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昨天晚上在他們學校街尾的黑網吧熬了一晚上通宵, 抽著煙一點也不避諱的在電腦上看島國動作片。 腦子裏白花花的全是秦書好幹淨的脖子,還有那一張純情的臉蛋。 第二天也沒他的課,傍晚終於準備回家。 卻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下班的秦書好, 淫.邪的念頭充斥著大腦。 一產生念頭就要做壞事。 熬夜傷身,盛淫傷神。 現在的丁昊仗著他身強力壯拽著秦書好這隻小綿羊,對他上下其手還要動嘴上功夫。 猥瑣的麵孔暴露無疑。 “秦老師, 我都看見你和你的炮友了,他不就是有錢麽,還開奔馳。 ” 秦書好隻能用靈活的雙腿盡量避開他倆之間的距離,近視眼鏡斜斜的掛在鼻梁上。 也不跟這個不尊重他的這個同事客氣了。 “他不是什麽炮友, 你鬆開我! ” 一身絲氣息的丁昊幹笑兩聲。 “不是炮友, 那還能是真愛嗎?開什麽玩笑, 現在這個年頭,哪來的一對,秦老師,你的工資住龍灣貴點兒吧, 還是你跟我, 一樣都是爸媽給買的? ” 丁昊的話引起了秦書好心頭的怒意, 他攥緊拳頭奮力朝他打過去。 手腕倒是脫了手,就是拳頭沒打著人。 秦書好得到自由趕緊往外跑, 沒跑出去巷子又被後麵的人拽著他的襯衫領口拉回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 ” 心裏打鼓的秦書好渾身發抖, 要是沒人來救他,自己又打不過這個體育老師怎麽辦? 怎麽辦?秦書好一邊動手一邊思考著。 再一次抓住他手腕的丁昊試圖去解開他的襯衫扣子,一邊動手一邊咬牙切齒。 “你跟那種人有什麽好的,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下邊兒的那個,秦老師,跟我吧,我活.兒好的能讓你每日免都爽.飛, 你那個炮友他行麽? ” “我說了不是炮友! ” 秦書好大聲朝他叫喊。 下一秒便被丁昊一隻手摁在了胸膛,壓得他說不出話。 秦書好猛然便想去昨天那個被紀承掐住脖子的男人。 想著紀承,秦書好便覺得他還有希望擺脫麵前這個瘋子的毒手。 低頭張開嘴,一口牙咬上丁昊的手臂。 “嗷……” 男人猛地甩開手臂,秦書好鬆開他咬緊牙關往外跑。 他跑出巷子了,可是接近龍灣的路上卻沒有人! 秦書好一邊跑一邊回頭,卻發現丁昊竟然喪心病狂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要追他。 果然是瘋子,秦書好加快腳步往前麵跑。 褶皺的白襯衫被秦書好帶著灌了風鼓起來,秦書好跑了好遠好遠。 就快要接近他們小區 ,他鼻梁上垮垮的近視眼鏡也跟著一跳一跳。 耳邊盡是自己的呼吸聲,秦書好因為極速奔跑,加之害怕的情緒,心肺接近炸裂。 這一次老天終於眷顧了他,秦書好在一眨眼之後看見了紀承的車! 他看見紀承開著他的奔馳在一百米之外的方向朝他這邊開過來。 秦書好眼眶發熱,朝紀承揮了揮手之後得到安全感,下一刻便感覺心肺炸裂的疼。 看見紀承之後,奔跑的腳步便鬆懈下來。 可惜後麵對他窮追不舍的丁昊不長眼,在紀承的矚目之下追上跑不動的秦書好。 拉著慢下來的秦書好把人拽到一邊的牆根下,作勢便要去親他。 秦書好胡亂扭著臉,艱難的掙紮著的等待他的紀承。 底盤穩如鍾的奔馳如同悄聲到來的幽靈,紀承拉了手刹便矯健的拉開車門,一下子跳到路邊上。 “混蛋! ” 拎著秦書好身前的丁昊往另一邊的牆上甩,沒有防備的瘋子被紀承蓄力的臂膀甩出去,慣力作用使他踉蹌倒地。 “唔……”心有餘悸的秦書好被紀承抱緊懷裏,僅僅抱了一下又鬆開他。 摁著他的肩膀讓他貼著牆,紀承一身殺氣的抓住從地上站起來要跑的丁昊。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在大街上發瘋,嗯? ” 說完便用雙手勾著丁昊的脖子往下,膝蓋直接撞上朝向地麵的五官。 