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鋪麵可是父親在世時先皇賜我們江家的,現如今您安置給了鬱清梨,這怎麽能行?」雖說話著急,卻也沒有失了分寸,仍是笑盈盈的,仿佛隨口一問。


    老夫人抬眼睨了荊氏一眼道:「若是你也能為大昭做出貢獻,長陵街的鋪麵讓你用也無妨。」


    一句話,噎得荊氏好半晌沒吐出一個字,她心裏早氣的絞了好幾道勁兒。


    鬱清梨受寵若驚,長陵街那個鋪麵她以前也聽鬱氏說起過。


    那邊倒真是個風水寶地,前麵挨著皇城腳下,堪稱整個大昭最為繁華的商業街。


    平日裏去的都是達官顯貴,要麽女眷,要麽富碩公子哥兒,尤其一到年關,裁布做衣的更是一批接著一批。


    能開在那,那麽她的產業大抵走的路線就是成衣高定路線,指不定到時候還真能學學驢牌和香奶奶,彩妝成衣兩手抓,隻要把她鬱清梨的名頭打出去,那時,全國連鎖都不成問題。


    再加上她原來是做廣告設計的,那些傳單廣告,什麽logo,基本手到擒來。


    一想到這裏,鬱清梨竟然沒忍住心底雀躍了起來,她居然要做老板娘了麽。


    鬱清梨搓了搓手,連忙感謝老夫人:「不過清梨自然不能白接了老夫人這麽好的地段,清梨用租的形式,租下那個鋪子,老夫人入股,年底必定給分紅。」


    ☆☆☆


    「鬱清梨這個賤人!」


    這頭宴席剛散,江息溪就氣呼呼的隨著江煦之到了他的書房。


    江煦之身後的隨從已經替他擺好茶水,他抽出書架上的古卷,江息溪心內惱火,一把奪過去江煦之手中的書。


    江煦之蹙了蹙眉,不悅的從她身側繞過去,拿起桌案上的杯盞,懶洋洋的坐進軟椅中,淺飲了口茶水,直到氣定神閑的喝完茶水,這才抬頭看向江息溪。


    江息溪一掀衣裙,將古卷隨手推進書架裏,不痛快的坐到江煦之身邊的軟椅中,罵罵咧咧道:「哼,就會耍威風。」


    江煦之沒說話,他漠然無波的翻閱書本,淡淡道:「你同我說有何用。」


    他向來不喜女人間的勾心鬥角,江息溪如今在他書房就算痛罵的是鬱清梨,他也根本不想理會。


    雖說剛才鬱清梨的確是風頭一時無兩。


    江息溪站起身子,一跺腳,氣鼓鼓道:「我真覺得你不是我親哥哥,鬱清梨她可是收了長陵街的那個鋪麵,怎麽?你不是江家人!你就那麽不在乎江家的利益?!」


    江煦之停下翻書動作,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江息溪:「能想到鵝絨裁衣,確實是她鬱清梨的本事。」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不喜鬱清梨出風頭,但是能想到這個法子,確實叫江煦之略微訝異。


    江息溪見在江煦之這邊完全煽動不了江煦之情緒,衝他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奪門而出。


    江煦之繼續看著書,卻忽然覺得書也看不下去。


    寧奕今日找他來是商討要事的,方才宴席已散,寧奕還在同鬱清梨高談闊論,眼下莫不是倆人在前廳長了根不成?


    一時間,心下更是說不出來的煩躁,狠狠合上書,當即站起身子,走到門邊時又停下了步子,冷冷道:「與我有何幹係?」


    可是走到桌案旁時又命人取了件鬥篷。


    ☆☆☆


    這邊宴會散了,七皇子還是不肯放走鬱清梨,他對鬱清梨的見識產生了極大的好奇,這鬱清梨給他的感覺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同,但是哪裏不一樣呢?


    他又說不出來,臉還是那張臉。


    「鬱姑娘提到的本王聞所未聞,那坎肩花樣也是極新鮮的,敢問鬱姑娘在哪裏看到學到的。」


    鬱清梨嗯嗯啊啊打馬虎眼,隻說自己是在一位江湖術士那裏買的一本古書,若是七皇子要看,改日帶給他。


    寧奕毫不客氣,一口應下,笑容燦爛道:「好啊,那便有勞鬱姑娘了。」


    鬱清梨無可奈何,這七皇子,怎麽看也不是個精明的,想來,或許是在深宮奪嫡後才漸漸變了心性吧。


    「不過,鬱姑娘為何非要搬出去住,那繡坊離國公府也不遠。」


    此時,兩個人不遠處的一條小路後,一雙藏色朝靴正準備邁步,聽到這個問題後忽的生生停下了,玉色的袍角被風吹的鼓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檀香在空氣中緩緩飄散。


    他也很好奇,為何。


    鬱清梨想了想,也沒有隱瞞,直接實話實說道:「七皇子您也知道我同世子爺素來不和。」


    「額——」寧奕一頓,沒想到鬱清梨倒是不遮遮掩掩,不過,這恐怕不是不合就能輕描淡寫的帶過去吧?


    「眼下在國公府礙眼,不如搬出去住,這樣,我同世子爺便眼不見為淨。」


    江煦之:「……」


    正在偷聽的世子爺本人,臉色黑了又黑,隻見他身邊的隨從麵色尷尬,眼睛四處亂瞄,假意裝作看不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財迷表小姐 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蘇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蘇白並收藏財迷表小姐 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