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哲重呼口氣,露一口白牙:“……快了,快了,快過來讓我死的徹底點。”顧銘被拉過去,騎跨在鄭哲身上,鄭哲靠在沙發上,將其抱在懷裏,吻了吻他的嘴唇:“我喜歡死你了。”後頭被粗壯的陰莖重新抵住,輕戳,不多久顧銘便眉頭一皺,嘶了一聲:“我知道。”因為體位的關係,顧銘幾乎是趴在鄭哲身上,所以就不太好全根進入,這樣的長度使得頂端正好戳在顧銘直腸裏那要命的地方,被重插了幾下後,顧銘的聲音都不太對了。他的臉汗津津的貼在鄭哲的肩膀上:“我知道了。”鄭哲迷戀的撫摸他的臀瓣,後又觸摸他們交合的地方,加重了腰力:“我喜歡死你!”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獸類一般激烈的交媾,顧銘勾著鄭哲的肩,鄭哲扶著顧銘的腰。情欲泛濫,仿佛洶湧的浪,也好比噴薄的火,鄭哲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額起青筋,眼有獰氣,他像是要殺人似的使勁,恨不得將其吞吃入腹,他微張開嘴,本想親親顧銘,結果卻從一個吻變成了一句話,從一句話變成千言萬語。他的心跟身體都在熱切的表白,我喜歡你,我愛你,給我當對象吧,跟我在一起吧,媳婦,寶貝兒,小紅紅,小紅餅,祖宗,老公,我都要等死了,我等你等的心都碎成渣渣了,再不成我隻能當人渣了,我要穿上軍大衣去街上嚇人,誰都知道我是你小情了,哥們要丟盡你的人……顧銘在顛簸間漲紅了臉,像顆熟透的果子。他到不是熱,也未必隻是情動,卻是他聽這些話比聽粗口還臉紅,比照鏡子還羞澀,他的身體和心都像開了閘的一般,泄洪而出,涓涓而流,他要被淹沒了似的,窒息的喘不過氣。他十四五歲就認識這個人,可他卻像近年才認識他一樣,認識他的現在,認知他的過去,清楚他的好和壞,理解他的瘋狂和忍耐,這些顧銘都知道了,也都看在眼裏。鄭哲將其推倒在茶幾上,反複的衝擊他的身體,啃咬他的嘴唇。顧銘被人死死壓住,所有的聲音都被堵在口裏,雖不能言,卻是酣暢淋漓,他勾著鄭哲的肩,身體發燙,穴眼絞緊,顫抖著射了滿小腹的精液,直到全部流完,他才睜開眼,很認真的回吻了叼著他嘴唇的男人。鄭哲在顧銘射完後才射的,他重撞兩下,一陣激動的痙攣,將大股的精液射在滾燙的甬道裏。做完後倆人沒有立刻分開,反而是抱在一起很是溫存了一會兒,交頸疊股間,顧銘這才發現他剛剛在那場性事裏差點被頂下茶幾,他的頭是半懸著的,腿也沒地方放,然而他現在也不是很在乎,又懶得動,隻泄力似的將頭往後仰,整顆頭便正好對著客廳的落地窗。視線裏的景象都是倒立的。白紗微動,閉合的縫隙間隱隱約約,躲躲藏藏,顧銘身上的熱汗迅速消退,他擰了眉,目光暗沉,緩緩的咬緊牙齒。他看見窗紗後有一雙眼睛。第71章茶幾上什麽也沒有,他反射性的試圖抓個什麽東西,可到底什麽也沒抓到,他推開身上的人猛的坐起來,正要飛撲出去的時候被鄭哲摁住了。“你幹什麽?”顧銘摔的門牙生疼,他捂住了嘴,翻過身,抬腳踹了鄭哲一腳:“陽台有人。”鄭哲抖了一下,接著隨便丟了個靠墊擋在顧銘下半身上:“你呆著別動。”他從地上撿起褲子草草的套好,拉拉鏈的時候還夾了肉,他痛的呲牙咧嘴,褲襠鼓鼓囊塞的往前走,順手抄起放在電視櫃上的水果刀,刀刃上還沾著一葉果皮。鄭哲小心翼翼的往陽台上踱步,他家的客廳裏有個南陽台,中間隔著一扇玻璃門,拉上窗簾乍一看像是落地窗,其實後頭是陽台。