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內,沐毅宣立刻將門關上,反身卻發現呼延騫竟自他身後掬起他一縷頭發,閉著眼嗅聞,還一臉陶醉,當下火冒三丈,用力將這該死的登徒子推開。


    「你來鏢局幹什麽?!」他一邊質問,一邊在屋內翻找。


    該死的,刀呢、劍呢,怎麽連把匕首都沒有?


    早知道就應該在房中準備一把利刃,現在也好一刀閹了這可惡的色鬼,為自己討回公道!


    「當然是來請鏢師護鏢。」聳了聳肩,呼延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徑自喝了起來,自在得仿佛這裏是他的房間一般。


    「那你請別人,不要請我。」找了半天連根針都找不到,沐毅宣隻好暫時放棄,轉而與他相對,眼神似刀鋒,幾乎要把眼前人射成篩子。


    「為什麽不能請你?出錢是大爺,我偏要請你。」放下杯子,呼延騫起身向他走來,話語帶著幾分任性。


    身為單於,想要什麽會得不到?唯獨在宣麵前屢受挫折。


    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見到他還是擺著一張冷臉,仿佛他是瘟神一般,實在是太傷他的心了!


    「你……你要幹什麽……」感覺強大的壓力襲來,沐毅宣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哪知身後便是牆壁,根本避無可避,便被對方禁錮在雙臂間。


    將人困在懷中,呼延騫抬起他的下顎,深情款款的望著他,輕聲問道:「腰還痛不痛?」


    說話間,寬厚的大手已然摸到他的腰間,曖昧的輕撫著。


    昨夜自己那麽賣力,事後也查看過了,並沒有傷到宣,而且最後他也舒爽到了,意亂情迷中,叫的全是他的名字。


    難道是嫌他隻做了一次,沒有讓他達到極樂?


    「你別碰我!」像被燙到一般,沐毅宣氣得哇哇大叫,後腦勺差點撞到門框上。


    「小心點,碰傷了,我可是會心痛的。」把人摟入懷中,呼延騫轉身坐回到椅子上,硬是壓著對方在自己腿上坐下。


    但沐毅宣哪容得他擺布,扭動身子就要施展輕功離開,卻被呼延騫眼疾手快的拉了回來,手腳並用的緊鎖在懷中,又順手點了他的穴道,這才讓沐毅宣安靜下來。


    「……」沐毅宣無奈,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隻有眼珠能轉,仍然惡狠狠地瞪著輕薄自己的人。


    「好了,別鬧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呼延騫一邊說一邊解開他的腰帶,大手也往下摸去。


    沐毅宣又羞又怒,但礙於穴道被點,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長褲滑落在地,筆直修長的雙腿瞬間暴露在人前,俊臉更是漲得通紅,頭頂都快冒出煙來。


    「有些紅腫,還好我帶了藥。」仔細檢查了一下,呼延騫發現白日上過藥的部位仍然微腫,遂道。


    「嗚……」但他這句話卻讓沐毅宣的臉更紅了,他不用想也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呼延騫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拔開瓶塞,用食指沾了一些碧綠色的膏狀物向他股間探去。


