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達標,我要獎勵。”賀遲說。  “什麽?”  賀遲想了想,含著他的耳朵,曖昧地舔了舔:“要你帶兔耳朵。”  作者有話說:  遲仔,住手!不可以!去讀書!(雖然abo世界觀中發情即成年,但還是等到18歲吧,薑媽語重心長地說)掉馬進度條80%!第43章 發燒  賀遲到底是沒談過戀愛的愣頭青,雖然平時口頭調戲男朋友駕輕就熟張口就來,但行動上耍流氓和嘴上占便宜畢竟有差別,剛不管不顧地把人按在沙發上親了半天,這會兒理智重占上風,他還有點兒不好意思。  兩個人在沙發上並肩坐著,賀遲意猶未盡地砸了咂嘴,小狀元是真好吃,嘴唇是軟的,舌頭是滑的,嘴裏還有薄荷糖的甜味兒……  操!明天就去超市屯酸奶!把冰箱全給塞滿!  他幹咳了兩下,欲蓋彌彰地拿了個抱枕搭在大腿上,遮住某個失禮的部位。  蘇星拆了兩顆薄荷糖扔進嘴裏,賀遲拿眼角瞄他一眼,發現他坐得筆直,鼓著腮幫子,耳根子還是紅的。  “奶灑了。”  蘇星指了指地上,總算有人想起那瓶被打翻的黃桃味酸奶,奶液順著沙發流到地上。  賀遲看著地上那灘乳白色的粘稠液體,腦子裏立刻產生了一些下三路的聯想。  蘇星抽了幾張紙,俯身要擦地,賀遲立刻抓住他的手:“我來!”  蘇星說:“我弄翻的,我來。”  “我害得你打翻的,我來我來!”賀遲脫口而出。  兩人對視一秒,同時回想起剛才的畫麵,又同時紅著臉轉開眼。  “那你來。”蘇星強裝鎮定。  賀遲蹲下身子,拿紙巾在地上胡擦一通。  擦著擦著莫名其妙的就有點想笑,他抬起頭看了一眼蘇星,發現蘇星也正低頭看著他。  “看什麽看,擦你的地去!”蘇星挑眉,輕輕在他大腿上踹了一下。  賀遲摸了摸鼻子,說:“下次再來我這兒喝酸奶。”  “什麽?”蘇星沒聽清。  賀遲把紙巾丟到一邊,跪坐著把頭靠在蘇星膝蓋上,兩手環住蘇星的小腿,低笑著說:“怎麽辦,好喜歡你,太喜歡你了。”  蘇星愣了一下,接著勾起嘴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他在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說:“好巧,我也是。”  -  十二月底,流感大肆來犯,班裏有四五個人都中招了,李浪平時壯的和頭牛似的,周末在網吧泡了一天就被傳染了,成天噴嚏打個沒完。  賀遲非常警覺,李浪一轉過頭來,他就拿書把蘇星的臉給牢牢擋住,生怕蘇星被他傳染。  “老大,我感覺我的鼻涕成了一個水龍頭。”李浪哀怨地說。  賀遲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一邊手護著蘇星,一邊手在李浪腦袋上敲了兩下,說:“給我轉過去,沒事兒不許轉過來,有事兒也不許!”  李浪委屈:“……為什麽?”  賀遲義正言辭:“因為你一身都是病毒。”  李浪拿紙巾擤了把鼻涕:“老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當年我得了肺炎,你還每天去醫院慰問我。”  賀遲拍了拍他的肩:“浪子,現在不一樣了。我家狀元矜貴的很,我都恨不得把他真空包裝起來裝口袋裏揣著,你他媽倒好,滾滾滾!”  李浪覺得這話聽著怎麽有點兒古怪,他大哥想把學霸給真空包裝了裝口袋裏,聽著怪驚悚的,恐怖片都不敢這麽拍吧?  “揣你媽的蛋!”  蘇星聽不下去了,一把推開賀遲捂住他臉的手,黑著臉說:“你們倆都給我滾遠點兒。”  李浪的嘴像上了發條似的,一點點漸漸長大,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正在醞釀。  “我操!”賀遲眼疾手快,把蘇星的外套帽子一把給他薅到腦袋上,再按住他的後腦往桌上一按,“你就讓我少操點心吧,你要是病倒了還不得我跑前跑後伺候你!”  蘇星腦門“哐”一下撞在課桌上,與此同時李浪打了一個大噴嚏,唾沫星子濺了賀遲一臉。  賀遲:“……你他媽打噴嚏拿手捂捂是會累死你還是怎麽的?”  李浪擤了擤鼻子,感覺暢快了不少,轉眼看見賀遲臉黑的和鍋底有一拚,趕緊兩隻手捂住嘴,說:“剛才忘了!”  “你怎麽不忘了拉屎放屁打飛機呢?”  賀遲在李浪屁股上踹了一腳,這逼玩意兒撒腿就跑,禍害綠毛去了。  他的手還按在蘇星後腦上,蘇星腦門被桌沿磕的發疼,他一個反手,手肘在賀遲側腰上撞了一下,賀遲吃痛鬆開手,蘇星這才抬起腦袋,掀開帽子。  賀遲揉了揉剛剛被蘇星撞到的地兒,說:“腰這地兒可不能打,打壞了以後苦的是你。”  蘇星冷冷瞥他一眼:“可以試試。”  “……”賀遲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真是個小白眼狼。”  敲完又順手在他耳垂上摸了兩下,又順手在他脖子上揩了揩。  蘇星忍無可忍,一個眼刀刮過來,賀遲趕緊起身,跑去廁所衝臉了。  -  賀遲生怕蘇星病倒,在他眼裏,他家小狀元就該是嬌嬌氣氣矜矜貴貴的,感個冒發個燒那就是天大的事兒。  