玻璃門是半開的,鄭哲挑起窗紗,探身進去,正好跟鄭言看了個對臉。因為事先準備的原因,鄭哲反射性的動了一下,然而他到底是停下來了,沒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現在還是春天,沒停暖氣,剛才他跟顧銘幹的激烈,也不覺得冷,可陽台卻是很涼,透著一股子冷寒氣兒,鄭哲光著膀子,汗意退了個一幹二淨,他跟鄭言對視了很久,接著又默默的退出去。他把水果刀往茶幾上一扔,搓了搓臉:“你看錯了……沒人。”看顧銘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顧銘也沒想深追究,這是鄭哲的家,他覺得沒問題,顧銘也沒什麽好在乎的,而且顧銘在乎的也不是這些事,他另有賬找鄭哲算,於是他很突兀的問他是不是一見著他隻想跟他幹這事。鄭哲站在地板上恍惚了一會兒,接著又回過神似的,走向顧銘,他雙臂用力,騰的將顧銘抱起來:“想啊,怎麽不想,我想你多少年了,不過我可不是一見你才想跟你幹這個,我那是情不自禁。”顧銘推開他,赤條條的站在地板上。他體態偏薄,細腰長腿,不用勁的時候身材細條條的,像個白魚,但鄭哲很知道這都是表象,他可是見過顧銘攢著勁揍他的時候,皮肉下繃緊的肌理清晰,一身綿軟的綢緞都成了鋼鐵。然而此刻顧銘的體態看上去還是柔軟的,甚至有點弱,他不經意的捏著酸痛的肢體,腰是彎的,腿是顫的,兩個屁股蛋兒成片的紅,不知道是捏的還是撞的,總之看的鄭哲心跳加速,很像上去再來一次。可鄭哲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將顧銘弄到浴室,放了水讓他在裏頭洗澡,接著他急火火的從浴室出來,反手關了門,又將鄭言從陽台裏拉出來。兩兄弟相顧無言,鄭哲沒好意思問,鄭言也沒說話。他臉上的表情有點訥訥的,眼睛和鼻頭發腫,他手裏還捏著一隻咬了一口的蘋果,不過他什麽也沒幹,隻是很懂事的回了屋,反鎖門了門。鄭哲借由幫清理為借口跑進去跟顧銘來了個鴛鴦浴,但他本也沒打算幹什麽,頂多也就眼睛上占占便宜,畢竟鄭言就在外頭,他不好太喪心病狂,隻想著顧銘洗完了就要帶他走。然而現實遠比想象艱巨,尤其是顧銘那個臉,給水蒸氣熏了五分鍾,又白又嫩,細的水豆腐似的,被打濕的頭發軟趴趴的貼在頭上,給他一掀,那真是眉毛濃秀,眼睫密長,臉有紅霞,唇有點絳的,本來就底子不錯,加之六哥眼裏出嫦娥,他光閉目養神都把鄭哲看的蠢蠢欲動,心緒煩亂。兩個人各懷鬼胎的洗了半天,顧銘猛然睜開,抬手扼住鄭哲的下巴,不過較以往而言他眼下明顯沒什麽力氣,可鄭哲還是心裏一驚,當他這是秋後算賬,之前那點喜氣兒也散的差不多。“以後不要再有燕島國際那種事。”顧銘說的很直接,幹脆利落,既往不咎,下不為例,這倒是像他的處世態度,臉不臉是其次,關鍵是了結。可為什麽在有些事上這麽婉轉呢?難不成是沒想好,還是略嬌羞?鄭哲腦子拐來拐去的轉彎兒,聽對麵再次問他,便鬆了口氣:“你還記著呢?都跟你說了真沒事了,那是李庭雲,不信你去問他。”見顧銘鬆了手又補充兩句:“我這輩子就找過你一個人,哎,不對,其實還有一個。”顧銘看他一眼:“誰?”鄭哲將自己右手伸到顧銘眼皮底下:“沒有你的夜晚,我都是和它度過,它長你幾歲,不善言辭,隻埋頭苦幹,來,顧銘,見過你姐姐……”顧銘沒有笑,也沒有打他,隻是慢慢的轉過臉,垂眼洗他的白胳膊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