    「嗯……」


    說來也神奇,原本火辣辣的臀間接觸到那藥膏之後,居然覺得冰涼涼的……


    「舒服多了吧?」見他眉宇舒展,僵直的身體軟化不少,呼延騫禁不住笑了起來。


    沐毅宣既無法點頭也無法搖頭,索性閉起雙眼不去看他。


    「好了,藥上好了。」呼延騫並未因他的冷淡生氣,抬手將他的穴道解開。


    得到自由的沐毅宣忙不迭向外跑去,卻忘了褲頭還褪在腳踝處,這一絆,差點摔個鼻青臉腫,幸好呼延騫眼疾手快的將他拉了回來。


    「小心點。」呼延騫一把將他重新納回自己懷中。


    「放開我。」


    「好了,別耍孩子脾氣,我這次進京有要事,你必須陪我去。」說到正事,呼延騫語氣不由得嚴肅了幾分。


    他此趟來中原,主要是為了和親之事,如今在這鎮上逗留數日,再不上路恐怕會耽誤行程。


    不過,他現在進京並不是為了和親,而是要向天朝皇帝道明,他已經有了意中人,和親之事作罷。


    「我才不要陪你上京,不要。」一聽到進京兩字,沐毅宣掙紮得更厲害了。


    當初母後一心想讓他坐上皇位,三番五次設計謀害皇兄,令他覺得相當難過。況且他當初離京,就是為了要避開禍端,此刻回去,難保不會再遇上什麽麻煩。


    別的不說,要是回京後被母後的舊屬認出,他又該如何自處?


    「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我就當鏢局眾人的麵揭開你的麵具,扒了你衣裳,告訴大家,你是我的人。」呼延騫哪容得他拒絕,話語裏帶上了威脅。


    他也曾想過自己先去京城處理好和親之事,再回來找宣,但宣如今還是避他如蛇蠍,等他回來,恐怕人早就跑了,還不如帶著他一起上路保險。


    再說這一路上還可以培養感情,他就不相信,以自己的真誠,打動不了宣的心。


    「你……」從沒遇過這麽無理的人,沐毅宣氣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完全無計可施。


    他很想立刻將馮騫丟出鏢局,可是他打不過這家夥,而且對方還抓住了他的把柄,這事要真的鬧大了,吃虧的還是他!


    「別你啊、我的,叫我騫。」呼延騫要求,眼中的寵溺意味十足。


    想要小豹子乖乖聽話並不容易,隻好先用威脅手段讓他就範,之後多的是機會收服小豹子的心。


    「呸,鬼才這麽叫你。」沐毅宣丟了記白眼給他。


    「不知道是誰昨晚叫我叫得那麽大聲,連隔壁的人都聽到了。」呼延騫眉梢輕挑,意有所指。


    這句話讓沐毅宣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身子氣到發顫,一雙手握成拳狀。


    他當然明白馮騫話中的意思,意亂情迷之時,他口中全是討饒的呻。。。。。。吟,一次又一次叫馮騫再別折騰他……


    難道自己那般淫.......亂的聲音全被別人聽去了?


    「和你開玩笑的,整間客棧都被我包下了,沒有其他人住。」呼延騫見他臉上青紅交加,怕他真的動怒,趕緊開口安撫。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得知自己上了當,沐毅宣咬牙一比房門。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日辰時我會來接你上路。」呼延騫幹脆的放開了他。反正來日方長,真要把人逼急了也不好。


    眼下強硬反抗也討不了好,他不如先虛與委蛇再另尋脫身之計?


    想到這裏,沐毅宣的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


    「陪你去也可以,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傷,明日你晚些過來,讓我多休息一會兒。」


    盯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沐毅宣低哼一聲。真以為他是任人擺布的軟柿子嗎,他打不過,難道還躲不過嗎?


    翌日,呼延騫天一亮便來到長風鏢局,剛進門便被吳總鏢頭迎了進去,隨意聊了兩句,他便問起了沐毅宣。


    「易宣他還在收拾行李,馬上就到。」


    「我還是去房裏等他。」心裏一個念頭閃過,呼延騫向吳總鏢頭說了一聲,便往後院沐毅宣的房間走去。


    就在他打算舉手推門的同時,房門突然從裏被拉開,一身輕裝的沐毅宣看見門外站著他,雙眼瞪得老大,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都準備好了,正好,現在就上路吧。」淩厲的眼神落在沐毅宣身後的包袱上,呼延騫在心中偷笑。


