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白曉而好說歹勸林致遠回去,林致遠本來還想和她一起睡,順便吃吃豆腐。


    這下便不高興了。


    「讓我走可以,你得再親我一下。」


    「流氓。」白曉兒心裏暗罵,還是順從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林致遠這才心滿意足。


    翌日清晨,侯府來了幾撥求醫的人,他們在花挺等了兩個時辰,到了飯點,林致遠也沒出現,有人便沉不住氣了,將火撒在朱氏身上。


    「侯夫人幾次都說小侯爺馬上就能來,我們都等了幾個時辰了,若是小侯爺不願見,還請您給個準話,我們改日再來便是。」


    說話的南安王府的太妃,脾氣急,身份也尊貴,朱氏不敢和她硬頂。


    「遠兒方才確實說了馬上就好,他這幾日路途勞頓,此刻正在休息,太妃別急,我再著人催催。」


    南安太妃冷哼:「林致遠好大的架子,你們最好快些,若不行,我也好早些回去。我等的,家裏的孫兒也等不得。」


    朱氏聽了這話,心裏暗喜。


    林致遠和自己置氣罷了。但他也是蠢貨,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這一位嘴碎的。


    今日他的名聲便一要完了。


    正當她準備再添油加醋說幾句林致遠的不是,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太妃怎麽來了這裏?可是有事?」


    太妃見林致遠走了進來,硬邦邦地道:「你這孩子本事大,架子也大,我不過想找你替我孫兒瞧個病,足足等了你兩個時辰,你若是不想去,早點說就是,何必浪費我的功夫。想當年你母親見了我都是客客氣氣的,怎麽到了你這裏反而不如她了?」


    林致遠一臉驚訝:「太妃什麽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這話便是冤枉我了。」


    南安太妃指著朱氏:「你母親著人叫了你五次,你每次都說在休息,讓我再等一會兒,你母親的丫鬟剛好在這裏呢,這總不會有假吧。」


    林致遠問那丫鬟:「我一直在書房裏看書,期間從未有人來過,你為何順你來找過我?」


    那丫鬟低著頭,支支吾吾道:「奴婢明明去叫了您,還說太妃……太妃的事很急,是您說您正忙著,讓太妃和幾位夫人等著,您什麽時候方便了……再說不遲……」


    朱氏痛心疾首:「遠兒,我知道你心裏對母親有氣,覺得你父親一直偏疼你二弟。但母親為了你,已經將你二弟送去邊關,再怎麽樣,你的氣也該消了吧。咱們終歸是一家人?」


    此話一出,廳內幾雙眼睛都落到林致遠身上。她們都是女眷,最愛打聽這些辛秘。


    原來林二公子去邊關不是為了建功立業,而是被同父異母的兄長逼出去的。


    怪不得外人都說林致遠心狠手辣,居然連親弟弟也不放過。


    這樣的人,即便考取了狀元,擁有過人的醫術,到底也是德行有虧。


    林致遠歎氣:「我本來以為母親昨夜為我準備住處,便是打算接納我了。沒想到過了一夜,您又來算計我,到底我不是您親生的。」


    林致遠神態落寞,語氣說不出的蕭索。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此刻不僅是其他幾人,就連南安太妃也有些弄不清狀況。


    聽林致遠這話,難道這是朱氏故意陷害林致遠,為的就是讓人覺得他目中無人,好壞了他的名聲。


    南安太妃指著方才去叫林致遠過來的那個丫頭問:「你這丫頭給我說實話,方才你到底有沒有去找過你們大少爺?」


    「我……我……」


    丫鬟往攥著衣袖,林致遠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很是怕他。


    朱氏鼓勵:「用不著害怕,實話實說便是。有我和太妃給你做主呢。」


    南安太妃冷哼:「還不照實說來,要是騙我,後果你知道的。」


    「夫人饒命,太妃娘娘饒命。」


    丫鬟「噗通」跪下,磕頭哭道:「奴婢是糊塗脂油蒙了心。方才奴婢並沒有去大少爺那裏,那些話……都是夫人讓我奴婢的。夫人說大少爺恃才傲物,有了一點成就便不把她放在眼裏,她要懲治一下大少爺……」


    這丫頭到底在說什麽,朱氏聽得瞠目結舌。當她反應過來時,南安太妃卻已經變了臉色。


    「太妃,我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丫頭是被人買通了陷害我。太妃一定要相信我啊。」


    「錦繡,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血口噴人?林致遠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朱氏聲色俱厲。


    瞧南安太妃的模樣,分明已經不相信她了。


    朱氏又氣又急,一張桃花粉臉漲得像通紅。事情明明應當是林致遠得罪太妃,遭人忌恨,怎麽最後倒黴的卻是自己?


    因癔症和陳姨娘的事,已經有很多人在背地裏恥笑她。若南安太妃再惱了她,去外麵亂說一通,她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再貴婦圈子裏混。就連自己的子女都會淪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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