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鈴道:「我哥哥,白孝丁,這位是七皇子。」


    介紹到江煦之時,眼中柔軟了幾分,帶著明目張膽的敬慕,笑道:「鎮遠大將軍,江煦之。」


    白孝丁帶著說不出的傲氣,隻是噢了聲,再未說旁的。


    而是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顧采薇,語氣放柔:「你想要那燈籠?」


    很明顯,這位殘暴無度的白王看上了顧采薇。


    顧采薇才懶得理會她,她向來秉持著男女有別,若是現下丟了分寸,豈不叫江息溪和鬱清梨笑話,就算那燈籠如何想要,她也隻做不想要。


    於是狠下心,不去看那做工精美的燈籠,笑著婉拒了他的好意:「不想要,謝過白王好意。」


    旋即靠到寧奕身側,心下卻對白孝丁不屑一顧,不過是小小的異域王子,也想同她攀關係。


    鬱清梨哪裏不知顧采薇打的什麽主意,無非現在寧奕在場,她一門心思撲在寧奕身上,不好丟了麵子。


    不過,原劇情裏好像倒是沒有過這位主的出場,現下他也出現在大昭,一時之間摸不清頭緒,到底是為了哪般?


    隻是那白孝丁目光實在是大膽,略帶一絲油膩,就算皮相再好,也遮不住滿身的紈絝氣息。


    他食指摩挲著唇角,眼神灼灼,緊緊追隨著顧采薇,忽然叫鬱清梨心中有了一計。


    她想,若是要徹底扳倒顧采薇,或許白孝丁是枚不可或缺的棋子。


    白鈴最是厭惡顧采薇端著的那副架子,隨即冷哧一聲道:「哥哥,永樂郡主不想要這燈籠,我想要,你摘了給我。」


    這一句話說完,顧采薇的麵色更是難看,江息溪笑的伏在鬱清梨肩頭顫抖,這叫什麽,這叫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悄悄的伏在鬱清梨耳邊道。


    鬱清梨沒忍住,伸手拽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小點聲。


    隻是那手,溫熱細滑,似乎,還有些大?


    那手被她木木的牽住了,僵了小半會,掌心幹燥,隨即緩緩包裹住了掌心中的小手。


    鬱清梨剛要低頭去看江息溪的手怎麽突然變大時,場上已經開始了逐一擲鏢。


    一人五鏢倒也好說,隻是這謎麵被風一吹,就亂晃,加上謎麵的布條沒什麽力度,若是想穿進去,堪比登天還難。


    幾位自告奮勇的公子哥已經滿頭大汗,恨不能身子直接貼近台上,雙手給那鏢尖懟進去。


    五局結束,三名束冠少年也沒紮進一個鏢。


    惹的台下一陣籲聲,少年郎羞紅了臉,為挽麵子道:「都是假把戲,你們也不行,光看著厲害。」


    鬱清梨見慣不怪,這就好比夜市上的氣球,放空了氣,虛虛的球,任你紮,氣球方不好紮,更何況這一張沒有輕重的布條?


    飛鏢速度,力度上皆要適宜的考究。


    「我來!」許是被這氛圍炒熱了,寧奕將手中的扇子送進江息溪手中,言笑晏晏道:「看我給你摘了那燈籠。」


    倒是惹的江息溪好半天沒回過神,訥訥應了句:「好。」


    心口競像是有小鹿在四麵亂撞,真邪門了。


    就在寧奕接了那飛鏢時,白孝丁忽然也推開人群:「給我五支。」


    二人並立,白孝丁眼神帶著警覺,寧奕的眼神也並不友善,帶著濃濃的敵意,霎時,花燈台倒成了戰場一般肅殺。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漸漸小了下去,掌櫃坐在台側,氣定神閑的喝著茶水。


    有一看客道:「要我說啊,這鏢紮不中,那顧鬆林大師手筆,豈能這麽輕而易舉就得了去?」


    鬱清梨深以為然,她看了看江煦之,小聲道:「要不我不要了吧。」


    江煦之偏頭掃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鬱清梨立時噤聲,忍不住縮了縮脖頸,怎麽還有強買強賣的買賣?


    看鬱清梨乖巧的垂下頭,江煦之才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得,你愛追追吧。


    寧奕對著白孝丁假客氣道:「要不你先?」


    白孝丁也不客氣,直直的捏著飛鏢衝著那花燈投了過去,哧的一聲,竟然是紮進了花燈內。


    霎時火光衝破燈籠麵,燒成一個球,掌櫃火急火燎從椅子上拿起,捏著杯中水滅了那火,惹的白孝丁哈哈大笑,他實在不是真心要紮鏢。


    鬱清梨隻覺得這人令人生厭,明明長了副好皮相,偏行陰間事。


    隻見白孝丁笑著將手中的鏢隨隨扔在台前,然後轉身對白鈴道:「走吧,好沒意思。」


    白鈴的麵色有一瞬的僵住,她幹笑了一下:「不是給我紮燈籠嗎?」


    白孝丁聳聳肩:「不想紮,大昭的燈會不過如此。」


    好猖狂。


    不過是個王子行事就已經這般乖張,鬱清梨沒忍住同情白鈴起來,大庭廣眾之下,這白孝丁未免也太不考慮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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