    他果然沒猜錯,宣昨日的態度轉變太快,擺明有鬼,所以他故意一大早就來了。


    「你怎麽來得這麽早?」心虛的將包袱從身上解下來,沐毅宣笑得很勉強。


    「自然是為了找你。」


    話音剛落,呼延騫便拽著他一路越過大廳、出了門,不顧往來鏢師的注目,強行將沐毅宣推入已備好的馬車中。


    「我不要坐車,我要騎馬!」被壓著坐進馬車內,旋即又見呼延騫很快也鑽了進來,坐在他身邊,沐毅宣不甘的抗議。


    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登徒子,哪願意和他同車上路。


    「出發。」呼延騫沒有理會他,命令車夫出發。


    「你是聾子啊,我說我要騎馬。」


    但無論他怎麽吼,呼延騫就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閉目養神,沐毅宣拿他沒辦法,隻好收聲扭過頭,生著悶氣。


    馬車晃晃悠悠向前行進,麵對著呼延騫,沐毅宣又尷尬又生氣,好幾次都轉過頭來瞪他兩眼。


    「睡覺。」突然,呼延騫伸手壓住他的肩膀逼他躺下,身子又往旁靠了靠,空出一小塊空間,讓他可以躺得舒服些。


    「……」刹那間,沐毅宣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心頭一暖,緊繃的身體漸漸軟化下來。


    其實,呼延騫之所以選擇馬車,就是考慮到他的身子還沒全好,要是一路騎馬,恐怕會很辛苦,隻是沒想到他上了馬車,反應如此激烈。


    斜躺在車內,沐毅宣禁不住困意打起了盹,好幾次都睡著了,卻又被馬車的搖晃驚醒,抬眼望了望身邊的人,似乎在擔心什麽。


    「好好睡覺,我不會動你的。」無奈的歎了口氣,呼延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沐毅宣昨夜趕著收拾行李,一直到深夜才睡下,又不敢睡得太沉,怕起得晚了會被呼延騫抓住,所以隻眯了兩個時辰便起了身。


    連著兩夜沒睡好,再加上身上的傷,雖然已經抹過藥,但依然令他疲憊不堪。


    聽呼延騫這麽保證,困得不行的他這才閉上眼,呼呼大睡。


    見他終於入眠,呼延騫小心翼翼的替他將毯子蓋好,在一旁靜靜注視著他的睡顏。


    沐毅宣這一睡,足足睡到天黑才睜眼,等他醒來卻發現馬車停了下來,呼延騫也不在車中。


    掀開車簾,他探頭張望四周,荒煙蔓草的,也不知是哪裏。


    他伸了個懶腰從車內跳了下來,抬眼就見不遠處有一處火光,某人正坐在火堆旁,不斷往火中添柴。


    「醒了。」呼延騫回頭見他出來,微微一笑。


    「這裏是什麽地方?」雖然不想和他說話,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們錯過了進城的時間,看來今夜要在這裏將就一夜了。」


    說完,見沐毅宣雙手搓著臂膀,有些發抖,他便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他這舉動嚇了沐毅宣一跳,直覺反應便要將披在身上的袍子揮掉,卻被呼延騫眼明手快的按住了。


    「山裏的夜還是有些涼的,披著,別拿下。」


    知道對方也是好心,沐毅宣不由得紅了臉,為了轉移注意力,眼神四下掃了掃,又問:「車夫呢?」


    「我叫他去找水源了。」他知道宣帶了幹糧,所以便派車夫去打水。


    「哦。」有了火,再加上對方的袍子,他漸漸不再覺得冷了。


    其實,他對這男人的第一印象並不差,隻是之後發生的事讓他實在是很難釋懷。


    母後背叛皇兄的事,以及離京後的種種經曆,讓他見識到人性自私的一麵,也讓他築起一堵心牆,不輕易相信他人。這個突然冒出來、對他糾纏不清的男子實在讓他困惑也警戒。


    他不明白為何馮騫三番五次的糾纏於他?


