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西差距巨大嗎?歐式沙發和唐裝怎麽能融為一體啊混蛋!這不科學!  次奧次奧次奧,他真想挖個洞把自己活埋進去死一死重生回兩分鍾之前重新再來過啊!  他真的……不用活了吧……  “嗯,咳。”夏老爹看著滿臉通紅的方澤析,再次清了清喉嚨,擺出一個微笑,道,“年輕人真熱情啊。”  方澤析通紅的臉瞬間變成火紅,燒得他整個腦袋都滋滋冒泡。  夏老爹站起身來,對夏揚說:“你們……要不先回房間……額,好好談談,我先到樓下去了。”  夏揚也站起來,伸手摟著方澤析的腰,微微點頭道:“好的,爸。我……會和他好好談一下的。”  次奧,夏揚這是腫麽回事,給他個坡他還真的就直接來個驢打滾了?!  方澤析覺得自己已經被臉上蒸騰而起的沸水燒死了。  夏老爹出去,還細心地幫他們將門關好。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方澤析砰地一聲將自己摔進沙發裏。  夏揚低著頭,嘴巴緊抿眼角微彎,努力地憋著笑。  方澤析揉了揉發燙的臉,沒好氣地說:“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下。”  “你那動作自然連貫一氣嗬成,一進門就把我按倒了,我哪有機會跟你說。”夏揚一開口就破了功,笑聲從喉嚨裏悶悶地泄漏出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方澤析伸出手指勾了勾,讓夏揚彎下腰來,然後摟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恨恨地在他臉頰上咬了一口。  夏揚在他耳邊輕聲問:“做嗎?”  單單兩個字就能點燃熊熊火焰,從皮膚到心髒都產生了一種酥麻的顫栗,熱流四下遊走,躁動不安。  然後。  方澤析突然想起了夏老爹……  不行,剛發生了那種事他現在沒法坦然地繼續下去啊!  “不做了!剛才受了太大的刺激,現在有點萎!”  “噗。”夏揚笑不可抑,伸手在方澤析的重要部位輕輕揉捏。  方澤析抓住了夏揚的手,阻止道:“不要啦,晚……晚上再說吧……”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想親口和夏揚說。  然後要和夏揚商量一下究竟什麽時候安排父親手術,以及將來該如何用最不傷人的方式出櫃。  “真的不要?”夏揚語氣認真地問了一遍,“不要的話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哦。”  “機會?那可不是靠你給的啊。”方澤析挑眉一笑,理了理衣服坐回沙發上,歎息道,“你爸可真夠開明的,要是我爸,準能把我們打斷腿,然後直接從窗戶裏扔出去。”  夏揚臉色微變,笑容突然淡了下來。  方澤析一時沒有注意到,心情愉悅地說:“對了夏揚,我告訴你件事兒。”  “竹簽兒,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兩人的聲音撞在一起,在方澤析那清朗歡快的嗓音襯托下,夏揚的語調顯得愈加低沉哀傷。  方澤析心裏一跳,抬起頭仔細地看著夏揚。  他瘦了,換上夏裝之後看上去更加修長挺拔,然而從他的身上,卻莫名地透出了一股疲憊。原先英挺的五官在削瘦且微顯蒼白的臉上顯得更加銳利深邃,線條堅毅,輪廓分明。  他雙唇緊抿,表情有些冷峻,棕色的眼睛裏一片沉寂,蘊藏著的情緒讓人看不清晰。  方澤析想問他怎麽了,想打趣說“你是不是真的破產了”來調節一下壓抑的氣氛,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該不會……是真的吧?  壓抑在空氣中蔓延,方澤析突然覺得坐立難安手足無措。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夏揚到底怎麽了。  他不知道這時候能幫夏揚做什麽,更開始覺得莫名地害怕。  正當他站起來伸出手想要抱住夏揚給他一些安慰的時候,卻被夏揚更快一步地抱進了懷裏。  夏揚抱得很用力,雙手似乎想要嵌進骨骼裏,烙上印記,融為一體。  他的擁抱讓方澤析覺得痛,卻抵不上他下一句話所帶來的萬分之一。  那種痛撕裂一切直達心扉,狠狠地一刀紮進去,然後不停絞動。  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就像要將人溺斃一般。  揪心的疼痛讓人發抖站立不穩,身體輕到沒有力量,就仿佛快要碎裂,變成塵埃,灰飛煙滅。  夏揚說:“我要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夏揚結婚的理由下章再寫,不過你們不妨猜一猜啊o(* ̄▽ ̄*)o猜對獎勵命題番外一則。不過呢,像我這麽奇葩的人,總覺得我會一路奇葩高處不勝寒啊……所以獎勵神馬的,我一點鴨梨都木有啦╮(╯▽╰)╭  不要問我方爸爸暈倒後腫麽了,他現在正在一個平行世界中過著寂寞如水的生活……【喂!】  最近精疲力竭,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實在沒辦法保持日更qaq,隻能先隔日幾天。因為我更新不給力了qaq所以你們都拋棄我了嗎……  忍住忍住我不能劇透!  大家圓蛋快樂~我居然寫了三個月了還沒完結_(:3」∠)_真想抽死自己。好想完結,怎麽還有那麽多情節沒搞完,好累……再也不會愛了☆、70  七月的陽光灼燒大地,卻在二十六層的高樓上被厚重的紗布窗簾阻擋在落地窗外,房內開著空調,冷氣十足。  隻是這樣一句話,就讓方澤析如墜冰窟,寒冷刺骨的疼痛鑽進皮膚,在血肉中蔓延橫行,所過之處皆是無法克製的顫抖。  方澤析呆了一會兒,猛地一把推開夏揚,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方澤析突然扯起嘴角,用微微顫抖的聲音笑著說:“你快告訴我,你是騙著我玩的。你……你不是,讓我等你嗎?”  夏揚沒有回答,移開視線,目光躲閃。  方澤析不知道自己心裏湧上來的情緒究竟是悲哀還是憤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抓著夏揚的手將他轉了個方向,摔進沙發裏發狠般地壓製住。  