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胖男人冷靜下來後,發出一聲怒吼,宛若失智,麵目猙獰的衝鬱清梨道:「賤人,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你一個娘們跟我裝。」


    旋即不管不顧就朝鬱清梨撲了過去,兩人重重砸進牆壁,鬱清梨腹背首創,頭被撞的眩暈。


    她如翁中鱉,旁的感覺沒有,也不害怕,隻覺得腦中昏沉,手中的簪子那胖子死死掰扯著,咬著牙根不肯鬆開。


    掌心被胖男人掰的發白,她惡狠狠啐道:「你今日若是敢對我做什麽,明日國公府也不會放過你!」


    「國公府!今日就是鎮遠大將軍他爹來,我也要辦了你!」酒壯慫人膽,許是被鬱清梨激怒了,男人理智全消,大放厥詞。


    鬱清梨一時間呼吸困難,脖頸被掐的喘不上氣,麵色漲紅,任由她撲騰,整個人像被釘子嵌進了某個框子裏,無法動彈。


    她睜著眼睛,看著肥頭大耳的男人靠的越來越近,呼吸聲越來越重,心如死灰,無力的鬆開了掌心,銀色的簪子砸進灰塵裏,珠子四下散落。


    ☆☆☆


    「嘭!」


    一陣巨大的悶響砸地。


    鬱清梨隻覺脖頸一鬆,整個人瞬間往下落去,意外跌進了一個軟綿綿卻沒有半點暖意的懷抱中。


    她漲紅著臉,喘著粗氣大口呼吸,睜開眼睛對上的是江煦之那雙漆黑透亮的桃花眸子。


    「啊!」耳邊是胖子痛苦的尖叫,隻聽「噗呲」一聲,利刃鑿穿了胖男人的掌中,穿進他掌心的是一把袖刀,帶出軟肉。


    順著叫聲看去,鬱清梨大駭,腦中一片空白,猛打一個激靈,鑽進了江煦之的懷中。


    那場麵,堪比電影中有人手指被截斷的場景,太恐怖。


    江煦之麵色微微僵了僵,想要退開些,鬱清梨卻將整個腦袋如鵪鶉般,埋進了他的胸口。


    江煦之:「……」


    「你們真是好大的狗膽,誰都敢動?!」古川此時一改平日笑意盈盈的模樣,那眯起的眼睛帶著鋒利的憎惡。


    「天子腳下也由得你們放肆?」子言在瘦猴的膝蓋窩上狠狠給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後,硬靴的靴尖不斷往裏懟,瘦猴疼的嗷嗷叫,涕泗橫流,大聲求饒。


    那邊附隱同古川比起來不遑多讓,直接將男人打翻在地,腳踩著男人胸口,卻見男人麵色痛苦,胳膊已經無力的耷拉著,看起來是斷了。


    江煦之感受到鬱清梨在懷中微微顫抖,他猶豫著拍上了鬱清梨後背,另一隻手衝那邊三個未免太張狂的人揮了揮。


    古川瞧見鬱清梨那模樣,對著江煦之點了點頭,便將地上的人一把拽起,怒喝著帶起朝反向走去了。


    一路上,鬼哭狼嚎,直至消失不見。


    「好了,人都走了。」江煦之這才鬆開手,神色略不自然的推了推鬱清梨,冷聲道。


    鬱清梨微微偏頭,露出一隻眼睛自江煦之懷中探出,確信人都走了,這才退出他的懷抱,背過身子,抬手故作隨意的一擦麵,甕聲甕氣道:「他們若是再準備有其他動作,我也是要還手的,現下不過是讓一讓他們,探個深淺。」


    江煦之看著背對著他的粉衣少女,纖瘦的身形,才那麽一點點的個子,一時間倒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就是被欺負了,卻非要裝的自己在欺負別人的架勢,誰教她的?


    「你若是想哭便哭吧。」


    破天荒的,鬱清梨覺得今天的江煦之頭一回說了人話。


    她倒也不是因為別的哭,就是方才那掐的,委實使勁,還疼,難得有了點委屈,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時興了回穿書,還弄的這麽慘。


    她深深吸了吸鼻子,緩緩轉過身去。


    江煦之想起方才的凶險,張嘴想要訓斥她兩句,在看到鬱清梨眼圈通紅時,到底咬牙忍了下去。


    ☆☆☆


    「聽說你要去天香閣?」


    看著鬱清梨拿著袖子擦幹淨了眼淚,江煦之略微嫌棄的挪開了眼,一說話,難免語氣不好,稍顯冰冷。


    鬱清梨看了一眼江煦之,猶猶豫豫的嗯了聲:「不去了,回吧。」


    江煦之雖然語氣不好,但今天到底是他救下了她,若子言他們再遲些,鬱清梨真不知會是什麽下場。


    說話時也就沒想著同他頂嘴,就饒過他一回。


    哪知卻聽江煦之道:「走吧,我陪你去。」


    鬱清梨緩緩睜大了眼睛,這是那個高冷的世子爺該說的話?不是,這人設ooc了啊。


    可她哪裏知道,江煦之願意陪她是有別的原因。


    袖桃在屋內急的四下踱步。


    世子他們都去這麽久了,小姐也不見回來,到底是遇到還是沒遇到,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啊。


    一時又埋怨自己不該丟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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