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自己雖是英晨將軍的父親,但同時也是叛軍首領的家眷,這種不清不楚的身份寄住在此,已經是國家軍格外開恩了。 晨晨今天能取得這樣的地位不容易,當年負罪潛逃的他今天戴罪立功,能取得這樣輝煌顯赫的地位,全是他用命拚出來的。 所以,深明大義的司馬煜深知自己要謹小慎微、處處留意,不要給兒子惹什麽麻煩。 所以兒子說什麽,他也就言聽計從了。 可是今天,司馬煜大著膽子放肆了一回,因為,自打來到晨晨這裏,雖然每日衣食無憂,生活安逸,但司馬煜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煎熬。 他快要憋死了。 所以今天的他,不顧後果地決定出去走走,透透氣,舒展一下最近以來煩悶的心情。 事情往往是這樣,越怕什麽事情會發生,那事情的走向往往會朝壞的方向發展。 對於此時不無擔憂的晨晨來說,情形就是如此。 那天,義無反顧走出兒子住地的司馬煜,剛一走出兒子管轄的軍事禁區,就打了一輛車來到市區,並且在市中心繁華地帶下了車。 下車後的司馬煜,直接走向一個報亭,購買了一份當日的時事新聞。 ──────── 小孩子是這樣,誰對他好,就和誰親:(147.虞湛將亡,煜要去尋找他 當司馬煜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那份報紙時,隻見那扉頁赫然印著一則猶如萬噸炸藥般恐怖的頭條新聞: 我國家軍英勇無敵,虞氏叛軍垂死掙紮 新聞詳解:虞氏叛軍已被困n城一月之久,此時這座城已被我國軍圍得水泄不通,城內早已經是彈盡糧絕、民不聊生,盡管如此,虞湛還命令部下在做最後頑抗,我國家軍已經連續三次攻城,重創虞湛主力部隊,相信不日就可攻克n城這塊虞氏最後的根據地。 龐總理已下令懸賞一百萬a國幣,要求將士活捉叛軍統帥虞湛,國家軍將士們在副總理兼戰時總督龍潭帶領下,群情激昂,同仇敵愾,誓言要在一周內攻克n城,生擒活捉叛軍統帥虞湛! 報紙如浮萍一般飄落地麵,司馬煜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他已經站立不穩了。 在煜即將摔倒的瞬間,他被好心的報亭老板扶住了。 那位老板看到司馬煜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樣子,嚇了一跳,他用力將司馬煜的身體扶住後,關切地大聲詢問:“先生!先生!您沒事吧?要不要打急救電話?” 勉強恢複神誌的煜,無力地衝那老板擺擺手,聲音微弱地回道:“謝謝……您的好意,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 說著,司馬煜擺脫老板扶著他的雙手,踉踉蹌蹌地向前走去。 司馬煜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胸中如刀割錐刺,眼中淚水噴湧…… n城是虞湛軍隊除了t城外,另外一座最重要的根據地,如果n城被攻破了,也就意味著虞氏軍隊大勢已去,氣數已盡。 到了那時,虞湛輕則被國家軍生擒活捉,重則會死於亂槍之下,屍首無存。 而以虞湛寧折不彎鐵骨錚錚的硬漢個性,他很可能會和誓死效忠於他的部下死守n城,與這座危城同生死,共存亡! 想到這裏,司馬煜那顆本已瀕臨破碎的心再也無法承受,他雙膝跪下,就那樣跪在路邊號啕大哭,全然不顧此處是何地,此時為何時,這樣做是否得體,是否合時宜…… 此時此刻,煜的心裏隻有虞湛一人。 他隻想著,他不能失去虞湛,縱然是死,他也要和虞湛死在一起。 煜這樣不顧時宜地大哭,引來了很多路人的圍觀。 好在,t城對司馬煜來說,是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他是因為兒子在這駐軍才來投奔,根本沒有什麽人認識他。 所以路人在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這個麵貌清俊、形容消瘦的男人傷心欲絕地跪地痛哭的一幕時,內心除了奇怪、同情、不解以外,沒有別的更多情緒,畢竟隻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大家都以為這不過是個被情所傷的可憐男人罷了。 可是,誰又會料到司馬煜那些曲折離奇的種種過往呢? 誰又會想到,就是眼前這個憔悴不堪的普通男人,卻有著傳奇一般的不凡經曆。 就是這個男人,曾經糾纏於這個國家最優秀的三個男人之間,讓那些優秀到極致,鐵骨錚錚的硬漢子為他黯然神傷,朝思暮想,夜不成寐。 可是最終他的心,卻隻給了虞湛一人,再無他屬。 縱然此刻這個男人已經是落川之虎,斷翅之鷹,但也絲毫不能更改他在煜心中堅似磐石的地位。 他要去尋找虞湛,無論天涯海角,哪怕赴湯蹈火,他也要找到他。 要死,兩人也要死在一起。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哭夠了的司馬煜,虛弱地用雙手支撐著地麵緩緩起身,他嘴中不斷吟詠著《長恨歌》中的這最後兩句,漸漸地,他的聲音喑啞地聽不見了。 象是下定決心一般,站起身的司馬煜大步向晨晨的住地走去。 他要告訴晨晨,他要抱著兒子幸運去尋找他的親生父親。 ────── 下章補全 是不是又出盜文了?怎麽快結束了,沒幾個人看了? 盜文者滾遠點,別勞我一個個去罵!148.你去找虞湛可以,弟弟留給我 當門被“怦”地一聲打開時,晨晨正抱著弟弟在玩舉高高的遊戲。 今天是休息日,百忙之中的晨晨難得騰出時間,陪弟弟盡情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