夏揚被按在沙發裏,幾乎整個人都陷進柔軟的布料中。  方澤析用力地壓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讓我等,等的就是這個結果嗎?”  “竹簽兒……”  “別叫我!”方澤析狠狠地咬上了夏揚的唇,堵住他的聲音,粗暴地蹂躪啃噬。  唇齒相碰,暗暗生疼。  濃烈的吻掃過口腔,碾磨的力道已經控製不住,牙尖顫抖,過處便有血絲迸出。  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刺激著方澤析,他的溫柔和隱忍統統破碎,低沉的嗓音裏滿是恨意:“這就是你說沒有機會的原因?誰說沒有機會的?我要上你,不是隨時都可以嗎?還需要什麽機會!”  他雙手用力,便扯開了夏揚的衣服。  夏揚睜著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毫不反抗。  嗤啦啦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特別響亮且刺耳,方澤析終於清醒過來,停下來伸手抱住夏揚,將臉埋進他的胸口。  “為什麽不反抗?你這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方澤析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嗓音暗啞而顫抖,“疼嗎?我有沒有弄疼你?”  夏揚慢慢地抬起手,在方澤析顫抖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拍,說:“沒事,不怎麽疼。你要是想,可以繼續的,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  “夏揚!我他媽不需要你寵著!”方澤析掙開他的擁抱,紅著眼眶怒吼,“你離開三個月,一回來就告訴我你要結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  夏揚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說:“你現在的反應,和我那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方澤析怔了怔。  他終於明白了當初自己說要分手的時候,夏揚是什麽樣一種感受。  原來,這就叫感同身受。  那時他離開七天,回來後對夏揚說分手。現在夏揚離開三個月,回來後告訴他要結婚。  “這算是……報複嗎?”方澤析支起身子,看著夏揚,急切地說,“所以,你還是騙我的嗎?你不是已經出櫃了嗎?怎麽會要結婚。還有,剛才夏老……剛才你爸看到我們……不是也什麽都沒說嗎?”  夏揚沉默著不說話,隻是抬手摸了摸方澤析的腦袋。  他喜歡對人做這個動作,但極少對方澤析做,這動作太過寵溺,他怕方澤析不高興。  這一次方澤析卻並無反應,扯著一個難看的笑容說:“我那時候不聲不響地就擅自決定分手說要結婚,你是不是還記恨著?所以故意讓我也體會一把?對不起,我那時候也是一時頭腦混亂,沒有細想過對策就那樣說了傷人的話,你……”  “竹簽兒,對不起……”夏揚開口打斷了方澤析,“我怎麽會記恨你。隻是,結婚是真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黯淡得讓人聽著難受。  方澤析已經冷靜了很多,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衝動,他仔細想了想,問道:“商業聯姻嗎?”  夏揚沉默半晌,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說:“方澤析,你做我的伴郎吧。”  伴郎。  方澤析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夏揚。  他說伴郎。  他要他一路陪著,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人舉行婚禮,在滿堂賓客麵前手挽起手言笑晏晏,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然後陪著他去敬酒,看他們夫妻同心,一起舉著酒杯接受祝福。  他怎麽做得到!  夏揚怎麽能狠到這個地步?!  “竹簽兒……”夏揚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歎息,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悲涼。  他站起來,伸手抱住方澤析,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隻是……想和你一起走一次紅地毯。”  方澤析被夏揚抱在懷裏,卻還是忍不住肩膀微顫。  夏揚……在說什麽?  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已被抽空,思維開始變得緩慢而混亂,一句話也聽不懂。  “方澤析……如果沒有別的辦法,我隻能選擇在你結婚之前,比你更早一步地結婚。我知道你們農村的婚禮,熱鬧又傳統,我怕在那樣的習俗裏,我沒有機會陪你走紅地毯,沒有機會親手將戒指交到你手上,更沒有機會和你並排站著,在證婚人詢問是否願意的時候,偷偷地默念我願意。方澤析……我想和你結婚,真的很想,你願意嗎?”夏揚的聲音低沉而哀傷,說到最後,幾乎已經有了一些哽咽。  方澤析聽著夏揚的表白,眼淚湧上眼眶,再也收不住。  “你願意嗎?”夏揚堅持不懈地再問了一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原來你也是炮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羲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羲瀾並收藏原來你也是炮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