    「還冷嗎?」見他發呆,呼延騫突然雙臂一伸,將人圈在懷中。


    「我不冷了,還給你。」突然被摟住,讓沐毅宣全身僵硬起來,他奮力從男人懷中掙脫,將袍子丟還給他。


    「你跑得那麽快,該不是怕我吧?」呼延騫沒有撿起袍子,一徑盯著他看。


    「我才不怕你。」沐毅宣毫不示弱地哼了聲。遠離了火堆,又沒了衣服,他全身冷得發抖。


    「不怕就過來,冷死了還是你自己找罪受。」


    「哼,去就去,誰怕你。」受不了激,沐毅宣挑選了離對方最遠的位置走了過去。


    再度回到篝火旁,火光的暖意再度將他包圍,令他舒服的喟歎了一聲。


    「宣,我到底哪點惹你討厭了,你說出來,我全都改。」呼延騫趁他不注意,又悄悄挪到他身旁。


    「哪裏都討厭。」他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準備離男人遠一點。


    猶記得馮騫見到他真麵目時眼中那一抹驚豔,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以貌取人之人。他這副皮相總有老去的一天,就不相信他那時還會看他一眼。隻是看中他的外表也算不得什麽真心!


    「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就算之前的那一夜,也是因為你一心想我走,我才……」呼延騫緊跟著站了起來,著急的解釋。


    難道真要他把自己的心挖出來,宣才相信他嗎?


    「閉嘴,再說一句,我就殺你了。」氣得渾身發抖,想起那不堪的一夜,沐毅宣就想殺人。


    「好、好,不說就是了,隻要你不躲著我就好了。」他並不後悔那一夜的作為,雖然他冒犯了他,但至少他擁有了他,即便短暫,依然給了他最美好的回憶。


    「滾開。」對他的接近感到不悅,沐毅宣轉身一拳擊向呼延騫下顎,卻被他眼明手快的攔了下來。


    「宣,你別這麽激動嘛。」將他的拳頭送到嘴邊親了親,呼延騫一雙淺褐色的鷹眸滿含深情盯著他。


    「你真是欠打。」紅著臉收回拳頭,沐毅宣又氣憤又無奈。


    「我是欠你打,你想怎麽打都行。」嘻笑著,呼延騫又貼了上來,想偷親他。


    「大爺、大爺,不好了。」就在這時,車夫的叫喊聲傳來。


    好事被打斷的呼延騫沒好氣的回頭,瞪著慌張跑來的車夫,「深更半夜的,大呼小叫什麽。」


    「大爺,有山賊過來了……正在追一個姑娘……」車夫氣喘籲籲的答道,臉色慘白。


    「山賊?姑娘?」沐毅宣聽到這話,眉頭皺起,就想前去一探究竟。


    「那你還不快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離開。」呼延騫大步拖著他向馬車走去。


    「慢著,你這人怎麽見死不救?」


    「救什麽救,深更半夜的一個姑娘家跑到山裏來,就算被抓也是她自找的。」耳尖的聽到雜遝的腳步聲,呼延騫眯起鷹眸,直覺此事有蹊蹺。


    尋常人家的姑娘怎麽可能在三更半夜跑到這荒郊野外來,還被一群山賊追趕,其中肯定有問題。以他單於的身份,身處異國更需處處小心、不得卷入是非,因此他並不打算多管閑事。


    「你這人真是沒心沒肺,說不定那姑娘是來找人,或者是和我們一樣錯過了進城時間。」沐毅宣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從馬車上跳下來,就往樹林跑去。


    聽到有人出事就想跑,虧他還有一副好身手,真是人麵獸心的家夥!


    「救命啊,救命啊……」虛弱的呼求聲從樹林中傳來,黑暗中隱約隻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他們跑來。


    「什麽人?」沐毅宣立刻大步衝了上去。


    「救……」迎麵跑來一位身著布衣的姑娘,年約十六、七歲,隻是發絲淩亂、模樣狼狽。


    因為跑得太快,她不小心踩到裙擺就要往前跌去,幸而沐毅宣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將她攬進懷裏。


    「姑娘,你沒事吧?」輕輕扶著那姑娘站穩,他君子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公子救我,有賊人……」那姑娘話一說完,身子便癱軟下來,昏了過去。