他在後門的門裏釘了個插銷,這扇門徹底不讓進出,教室最後邊的一扇窗戶也給鎖死;早上到的比誰都早,先把暖手寶給插上電,等蘇星一來就能捂;就連上廁所都要和蘇星一起,短短一條走廊,就幾步路的距離,他都要走在外側給蘇星擋風。  蘇星好氣又好笑,和賀遲說了好幾次都沒用,這家夥估計就覺得他弱柳扶風,他也沒辦法,隻好隨賀遲去。  他發現賀遲每天早上來得早,而且一整天都不怎麽喝水,於是去商場逛了逛,他這會兒花錢一點都不心疼,直接問店員要了一個最好的保溫杯。  蘇星每天早上都在家燒一壺熱水,裝到杯子裏帶給賀遲,晚上再把杯子帶回家。  這麽大個杯子整天帶來帶去的,賀遲怕蘇星累著,說自己拿回家燒水喝就行,蘇星不屑地嗤了一聲,賀遲家全是農夫山泉的桶裝水罐子,要讓這家夥每天堅持燒熱水,恐怕比要他上北大還難。  賀遲心裏感動,但他這人天生怕熱,連溫水都不願意喝,隻好趁蘇星不注意的時候把杯蓋打開,把水放涼了再喝。  這麽一來二去的,賀遲終於把自己折騰病了。  周五中午,兩人去學校對麵的沙縣吃過午飯,賀遲一回教室就說困,趴桌上蒙頭就睡,這一睡就睡了一個半小時。蘇星試著叫他,推了推他的手臂,賀遲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嘴裏嘟囔著:“再睡會兒,不鬧,乖。”  蘇星趕緊收回手,好在賀遲聲音小,班裏沒人聽見。  到了上課的點,賀遲還是沒醒,蘇星覺得有些不對勁,拿手背在他後頸上一探,燙的嚇人。  “賀遲,醒醒!”  蘇星皺著眉叫了他好幾聲,賀遲才抬起頭,甩了甩頭發,眯著眼睛問:“幾點了?”  甕聲甕氣的,鼻音很重。  蘇星摸了下他的額頭,再和自己的一對比,果然燒了。  “你發燒了,去醫院。”  蘇星把課本裝進書包,賀遲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我發燒了?”  蘇星拉著他的手,嚴肅地說:“馬上去,我陪你。”  不知道為什麽,賀遲一聽去醫院,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不去醫院。”  “不行,”蘇星難得的態度強硬,“我說馬上就去。”  賀遲抓著蘇星的手臂搖了搖,耍賴說:“我晚上吃點藥就好了,不去醫院吧。”  “不可以,我去請假,你先喝點熱水。”  蘇星把賀遲抽屜裏的保溫杯拿出來,擰開杯蓋,發現一點熱氣都沒有了。  買的時候說是能保溫十二小時,大幾百的東西,不至於用幾天就壞了吧?  賀遲見勢不對,非常自覺:“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一次吧,好不好?”  蘇星是真的有些生氣,他張了張嘴,責備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賀遲燒紅的臉頰,眼角也帶著點兒淺紅,巴著他的手臂說:“好不好?”  蘇星輕歎了口氣,說:“乖乖去醫院,我給你獎勵。”  “真的?!”賀遲雙眼冒光,把“獎勵”這個關鍵詞自動聯想到“兔耳朵”上,“走走走,你去寫假條,我叫個車過去!”  蘇星:“……”第44章 女朋友暈血還怕疼  醫院到處都是感冒發燒的人,咳嗽聲、擤鼻涕聲、吐痰聲此起彼伏。  賀遲燒的迷迷糊糊,手指尖都燙的要命,上了電梯還不忘把蘇星護在懷裏,生怕他被擠著碰著。  等號的時候有個護士拿著體溫計過來讓賀遲先量量,賀遲靠在長椅靠背上,眼皮耷拉著,雙手蜷進外套袖管裏,不知道睡著了沒。  蘇星怕體溫計消毒不到位,直接塞嘴裏不幹淨,於是站到賀遲麵前,彎下腰,輕手輕腳地拉開賀遲的外套拉鏈,想讓賀遲測一下腋下溫度。  拉鏈才拉開到胸口,賀遲倏地睜開眼,敏捷地抓著蘇星的手,舔了舔嘴唇,語氣曖昧地說:“不好吧?大庭廣眾的就扒男朋友衣服?天都還沒黑呢?”  行,燒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想別的,說明還不太嚴重。  蘇星冷笑一聲,雙手環胸,直起身子,說:“要不扒褲子?護士說也可以測肛溫。”  賀遲三兩下飛快地脫掉外套,搶過體溫計塞進毛衣裏:“我自己來!”  蘇星數著時間,過了五分鍾取出溫度計一看,38.6度。  他又急又氣,看賀遲蔫巴巴的樣子又心疼。  旁邊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剛打完一針,鼻子底下掛著大鼻涕,滿臉淚痕,哭的半死不活,悲傷地問他爸爸:“嗚嗚嗚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孩兒的爸爸趕緊把他抱起來,親親額頭又親親鼻子,哄他說乖乖不會的明天就好了。  小男孩總算不嗷嗷哭了,靠在爸爸肩上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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