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言難盡。走到房間前,呂景澤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咬著牙齒。似乎正在給自己打氣,道真走到他身邊說道,“呂先生,進去吧。”‘吱呀’一聲,呂景澤拉著門把手,推門而入。第64章 愛是一道光9此為防盜章 道真慢慢悠悠地走下了山, 經過一片油田,來到了水泥路上。這條路並不寬闊,剛好能夠讓一個人行走。即便是小汽車也行駛不進來, 走出這條小道, 前方便已經豁然開朗了起來。這是一條筆直的柏油馬路, 道真愣了一下, 這才想起來前幾天王喜善上山的時候給他說過, 市裏的工人已經來這裏開始修建馬路了。據說從去年就開始測繪,今年終於開始修建。以後清河村的道路不在是羊腸小道, 而是寬闊而又彎曲的馬路。清河村的道路並非像是s市那樣的筆直,或許是在山中的緣故, 顯得有些曲曲折折的模樣。即便是修成了寬闊的馬路,也依舊極為曲折。好在清河村雖然是在山中,卻沒有什麽懸崖。整個清河村就像是被大山包圍住的一方平地似的。走在道路上, 行人很少。或許是因為沒有趕集的關係, 整個村莊顯得極為寧靜。道路旁邊還有些樹木, 因為清河村地處高地, 清風徐來,即便是五月份也沒有一絲一毫灼熱的感覺。偶爾從道路旁的房子裏能夠聽見電視發出的聲音。道真慢慢地向前行走著, 前方不遠處的商店是王喜善家開的,他經常在那裏買些東西。因為都是自家種的,賣得便宜。道真每次去買的時候王喜善都會半強迫似的, 送道真許多東西。按理來說, 道真不應該在王喜善開的商店買東西, 畢竟這些東西對於道真這樣的修道者來說都是會沾上因果的。但道真卻喜歡在那裏買東西,或許是習慣。因為清風老道士總喜歡在這裏買東西,與清風老道士最要好的村民也是王喜善。每次在王喜善來道觀中朝拜的時候,道真總會親自給王喜善一個平安符。算是還給王喜善的因果,這平安符與其他道觀的平安符並不一樣。王喜善看不懂上麵畫的究竟是什麽,沾著朱砂的符咒筆走龍蛇。王喜善卻知道,這東西是極為有用的東西。每次,他都會將道真送給他的平安符好好保管好。當然,道真並非是每次都會送,但卻過上一年半載就會給他一張。保佑他的平安,走到商店的時候,王喜善正叼著一支香煙坐在商店裏抽著,看麵相似乎有些愁眉苦臉的神色。電視裏發出‘吱吱吱’的響聲,道真走到櫃台前輕輕敲了幾下。他拿起自己的手將煙拿下來,轉下來看著道真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喲,道真你來了?是道觀裏的米用完了嗎?”道真抿著自己的嘴唇輕輕點頭,他看著道真的模樣不以為意。似乎已經習慣了道真這樣的個性。商店離他家還有一段距離,但也隻有幾十米。看著前方高高聳立的兩層建築,他一把將煙扔在了地下,用力的捏踩了幾下。站起身,看向道真說道,“道真你坐著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拿米來。我這裏還有些新鮮的蔬菜,你也拿去道觀。”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小凳子,遞給道真後走出商店。剛走了幾步,他回過頭來對著道真說道,“對了,你看看新聞,說是有一個犯人潛逃到了咱們臨河鎮,我怕那個犯人會往咱們清河村跑。清河村後麵就是原始森林,要是進去了,警方很難找到……你道觀又在山上,隻有你一個人住。道真,最近你可得小心一些。但是有什麽不對,你就躲起來。否則……我聽說這個犯人可是一個殺人狂魔。在s市裏,殺了許多的人。”其實他也隻是看了幾次新聞,再加上讀過大學的兒子在城裏有朋友,說過幾次話。聽說這個潛逃的罪犯,很是凶狠。是一個手段殘忍而又凶狠的人,聽說城裏布置下來了層層監控都讓他給逃掉了。已經逃出了市中心,預估是往臨河鎮的方向逃跑。警方似乎感覺這家夥是想要從清河村進入原始森林中,原始森林幾乎沒有什麽路徑,而且野生動物極多。犯罪分子若真是鐵了心要往這篇原始森林進去,無疑是給警方製造了許多的難度。作為當地人,王喜善知道進入原始森林的路徑不止一條,就便是道真的道觀後麵便有能夠進入原始森林的路徑。清河村的原始森林很大,山連著山,渺無人跡。若是犯罪分子真的進了這山裏,即便是待上兩三年不被人找到也是有可能的。故而,王喜善很是擔心道真。道真愣了一下,抿著自己的嘴唇,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低聲道,“多謝王叔,我會自己小心一些的。”王喜善鬆了一口氣,他就怕道真沒有堤防,中了那犯罪分子的道。他知道道真是個有本事的人,若是心中有了數,即便是凶狠彪悍的犯罪分子在道真手中也不見得能夠討得了什麽好處。坐在小凳子上,看著王喜善遠走的身影。