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一個具有明顯敵意的女聲吸引了於妍向來人望去,那是一個十分豐滿的女人。


    於妍忍不住地上下打量她;她有一頭色澤美麗的紅色卷發,恣意披散,顯出一股自然的狂野風情,尋常村婦的裝扮卻掩飾不住那前凸後翹的傲人身材,尤其是那對豐胸,彷佛隨時都會自她刻意拉低的領口跳出般,真是壯觀極了!她敢打賭這世上八成沒有男人能抗拒這對巨乳的誘惑。


    想必她本身也很以這一點自傲吧!因為她此刻正以一種足以展示她身材的站姿,自恃非凡的靠在門邊。


    維持那種姿勢是十分累人的,而唯一的男性觀眾——傑魯正巧有事外出,而身為雄性動物的路克,想必對這女人的好身材也不會顯露出多少興趣。


    從五官上來說,這女人的唇型十分完美,隻不過稍薄些;鼻子是標準的鷹勾鼻,可以想像當她七老八十、臉上滿布皺紋時,必定與標準的巫婆相同;眉毛太濃,使她少了幾分女性的氣息,然而倒與她給人那股強悍的感覺極為搭調;碧色的雙眸缺少靈性,看來極呆滯。


    於妍自己想得正起勁,倒忽視了那女人的綠眸正極不友善的瞪視她,好似她才是這石屋的女主人,而於妍才是闖入者似的。


    「喂!我在問你話!你是啞巴嗎?」被人如此打量,那女人顯得十分不快。


    女人這麽「恰北北」的態度看在於妍眼中,隻覺得可笑極了。


    「請問我有必要回答你嗎?」於妍也覺得有些火大。


    「你——」女郎一時語塞。


    「你的父母難道沒教過你,在問別人名字以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才有禮貌嗎?」對於犯到自己的人,於妍一向不肯輕饒。


    「我是傑魯的未婚妻,我叫芙妮,你又是誰?」芙妮不可一世的自我介紹,仍不忘氣勢逼人的追問。


    「我叫於妍。」她才懶得告訴她自己的英文名字,一方麵也想看她聽不懂的表情,算是小小的報複。


    「那是什麽名字?那麽奇怪的發音,說不定根本就是你編來唬我的,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果然,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但仍張牙舞爪的虛張聲勢。


    看來在這時代,女人隻要稍有姿色就沒腦筋是嗎?於妍不禁替芙妮感到悲哀。


    「芙妮,你說傑魯是你的未婚夫?」她決定稍微施舍芙妮一點同情,換個話題。


    「沒錯。」芙妮對她的問題嗤之以鼻,好似她對這件事有疑問是件天大的蠢事。


    「我可以問你為什麽喜歡傑魯嗎?」於妍愈來愈肯定這女人的腦子裏要不就是裝漿糊,不然就是空的,真令人同情!


    「我為什麽喜歡他幹你什麽事?」芙妮依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那你為什麽和他訂婚?」


    「他是有權勢的貴族,一旦和他結婚,我就可以擠身上流社會,每天交際應酬,周旋在貴族間,是十足的貴夫人。」她解釋的語氣彷佛當於妍是個白癡。


    「你怎麽知道他會娶你?」於妍突然開始覺得自己是和個白癡對話。


    「因為他愛我啊!」芙妮理所當然、示威似的說。


    於妍翻翻白眼,深覺不以為然,從簡短的對話中可以看出芙妮的個性,像這種膚淺、拜金又驕縱的女人,要傑魯動心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對她而言,芙妮根本連「情敵」的邊也搭不上,她決定不再理會芙妮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芙妮似乎沒發現她已受人冷落,仍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於妍忍不住無聊的打個大大的嗬欠。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芙妮終於發現情況不對,忍不住跺腳大怒。


    路克似乎感受到她的怒氣,保護似的躍至於妍身前,自喉間發出低吠。


    芙妮反倒被大狗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傻了,連連後退。


    「噢!路克過來。」於妍連忙輕聲哄慰大狗,她對芙妮的確有些許不滿,但也不希望她受傷,而且她已經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這表示傑魯回來了。


    他會怎麽處理這場鬧劇?於妍忍不住想等著看好戲。


    傑魯進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芙妮對於妍破口大罵,而於妍則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自顧自的和路克玩耍。