膝蓋頂完臉,丁昊的兩個鼻孔便開始流血,張著嘴呼氣又被紀承拽著頂在牆上左勾拳右勾拳。 後背貼牆的秦書好看著紀承教訓丁昊沒有上前阻攔,這個人太可怕了,必須要讓他明白些許道理。 這時候一個路過的人都沒有,隻有紀承一輛穩重 “喘氣” 的車停在路邊。 丁昊被紀承教訓慘了,紀承的怒火來源於昨天晚上和今天。 他的秦書好有太多人覬覦,對於這一點,紀承十分的憤怒。 在他們沒見麵的這些年,秦書好曾經也被這樣欺負過? 到了後來,滿臉模糊的丁昊向紀承認錯,又向一邊的秦書好道歉,紀承才將將放開他。 未散去的火氣鬱結在心,盯著不敢動彈的丁昊警告他,“別給自己找死路。 ” 男人就差給他跪下了,扶著牆表示再也不敢,哆哆嗦嗦的等紀承他們離開。 秦書好被拉著塞進副駕駛,紀承大力帶上車門,火大的開車。 “多大個人了,一天到晚受欺負,你怎麽回事! ” 寂靜的車廂裏回蕩著紀承訓斥秦書好的聲音。 瑟縮在車裏的秦書好不敢說話,握著手心挨罵。 長久以來的平淡和沉默,讓發起火來的紀承好像另外一個人。 他氣那些人對他的秦書好沒安好心,對秦書好的擔心變成了憤怒。 “我今天如果沒來接你怎麽辦?你他媽跑都跑不贏他! ” 紀承惡狠狠的凶著他。 車子拐進小公園秦書好也沒注意,他低垂的腦袋挨訓,紀承罵的他一無是處。 天色不知不覺暗下來,湖藍的夜幕網著幾顆星星,月亮接近滿圓。 紀承停了嘴,車子也停下來,秦書好唯獨能聽見紀承沉重悠長的呼吸。 四周光線暗淡,紀承在車裏也不開燈,秦書好偷偷摸摸的顫抖著肩膀。 駕駛座的男人低歎一口氣,解開安全帶,捉住秦書好的左手,低沉道:“過來。 ” 淚眼朦朧靜默無聲的秦書好偏頭看他,紀承直接拉著他往自己這邊帶。 手掌托著他的腿越過中控台,秦書好隻能配合著他,兩手扶著紀承的肩頭。 奔馳的車廂一向是為了舒適而服務,不像其他幾個大牛一位追求野性和帥氣。 秦書好現在跨坐在紀承身上 ,也沒覺得不舒服。 紀承往後微調座位,抬起一隻手摘了秦書好的眼鏡,又拿拇指蹭掉他眼角的淚珠。 後悔的盯著哭不出聲的秦書好,“說你幾句就不行了? ” 秦書好沒說話,可是搖了搖頭,他不是因為這個哭。 紀承又無聲的歎歎氣,捂著秦書好的後腦勺帶進他的胸膛,扣著他的脖子細細安撫。 秦書好氣憤於自己的軟弱無能,紀承心疼他總被壞人盯上。 抱了他一會兒兩人便親起來,秦書好摘了眼鏡的眼睛看不太清,在黑暗環境下被紀承掌握著和他吻。 車廂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秦書好有點害怕,他明顯感覺到紀承已經 “升旗” 了。 前麵終歸還是活動不開,紀承執意要在這裏,秦書好軟著腔求他也沒改變他的注意。 車後廂包容了他倆,秦書好怕的要死。 無法放鬆,最後紀承摸到一直被丟在後麵的那一箱麵膜,撕開一張行方便。 外麵偶爾幾聲蟲叫,渾身是汗的兩個人抱在一起,紀承要開開一點窗戶還被秦書好軟綿綿的阻止。 回到家,紀承一路抱著秦書好上了樓,帶著人回了主臥自己也覆上去。 過了一會兒,男人又走出房門。 進來的時候拿了條濕毛巾,半抱著秦書好給他擦了擦汗。 摟著沒力氣的秦書好躺在一塊,紀承忍無可忍,親著秦書好的發璿問他。 “書好,七年前到底怎麽回事,你告訴我。 ” 秦書好精疲力盡,現在話題突然變得凝重。 。他與紀承對視,心髒顫動兩下,轉而看著天花板緩緩開口。 “你知道,你媽媽,找過我的事嗎? ” 紀承瞳孔放大,之後心裏又有個聲音告訴他,那自然是他爸媽會做出來的事。 拳頭重重砸在床墊上,心中懊悔,他早應該想到的。 隻不過他從一開始到最後從家裏跑出來,都沒想過要和他爸媽溝通,也就沒有問他媽的機會。 秦書好看著紀承一臉疼痛的表情就知道他被蒙在鼓裏,又繼續問。 “高考回家之後,你去哪兒了?你媽媽她,真的病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