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揚冷笑了一聲,一個衝刺重重埋入了霍一清的體內。霍一清悶哼了一聲,全身都僵硬了。荊揚被夾得也不好受,他喘著氣,親吻著霍一清的臉頰,“乖,放鬆點。”  霍一清皺著眉頭,這麽突然的進入讓他有點難受,但是他還是盡量配合荊揚使自己放鬆下來。荊揚感覺到了霍一清的軟化,也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  這種慢速的撕摩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  “在想什麽?”荊揚看著微微出神的霍一清問。  霍一清這才抬眼看著荊揚,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好像馬上就要貼在一起。  “你……”霍一清猶豫了一下,“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荊揚把頭垂下來一點就吻到了他的鼻尖,“那就別說了。”  霍一清忍不住想開口,卻被荊揚堵住了嘴,“什麽也別說。”  霍一清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說話。荊揚把他的腿拉得更開,但霍一清始終很難適應,荊揚幹脆從霍一清的體內退了出來。霍一清奇怪地看著他,“怎麽了?”  荊揚把他翻了過來,讓他趴在座椅上,說:“這樣你不舒服。”說完大手覆上霍一清的雙腿,將他們合攏,霍一清明白過來,自動地夾緊了腿。  荊揚在他腿上快速地摩擦,很快就達到了頂峰。  完事以後,荊揚抽出紙巾為霍一清擦拭,再幫他穿上衣服。霍一清麻木地扣著衣服扣子,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保持著沉默。    之後霍一清整整一個星期都沒出門,靠著家裏的餘糧度過每一天,醒了吃,吃完睡。他把手機的電板取了下來,就沒有人來騷擾他了。  可是荊揚明明知道他家的地址,他也沒有來。  是不是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知道?霍一清有時候也會自暴自棄。  不過他還是不敢的,而且要死的話早就該死了,遭了這麽多罪之後再去死,太劃不來了。  等到了一個星期過去的時候,終於有人發現了霍一清。  霍一寧回來了。他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打通,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推開門發現家裏冷清得有些詭異,一絲恐懼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衝到臥室卻發現門是反鎖的,他有大門的鑰匙,但是卻沒有單個房間的鑰匙,而且霍一清從來不會反鎖的。恐懼在心底蔓延,霍一寧敲著門,“哥,你在裏麵嗎?你在嗎?你應一聲。”  他心底越著急,敲門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幾乎是用整個手掌在砸門,“哥,求你開門,開門好不好?”  霍一清正躺在床上吃著垃圾食品,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手裏的薯片還沒放下來,就光著腳跑到門口,才發現自己什麽時候把門反鎖了,折騰了半天才打開。  一開門就看見幾乎要哭出來的霍一寧。  “你怎麽來了?這是怎麽了,哭了?”  霍一寧看見完好無損的霍一清,先是在心底長籲了一口氣,有點想哭然後又有點想笑,他摟住霍一清的脖子抱住了他,“你嚇死我了,哥。”  霍一清讓他抱了一會兒,把他從身上推了下去,“得了,別膩心了成嗎?”  霍一寧眼睛還是濕潤的,可憐地看著霍一清。霍一清被他的眼神弄得不自在,輕咳了一聲,把手上的薯片遞給霍一寧,“要不要吃一點?”  霍一寧搖搖頭,“不吃。”  霍一清瞥了他一眼,“還真難伺候。”然後又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擦擦眼睛。”  霍一寧接了過來,敷衍地擦了兩下。發現霍一清還穿著短褲光著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忙把他扯回床上塞到被窩裏,“哥,你等等,我給你做飯吃。”  霍一清拉住他,“不用了,我吃過了。”霍一寧看著滿地的垃圾,就知道他哥最近過得是什麽日子。他撿起地上的酒瓶子,堅定地說:“你答應過我不喝酒的。”  霍一清閉上眼睛沒理他。  霍一寧接著說:“至少沒人逼你喝的時候你就不自己喝,你答應過我的。”  霍一清把身子轉到另一邊,沒答話。事實上他是無話可說,他對霍一寧的承諾幾乎從來沒實現過。  霍一寧看了一會兒霍一清的背影,把地上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悄悄地退了出去。  霍一清知道他給自己做飯去了。廚房裏傳來些許的響聲,他很久沒用過廚房了,估計亂得都看不下去了。  霍一寧動作很快,先給霍一清煮了碗粥,多放了兩勺糖,沒辦法,霍一清愛吃甜的。而且糖分也有助於補充能量。霍一清本來不愛喝粥,但是在霍一寧的堅持下還是勉強喝完了。  把胃先暖了。  麵也是養胃的,霍一寧又給霍一清煮了碗麵。霍一清開了胃口,也覺得有點餓。  霍一寧係著圍裙,就這麽坐在床邊看著霍一清吃。  霍一清接過碗來快速地吃了兩口,瞄了一眼霍一寧,“吃個飯而已,你能不能別這麽看著我?”霍一寧搖了搖頭,“我要看著你全部吃完。”  霍一清愣了一下,沒說什麽繼續埋頭吃麵,心卻和胃一起暖了起來。這個世界還是有人關心他的,至少他還有這個弟弟。  他想,隻要霍一寧好,那麽一切都好。    霍一清把霍一寧送回學校,他一個星期不見天日,出門就遇見了個好天氣,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伴隨著陽光驅散了陰霾,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霍一寧讓霍一清到他們寢室去看一看,霍一清猶豫了半天還是沒答應,送到學校大門口就回去了。