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挺喜歡雲招福,與她說話,並無任何太子妃的架子,她與太子青梅竹馬,相處間也是自如隨性,太子聽了太子妃的吐槽,不禁跟著說道:


    「早知道你們也來遊船,就一起好了,還省了一筆開銷。」


    魏堯捏著雲招福的手,淺淺一笑:「早就答應帶招福來坐畫舫遊河,可最近太忙了,今兒下午才稍微有點空閑,這不就出來了。」


    太子妃見他們倆笑容淺淺,滿滿的愛意,對太子說道:「就你是個木頭,人家小兩口坐畫舫遊船,誰願意跟我們這老夫老妻一起呀,招福,你說是不是?他就是個木頭,平日裏我說他,他還不承認。」


    招福可不敢評論太子,隻掩唇一笑,俏皮道:


    「隻怕是哥哥嫂嫂想單獨遊玩,不願與我們一起吧。」


    畫舫上笑聲一片,太子想起些事情對魏堯問道:「哎,最近刑部的案子省的怎麽樣了?我說那趙暢也真是的,這事兒原就不關你的事,偏要把你拉進去橫插一杠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魏堯恭謹有禮:「趙大人也是病急亂投醫。哪兒都沒有線索,若是我能稍微有點幫助,那出分力也是應當的。」


    太子指著魏堯笑了起來:「我就喜歡老三你做事認真的這股子勁兒。唉,最近朝內確實事情太多,這邊刑部的案子還沒結,那邊邊關又出了亂子。」


    魏堯一愣:「邊關怎麽了?有流寇嗎?」


    太子搖頭:「豈止是流寇,蕭國隻怕要卷土重來了。遠在西北的高句國素來就是我大魏與蕭國之間的天然屏障,如今高句國被蕭國進攻,眼看王城都要攻破,若是攻破之後,那咱們大魏的天然屏障就算是破了,接著蕭國必然是要大軍進犯我大魏邊境,邊關八百裏加急報了兩回,也不知這事兒父皇如何處置。」


    太子說完這些,見魏堯眉頭深鎖,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不禁又笑著拍了拍魏堯的肩膀:「哎喲,就是這麽一說,那高句國破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蕭國沒那麽容易集結兵力進犯的,你別放在心上,這事兒自有父皇和兵部的將軍們操心,若真有事兒的話,大不了請我舅舅撫遠侯回京領兵去西北嘛。」


    魏堯聽後,果然釋懷,舉杯敬向太子:「魏國有撫遠侯在,實屬大幸。」


    太子與之碰杯,兩人對飲。


    雲招福被太子妃拉到了欄杆旁看花燈,兩人興高采烈,看見岸邊雜耍賣藝的還跟著歡呼笑鬧,讓丫鬟拿銀子拋到岸上做賞錢,太子妃喜歡玩鬧,平日裏就是身邊少了這種與她一般興致,一般體力的人,今晚遇見了雲招福,自然是要好好的笑鬧釋放一番的,於是,魏堯他們的畫舫就拴在太子,太子妃的畫舫後麵,四人全都集中在前麵的畫舫上遊河,笑聲連綿不斷。


    一直玩到街上燈光黯淡,四人才從長安街最西邊的岸口上了岸,太子府與王府的馬車原就跟著畫舫的路線在走,見主子們下船,便將馬車驅使上前。


    太子妃牽著雲招福的手,都不舍得放開,最後還是太子給她拉回去的,兩邊都上了馬車,太子妃還掀開車簾子跟雲招福他們道別。


    好不容易送走了他們,夫妻倆趕緊放下車簾,躲在車裏,不約而同的呼出一口氣,雲招福往魏堯身上一靠,感慨道:「原來這個世上,最累的事情就是演戲,不僅情緒要跟上,動作表情一點點都不能出差錯。」


    魏堯見她累的眼皮子直耷拉,今天的種種確實難為她了,一整天就折騰個沒完,經曆了一番生死後,還得來陪人家遊河說笑,情緒得一直保持亢奮狀態。


    擁著她入懷:「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雲招福稍稍閉了一會兒眼睛,忽然想起自己靠在魏堯的肩膀上,猛地彈起,魏堯問道:「怎麽了?做噩夢了?」


    雲招福搖頭,低頭看了幾眼魏堯的身上:「我剛才是不是壓到你傷口了?」


    今天救人的時候,魏堯身上也被大大小小的砍了好幾刀,雖然抹了止血藥,也包紮過,但肯定經不起雲招福的碰撞啊。


    魏堯動了動手臂:「沒事兒,我今兒都是小傷。所以我說,你的好運氣還是很靈的,這種情況若是我一個人的話,估計就算不死也得是一場重傷,但帶著你,我好像就沒怎麽受傷了。你看看,就連你也是毫發無傷的,所以,你的運氣,我今天算是服氣了。」


    這樣的調侃之言,雲招福直接賞了他一記白眼,不過經過這麽一驚醒,雲招福也是睡不著了,靠著茶幾上,幹脆跟魏堯說話。


    「我今天回了雲家,爹讓我送兩幅畫去給師父,我去了師父那裏,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可走到一半的時候,有個麵熟的師兄讓我從後門走,說秦霜她們已經把車趕到了後門,前門要運送太湖石,我就輕信了那人,去了後門才發覺不對,但已經晚了。你說杜謙是怎麽知道我今天要去茶廬的,還實現在後門處等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定福妻 卷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笑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笑茗並收藏天定福妻 卷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