道真的嘴角微微地勾勒了起來,他看見遠方有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正站在遠方看著王喜善的家。那雙眼睛露出了狠戾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等王喜善走上自家的坡道後,那男人壓低了帽子,慢慢地走向前方。道真坐在凳子上,看向男人。那男人似乎沒有與道真對視,隻是慢慢悠悠地走向了商店。他的背後還背著一個書包,看上去就像是旅客似的。但他渾身狠戾的味道根本遮擋不住,道真眯起了眼睛,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麽。不一會兒,這個男人走到了商店。看見商店門前隻有一個穿著道袍的小道士,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愣。那狠戾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狡詐的光芒,正在不停地閃爍著。他先是環視了一下這個商店,而後裝模作樣地叫道,“老板,買煙。”他的聲音有種凶狠的感覺,那是一種道真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的感覺。但是讓人極為不舒服,道真輕輕地蹙著眉頭,低聲說道,“老板不在,如果你要買煙的話,可能得等上一會兒。”男人看向商店中的電視,那電視似乎正在播放著一個談話節目。他厚實的嘴唇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小兄弟,你是清河村的人?”道真輕輕點頭,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憨厚,根本就不像是凶神惡煞的犯罪分子。站在商店門前,他的眼神似乎轉動了一下。估計是看著麵前的這個小道士似乎極為年輕,剛成年的模樣,想來應該極為好忽悠。於是,他便說道,“是這樣的,小兄弟我想要去前麵的那座大山,不知道哪裏能夠去?”“前麵的大山?”道真似乎正在想著什麽似的,“你最好不要去那裏,那裏是原始森林。如果誤入其中,即便是警察和搜救隊的隊員都很難將你救出來的。”他心中冷笑一聲,原本就是要避開警察。如果不進入原始森林,怎麽能夠擺脫那些窮追不舍的警察呢,若不是他聰明先走一步。或許現在已經被困在城裏走不出了,這人也是狡兔三窟。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故而他就在連續作案之後,在警方還沒有確定犯罪嫌疑人之前走出了城市。當警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早已經逃離了s市。他現在也就看著眼前的道真似乎心思單純,又年輕,想來一定好忽悠。隻要道真給他說了究竟是從哪裏進入原始森林之後,他必然會心狠手辣地將眼前這個小道士給殺掉。如果警方知道了他的行蹤,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他曾經研究過清河村,這清河村是被一片極為龐大的原始森林包圍住的。雖然它旁邊的大王村也挨著原始森林,但這清河村卻是走入原始森林的最佳場所。這原始森林連綿不知道究竟多少裏地,人跡罕至。根本就是渺無人煙的地域,如果自己能夠進去。相信在過幾年出來的時候,警方也不會在抓著自己不放。對著道真笑得很是憨厚,“小弟弟,我是一個地質勘察員,聽說清河村有原始森林,我就是有些好奇。若是能夠進去,我肯定不會走遠的。我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原始森林!”“是工作嗎?”道真眨巴了一下自己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在好奇似的。“ 不,不是工作。純粹就是個人愛好,想見一見這座原始森林。聽說這座原始森林範圍很廣,裏麵還有許多野生動物。說不定,還有常人根本就不知道的物種也說不定。”他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所以我想去這裏麵看一看,說不定就能夠發現什麽驚喜呢。”“是這樣啊!”道真輕輕點頭,“如果你非去不可的話,我倒是知道有一條道路。”“哦?”他嘴角露出的笑容,看來這個小道士果然還是上鉤了。這種沒有見過什麽市麵的小道士,就是最容易上鉤的,隻要胡亂編上一個理由。小道士總會說的,他慢慢地走到小道士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向坐在凳子上的道真。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柔和一些,他原本就長得人畜無害,極為憨厚。