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在這篇文裏麵,他們的感情是自然的,像水一樣,根據自己的內心流動,他們的行動、決定,能夠和他們的身份背景,成長環境,並且和劇情發展有所契合。蘇言是權貴子弟,但又是這一群體中少有的中年文青。他有深情浪漫的一麵,但是也有很淡漠的一麵。起碼他對溫子辰是沒什麽溫情的,他們這段關係中的許多事,目前還沒徹底揭曉。但對他來說,走腎不走心絕對是他最熟悉的一種情愛方式,這是常態,也沒有任何不妥。他和夏庭晚,才不是常態。這不代表我認為這樣是正確的,小夏知道蘇言做錯了,但是小夏同樣也知道蘇言對他的愛,是其他人無法複製的。小夏是純情的小孔雀,他對自己的身體看得很寶貴,一方麵是對於蘇言很純真的愛意,另一方麵是家暴的過去讓他缺乏放縱的安全感。他和蘇言,半年都停留在不脫衣服讓蘇言幫他解決的程度,蘇言活生生忍了半年,這是老男人才有的毅力,也是打動小夏至關重要的一環。但是紀展不懂,紀展多年在美國生活,又是個性非常直接狂野的男孩,讓他忍半年,可以想象,這多半是不可能的。小夏心裏有數,所以他知道紀展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他可以做,但就是做不到,也不想做而已。這個選擇是自然而然的,是根據成長經驗和性格而來的。複合之路,無所謂是追妻還是追夫,更不大符合火葬場的概念。這隻是兩個醒悟了的人,在慢慢回頭向彼此靠近的過程,是簡單的本能,但又有和自己心中的心魔和顧慮博弈的複雜。我沒有什麽粗糙無聊的貞操觀,什麽受要守身如玉,攻就可以花天酒地,甚至想到也感到無比滑稽。這種指控,就像最初出現蘇和溫的情節時,有評論說這是在惡意虐受。那麽,如果願意為故事中的人物真情實感,為什麽又吝於給一字一字敲下這些故事的、有血有肉的作者一點善意呢?幾年前寫文的時候,我總想要許多的讚賞。但是這兩年,我越發感覺,其實能夠得到讚賞雖然很棒,可得到真正的理解才是更難的一層。理解之中——最寶貴的,又是意見不同時,對彼此雙方的尊重和溫柔。我仍時時渴望一種理智清淡、但又溫情脈脈的讀者與作者關係。喜歡,亦不需狂熱沸騰。不喜,也就淡淡別過。說到底,其實我沒什麽太多好抱怨,這些話的初衷也不是抱怨。百分之九十九的交流,對我來說都是愉悅和快樂的,我每每為文下許多評論的細致和深情所打動。剩餘百分之一的不快,當然可以無視、可以消化,但是我還是想說出來。當我作為作者的時候,我想寫的是我自己心中的故事,我也隻能寫我自己心中的情感和愛意,我不能為其他人想要看什麽而負責,這是客觀上做不到的事。我寫的不是完美無缺,不是白璧無瑕。我寫的也不是兩個沒有任何缺陷和錯處的主角。我寫的是破鏡重圓,是修補、是挽回、也是救贖。我抱著無比真摯的心,也想堂堂正正求一份尊重。不要強加給我不打算寫的東西,再來批判我為何不那樣寫,也用不著越過文來揣測我的價值觀,我也更加不會為任何人的意願而去更改我的初衷。最後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支持和喜愛。一點一滴,我全都放在心裏。第二十二章 尹寧撥通了電話,剛磕磕巴巴地說了兩句,就把手機輕輕放在夏庭晚耳邊。那邊蘇言的聲音依舊沙啞,可是語氣卻很急促:“庭晚——你聽我說,我問幾個問題,你簡單答就行。”“摔下來時,撞到頭了沒?”“沒……”“出得血多嗎?”“不、不多。”“除了腳,身上還哪兒疼知道嗎?”“不知道。”夏庭晚輕輕吸了口氣,語氣裏終於忍不住含了一絲委屈:“蘇言,我渾身都疼,分不清了啊。”“我馬上就到。”蘇言說:“等我。”等我。這兩個字忽然讓夏庭晚鼻子一酸。掛了電話之後,尹寧跪坐在他身旁,許久之後才顫抖著肩膀,語無倫次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我知道。”夏庭晚強忍著腳上和身上的疼痛,輕輕用手指擦拭了一下尹寧滿是淚珠的臉蛋,溫聲地安慰著這個驚魂未定的男孩子:“我知道的,寧寧不哭,我沒什麽事啊。”說話的一瞬間,夏庭晚忽然有些失神,竟然連那麽劇烈的疼都忘卻了一會兒。這樣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可以很鎮定的他,溫柔地對待尹寧的他。讓他自己都感到好陌生。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也可以有這樣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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