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原本還拿著被子倒水的管家,被呂景澤的這番話驚得杯子都掉到了地上。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姚靜薇,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這麽一個姚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給自己的大少爺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不,這根本就不算是綠帽子了。這就是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啊,管家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道真輕輕拍了拍呂景曜的肩膀,發現呂景曜正在發愣。不知道究竟想著什麽,他心中感慨著,果真是一場豪門大戲。不過,現在已經快要進入尾聲了,按照道理來說,這怎麽也得算是高潮吧。“你混蛋!”姚靜薇拿著一個軟綿的枕頭砸向呂景澤,“好你個呂景澤,我給你生了兩個兒子。你竟然,竟然懷疑你兒子是別人種?你別忘了,這兩個孩子都做過親子鑒定。都是你的,你聽別人胡言亂語,也不願意相信事實是嗎?”姚靜薇似乎也不懼怕呂景澤的質問,她白了臉很快就紅潤了起來。頗有一絲彪悍的味道,那雙細長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呂景澤。沒有絲毫的恐懼。“吵什麽。”老夫人慢慢地從房間中走了出來,臉色極為不悅,“現在老爺子還病著,我讓你們回來,是讓你們照顧老爺子的。不是讓你們回來吵架的,要是想要吵架。立馬滾出去,吵夠了在回家。”老夫人的很不客氣,呂景澤冷哼了一聲,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眼神中帶著埋怨和悔恨,老夫人心中有些不安。她很少看見自己的大兒子,流露出這種神情來。沉聲說道,“說吧,究竟怎麽回事兒?”“既然媽在這裏。”呂景澤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就說了,這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也不是誰的野種,姚靜薇你自己說說吧,究竟怎麽回事?”“住嘴!”老夫人瞪向呂景澤,低聲吼道,“呂景澤,這是呂家的祖宅,不是讓你胡來的地方。什麽不是你的兒子?你怎麽知道不是你的兒子?”老夫人看上去像是被呂景澤氣得不輕,渾身都在顫抖,“這兩個小家夥,已經做過親子鑒定。就是你的孩子,你瘋了嗎?呂景澤。”“我的孩子?”呂景澤冷笑著說道,“那敢不敢讓他們再去做親自鑒定呢?誰知道,之前的親子鑒定,姚靜薇玩了什麽花樣。”‘啪’耳光響亮的打在了呂景澤的臉上,偏過頭的呂景澤渾身顫抖。老夫人沉聲說道,“呂景澤,你要發瘋就滾出去,我就當沒有你這麽一個兒子。”她的臉色很是難看,那張臉青白得可怕。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姚靜薇愣了一下。原本還有些心虛,看見老夫人這麽言之鑿鑿的說法。倒是安定了下來,她自然知道,老夫人可不是在幫她。這老夫人一向是看不上她的,隻是在雙方利益結合的時候。呂家沒有想到,姚家早已經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了而已,外表雖然華麗,但內裏早就被姚家這些不爭氣的子孫給掏空了。當老夫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對於她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幾乎對她是冷嘲熱諷,這次也是為了守住呂家的麵子。呂家怎麽說,在s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兒媳婦給呂家未來的接班人帶了一定綠帽子。這些話傳出去,別說呂家要被人笑掉大牙,就算是呂家在商業這麽多年累積起來的威望,也岌岌可危。自然,老夫人不會允許呂景澤說出這樣的話來。即便是,呂景澤說的是事情的真相,即便是在呂家的祖宅之中。也保不定有誰的嘴大,將這件事情說了出去。讓呂景澤和姚靜薇結婚,或者是這件事情。老夫人的想法,就是要保住呂家的顏麵。若非如此,他們當時也不會硬逼著呂景澤娶姚靜薇了。“媽!”呂景澤的眼睛暴漲出一團精光,他喘息著說道,“您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姚靜薇生的孩子,和我們呂家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瘋了嗎?”老夫人的語氣更加的嚴厲了,“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怎麽做,姚靜薇依舊還是呂家的少夫人,他的孩子依舊還是呂家的孩子。呂景澤,你在外麵怎麽胡來都不要緊。我隻希望你記著,呂家的顏麵不能丟。”“不能丟顏麵?”呂景澤笑得有些淒涼,“好啊,那就讓呂家的顏麵和你們一起過去吧,我最後一次申明,我會離婚。”“呂景澤,你置呂家與何地?”老夫人仰著頭,怒氣衝衝地瞪著呂景澤低聲說道,“你若是還想要呂家的家產,那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在外麵花天酒地,最多被說成風流。若是離婚,將事情爆了出來。呂家的顏麵掃地,我們都沒有什麽好果子吃。”“我可以承諾,呂家的財產。這兩個孩子,一分都拿不到。你想給哪個私生子都可以,不過,你不能離婚。就算是再怎麽生氣,你也得把兩個孩子好好的養著。”老夫人的語氣越發的嚴厲,停頓了一下。看向呂景澤很是難看的臉,隨後又說道,“不能讓外麵的人,有任何的懷疑,你知道了嗎?”“我……”呂景澤的臉色忽白忽青,過了許久,他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做不到!”