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雪聽她說滕燕賜一直守著自己,有點半信不信,自個兒是什麽斤兩,她心裏有成算,滕燕賜心中還有個白月光,如何會一直守著自己,八成是春禾撿好聽的說罷了。


    羅瑞雪說道:「不用,我隻是隨口一問。」


    春禾說道:「哎,少奶奶,您趕緊休息罷,養足了精神,大夫說您要多將養才行,還要多補補身子,等少奶奶有精神了,奴婢讓廚房做些補身子的藥膳來。」


    羅瑞雪不再說話,隻是閉上眼睛,不知道為何,她一閉上眼金,似乎就能看到滕燕賜那一身紅色喜袍的樣子,確實是英俊迷人的。


    羅瑞雪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春禾見她醒了,趕緊湊過來。


    羅瑞雪說道:「春禾,我睡了幾個時辰?」


    春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少奶奶,您又睡了一個對頭兒,不是幾個時辰而已了。」


    羅瑞雪一怔,原來已經是第二天了,竟然又睡了一整天。


    羅瑞雪恢複的挺好,傷口已經基本長上了,不想昨天醒來那般虛弱,胃口也好了,春禾吩咐廚房傳膳,一邊說道:「少奶奶睡得時候,王爺又來了,方才剛走。」


    羅瑞雪隻是聽聽,不再說話。


    午膳很快就布好了,王府的膳食果然與別家不同,一切都精致異常,全是些滋補有軟爛的菜品,而且清淡不寡淡。


    羅瑞雪剛用了膳,就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為什麽不讓我進去!我是來探病的,為什麽不能進去?我可是王爺的侄女兒!你們這些奴才,攔著我做什麽?讓開,快點讓開!若是惹怒了我,我就去老太太麵前告狀,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羅瑞雪皺了皺眉,說道:「這是什麽人?」


    春禾吐了吐舌頭,說道:「是滕家旁支的小姐,喚作馬千柔,算起來是王爺的外侄女兒,老祖宗特別愛見,總是接到王府裏頭住……少奶奶,您多擔待著些,雖然馬小姐說白了是個外家小姐,可是老太太心疼著,是個貼心的棉襖兒,不太好招惹,平日裏馬小姐在府上作威作福,下人們就隻能挨著。」


    羅瑞雪笑了笑,馬千柔這個名字,她還是有些印象的,一個炮灰路人甲而已,和自己差不多,是來烘托女主善良美好的存在。


    在書中這個馬千柔可謂是無腦輸出的典範,作死作的一把好手,滕王府的老祖宗是滕燕賜的奶奶,已經八十高齡,身子骨健朗,喜歡寵著小輩兒,馬千柔在老祖宗麵前總是裝乖,隻在下人麵前作威作福,不過最後這個無腦輸出竟把疼愛她的老太太給活活氣死了!


    羅瑞雪心想著,滕王爺雖然不是自己的良人,但是好歹幫自己擺脫了滕翰哲這個渣男,總該回報一下他才是,滕燕賜是個孝順的主兒,滕燕賜的父親去世得早,母親軟弱無能,是老太太在最困難的時候將滕燕賜帶大的,滕燕賜對老太太感情很重。


    隻不過老太太年紀大了,就開始有些糊塗,溺愛小輩,這些也不是大過失,若是真的被活活氣死,那也未嚐太淒慘了些。


    羅瑞雪想幫一幫滕燕賜,最起碼不能讓無腦輸出的馬千柔把老太太給氣死。


    外麵兒的丫鬟小廝怎麽敵得過馬千柔的刁蠻,就聽「啪」的一聲,似乎是嚇人挨了馬千柔的耳光,馬千柔還罵道:「該死的賤丫頭!趕緊死開,小姐我去見見你們少奶奶,就像我要害她一般!」


    羅瑞雪穩穩當當的坐在屋裏頭兒,抬手示意春禾去開門。


    馬千柔還在外麵大叫大嚷,春禾「吱呀」一聲就打開了門,說道:「表小姐,少奶奶請您進去。」


    馬千柔沒想到春禾竟然在這裏,春禾是跟在滕燕賜身邊伺候的大丫頭,一直是很得力的,而且人很本分,不會成天想著怎麽去爬王爺的床,一直被滕燕賜留著,馬千柔想做滕燕賜的嫡夫人,這連瞎子都知道,所以特別不待見春禾,覺得春禾是活脫脫的狐媚子。


    馬千柔嗤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小狐媚子來伺候大狐媚子了?」


    春禾心裏也氣,卻不好和表小姐頂撞,隻當沒聽見。


    馬千柔施施然的走進去,也不說話,直接在桌邊兒上坐下來,然後特別有興致的打量起羅瑞雪,羅瑞雪當然知道她在看自己,卻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馬千柔還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嘴巴笑的差點飛起來,那表情分明寫著「果然是瞎子」。


    羅瑞雪將一切盡收眼底,卻不動聲色。


    馬千柔笑道:「你就是羅瑞雪嗎?」


    春禾說道:「表小姐,這就是少奶奶。」


    馬千柔瞪起眼睛,說道:「我問你了嗎!」


    她說著,就要揚起手來打春禾,春禾也不敢躲,隻是馬千柔的手剛抬起來,卻沒有羅瑞雪動作快,羅瑞雪靈機一動,將桌上還沒有撤掉的熱粥抬手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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