第65章 愛是一道光10“找我有何貴幹?”道真挑著眉頭看向祈飛, 這種事情,他還真是第一次遇見。以往都是這些厲鬼冤魂,看見自己就跑。如今,倒是奇了怪了。這冤魂厲鬼不但不跑,甚至點名要找自己。這是活膩味了嗎?道真心中不由得想著, 這些冤魂厲鬼的嗅覺比野獸還要強大。他身上雖然沒有絲毫的法術氣息, 可是那些冤魂厲鬼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的可怕。故而, 這些東西看見他幾乎都不會與他糾纏。道真慢慢地走到了呂景澤的身邊, 低聲說道, “呂先生,看來他並不是很想見你啊。”呂景澤頹然地垂著自己的頭發, 沒有說話。那雙眼睛,看上去有些失神。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祈飛不理他而失落,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呂景曜在房門外,道真囑咐他不許進去。裏麵陰氣森森,若是呂景曜這種普通人進入的話, 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會黴運連連。再加上,呂景曜職業的特殊性。丟掉性命的可能性, 也不是沒有的。他站在門外,除了著急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隻能夠不停地徘徊著。“道長, 我知道您法力無邊。我傷害呂大川, 並非是我本意。”祈飛抿著自己的嘴唇, 清秀的臉龐看上去很是懊惱, “隻是我已經快要控製不住我自己了,這幾天,怨氣不斷地湧入我的體內。”“怎麽回事?”道真可不相信,這些怨氣會無緣無故地衝入祈飛的魂魄之中。必然是因為祈飛做了什麽事情,所以這些怨氣才會盤旋在祈飛的魂魄內。祈飛看向道真,那雙眸子很是明亮,隻是有些黯淡。幹淨的臉龐,很是青澀。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呂景澤,這才說道,“我在死後,不知道為何被鎮壓在了呂家的祖宅之中。我嚐試過許多的辦法,都沒有能夠走出呂家的祖宅。”“你不知道為何自己被鎮壓嗎?”道真的眼眸中,帶著好奇地神色。看祈飛的模樣,這些對他來說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祈飛苦笑著搖頭,“即便是不知道,我也能夠猜出一個大概。姚靜薇不服氣,而且,我想。其實,我是在呂家祖宅中死去的,那姚靜薇想要我死後也不得安寧。所以,將我鎮壓在呂家祖宅之中。”說道這裏,他停頓一下,笑得極為諷刺,“她大概是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輸給了一個男人吧。而且,怎麽說她也是名門千金呢。”“她,算什麽千金?”呂景澤喃喃自語地說著,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很是濃厚,“若不是因為有我呂家在撐腰,她姚家早就破產了。就算是如此,姚家如今也是岌岌可危了。當初,父親讓我和她結婚,是想著利益結合。沒想到,姚家隻剩下一個空殼了而已。”“是啊,姚家隻剩下一個空殼。”祈飛雙手抱在胸前,“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為了呂家的財產,你還是娶了她。姚靜薇究竟是什麽樣子,其實你心裏很清楚。”“是我……不好。”呂景澤的嗓子很是嘶啞,“我隻是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瘋子。是我害了你,我……”“夠了。”祈飛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的神色,“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聽你的懺悔,也不想聽你如何想我,如何念著我。呂景澤,在我們分手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是你說的,我們隻是陌生人。”呂景澤抬起頭來,看向祈飛。他不明白,為什麽祈飛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記得,以前祈飛和他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有一句重話。現在的祈飛,卻冷淡地說出‘他們隻是陌生人’這種話。“陣法肯定是姚靜薇讓人布下的,不過,你也欣賞了一場豪門大戲,你覺得虧了嗎?”道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