    「芙妮!你在做什麽?」看到於妍受欺負,傑魯忍不住怒火上衝對芙妮大吼。


    「我——剛才是她先欺負我,你都沒看見。」被傑魯的怒氣嚇到,芙妮顯得極為委屈,她一改方才潑婦罵街的姿態,裝出楚楚可憐的小媳婦樣以博取同情。


    這女人還真會裝,於妍看火氣既然燒不到她身上,樂得作壁上觀。


    「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誰被欺負我還不了解嗎?」傑魯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你——」芙妮不禁為之氣結,同時也覺得沒麵子,於是將矛頭指向於妍,「都是為了這個賤女人,你才凶我的,她到底有哪一點比我強?既沒胸又沒臀,外表我可比她強多了,我——」看見傑魯射來足以殺死人的目光,芙妮連忙乖乖閉嘴。


    「你出去,我不希望以後還會看見你!」傑魯立時下逐客令。


    芙妮氣得直跺腳,但她也明白傑魯一旦生起氣來,根本無人奈何得了他,所以她隻好悻悻然地甩門離去,在離去前還不忘賞給於妍一記狠狠的瞪視。


    耳邊清靜多了,於妍輕籲一口氣,然而空氣中的寂靜似乎有些不尋常,她滿腹疑問的看向傑魯;照理說,他的「舊情人」找上門來大鬧,他應該會有一大堆解釋的話要說才是,可是他卻隻是滿臉陰沉的坐在那裏,於妍放開路克的頸子,好奇的走向他。


    「你還在生氣嗎?」一點也不怕他的怒氣,於妍坐上他的腿,雙手環住傑魯的脖子,打算逗逗他,「生氣的不該是我嗎?怎麽變成你啦?」


    「我怕你不肯理我了。」怒氣馬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難為情。


    「你自己惹的禍,還要生悶氣、要我主動來親近你,我可是受害者呢!」於妍不依的雙手輕推他的胸膛作勢欲起,不料卻被他乘機抱住。


    「要是我不接近你,你打算就這樣算了嗎?」見他不說話,她索性繼續數落。


    「才不是!我隻是在想要怎麽解釋。」怕她誤解,傑魯急忙辯白。


    「哦——」她揚起眉,「你要解釋?好極了!那女人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她是怎麽回事?她對我示好,但我從未給她好臉色看,天底下就是有這麽厚臉皮的人存在,根本就看不懂任何明示,死纏爛打的,甩都甩不掉!」傑魯不耐煩的爬了爬頭發,「我保證我真的從未對她動過心。」


    見到傑魯那副認真的模樣,於妍忍不住噗哧一笑,「如果隻看她的外表,我一定不相信你說的話。」


    聽到這裏,傑魯的神色顯得非常緊張。


    「但是她一開口,我立刻知道你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那種女人,她的個性和想法是你避之唯恐不及的類型,更遑論去喜歡她。」於妍安撫的拍拍他的手,「不過我比較擔心一點。」彷佛要吊他的胃口,她再度開口。


    原本覺得心頭大石已落地的傑魯,不禁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看他才稍微放鬆些又馬上緊張起來的表情,於妍忍不住輕笑,「你的個性這麽溫和,怎麽會對女人那麽凶?即使她再惹人厭都不該吧!」


    「方才她罵你啊!」他認真的回答,「如果隻有我一個人,頂多隻是冷著臉不理她而已;但她實在太囂張,竟然欺負到你頭上來,我怎能坐視不理?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保護不了自己心愛女人的人嗎?」


    「但你還是不該對她發脾氣。」即使傑魯的說辭令她倍覺窩心,於妍仍決定要堅持原則。


    「但是我無法坐視別人欺負你啊!」


    「對那種人犯不著這樣的。」雖然很感動他對自己的深情,但有些話仍要說清楚,「她的水準和我們根本不同,那種人頂多隻會張牙舞爪的罵罵人而已,對我們又沒什麽殺傷力,根本不用去理她。」


