕顏看出他臉色不對,故意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速度這麽快。」


    牧青寒沒有回應,冷聲吩咐車夫趕車,便閉目養神,再無多言。


    他為了可以提前見到她,不惜換了幾次馬車,不眠不休往回趕,可見到的卻隻是時七跟傅慕竹在一起有說有笑。


    鳶月樓前,傅慕竹把一個鬥笠塞進她手裏:「時七,以後你來監工,還是戴著這個比較好。」


    左思鳶接過鬥笠,在頭上比劃了一下,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個東西怎麽看怎麽像是古代版的安全帽。


    「不過你最好還是少進去為好,這幾日我會多抽出時間過來幫你監工的。」傅慕竹又補充一句。


    左思鳶揚起的嘴角一頓:「慕竹,你為我擋了一災,還受了傷,我已經很感激了,不能再繼續麻煩你了。」


    傅慕竹愣了愣,旋即笑了開來:「如果我不覺得是麻煩呢?」


    左思鳶薄唇輕抿:「我總覺得欠你的人情堆成了山,我這輩子加上下輩子都還不清。」


    傅慕竹目色漸深,沉默半晌才開口:「如果這些事情是青寒做的,你還會覺得這是虧欠,需要還麽?」


    「不會。」左思鳶想都不想,搖搖頭。


    傅慕竹墨色鳳眸之中神色一沉:「我明白了。豆¥豆¥網」


    感情中總有先來後到的說法,可他卻沒想到,他隻比牧青寒晚了一步,卻成為了如此難以跨越的鴻溝。


    大穆皇宮內。


    牧青野翻看罷了從楊紹手裏收來的賬冊,清俊麵龐上帶著隱忍不發的怒意。


    「北府的人知道賬目泄露,應該會從宣陽撤出去,不過,若是從宣陽周邊的幾座城池下手,說不定還能找到來不及逃跑的餘孽。」牧青寒道。


    「朕知道了。」牧青野微一頷首:「朕會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接任楊紹,周邊城池也會找人暗自調查。」


    牧青寒聞言有些錯愕,不禁抬頭看向龍座方向:「皇兄的意思是?」


    「北府的事情到此結束,餘下的朕會處理,你也不必再跟了。」


    牧青寒劍眉一蹙:「臣弟不明白,北府亂黨未除,皇兄在這個時候要臣弟放棄。」


    牧青野將手中賬目一合:「此次你隻身潛入楊府取得賬冊,這案子已被了結了十之八九,朕要你此刻收手,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說罷,他把眼神落在木夕顏身上。


    她跪在地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卻不難看出她微微揚起的唇角帶著羞赧。


    「這是鎮國大將軍木元之女,想必你已見過了吧。」


    牧青寒心念微動,馬上就察覺到周遭氣氛中有陰謀的味道。


    「你一個人統領全京城的禁衛軍難免辛苦,朕特封木夕顏為京中禁衛軍副統領,分擔一部分你的職責。」


    聞言,牧青寒朝木夕顏瞥了一眼,她麵帶微笑衝著牧青野深施一禮:「臣女接旨,謝主隆恩。」


    話一至此,他算是徹底明白過來,木夕顏之所以會陪著他出生入死,背後肯定少不了牧青野的授意。


    「青寒,對於朕的安排,你滿不滿意?」


    牧青寒深吸一口氣,眼神定定看著牧青野:「此事全憑皇兄的一手安排,臣弟的意見好像沒那麽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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