霍一寧進了校門戀戀不舍地回頭和他招手道別,霍一清看了一下周圍,站在牆角勉強揮了揮手,示意霍一寧快回去。  霍一寧這才轉過身去,消失在人流之中。  霍一清沿著香樟樹陰的路邊往回走,躺在床上頹廢太久,他覺得自己都快忘記走路是什麽感覺了,就當散步也好。  才悠然自得地走了兩步,卻碰到了熟人。  李先生。霍一清至今不知道李先生叫什麽,隻知道他的姓,不過其實也沒有知道的必要。自從上次李夫人出現後,他就沒有再見過李先生了,本來以為他已經回去了,卻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  不過熟人還沒有看見他。  李先生正拉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大學生在角落裏爭執著什麽,很是激烈。  霍一清覺得聽別人的牆角是不太好的,他決定趁李先生還沒看見他就從另一邊離開。可是人總是有好奇心的,所以霍一清就這麽往角落裏一望。  裏麵的情形卻讓微微吃驚。  李先生年紀較長,為人儒雅,哪怕是和霍一清在一起被妻子發現時,也不見失了多少風度。霍一清與他相識的一段日子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現在這副樣子,驚慌失措,惶恐不安,仿佛一下蒼老了十年。  他一吃驚,忍不住就停下了腳步,對話源源不斷地傳來。  “你說的是真的,你沒騙我?”  那個學生像是要哭了一樣,“我騙你,我會拿這種事情騙您嗎?李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什麽時候的事?”聽得出來李先生還在強自鎮定。  那學生哆哆嗦嗦地說:“就是您剛來這裏談生意的時候,我們還在一起的那半個月之前,我就已經染上了。前幾天我遇見我朋友,他已經病得快死了,他說要我去檢查一下,我去檢查了,真的是,真的是。”  李先生雙目充血,一個耳光把那學生扇到牆上,“你tmd當時不是說自己是個雛嗎?”  那學生已經失了理智,扒住李先生的褲腳不放,“李先生,你救救我。”  李先生的氣勢一下子沒了,頹然地說:“我有什麽辦法救你,艾滋有沒有救你還不知道嗎?你tmd自己找死,還要帶上我。”  霍一清到這裏已經徹底聽明白了。  他覺得自己的心沉到了寒池,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溫度。他耳邊還環繞著那個學生的不停的哭喊:我還不想死。  霍一清看著那個學生想:我也不想死。我的願望一個都沒有實現,我還沒有好好地愛過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好好地愛過我。難道我就要死了嗎?  李先生這時也看見了霍一清,“一清。”  霍一清的雙目已經沒有焦點,茫然地看著前方。  李先生突然覺得沒那麽害怕了,如果他染上了話,霍一清後來跟了他那麽久顯然也不能幸免。這種心理就像死前發現自己前麵還有個墊背的,黃泉路似乎都沒有那麽孤單了。  他走到霍一清麵前,拍了拍霍一清的肩膀,先歎了一口氣,像一個長輩似的安慰說:“孩子,都是我害了你,你有時間也去做個檢查吧。”  那目光似同情似乎還有點欣慰。☆、告白  霍一清覺得好笑,他把李先生的手從他的肩膀上拍下來,淡淡地說:“多謝您的好意,不過咱們倆還是少接觸避免交叉感染的好。”  霍一清已經完全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兩隻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以最快的速度行走,那是從心底迸發出的厭惡,驅使著身體做出反應。可是又在打顫,霍一清也知道,這是恐懼,深深的恐懼。  他真希望剛才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很快就能醒來。但是似乎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在路上不停的胡思亂想,如果剛才沒有聽到會怎麽樣呢?如果沒有送霍一寧回學校是不是就不會聽到?他甚至有些忿忿,如果不是霍一寧突然回來的話,也許他還在家裏躺著,根本什麽都不會知道。  但是理智在提醒他,不要自欺欺人。    他不敢去醫院,神遊一般的回到了家,坐到了沙發上,呆愣了許久。手機還孤零零地躺在茶幾上,電板被卸在一邊,霍一清想了想,拿起手機把電板安上。  剛開機還好,過了一會兒,不停的震動聲傳來。霍一清把它放在茶幾上,讓它一次性響個夠。十分鍾之後總算安靜了下來,霍一清把手機拿了起來。收件箱:  發信人:荊揚  發信人:荊揚  發信人:荊揚  ……  大多是來電提醒。  霍一清隨便點開一條有內容的:一清,為什麽關機?  再點開一條:霍一清,你在搞什麽?!  霍一清忍不住笑了,再點開,他愣住了。上麵寫著:  你不想見我,我會在你家樓下等你,直到你下來。  霍一清下意識往涼台走去,走一半想起剛才上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荊揚的車。他看了一下時間,是昨天晚上八點的短信。  一模一樣的短信還有好幾條。原來荊揚這些天都在樓下等著他嗎?  霍一清握緊了手機,上麵有一條昨天十二點的短信:我明天晚上還會來的。  昨天的明天,也就是今天。    夜幕降臨,霍一清把今天霍一寧煮的粥熱了一下,喝了幾口。他覺得頭有點疼,還有點反胃,可能是著涼了。聯想了一下,該不會是免疫力下降的原因吧。不去想還好,這麽一想,越想越是這麽一回事兒。  霍一清喝完了粥,站到了涼台上。  從這裏望下去,車子隻能看到一成小點。但是霍一清還是看清楚了,荊揚仍然開著那輛騷包的跑車,一動不動地停在樓下,十分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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