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這張臉!屠飛鳶為什麽像那個賤人,而不是像他?一想到屠飛鳶的身體裏,賤人的血和他的血流淌在一處,嘉儀公主的心中便妒火灼燒


    屠飛鳶冷笑道:「你折磨我有什麽意思?解你心中的恨嗎?我爹就是不愛你,他就是愛我娘,他寧肯死都不娶你!他們都死了十幾年了,說不定又投胎做夫妻了,你還記掛著這回事,可悲不可悲?」


    「掌嘴!」嘉儀公主一時氣得渾身顫抖。看著屠飛鳶的臉,依稀又見到了當年那個白皙秀美的女子。在他身邊,笑著、嗔著、惱著,深深地掐起手心來。


    兩個婢女走過來,鉗住屠飛鳶:「敢對公主不敬,讓我們教教你規矩!」


    「你想不想知道我爹為什麽不喜歡你?」屠飛鳶的眼神從廳內兩側站了約有二十幾名的婢女身上掃過,沒有掙紮,抬眼看向嘉儀公主說道。


    「因為他瞎眼!」嘉儀公主從牙縫裏擠出來道。


    屠飛鳶一笑:「如果你這樣認為……那便隨你吧。」


    「你什麽意思?」嘉儀公主製止住婢女,厲色看向屠飛鳶:「你知道什麽?」


    屠飛鳶挑了挑眉,淡淡道:「你盡管折磨我,你看我爹會不會更喜歡你一點?」


    「哼,本公主稀罕?」嘉儀公主冷笑說道,「一個死了多年,化成灰的瞎眼男人,本公主才懶得瞧一眼!」


    屠飛鳶的嘴角彎了起來:「你以為我爹死了?本來我還想給你支幾招,等我爹回來,讓你有機會……不過,既然你不喜歡,那算了。」


    「你會那麽好心給我支招……」嘉儀公主才說罷,麵色變了:「你說什麽?等你爹回來?你什麽意思?」


    屠飛鳶閉上眼睛:「我什麽也沒說!」


    「故弄玄虛!掌嘴!」嘉儀公主惡狠狠道。


    屠飛鳶又睜開眼睛:「你敢打我一下,就別想從我口中套出關於我爹的一絲消息。」


    「慢!」嘉儀公主咬牙製止婢女,往前走了一步,眼中盡是惱恨:「你都知道什麽?再遮遮掩掩,本公主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屠飛鳶勾唇道:「你盡管折磨我,看看我會不會說?」頓了頓,「你了解我爹和我娘,他們的脾氣,你比誰都知道。你以為,他們生下的孩子,我是什麽樣的人?」


    嘉儀公主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不由得,再度打量起麵前的人。忽然,開口說道:「看來姓孟的沒少給你說當年的事?」


    「還好。」屠飛鳶不置可否。


    嘉儀公主看著她淡然的模樣,心裏不禁又恨起來:「差點又上你的當!幸好你提醒了我!」


    「來人,掌嘴!」嘉儀公主冷冷下令,嘴角揚了起來,「你那個賤人娘,就會故弄玄虛,沒的也給她說成有的,有的能給她說成沒的。你爹分明早就死了,你還想拿他保身?」


    屠飛鳶心裏歎了口氣。隨即,眼神一厲,猛地推開鉗來的婢女,飛快追上嘉儀公主,抬手從後麵勒住她的脖子:「都別動!」


    「啊!」嘉儀公主頓時驚叫一聲。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廳裏頓時騷亂起來:「大膽!放開公主!」


    嘉儀公主被一個沉沉的身子勒住脖子,難受無比:「賤丫頭,放開本宮!」


    「放開你?」屠飛鳶冷笑道,左手勒著嘉儀公主的脖子,右手從她的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對圍過來的侍女們道:「都別過來!不然,我可不知道會做什麽!」


    嘉儀公主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屠大海與溫倩都死了十三年,她還懷恨在心。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屠飛鳶心中暗歎,把簪子握在左手心裏,對準嘉儀公主的脖子,而後伸手去解嘉儀公主的腰帶。


    「你做什麽!」嘉儀公主頓時驚怒道。


    屠飛鳶道:「我勸公主最好鬆手。不然,我這根簪子紮了進去……公主別覺得我不敢,我是賤命一條,有公主墊背,死了也不虧。」


    嘉儀公主的臉色鐵青,氣得嘴唇都哆嗦起來:「賤人!賤人!你跟你娘一樣,都是賤人!」


    屠飛鳶懶得跟她打嘴仗,隻去解她的腰帶。嘉儀公主不肯,與她掙起來,脖子上紮著的簪子便越陷越深。刺痛從頸上傳來,嘉儀公主終究怕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是公主,沒得給這個賤丫頭墊背。


    手一鬆,任由屠飛鳶解了腰帶,而後瞪向周圍的婢女:「還看什麽?轉過身去!」


    屠飛鳶解下嘉儀公主的腰帶,便纏在嘉儀公主的脖子上,另一頭係在自己的手臂上。這樣嘉儀公主就綁在她身上了,跑也跑不脫。哪怕有人放暗箭,她也要嘉儀公主做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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