    「難道你被罵一點也不生氣?」傑魯被她奇特的理論吸引住了。


    「為什麽生氣?她說的又不是事實。」於妍理所當然的如此認為。「她在我心中又不是很特別的人,隻能算是陌生人罷了,我沒有必要去在意她對我的看法。」


    「你真是特別!」傑魯無法掩飾對她的欣賞。


    「才不呢!我一點也不特別。」她認真的解釋:「我也有段時間為流言傷神,那些流言的殺傷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而且最嘔的是大家都隻會道聽塗說,斷章取義,問題就在於不管有多確定自己行得正,總會有人製造流言,所以根本防不勝防,後來我想開了,反正他們說的和我做的、想的根本不符,甚至扭曲事實,所以,就像是在說別人一樣,既然說的不是我,那就不必理它羅!」


    「真看不出你這麽想得開。」


    「那當然。」於妍得意的點頭,「人生苦短,如果還要為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煩心,那不是很浪費時間嗎?不如拿那些時間來做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例如?」傑魯揚起眉詢問。


    「就像是和心愛的人多多相處啊!」雖然說出這些話令於妍雙頰發燙,但她仍勇敢的直視他的眼睛;在與漢娜交談後,她終於掙脫猶豫不決的枷鎖,決定全心投入自己的感情,不論和傑魯相處的時間有多短,她都要好好把握;為了不使自己日後追悔莫及,因此才有今時的大膽告白。


    「你不覺得那更有意義嗎?」她喃喃的低語被傑魯壓下的唇吞沒。


    感覺傑魯溫暖的雙唇覆住她的,於妍頓時覺得有股令自己全身發軟、很舒服的昏眩感。


    也不知經過多久,膠著的唇才不舍的分開,於妍虛軟的倚著傑魯,她以前不是沒和人接吻過,但從來都沒有類似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真正戀愛的感覺嗎?


    傑魯竭力克製自己不做出進一步的行動,雙手也隻敢摟住於妍的背脊,天曉得他有多渴望碰觸她、得到她,然而一旦思及她破碎的過去,他很害怕會嚇著她。


    「就這樣?」對他的行為,於妍反倒覺得有些失望,因為在她心中早已暗自下定決心要將自己獻給他,除非——一想到這裏,於妍原本羞紅的臉霎時變得蒼白。


    「你別胡思亂想。」感應到懷中突然僵硬的嬌軀,傑魯意會到她誤解了他的一番好意,急忙解釋:「事情不像你所想的。」


    「那又怎樣?你一定是嫌我,一定是的。」她覺得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此刻的她真希望自己馬上消失算了,她試圖掙開傑魯的懷抱。


    這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一點也不感激自己的體貼,也不替他想想,他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控製自己對她的欲望,「女人!」傑魯沒有放開懷中亂動的身軀,反倒將她一把抱起,「你得為你的多疑而受處罰,如果你非得要我用行動證明我有多愛你,那麽你將會看到的。」


    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傑魯巨大溫暖的身軀緩緩向於妍覆下。


    於妍吃了一驚,雖然早已決定將自己交給他,但她仍有些羞怯,臉上頓時泛起紅潮。


    傑魯愛憐的望著她,決定慢慢的、溫柔的帶她享受男女間的歡愛;他輕輕的吻住她豔紅的唇瓣,汲取她獨特的甜美;然後吻向她雪白的頸項,引起她陣陣低喃。


    「我會好好愛你的,相信我……」他輕輕褪去她的上衣,看著她雪白豐滿的胸脯;那粉紅的蓓蕾看來是如此誘人,挑逗著他的感官神經,他深吸一口氣,用粗糙的雙掌輕輕撫弄,使它變得更堅挺。


    於妍倒抽一口氣,腦中一片混沌,但身體卻不自主的蠕動,口中亦逸出陣陣嬌喘。


    傑魯再也克製不住欲望,他以口品嚐著她的蓓蕾,感受她清新甜美的女人香。


    於妍緊握床單,身子不禁弓起,彷佛等著他的寵愛。


    他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衣服,然後也讓身下的於妍一絲不掛。


    赤裸的她是如此美麗,他下腹部湧起熱潮,讓勃發的欲望抵住她神秘的三角地帶;接著,他緩緩的進入,動作盡量的溫柔,在感受到她的配合後,才加快律動,將兩人帶至喜樂的顛峰。


