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不禁問了句:「姐夫這是要拜佛?」


    不想陸敬瀾卻道:「這靈惠寺的景色極好,想著你來了還沒四處逛逛,豈不白來了一趟,倒不如在這山寺中住上幾日,好好瞧瞧這山寺的美景,再有,這靈惠寺的素齋極其有名,翎兒隻吃了一回都舍不得走了呢。」說著唇角微微翹起,不自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


    這一抹唇間微笑落在明德眼裏,雞皮疙瘩都差點兒起來,平常雖知道陸敬瀾極喜歡二表姐,如今方明白,這不是喜歡,是愛到了骨子裏,光提起來都能笑成這樣,要是抱在懷裏親上一口,還不樂暈過去啊。


    隻是他自己樂意跑這和尚廟裏來想二表姐,是他的事兒,捎帶上自己做什麽?自己可是無肉不歡的主兒,素齋清湯寡水的,再好吃也不和自己的脾胃,況且,這寺廟除了和尚還是和尚,耳朵邊都是和尚念經的聲兒,聽幾天非瘋了不可,便道:「那個,姐夫,我這人是個大大的俗人,就喜歡吃肉,住在這樣的山寺裏,回頭褻瀆了菩薩可怎麽好,姐夫住姐夫的,我去找個珍寶齋附近的客棧住下,等老掌櫃那邊兒配好了,還得趕回去呢。」


    敬瀾:「這個倒不用,老掌櫃那邊兒若有了信兒,自會派人知會我,再下山也不晚。」


    見明德一臉不情願,敬瀾狀似無意的道:「這靈惠寺的菩薩最是有靈,尤其求姻緣之事,比月老祠還有用,不知成就了多少對癡男怨女的好姻緣。」


    明德一聽眼前頓時一亮,琢磨既這靈惠寺的菩薩如此靈驗,自己要是燒幾天香,多求求菩薩,是不是就能娶到青青了。


    想到此,頓覺在廟裏住幾天實在不算什麽,素齋吃就吃唄,小時候家裏沒現在的日子好過,也是隔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吃回肉,不也過來了嗎。


    想到此,忙道:「其實在廟裏住幾天也挺好,那個,咱們趕緊進去吧,我還在廟裏頭住過呢……」嘰嘰喳喳那意思真有些迫不及待。


    長壽心裏別提多崇拜少爺了,簡直太厲害了,幾句話就把不樂意住廟裏的田明德給說的,巴不得立馬就住進去呢。


    兩人並肩進了靈惠寺不提,再說溫子然,轉天一早就叫人去翟府接明德去了,別看昨兒陸敬瀾當麵做了個萬花筒,可溫子然就是覺得這其中有古怪。


    陸敬瀾出現之前,田明德可是說那萬花筒是胡家二小姐做的,陸敬瀾一來就非說是他,田明德的神色明明白白是納悶。


    溫子然總覺陸敬瀾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仿佛藏掖著什麽秘密,而溫子然平生最喜歡一件事兒就是猜謎,把謎底揭開的瞬間,讓他感覺異常舒爽,而這樣看似高難度的謎底,一旦揭開應該非常的爽。


    便想著來探探底兒,不一會兒,派去的小廝回來說:「翟府並不知田少爺來了京城?」


    溫子然一愣,繼而搖了搖手裏的折扇,心說,陸敬瀾你這甕中之謎越發叫人放不下了。


    站起來:「備車。」


    小廝忙道:「世子可是要去九爺府?」


    溫子然嗤一聲:「去哪兒做什麽,去陸府。」


    到了陸府門前,溫子然不想驚動陸府眾人,呼啦啦出來一幫子人有什麽意思,自己想找的不過一個田明德罷了,便遣了小廝去門上詢問,回來說:「陸家三少爺不再府中,一大早出門去了。」


    溫子然:「可知去了何處?」


    小廝:「門上的人說陪著嚴先生出外野遊去了,不知何日回轉?」


    溫子然:「田明德呢?可在陸府?」


    小廝:「聽陸家的小子說,昨兒田家少爺是在陸府歇的,可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因不是陸家人,也不好追問行蹤,不知往哪兒去了,少爺說若有急事不如留個話兒,等田家少爺回來的時候,一並轉告。」


    溫子然揮了揮扇子:「走吧,估摸這幾日是見不著人了。」說著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事兒可越發有意思了,陸敬瀾你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殊不知越這麽藏著,越勾人的腮幫子。」


    外頭的車把式問:「世子爺可是回府嗎?」


    溫子然想了想:「不回,去冀州,玉華閣的買賣也得照看照看。」


    溫子然直覺冀州府有大熱鬧,而且,這熱鬧興許跟胡家還有些幹係。


    前幾日冀州來人提了一嘴恒通當的事兒,貌似跟個新開的當鋪杠上了,自己當時沒當回事兒,如今方想起來,貌似那個新開的當鋪的字號是胡記,莫不是胡家開的吧。


    如此,胡家二小姐來了又走,接著田明德又跑了來,這麽來回折騰也就解釋的通了,恒通當的劉廣財什麽德行,冀州府誰不知道,依仗著文家的名聲,在外沒少幹缺德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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