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心裏明白,她先看了看珍珠,那孔打的極好,邊緣光滑,並未造成珍珠損傷。她點點頭,從剩下的錢裏頭拿了一些給他,「辛苦大哥了,這些你拿去打壺酒喝。這回差事辦得好,但二娘子心裏有數,大哥別到處嚷嚷。」


    小莫管事心裏漸漸有了普,知道這是二娘子的私事,他更不能多說了,接下了銀子後,連連點頭,保證自己連阿爹都不說。


    喜鵲很滿意,抱著珍珠回了棲月閣。


    主仆兩個把別人都攆走了,在房裏把荷包拆了,找了個盤子,把珍珠都倒在裏頭。


    寶娘一個個查看,竟然沒有一個損傷,要知道打孔可不容易,一個不小心,珍珠都會碎了。


    寶娘高興地問喜鵲,「這是誰家的手藝,真不錯,你大哥用心了,有沒有給他打賞?」


    喜鵲笑著回答,「就是我們常去的那家,錢都給了,他自己原還貼了些小錢,我都補給他了。」


    寶娘點頭,「你做的對,豈能讓他貼錢給我辦事。你找些繩子來,我想串兩個手串。」


    喜鵲去找了些韌性好的繩子,這繩子裏頭加了鹿筋,略微有一些彈性,串手串正好。


    主仆兩個一起動手,穿了兩條手串,一條彩色的,各種珍珠串在一起,一條純色的,全是粉色珍珠。


    寶娘花一樣的年紀,戴彩色的流光四溢,戴粉色的嬌俏可人。她兩隻手一邊戴一條,袖子一蓋,誰也看不見。


    若是不小心被人看見,就說是楊太傅給的珍珠做的。


    寶娘用心上人給的珍珠偷偷做了兩條手串,像小孩子偷到糖吃一樣,高興極了。


    過了兩天,陳氏讓人做的東西也送來了。


    寶娘和楊默娘大一些,一人打了根珠釵,楊淑娘是兩朵珠花。除了這,姐妹三個一人一條項鏈,一根手串。


    寶娘拿到了陳氏給的手串,讓人拿去送給了嘉和,她自己仍舊戴趙傳煒給的珍珠。


    嘉和收到了禮物,回了一根玉釵。


    朱翌軒看到寶娘給妹妹送禮物,又去纏磨南平郡王給自己求婚。


    南平郡王被兒子纏的不行,隻好敷衍他,「等過年的時候我問問楊太傅,總要問過人家父母,若是兩家都同意,你皇伯父才能賜婚。」


    朱翌軒高興地好懸沒飛起來。


    楊太傅一日比一日忙碌,經常夜裏直接不回來了。寶娘在家裏一邊和陳氏學管家,一邊自己讀書寫字,偶爾會去廚房跟廚娘們學廚藝。


    楊家一片太平,宮裏漸漸風聲緊了起來。


    李太後自己讓人傳了閑話,這閑話瞬間跟長了翅膀似的,飛遍了滿宮。宮牆外麵,稍微靈通一些的人家都知道了。


    李太後自己卻跟沒事兒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大冬天裏頭,她還帶著幾個太妃在壽康宮一起玩樂。


    流言雖然傳了出去,但事關太後娘娘清譽,誰也沒個真憑實據,自然不敢到景仁帝耳朵邊說一句。故而,大家都聽說了,景仁帝卻跟個聾子似的。


    誰敢說啊,你娘和你老師有染,這話說出去了,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一向聞風而奏的禦史們也把嘴巴閉上了,要是說太後奢侈或是縱容娘家為非作歹,禦史們必定擼起袖子就上。


    可這事兒,這事兒太玄乎了,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散播流言一樣。


    百官們沒人敢提,景仁帝自己私底下也養了一幫專門打探消息的人。他的私衛們兒耳通八路、眼觀十六方,到處探聽消息。


    剛開始聽到這流言,侍衛們連忙去打探來源,卻毫無結果。


    最終,侍衛首領俞大人硬著頭皮進了景仁帝的書房。


    俞大人一般很少主動進景仁帝的書房,去了就是有要是。


    他低著頭進去後,先行了個大禮,「微臣見過聖上。」


    景仁帝正在看折子,「平身。」


    俞大人卻沒起來,他先咣咣磕了兩個頭,「聖上,微臣無能。」


    景仁帝覺得他說的話不正常,抬起了頭,「何事?」


    俞大人話到嘴邊又害怕了,又咣咣磕了兩個頭,「聖上,外頭有人傳謠言,臣,臣隻能查到是宮裏傳出去的,卻查不出是誰傳的。」


    景仁帝表情凝重,「什麽謠言?」


    「事關太後娘娘清譽,請聖上息怒。」


    景仁帝立刻放下了筆,「說。」


    俞大人把心一橫,「有人造謠,說太後娘娘與楊太傅大人有私情。」


    景仁帝的雙眼忽然變得深邃無比,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靜靜地看著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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