    於妍發出陣陣申吟,感受著甜美的歡愉,而傑魯則一次又一次的滿足了彼此。


    於妍滿足的依偎在傑魯懷中,突然腦中浮現一幕逗趣的景象,她不禁大笑出聲。


    「怎麽啦?」傑魯的藍眸中露出不解。


    「我想起廿世紀中喜劇的場麵。」於妍解釋:「通常他們會把男女兩人發生關係後的場麵演成女人賴在床上咬著棉被哀哀哭泣,男人則不耐煩的數落:『有什麽好哭的?我會負責。』後來就會有人把它反過來演男人咬著棉被哀號,女人則豪氣的安慰他:『別哭!我會負責。』以期達到笑果。」


    傑魯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他實在不認為這種貶抑男性尊嚴的戲有什麽好笑。


    「唉!老古板!」於妍有點失望的說。


    「這麽說,你後悔了嗎?」


    「你說什麽?」於妍紅著臉故意裝傻。


    「這個。」傑魯才不肯輕易放過她呢!他雙手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做「肢體示範」。


    「別——我不後悔。」於妍隻覺得全身癢酥酥的,又想申吟又想笑,連忙舉雙手投降。


    「什麽?我聽不到。」這回輪到傑魯故作不懂,挑逗的動作未見停止。


    「我——」於妍隻覺得自己腦子已一片混沌,無法說話,也不能思考,隻有本能的伸手攬住傑魯的脖子。


    有了之前美好的經驗,傑魯這回更大膽的盡情愛她,他的吻熾熱狂野,深深的在她的頸上、酥胸前留下愛的印記。


    他含住於妍一邊的蓓蕾,另一手則恣意的揉捏另一邊;他的動作讓她忍不住低呼,全身因欲望而發燙。


    吻夠了她的雪白酥胸,他突然大膽的向下移,以唇舌挑逗她最敏感的私密地帶。


    「啊——不要——」於妍驚呼,因他的大膽而不知所措。


    然而傑魯隻是更放肆地逗弄著她最私密的三角地帶,而她也漸漸沉醉,喘息申吟……


    最後,傑魯終於挪移身子,讓兩人緊緊貼合,再狂野地進入她,一次次的衝擊,帶給於妍一波波的快感……


    一早起床,回憶起昨日的親熱,於妍心中頓時覺得十分害羞,但一轉頭卻發現傑魯臉色陰鬱的看著窗外。


    隨著他的視線看向窗外,雪似乎已開始融化,由樹梢、屋簷一滴滴的落下,但由於融化的程度不大,乍看之下仍是一片銀白世界,大地萬物仍沉睡在厚厚的積雪之下;於妍忍不住癡癡的看著這些細微的變化,「雪融了呢!」她喃喃的說。


    突如其來的,傑魯自她身後一把抱住,緊得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驚訝於他今天異常的行為,於妍不解的轉頭迎向他的眼,卻清楚的看見其中的深情與掙紮。


    「別走!」他霸氣的命令卻令人清楚地聽出其中的請求與不舍。


    「我不屬於這個時代,你知道的。」想看他會有多著急,於妍惡作劇的不說出自己的決定,反而以哀怨的語氣黯然的說。


    聽到她如是說,傑魯頹喪的鬆手放開她,坐上床沿。「在你的心中,我一點也不重要嗎?」經過好半晌,傑魯才壓抑下自己心口的一陣劇痛,掙紮的問。


    天曉得他有多麽想讓她永遠留在他身邊,所以才會企圖以自己的深情攻陷她的心,希望她會因愛他而留下。經過昨夜的纏綿,他還以為她已經藉著行為表達要留下的意願,沒想到——傑魯無力的將臉埋在手掌中。


    於妍差一點就被他心疼的表情瓦解了自己想捉弄他的念頭,然而她也不想輕易的向傑魯表態,至少在明說以前要小小的整他一下,不然豈不是自貶身價?