    這時,呼延騫自他身後趕來,而前方的草叢間也傳來陣陣沙沙聲,不多時,幾個漢子從樹林裏鑽了出來,個個手持刀劍、麵目猙獰。


    見人已經圍了過來,沐毅宣二話不說將懷裏的姑娘塞到呼延騫懷裏。


    「你將她抱上馬車。」


    呼延騫剛接過那姑娘,為首的山賊已拿刀指著他道:「識相的把那姑娘交出來,本大爺便饒了你們小命。」


    「憑什麽要我們交人。」沐毅宣怒目而視,對這群山賊的囂張氣焰很是不滿,決定好好大顯身手。


    聽到他說我們,呼延騫心中一喜,可接下來沐毅宣的舉動卻讓他頭痛不已。


    「好小子,兄弟們,上!」山賊頭目仗著人多勢眾,沒將他們放在眼中,招呼著手下圍攻過來。


    大喝一聲,沐毅宣一拳擊退一人,又反身一個掃堂腿踢倒一人,一雙拳頭舞得虎虎生風,暫時占了上風。


    「他們人多,不可戀戰,快走。」呼延騫打量著眾山賊,發現他們一招一式間配合得極有默契與章法,顯然經過訓練,不像一般山賊。


    「要走你自己走,我將他們都收拾了再走。」正打得興起,沭毅宣將連日來的怨氣全部發泄在這些山賊身上,一點也不理會呼延騫的警告。


    「聽我的,別打了。」匆匆將布衣姑娘抱到馬車上安置,他又轉身奔到沐毅宣身邊,替他攔下不少攻擊。「你別忘了,你的任務是護送我上京。」


    經他一提醒,沐毅宣也恢複了冷靜。他本來就隻是想救那姑娘,既然人已經救到,再戀戰實在不智。


    但剛想通這一點,想撤回馬車邊,那群山賊卻已將他們包圍,斷了退路。


    正在懊惱自己方才怎麽就被熱血衝昏了頭,突然一聲擎天巨吼,一道高大的黑影從天而降!


    「少爺,我來幫你。」那人影一連幾拳,便將攔在麵前的幾個山賊打倒在地,正是蒲奴。


    「蒲奴!」見了來人,呼延騫皺起眉頭。


    自從下定決心要抱得美人歸,怕蒲奴總是跟著會礙事,他便索性派蒲奴先進京辦事。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力大無窮的蒲奴一出現,戰局立刻逆轉,隻見他三、兩下便擊退了幾名山賊,餘下的人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少爺,沒事了。」蒲奴收起拳頭,走到呼延騫麵前,恭敬的行了個禮。


    「我不是要你進京,你怎麽還在這裏?」


    「屬下事情提前辦完,因為擔心少爺,所以沒有多做停留便回來了。」


    「罷了,你都回來了,那就一起上路吧。」確定沐毅宣毫發無傷之後,呼延騫揮了揮手,也沒太在意。


    「那姑娘還昏著呢,我們去找個大夫給她瞧瞧。」沐毅宣見他們主仆倆一問一答,並沒有搭話,此時見呼延騫要走,趕緊開了口。


    想到車上還有一個麻煩,呼延騫歎口氣。


    「這樣吧,明日到了鎮上,我們給她請個大夫,然後再離開如何?」


    方才宣說了我們這兩個字,這便代表宣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這是好現象,他可不想因為那個來路不明的姑娘,讓兩人的關係鬧僵。


    「如此也好。」沐毅宣點點頭,心裏對呼延騫有些改觀。他還真看不出來這人心思如此縝密,凡事想得周到。


    三人走向馬車,這才注意到馬車邊空無一人。


    「那車夫竟然跑了。」呼延騫是哭笑不得。


    車夫八成是膽小怕事,剛才趁亂連馬車都不要就跑了。


    「真是個膽小鬼!」沐毅宣聳了聳肩,哼了聲。


    「這也怪不得他,他也不過是個趕車的。」


    「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放過我就好了。」他不平的咕噥了一句,卻被呼延騫聽到了。


    「你說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


    沐毅宣裝傻,呼延騫也不想拆穿要是說多了,又吵起來,破壞了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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