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女人們都看呆了,原來王爺和徐夫人是這樣相處的嗎?要不是燕王殿下的容貌氣度很難假冒,她們差點以為認錯人了呢。


    「徐氏醉了,本王就先帶她回去了。」燕王也覺得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的親密很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可又舍不得教訓阿福,隻好帶她回去了,等回了房再慢慢教訓。


    「王爺放心帶妹妹回去休息,席上有我照看著,」趙夫人忙起身相送。


    燕王就對趙夫人點點頭,打橫抱起阿福走了。


    酒壯慫人膽,阿福喝醉了就一點都不怕燕王了,附耳在燕王耳邊問他:「王爺,你喜不喜歡阿福呀?」興許還知道一點害羞,阿福自覺她問得很含蓄了。


    「當然是喜歡,」燕王如今很好說話,反正賬都可以留到以後算 ,還能收利息。


    「那,」阿福有些緊張,「王爺是更喜歡許小婉呢,還是更喜歡我呢?」


    小傻子,燕王心中好笑,剛才就是她在假山後偷聽吧,傻乎乎的都沒有發現她背著西斜的太陽站著,投下來好長一個影子在地上。偷聽也不藏好尾巴。是以燕王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立時回答。


    阿福就急了,「王爺,阿福以後肯定能比許小婉長得美,阿福也會唱歌,你隻喜歡阿福一個好不好。」


    「那你先唱個歌給本王聽聽,」燕王也想起來徐媽媽誇阿福的話了,阮湘湘雖豔俗,歌聲卻可繞梁。


    唱個歌兒啊,阿福皺著眉想了想,抬起身子湊到燕王的耳邊,輕輕唱:「一根紫竹直苗苗,送給哥哥做管簫,蕭兒對著口,口兒對著蕭……」


    歌聲柔媚,她熱乎乎的氣息帶著點桃花釀的清香,吹在耳邊煞是醉人,燕王聽了兩句詞,突然覺得不好,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小姑娘怎麽能唱這種小曲子!


    阿福睜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明明唱得好好的,不服氣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燕王的手掌。


    嚇得燕王差點把她丟下去!


    跟喝醉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被小姑娘舔手心和被阿黃舔手心也是有很大區別的。


    燕王不敢再用手捂著阿福的嘴, 放開了手。


    「一根紫竹呀直苗苗, 」阿福嘴巴一得自由,就鍥而不舍的繼續給朱公子唱歌, 就算燕王換了姿勢抱她,她也沉浸在唱歌的喜悅裏,沒有停下來。


    燕王已單手把她抗在肩上,另一手去荷包裏摸了一條阿黃的肉幹,當機立斷地把肉幹塞進阿福嘴裏了。


    咦,是肉?阿福抿抿嘴裏的肉幹, 覺得味道十分鮮美, 就把唱歌放到了一邊,老實趴在燕王肩上認真吃起肉來。


    終於不用聽阿福軟綿綿甜膩膩,能害死人的歌聲了, 燕王舒了一口氣,卻忍不住拍了阿福的小屁股一巴掌, 好好的小姑娘,不學好,該打!


    阿福叼著肉幹, 扭過頭來,迷茫又委屈地看著燕王,為什麽打她呀?


    小姑娘的眼睛清澈透明, 水汪汪的什麽心思都印在眼睛裏了, 燕王被她看得自己反倒心虛起來, 好像叫人家唱曲的是他, 聽了曲子想歪的也是他……


    「吃肉,」燕王自認理虧,又給阿福塞了一條肉幹。


    阿黃的肉幹是精選上等的草原進貢的牛腱子肉做的,即使是天然風幹不加調味,味道依然鮮美,嚼勁十足,阿福上一根還沒有吃完,又得了一根新的,忙著吃都還來不及,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為什麽被打了屁股。


    饞貓,燕王見她如此健忘,也是非常滿意了,扛著人往阿福住的小院子走。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燕王府中各處都點上了燈籠,星星點點燭火的把燕王府的亭台樓閣裝點得像是天上宮闕。


    「真美呀,」阿福咬著肉幹,靠在燕王肩上一路遊覽觀光,愜意得很。


    這個府邸雖是前朝留下來的,但如今的許多布局都是燕王自己改過的,聽到阿福的誇讚,燕王有些得意,然而阿福下一句就讓燕王黑了臉。


    「就是這個院子名字,很醜了,」阿福指著前方的匾額說道。


    哪個院子名字醜了?燕王很不服氣,榮禧堂哪裏醜了,多好吉祥喜慶的名字。


    阿福新搬進去的小院叫榮禧堂,黑底金字的匾額掛在朱漆大門上,端莊大氣,就是看起來很像個老太太養老的地方。阿福早就想著換個院子名字了,這回趁醉發瘋,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像個老太太住的,」阿福皺著眉頭嫌棄極了。


    小姑娘的喜好他不懂,燕王決定虛心討教,「那你說叫什麽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吾妾阿福 卷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泮並收藏吾妾阿福 卷二最新章節