    「是很重要。」她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


    傑魯臉色頓時一亮。


    「但是廿世紀有我的媽咪,她對我而言也是十分重要啊!」


    傑魯忍不住轉頭掩飾自己受傷的神情;是他逼她做這種兩難的選擇,如果換作是自己,必定也會遲疑。


    「你胡思亂想什麽呢?」一雙溫暖的小手環上他的腰,此時的於妍裹著被單,酥胸半露,流露萬種風情,然而傑魯卻沒心情去欣賞她的美。


    「你不愛我嗎?」看他臉色難看極了,於妍仍不怕死的嘟起小嘴撒嬌。


    「有什麽用?你不是要走?」傑魯苦笑,感受著胸口未曾停止的疼痛。


    「咦!我什麽時候說要走?我自己怎麽不知道?」她無辜的睜大雙眼。


    「你——」傑魯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胸口複雜的情緒翻騰著。


    「我真的沒說要走嘛!從頭到尾都是你說我要走,怎麽?那麽希望我離開?」於妍撒嬌的賴在傑魯懷裏,說得理直氣壯。


    「不是的!」他也隻說得出這三個字,喜悅之情早已將理智推至九霄雲外,此時的他隻想將於妍緊緊擁入懷中,再也不放開。


    「不是什麽?」於妍雙手用力將他推開,故作生氣,「難道經過昨夜還不夠表明我的心意?你竟然還認為我舍得離開你?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為了強調語氣,於妍轉身背向他。


    「是!是!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但仔細一回想,傑魯立刻知道自己被整了,然而整自己的既然是他心愛的女人,又怎能對她計較,麵對她的嬌蠻,他也隻好乖乖的陪不是。


    於妍滿意的點頭,將下巴抬得高高的,絲毫沒注意到遮蔽身體的被單已滑落至腰際,春光盡露。


    看見她此時既刁蠻又性感的模樣,傑魯怎麽能忍得住下腹傳來的欲火,早已低吟一聲,狠狠的吻住於妍,粗糙的雙手隨即覆上她的前胸,不規矩的愛撫著那對粉紅色的蓓蕾。


    於妍隻覺得身體逐漸灼熱,彷佛要燃燒起來似的。


    此時卻殺風景的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兩人一驚,連忙分開,於妍趕緊抓住被單遮住自己的身體。


    該死!傑魯幾乎無法抑製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咒罵,他忘了今天是漢娜要來的日子,竟然還賴在床上!等著瞧吧!待會兒肯定被她念得「臭頭」。


    「把衣服穿上,漢娜來了。」婉惜的看著眼前雙頰嫣紅的美人,傑魯溫柔的提醒她,他不是不尊重她,而是希望至少在漢娜心中,她能被尊重,因為漢娜就如同是他的生母一般,他不願意兩人起衝突。


    咽下喉間的抗議,於妍乖乖的著裝。


    於妍舒服的和路克一起窩在火爐前,麵帶微笑的看著眼前漢娜嚴肅的數落、而傑魯乖乖受教的一幕。


    她從來沒看過一個大男人還像個小男生一樣被罵得這麽慘的,而且漢娜還是他的奶媽呢!可見他有多敬重她了。


    「小妍,你在想什麽?」不知何時,漢娜已經訓話完畢,開始忙起別的事,傑魯也坐至她身旁。


    於妍回過神來,對他報以微笑,剛認識不久,傑魯就堅持要學會她中文名字的發音和寫法,即使一頭霧水,她仍教會他,但現在聽他字正腔圓的以中文喊著對她的昵稱,她還是覺得很窩心呢!


    「這麽大的人還被訓!」她嘴上不饒人的糗起他。


    「沒辦法,她老是把我當小孩子。」想起方才那一幕,傑魯也自覺不好意思。


    「漢娜帶了些公文給我,我得處理一下。」輕咳一聲,他適時的轉移話題,「有些重大決策還是得由我親自下令,無法假手他人。」


    於妍揮揮手,決定寬大的放他一馬。


    傑魯連忙如釋重負的坐在桌前,讀起屬下呈上來的各項報告。


    「他對你好嗎?」漢娜的聲音在於妍頭上響起。


    於妍抬頭,看見漢娜世故的精練眼神,看來她什麽都知道了,於妍不禁臉紅。


    漢娜了解的微笑,「你已經下定決心了。」語氣並非質疑,而是肯定。


    「我要留下。」於妍點頭,堅定的說。


    「可能會有點辛苦。」


    「會有什麽事?」她的語氣令於妍覺得情況會有變異,忍不住擔心的問。


    「所有的事都會依它原有的軌道運行,不尋常的事通常無法持久的。」漢娜語帶玄機。


    「這麽說——」於妍極力思索她話中的涵義,卻仍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求助的望著她。