第67章 愛是一道光12“做不到?”老夫人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呂景澤, 她的聲音越發的嚴厲。臉色越發的難看, 站在一旁的姚靜薇冷笑著,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想要嘲笑呂景澤,看吧, 即便我這兩個兒子都不是你的親生的。那又能怎麽樣, 你父母為了呂家的顏麵, 讓你吃下這個大虧。還要含淚撫養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呂家……也不過如此而已。當然, 這一切她都沒有說出來。隻是她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 已經說明了一切。‘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響徹了起來, 呂景澤和老夫人正在對視著。雙方都不肯認輸,呂景曜出現在了大廳中。此時,那些傭人早已經退出了整個大廳。呂景曜的頭疼得厲害, 他之所以不想要繼承家裏產業。就是知道,如今這樣的情形下,就算自己的自己如何的委屈。父母都要他,為了呂家的顏麵步步退讓。哪怕, 原則性的問題。也必須退讓, 一切都是為了呂家的地位和顏麵。若非,他是呂家的幺子, 小時候又叛逆。非要去警察學院讀大學, 畢業之後直接去了刑警隊。恐怕, 他現在和自己的哥哥, 就真是難兄難弟了。客廳中的氣氛很是凝重, 姚靜薇雙手抱在胸前。像是在看熱鬧似的,仿佛自己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老夫人看向呂景澤,低聲說道,“你們夫妻倆各玩各的不要緊,年輕人嘛。我和老爺子,都能理解。就算是那兩個小子,不是你親生的也不要緊。呂景澤,你不是沒有私生子。離婚,那是不可能的。我不管你們有多麽想離婚,一輩子也別想離婚。就算是大家都知道,你們夫妻早已經有名無實,在公眾麵前也得裝成恩愛的樣子。”停頓了一會兒,老夫人繼續說道,“呂景澤你也別不服氣,你也知道。你父親年輕時的德性,現在呢?還不是隻有你們兩兄弟繼承偌大的呂家,那些鶯鶯燕燕還能過一輩子不成?”“媽,你瘋了嗎?”呂景澤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那不是我親生的,我……我為什麽要養著他們?”“誰說他們不是你親生的?”老夫人沉著一張臉,望向呂景澤,“誰告訴你的?”呂景澤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喃喃自語的說道,“媽,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他們不是我親生的。我就說,你對他們的態度怎麽會這麽奇怪。”呂景曜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家裏竟然真的發生了這麽狗血的事情。他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恐怕在坐親子鑒定的時候,是老夫人親自出手將兩個孩子的鑒定結果給改了。所以,自己的大哥才會被蒙在鼓裏這麽久。不,是他和自己的大哥都被蒙在鼓裏。整個呂家,看上去光鮮。又是意氣風發,可誰又知道。呂家的人雖然少,但是齷齪和狗血卻並不少。如同自己的父親,年輕的時候,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少過。私生子也不是沒有,隻是老了之後。給了私生子一筆錢,讓他們各自安頓而已。母親呢,呂景曜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母親是真正的名門千金,家族勢大,雖然都說老夫人和老爺子很是恩愛,但任憑外人怎麽說。作為呂家的兩個孩子,怎麽會不知道。兩人各玩各的,幾十年都是如此。也就是兩人年老,玩不動罷了。呂景澤嘴唇輕輕地顫抖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他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胡亂的揉著自己的短發,看上去像是要崩潰了似的。“呂景澤,你以為呂家的基業是這麽好繼承的?”老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唇輕輕地動著,毫不憐憫地說道,“你要是做不到,那也正好。讓老頭子的私生子來繼承吧,我想,那些私生子肯定是很樂意的。”“媽。”呂景曜有些忍不住了,急忙走上來,拉著老夫人的手臂說道,“媽,你少說一句吧。這種事情……大哥他,心情不太好。”“心情不好?”老夫人看了呂景曜一眼,“還不是因為你不爭氣,非要去當什麽警察。要不是這樣,你哥怎麽會承受這麽大的壓力?我看你們兩個,就是想要把呂家的基業拱手送給老頭子的私生子!”呂景曜苦笑著,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想讓雙方都少說一句,卻把自己都給卷了進去。苦惱地揉著自己的頭發,他頗為尷尬地站在旁邊,道真緩緩地從樓梯中走了下來。施施然地說道,“老夫人,呂老先生已經好了。”說道這裏,他看了呂景曜一眼。發現他的神色極為迷離,姚靜薇站在一旁冷笑。呂景澤像是沒有了生氣的人似的,老夫人一臉鎮定,但是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道真緩緩地說道,“說起來,貧道倒是無意中知道了一件事情。”他篤定,這件事情即便是老夫人,也是不知道的。甚至,她是沒有想到。姚靜薇為了當呂家的少夫人,會這麽的瘋狂。老夫人看向道真的臉色有些不悅,她很是懷疑。呂景澤知道這件事情,是道真告訴他的。畢竟,這麽天衣無縫的事情。老夫人若是一心要瞞著,除了道真這種擁有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之人,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