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義父能理解清兒,清兒便已感激不盡,至於這案子義父莫擔心,您忘了清兒可是神捕,別的本事沒有,查案破案卻不在話下。」


    姚老爺給她幾句話逗樂了,點了點她:「你這丫頭,還真是投錯了胎,真該是個小子,哪家姑娘有你這樣的膽子。」


    父子倆正說著,外頭管家回道:「老爺少爺,道喜的客人來了。」


    姚老爺:「走吧隨為父迎客。」


    來道喜的客人絡繹不絕,一直到月上中天,才送走最後一撥客人,潘清方得空到後頭沐浴更衣,關了門斜靠榻上讓淩霄幫她擦頭發,擦了一會兒,潘清便道:「差不多就行了。」卻聽玉蘭道:「不擦幹了,濕氣入內可了不得。」


    潘清忙回頭,卻扯住了頭發根兒疼的哎呦了一聲。玉蘭忙道:「別動,如今天冷,濕著頭發可要病了。」說著接過淩霄手裏新換的幹帕子把她的頭發攪幹才放心的坐到一邊兒。


    潘清:「這麽晚了玉蘭姐怎麽過來了?」


    桃兒在邊上笑道:「來瞧瞧新出爐的潘大人啊。」


    潘清:「什麽潘大人,我這是趕鴨子上架呢。」


    桃兒:「奴婢看過的戲文裏有女駙馬說的是一個姑娘女扮男裝考上了狀元,被公主瞧上招了駙馬,以清少爺的模樣若是被公主瞧上,也招了駙馬可怎麽好。」


    桃兒一句話說的淩霄跟玉蘭抿著嘴笑。


    潘清:「你這丫頭是戲文看多了,你以為公主是衙門的捕快不成,成日滿大街溜達著找駙馬啊,況,我可不是狀元郎,也不在京城,那漳州離著京城遠著呢,公主想瞧上我可不易。」


    玉蘭道:「這麽遠的地兒,你還真去啊。」


    潘清:「我倒是不想去,吏部的公文跟官印都接了,不去便是死罪。」


    玉蘭:「前些日子爹還說尋個機會讓你辭了捕頭的差事呢,如今倒更麻煩了,你這一去漳州千裏之遙,那邊兒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被人瞧出破綻來怎麽辦?」


    潘清:「玉蘭姐放心吧,若當日我不說,你與義父何曾瞧得出來?」


    桃兒:「你要自己不說,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潘神捕會是個姑娘家呢,奴婢之前也就覺得這個潘神捕生的太漂亮了些,卻從想過你是女的。」


    潘清:「這不就結了,隻我謹慎些,別人如何看破。」


    玉蘭:「百密一疏,便你再謹慎也怕有萬一。」


    潘清:「玉蘭姐就別擔心了,我會打起精神格外小心的,隻不過這吏部公文既發下來,便不能耽擱,隻怕趕不上玉蘭姐出嫁的好日子。」


    玉蘭:「回頭我跟爹說說把日子往後錯一錯,等你回來。」


    潘清:「若是等我回來,玉蘭姐不著急,我那姐夫該急死了。」


    玉蘭臉一紅:「他,他急什麽?」


    潘清:「急著娶玉蘭姐過門唄,老百姓家裏有句俗話,叫娶個媳婦兒好過年,這一晃可就是年了。」


    玉蘭:「你一個姑娘家張嘴閉嘴的娶媳婦,也不嫌害臊,這都什麽時候了也不知道發愁,娘哪兒你打算怎麽辦?你在冀州府當捕頭,娘都日夜擔憂,如今跑那麽遠去當知縣,娘怎能放心。」


    潘清:「這個玉蘭姐不用擔心,我已想好對策了。」


    時間緊迫不能耽擱,轉天一早潘清便回了合慶村,剛進家就被娘拖進了屋裏:「娘問你外頭都說你當了官是真的假的?」


    潘清點點頭:「真的。」


    雲娘:「你這丫頭是不是瘋了,當個捕快也還罷了,橫豎尋個借口便能辭了差事,脫身也容易,這朝廷命官哪是隨便就當的,若是被人知道,可是殺頭的大罪,你不要命了。」


    潘清:「這事清兒事先也不知,是按察使許大人舉薦,孩子知道的時候吏部的文書已到了冀州府。」


    雲娘:「這許大人怎如此糊塗,讓你一個女子如何為官。」


    潘清:「許大人並不知孩兒是女的。」


    雲娘:「那該如何是好?」


    潘清:「娘別急,聽孩兒慢慢跟您說,清兒先開始也覺不妥,後來想想忽覺或許這是上天給孩子的機會。」


    雲娘:「機會?」


    潘清點點頭:「為孩子生父平冤昭雪的機會?」


    雲娘一愣抬頭看了女兒半晌:「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潘清:「娘,這麽多年了,孩子再愚鈍也能猜到娘的心事,以前娘送清兒去念書,也是這個原因對不對?卻又怕孩子女扮男裝被人看破,才喚了孩子回來,娘,清兒大了,有些事您不用悶在心裏,也該告訴清兒才是。」


    雲娘:「是啊,清兒大了,娘也不該瞞著你了。」說著拉她坐在身邊:「當年從侍郎府出來的時候,你還在娘肚子裏,這一晃都這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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