    「對未來發生的不幸要有點心理準備,即使再苦,都會過去的,隻要不放棄希望,總會有好結局的。」漢娜鄭重其事的說;那雙眼睛似乎可以透視未來,至少於妍認為她「看」得到未來。


    「你能說得更清楚一點嗎?」


    「不幸很快就會來臨,你會看到的。」漢娜搖搖頭,拒絕再多談,「記住,要相信你所愛的人。」


    「不能避免嗎?」即使似懂非懂,於妍心知未來可能有場大災難在等著兩人。


    「這是你們兩人必須經曆的考驗。」


    這麽說,這是無法避免的!「既然已愛上了就無退路可言,如果勇敢向前仍有一絲希望吧?」她詢問的眼神望向漢娜。


    漢娜嘉許的點頭。


    「你和漢娜白天在聊些什麽?」是夜,傑魯摟著於妍窩在火爐前取暖。


    「你小時候的糗事。」這也不算敷衍,算是一半的事實吧!因為漢娜在做出警告後,兩人的確聊起傑魯小時候的趣事。


    「你們很談得來。」傑魯滿意的道。


    「是啊!她十分親切溫柔。」於妍懇切的說出她對漢娜的感受。


    「親切溫柔?你真該看看我小時候犯錯時,她是怎麽教訓我的。」


    「你活該!」由白天的情況看來倒是不難想像,於妍忍不住輕笑著拍打他。


    傑魯隻是輕輕的環住她。


    「你認不認為她有透視未來的能力?」她鬧了一陣,終於安靜下來,想起漢娜帶給她的奇異感覺。


    「你知道?這表示她完全接納你了。」傑魯驚異的道。


    「為什麽我不該知道?她給人的感覺那麽明顯。」對他的反應她反而覺得奇怪。


    「在這種時代,她為了自保,往往不肯讓人知道她的能力;你會有那種感覺,是由於她很喜歡你,因此在你麵前不設防的緣故,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原來如此,她怕被人認為她有巫術吧!」


    傑魯點點頭。


    「那麽她的預言十分準確嗎?」於妍急於求證白天預言的準確性。


    「可以說十分正確,但她都隻是隱喻,不肯明說。」


    「為什麽?」


    「關於這點我也問過她,她說是因為人性太貪,總是想確切的知道自己的未來,但人的未來未必是一成不變的,隻要努力往往會改變。」


    「人的未來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於妍喃喃的同意漢娜的觀點。


    「沒錯!所以她從未告訴我有關我自己的未來,就是怕我過於依賴她,自己反而不知道要上進。」傑魯讚賞的拍拍她的頭。


    所以未來是可以改變的,既然如此,不幸也可以盡可能減到最低羅!於妍在心中對自己說;她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守護兩人的未來。


    「臉色這樣凝重,有什麽煩心的事嗎?」傑魯細心的注意到她的異常。


    「沒什麽。」她微笑,第一次主動獻上雙唇。


    麵對佳人如此誘惑,傑魯豈有不心動的道理?他當然非常樂意的做出回應——吻住她的唇。


    關於漢娜的預言,於妍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傑魯比較好,省得他想得太多。


    傑魯品嚐著她甜美芳香的唇,早就將方才的疑慮拋於腦後;而於妍在他的熱吻下,腦裏也慢慢變得空白,一切隻憑身體感官去反應。


    他將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中,雙手摟住她的纖腰,細吻落在她的耳垂、雪白的頸項上,然後他定定的凝視她,火光照映下,她顯得更嬌美可人。


    他滿足的歎了口氣,輕輕褪下她的上衣,摩挲著她光滑的背,再吻住她的蓓蕾。


    於妍閉著雙眼,感受那份令人陶醉的奇妙感受。


    下一秒,傑魯突然輕托起她的臀部,撩高她的裙子,在於妍尚未意識到發生什麽事時,他突然就這麽的進入了她……


    她驚愕不已,卻更難以抵擋接下來那一波波的衝擊……


    好極了!


    看著眼前麵露恐懼的人,這可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最有能力達成她預期效果的人,她得好好利用這些人的弱點以達成自己的計劃。


    等著看吧!她將在村中掀起一陣風暴,而藉由這陣風暴,她將得回原本應屬於她的一切,驅逐那個入侵者。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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