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或清理完身體從浴室裏出來,床單已經換好了。時戟坐在床沿衝他勾了勾手指,道:“過來,我看看傷到了嗎?”鄒或腳有點虛,臉上的疲色也很明顯,走過去後,懶懶的趴在了床上。時戟撩開他的浴袍,掰開臀瓣看了眼,道:“腫了。”鄒或臉埋在被子裏,小聲嘟囔道:“還不是你,跟三十年沒開過葷的惡狼似地,做起來沒完沒了!”時戟又翹起了嘴角,拍了拍鄒或的背,輕聲一笑,並沒做回應。鄒或聽到時戟的這聲輕笑,就算不去看他的臉都能知道他的心情不錯。時戟從床頭櫃裏拿了個玉勢出來,慢慢塞進了鄒或的身體裏,道:“好了,你先睡吧!”說完沒等鄒或回應就從床上起來了,徑直往走向了浴室。鄒或聽到浴室傳出了水聲,才懶懶的脫掉浴袍重新躺好,他身子確實乏了,剛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時戟洗完澡出來後,就看到鄒或跟個孩子似地蜷縮在被子裏,隻露了個小臉,睫毛在燈光下投映出了一片細而長的黑影,嘴唇微微的張著,臉的輪廓被壓的走了形,哪還有平時清高自傲的模樣,倒更像個愚笨的呆子了……時戟上了床,靠在床頭,伸手摸上了鄒或的頭頂,摸了會兒,手指就繞著發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了起來。直到夜深了,他才關掉燈,躺好摟著鄒或的腰閉上了眼。……第49章 疏遠開學後,鄒或第一天就和李緒然在樓梯上碰麵了,李緒然是下樓,他看見到鄒或時,表情立馬變了。鄒或是上樓,正走了個麵對麵,他抬起頭一見是李緒然,嘴角頓時勾了起來,然後裝作不認識般收回視線,低垂著頭打算錯過李緒然從旁邊上去,可誰知剛踏上台階,胳膊就被人扼住了。他頓了一秒才去看扣住他胳膊的李緒然。李緒然也正好再看他,兩人沉默的對視了幾秒,李緒然突然一笑,率先開口了,故作輕鬆的打趣道:“怎麽才一個寒假沒見,就又不認識我了?”“剛走神,一時沒看出來是你。”鄒或毫無顧忌的睜眼瞎話道。李緒然明知他是謊話,卻也不能拆穿,眼下,他隻能裝作恍然的樣子,接話道:“哦,我說呢!怎麽走了個臉對臉,也沒認出我。”說完一改口吻,道:“寒假過得怎麽樣?”鄒或把胳膊從李緒然手裏掙了出來,插進上衣口袋,不鹹不淡道:“還成。”李緒然點點頭,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往下接話了,他擰著眉,手有些沒抓沒撓的敲了敲一邊的樓梯扶手。樓道裏陰冷,鄒或不想再跟他費工夫了,就打算走人,“我先上去了。”說完就抬腳往上踏了個台階。李緒然回身瞅著鄒或,當鄒或要拐彎的時候,突然又把人叫住了。“鄒或。”鄒或聽到後,就停下側身看向了李緒然。“……”李緒然的臉上帶上了些小心翼翼,征詢道:“中午一起吃飯?”鄒或想了下,點點頭,不容商量的就徑自決定的地點,“食堂。”這回李緒然聽了,倒沒跟前兩次那樣提出反對,甚至連一絲的計較都有就應了。“好,到時我來找你。”鄒或點了下頭,應了聲就轉身拐進了樓道,勾著嘴角心想,李緒傑心眼倒是多,可這個弟弟竟連他的一半都不及……中午,兩人一進食堂,又有人招呼李緒然,這次李緒然吸取上次的教訓,隻是擺了擺手並搭理話,他一直緊跟著鄒或,防著他又把自己甩下。鄒或斜眼乜了他一下,嘴角若有若無的翹了翹。吃飯的時候,李緒然忽然道:“這周有個國外的藝術畫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有邀請卡。”鄒或有了點興趣,問道:“什麽人的?”李緒然想了下,道:“是俄羅斯的一個現代畫家,叫那什麽serge……什麽……kov的來著,靠,俄羅斯名太他媽難記了!”說著就抱怨了起來。“……”鄒或聽得一頭霧水,他對國外除了些個已經作古的大師級別的藝術家外,知道甚少……“就是一個畫油畫的,好像是個什麽後現代畫家,我也不是很了解,邀請卡也是別人給我的,兩張呢,你去嗎?”說完眼裏露出了期盼。鄒或確實有些興趣,但他並不能輕率的答應,“我回去考慮一下。”李緒然聽完眼裏露出了些失望,扯扯嘴角忍不住道:“這有什麽好考慮的?你隻說想不想去就好了!”鄒或搖搖頭,幹脆直接拒絕了,“我不想去。”李緒然擰眉,臉色不好看了,一下子沒控製好口氣,拔高了些道:“你這樣就不來勁兒了啊!”鄒或的眼神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清。李緒然搖搖頭,心裏歎了口氣,一下子又沒了脾氣,緩和道:“好吧!”吃完飯,兩人分開的時候,李緒然忍不住又道:“我把邀請卡給你留著,如果你想去告訴我!”鄒或瞅著他,半響才點頭。晚上,時戟拍拍自己的大腿,讓鄒或過來坐。鄒或坐下後就摟住了時戟的肩膀,很慵懶的靠在了他身上。時戟撫摸著鄒或的背脊,問第一天開學感覺如何?鄒或懶懶的說,不就那樣,沒什麽感覺。時戟在鄒或臉上親了口,沒再繼續說話,就這麽把人擱腿上抱著,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鄒或的背,那感覺就像給貓順毛似地,帶著安撫的作用。鄒或確實被他摸得很舒服,微眯著眼又往他肩窩裏偎了偎,摟著他肩膀的那隻手無所事事的把玩著衣領。兩人都很放鬆,誰也沒打破這種安逸的氣氛,就這樣一直維持到時戟腿麻,才讓鄒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