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底下也讓王府的大夫給她把過脈,說她脈象平和,沒有什麽積鬱之態,魏堯的身子更不用說了,那股子狠勁兒,誰能比他厲害呀。


    安謹如瞧雲招福似乎不願意說這個,也從善如流的換了個話題,指著魏堯輕聲在雲招福耳旁問道:


    「聽娘說,你和王爺吵架了?王爺臉上那兩道口子就是你給撓的?」


    雲招福有些苦惱:「哎呀,我娘怎麽什麽都跟你說呀。」


    「不用娘跟我說啦,你瞧著今兒來了多少人,誰看見王爺,不都往他臉上的那兩道多看幾眼?太明顯的指甲印兒了,能在王爺臉上留指甲印兒的,除了你,還能有誰?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你倆吵架了,根本就不需要問嘛。」


    安謹如一語道破。


    雲招福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她和魏堯進門的時候,好些目光就盯著他們看呢,她竟忘了還有這一茬兒。


    站起身,走到魏堯身旁,將魏堯手裏的小吉祥抱起來,還給了雲召采,然後拉著魏堯起身,往自己的院子去,雲召采在後麵喊他們:


    「你們幹什麽去?馬上客人都要來啦。」


    雲招福回頭答道:「我們去去就來。」


    說完就把魏堯拉去了旁邊的院落,魏堯也不明所以,卻不質疑,任由雲招福將他往房裏拉,直到被按坐到梳妝台前,魏堯還不知道雲招福想要幹嘛。


    雲招福讓書錦和聽雪在門外守著,自己把房門關了起來,她的房間,雖然不住,卻每天都有人打掃,所以幹淨的很,之前她用的東西,也都還在,有時候範氏給家裏姑娘買了什麽,也會單獨給雲招福買一份放在房裏。


    雲招福在梳妝台上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了要找的東西,打開了粉盒,從裏麵挑出一指甲蓋兒的粉末,倒在手掌心裏,用一點香蜜混合,在擦在帕子上,然後就往魏堯臉上招呼,魏堯下意識往後退:


    「大男人家,臉上抹脂擦粉,不好吧。」


    抓住了雲招福的手腕,對雲招福想做的事情有些抗拒。


    雲招福曉之以理:「有什麽不好的,人家又看不出來你擦了粉,可你臉上這傷若不遮蓋起來,別人都看見了,趁著現在沒什麽外人,我趕緊替你遮起來,待會兒賓客們都來了,也省的給別人看了笑話。」


    魏堯對這個卻有不同的看法:


    「別人愛看就讓他看好了,我臉上這個又不是別的女人抓的,自己夫人抓的有什麽好怕的,誰還管咱們夫妻房裏怎麽玩兒呢。」


    雲招福看著這個不正經的男人,蹙眉堅持:「誰跟你玩兒呢。必須遮起來,這事關你的麵子問題,還有我的麵子。若被人知道我把你臉給抓破了,非得說我是母夜叉不可,我可不要人家那麽說我。」


    魏堯拗不過雲招福,最後隻好從了她,任由她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了好半天,雲招福才滿意的收手,看著鏡子裏的魏堯,差不多遮蓋住了,隻要不仔細看就看不太出來了。雲招福現在心裏那個後悔呀,當時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居然把魏堯這張顛倒眾生的臉給抓破了,下回一定要記住,就算生氣,也隻能抓他身上,抓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定不能再抓臉和脖子了。


    化妝完畢,魏堯覺得有點不自在,被雲招福又是拉了一路,回到了賓客雲集的院子裏,今兒雲家長孫女辦滿月酒,朝中不少同僚都來了,倒也不是特意過來賀喜,就是尋個理由湊在一起熱鬧熱鬧,朝中同僚們來了,就有雲公良親自迎到書齋去小坐,魏堯出來的時候,雲公良已經迎了兩批去了書齋,瞧見魏堯,過來喊他:


    「王爺去哪兒了,先前李大人他們還問起你呢。今兒無論如何也得和他們坐一桌。」


    魏堯在雲公良麵前很是聽話,聞言點頭:「一切聽嶽父吩咐。隻不過,坐下說說話無妨,我可不太會喝酒。」


    提起魏堯的酒量,雲公良也是親友體會的,當即朗聲笑了起來,拍著魏堯的肩膀說道:「放心放心,你的酒我替你喝便是了。」


    正說著話,就聽一道聲音傳來:「恭喜雲相啊。」


    眾人回頭,雲招福眼前一亮,立刻提著裙擺跑過去:「師父。您也來啦。」


    來的果然是施定山老先生,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弟子,雲招福都認識,點頭打過了招呼,心中歎息,看來師父是真的生蘇鐸的氣了,從前走到哪裏都帶著蘇鐸,今後隻怕再也不會了。


    施老先生拍了拍雲招福的肩膀,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目光看向一旁的魏堯和雲公良,魏堯對他點頭致禮,施老先生回禮:


    「見過王爺,見過相爺。」


    魏堯拱手:「先生不必多禮。」


    雲公良親自上前扶起施定山,笑道:「今日之宴,不想先生竟抽空前來,有幸之至。」


    施定山謙虛擺手,撚須一笑,對雲公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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